眼前景象的冲击力实在太强,常笛好久没缓过神来,直到时芙和她说话。
“您想喝什么?我请阿姨煮。”
美而自知却又不知的少女用旧式礼节向她问候,但语调生疏,和别墅门可罗雀的状况相符。
常笛心虚地咽了咽口水:“都行。”
时芙应该有听到,却后知后觉地陷在怅然里:“我想起来,阿姨好像请假回老家了。”
闻言,常笛又在心里给时芙加一道标签。
不仅不太聪明,记性也差。
很好,更方便给她洗脑。
“没关系的时总,那我们开始聊正事?”
不容她反驳,常笛就把人拉到贵妃椅上落坐,塞给她一叠文件。
“时总我简单介绍一下,今天的会面主要是讨论公司未来发展的事宜,包括但不限于战略规划、部门重组、财务预算方案、以及总裁职位的甄选,您有疑问吗?”
偏快的语速,接连不断的名词,明显超出了时芙的接受范围。
她兴致缺缺地摇头,脑袋一片空白不知从何问起,索性提前放弃,只会换个舒适姿势靠着贵妃椅。
常笛继续喋喋不休,将诸多概念灌输给她,趁热打铁,迫使她一股脑地接受。
“在现在的大环境下,公司要采取扩张策略迎难而上才能有出路,同时降本增效,才能给您创造更大的利益。为此,我们必须立即开始物色总裁的人选来实施战略落地,迅速推进招聘进度,您觉得呢?”
一段话里,时芙大概也就听得懂招人。
“投……投简历?”她顿了好半天又生涩地补充,“re酥me.”
法文单词温淳发音似乎是她最后的遮羞布,常笛哭笑不得:“总裁哪有像职员一样投简历的?我们是猎头,要积极在市场上物色匹配的人才。候选人就相当于猎物,而我们相当于猎人,要抓到上等的猎物,猎人也必须主动去捕猎才行,您懂吗?”
说话的同时,常笛还扮出饿虎扑食的动作,张牙舞爪地唬了下时芙。
猎人,主动,捕猎。
对于贵妃椅上雅致如诗画的女子来讲,这些生猛的词语未免有些惊世骇俗。
“听起来……非常的…”时芙思绪游离,也像欲言又止,“有意思。”
她依旧一副忧郁提不起兴趣的表情,偏偏说了“有意思”,竟生出一种割裂美感。
是言不由衷口是心非?还是骨子里带着的神秘?
不管如何,普通人鲜少是这样糟糕的精神状态,常笛又不能直接问,隐晦道:“时总,您是不是没睡好?”
时芙似乎释怀了一下,面容清浅寡淡,仿佛被人问了很多次,已经习惯。
“我出生的时候就坏了,”她轻轻道,指了指太阳穴的位置,“就像坏掉的机器,对很多事情都提不起兴趣,被修好以后才有可能恢复正常,可惜……应该是修不好了。”
吟诗般的倾诉,字字珠玑。
一时间,常笛也不知该说什么。
坏了,似乎指某种精神疾病,像是抑郁症。
天色阴暗,沉默间,壁炉烧得旺盛,旁边的老电视在播放财经新闻,偶尔闪过雪花屏。
电视多半是为了消磨时间而打开的,时芙不看,但常笛却一眼认出新闻上的人物。
经济峰会现场,年轻男子一身便装,在众多记者的簇拥下如同众星捧月般耀眼,过度曝亮的闪光灯照出他俊美苍白的面孔。
陆沅,商界炙手可热的新秀,对于经济危机的见解尤为独到犀利,受政府特邀来到峰会宣讲。
常笛曾经也试探过他出任总裁的意向,可对人家而言,上市公司也不过是座破庙罢了。
正愁着,画面陡然切向深色,电视机上倒映出时芙的身影。
画面朦胧不清,却依旧能窥见她浓烈宁静的样貌,忧郁慵懒的气质,当然还有若隐若现的身体曲线。
美丽淫荡,无一不惹人觊觎。
常笛忽然心生一计,拿起手机就把这幕拍了下来,然后打开通讯录找到陆沅的号码,迅速编辑发送出去。
对话框完全是石沉大海,常笛发过无数条信息,陆沅从未回复过一个字。
但这回,常笛有了赌注。
转播镜头很快切换回发言席,陆沅正在答记者问,听到手机的提示音,示意记者暂停。
当一个人的成就过于斐然,世界也会为他让路。
峰会现场座无虚席,满堂的高管权贵,都在等陆沅看消息。
消息似乎很有意思,比央行的利率政策有意思数倍。
大庭广众之下,年轻男子的神情都变了,薄唇勾起浅笑,似乎是漫不经心地在回复,可指尖敲出的每一个字都是暧昧迫切,每一次呼吸都是真诚炽热。
与此同时,常笛的手机响了一下。
【她是谁?】
常笛实在得意,盯着电视屏幕看。
久未得到回复的男人逐渐失了仪态,挥退记者就要下台,情急间甚至还毛躁地打翻了花瓶,不像陆沅,更像是求偶不得的少年。
常笛这才慢慢悠悠地打字。
【你的准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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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总上钩,下一章就是傅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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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人与猎物 καηdеsんμ.cò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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