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查到了,那则短信是误发的。】
莫名有口气松了下来,韩颂之刚打算将手机开静音,重新回到会议室时,另一则短信便发了过来。
助理:【但我想有件事该和您说。池小姐订了今晚九点的机票,航班大约延误到十一点,目的地是A国。】
作者有话说:
感谢在20220131 19:02:07~20220203 21:06:08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手榴弹的小天使:Arey 1个;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Arey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池鱼10瓶;Arey 6瓶;Jessiehiii 4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20章
短信就这样映入眼帘。
韩颂之沉默几秒,神情晦暗不明:别让她走。另外,立刻备车去机场。
助理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韩颂之语气里的她是谁,他点头说好,有条不紊地打电话备车。
烦躁止不住地上涌,韩颂之用力扯开领带,推开会议室的门,宣布会议结束。
可走出去的那一瞬,袖子却突然被人扯住,韩颂之垂眼,看见是宁臣。
眼底的情绪一秒便沉下来。
他唇角微微扯了个弧度,可眼底并无一丝笑意:滚开,我现在没时间和你计较。
宁臣眉眼漆黑,无谓地笑了声:是去找阿月?容我提醒韩总,你们已经分手了。
听见这亲密的称呼,韩颂之皱了皱眉,语气冰冷:
情侣间分分合合也需要宁少爷管?另外,我没同意过分手。
他没想过分手。
只要池矜月像从前,哄哄他,再哄哄他,他们就会复合。
宁臣气笑了,心底一片窝火,他伸手拽住韩颂之的衣领:
我他妈上次怎么和你说的,我让你离池矜月远点。
手机铃声响起,来电是司机的。
手机上的时间明晃晃显示着九点半。
池矜月的航班只延误到十一点。
韩颂之垂眼,漆黑的眼睫遮掩住眸中全部的情绪。
已经没有时间可以拖,韩颂之眸中的戾气再无一丝一毫的遮掩,他抬脚,一脚踢在了宁臣的膝盖上。
宁臣没有一丝一毫的防备,膝盖弯折在地上。
下一瞬,韩颂之向后退了一步,一群人围住了宁臣。
韩颂之垂眸盯了宁臣一眼,倾身低低说了句:让她离开已经不可能了。宁臣,收敛些,否则我不确定下次会做些什么,对梨枝。
顿了顿,他又轻声补了句:你知道的,我从来不是好人,不要挑战我的耐性。
韩氏的生长是以无数人的血肉为养分。
他做过很多坏事,坏到他有些害怕池矜月知晓而讨厌他。所以,他逐渐收敛了些。
但如果这最后一个理由都消失了,他也没必要再当好人。
说完,他便抬脚快步走出走廊。
湾洱的雨越下越大,细细密密的雨珠划过玻璃窗。
他看了眼时间,淡淡道:再快些。
池矜月离开过他一次。
在韩氏创立之前,他和池矜月的地位是不对等的。
池矜月是众人艳羡的大小姐,但他除了成绩一无所有。
池矜月真像是池子中的那一抹月亮,看得见却永远摸不着。
她随时会离开他,因为她永远有那样多的选择。
这样的转变发生在池矜月父亲去世的那一年,他创立了韩氏,在那一年韩氏成了湾洱的龙头企业。
一跃成为高高在上、众人都想攀附的总裁。
而池矜月的父亲自尽,她一眨眼便成为落魄千金,需要每天打工才可以维持正常的生活。
那一刻,他甚至有些喜悦,即便知道这是极其恶毒的。
因为池矜月不再有那样多的选择,或者换一种说法,她只有他了。
他小心翼翼地掩藏着这一抹喜悦,直到大四的那一场争吵,怒气上涌,他口不择言说了些话。
他说,池矜月,你离开我还能去哪儿。
那天晚上也下着暴雨,池矜月眼眶通红地跑出了雾青湾。
他盯着池矜月的背影良久,默默坐着喝了一夜的酒。
直到第二天天亮她都没有回来。
他坚信池矜月不会离开他。
就这样,他等啊等啊,直到第七天。
等到所有人都不知道她去哪儿了,等到他永远拨不通她的电话,他根本找不到他。
等到他喝醉了以为池矜月只不过是他的一场遥远的梦。
他到她家楼下,房东阿姨告诉他池矜月在一周前就搬走了。
只剩下一些杂物,问他要不要。
直到那一刻,韩颂之意识到。
池矜月还是当年那个骄傲肆意的大小姐,而他就像是那一屋子的杂物,不值钱,随时可以丢掉。
即便她落魄了,即便他已经是她最好的选择。
两周后,池矜月回来了,笑意盈盈地抱住他,告诉他给他带了礼物。
她告诉他,她只是去A国旅游散散心,懒得将手机开机罢了。
您好,服务人员检查了一下机票,伸手将池矜月轻轻摇醒:
您的航班现在开始登机,请您到14号登机口上飞机。
池矜月睡得迷迷糊糊的,勉强应了声。她将帽子摘下放进包里,打了个哈欠,拖着卡通行李箱走到登机口。
她看着前面密密麻麻的人,皱了皱眉,从包里掏出手机打算给宁臣发个微信。
刚输完最后一个字。
手腕突然被人攥住。
她抬眼,看见一双骨节分明的手,食指上有一颗小小的痣。
他力气很大,生生将池矜月拽离了队伍,他飞快地走着,池矜月只有慢跑才能跟上他的速度。
他越走越快,池矜月又穿着高跟鞋,恰巧有一步走得不稳,她猛地跌落在地上。
他还拽着她的手腕,躯干和手臂骤然分离,是刺骨的痛。
韩颂之,放手。
她用尽浑身力气挣开他的束缚,韩颂之转身,眸光落在池矜月的身上。
黑漆漆的眉眼平时尽是冷漠和疏离,可如今却充斥着戾气和怒意,疯狂地让池矜月下意识向后挪了一些。
她在害怕他,韩颂之得出结论。
简简单单的动作被无限放大,他的手微微用力,那天被玻璃片割伤的伤口再次涌出血来。
这一幕实在太过戏剧性,行人纷纷驻足观看。
顿了三秒,韩颂之走上前将池矜月抱在怀里,径直走上了车。
拉开车门,池矜月跌落在车后座,只觉得浑身骨头像是散架了一般。
她抬眼,看见男人缓慢地朝她压了过来。
他唇角微微勾着,可漆黑的眉眼却并无一丝笑意,带着浓重的压迫感。
池矜月下意识向后挪了一些。
封闭狭窄的车后座似乎能够容纳心底最隐秘的那一抹情绪,韩颂之看着池矜月,眸底的怒意压也压不住。
他用手攥住池矜月纤细白皙的脚踝,向后一扯,池矜月又回到了原先的位置。
韩颂之倾身压下去,唇齿在她纤细的脖颈处反复啃噬着,似乎是一种惩罚。
池矜月乱动,韩颂之眼底迅速闪出不耐,他解下领带,将她的手腕紧紧地束缚住。她反复挣扎着,手腕被磨出鲜血,渗透进深蓝色的领带里。
空气里充斥着淡淡的血腥味。
池矜月反复躲着,白皙的额顶渗出一层薄薄的汗,头发乱糟糟地黏在额顶。
别逼我恨你,池矜月嗓子有些哑:我们好聚好散不行么?
她的唇一张一合,吐露的却全是他不爱听的话。
他想堵住她的唇,唇齿交缠,浓重的血腥味在唇齿间蔓延,韩颂之退了出来。
他随手抹了下唇,猩红的血渗漏在指尖。
他冰凉的手覆盖住她纤细的脖颈,微微用力。
好聚好散?他突然笑了,像是听到了一个极可笑的词。
你他妈要跟我散当初为什么要先招惹我啊?
车内灯光黯淡,池矜月有些看不清韩颂之的眉眼。
手腕被磨得很疼,她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感受着脖颈处细细密密的啃噬,她只觉得有些恶心。
我错了,池矜月淡淡道:和你相遇算我倒霉。是要做么,行啊,做完了放我走。
说完,她不再挣扎,眉眼淡淡,眸中有些空,似乎是一副无所谓的模样。
身上的男人就在那一刻停下了所有的动作。
下一瞬,他捏住池矜月的脸颊强迫她直视他。
他想要努力分辨着那双黑眸中的全部情绪,或许还留存着一抹对他的喜欢,甚至是恨意。
可什么都没有,空空荡荡的,没有爱没有恨。
池矜月闭上眼。
池矜月,韩颂之语气很重,捏住她下巴的指尖力道又重了几分:
你他妈睁眼看我!
池矜月像是没听到一般,继续闭着眼。
我叫你睁眼!
她不为所动。
韩颂之有些说不清这时的感受,只是觉得周围的一切都冰冷起来,又像是重新回到了暗无天日的日子。
他知道,这一次,池矜月是真的不要他了。
彻底不要他了。
小月亮,
韩颂之伸手想要触碰她的面颊,可就在即将碰到的那一刹那,她脑袋偏了偏,皱起眉头似乎是极厌恶他的触碰。
戾气止不住地翻涌,韩颂之强行压下心中的烦躁,尽量让声音变得温和:
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闻言,池矜月睁开眼,语气清清淡淡似乎又带着些嘲讽:
我只想要离开你。
除了这个,韩颂之轻轻咬着她的耳尖:浮华海的那一轮日出我们改天去看好不好。
闻言,池矜月笑了声,没再说话。
可是我想去。
池矜月抬眼,语气没什么波澜:韩总想去不知道多少人想作陪,找他们。
可是我只想要你陪我,
顿了顿,像是想起了什么,韩颂之唇角勾了一抹薄笑:最近看新闻了么,林沐过得似乎不太好。
池矜月想起来。
她印象中自从那晚后,林沐彻底跌落了顶流的神坛,几乎要在娱乐圈销声匿迹。
据陈胜说,他经受不了这样的打击,在公寓里自/杀了很多次。
池矜月只觉得韩颂之挺疯的,一夜之间让各家抵制林沐,想必也是欠了不少人情债。
而人情债最难还。
你做的?
像是抓住了可靠的筹码,韩颂之稍微平静了些。
他靠在椅背里,微垂着眸,睫毛在冷白皮肤上拓下一层薄薄的阴影,他勾了勾唇,说:
对。做个交易,你陪我一天,我保他一天顶流地位如何?
好。池矜月淡淡答。
愤怒几乎是在一瞬间将他湮没,明明是交易的筹码,可他却从心底里不想让她答应。
他冰凉的指尖碰上她的脖颈,阴冷的气息掩也掩不住:
他在你心里就这样重要?
池矜月被迫仰起头直视他,她眸中闪过一丝嘲讽的笑意:比你重要。
池矜月觉得自己也挺疯的。
她太了解他了,以至于知道将话语的刀子扎在哪儿最痛。
既然韩颂之会开口让她留下,她必定是走不了。
即便没有林沐,后面也会有梨枝和宁臣被他当作筹码用来威胁她。
结果已经确定,那她偏要他遭受和她一样的痛苦。
这样才算公平。
挺可笑的,她真的好像等到韩颂之喜欢她的那一天。
可这一天,她真的不喜欢韩颂之了。
玫瑰湾。
池矜月推开门走到房间里,将布满灰尘的行李箱抽出来开始收拾行李。
想着大概也不会在雾青湾住几天,她就随便收拾了几件常穿的衣服丢进行李箱,末了,她又将重要文件塞在了夹层里。
池矜月翻着衣柜,随手抽了几件衣服,一个丝绒盒子也跟着滚落出来。
她眨了眨眼,动作顿下。
过了几秒,她面无表情地捡起那个丝绒盒子走到垃圾桶面前,指尖微松,盒子掉落。
砸出砰地声响。
这时耳边传来一阵脚步声,紧接着,她看见一双黑色皮鞋。
可她连头都没有抬,继续蹲下收拾着衣服。
直到哐当一声,池矜月手上的动作顿了下,看见整理好的黑色行李箱被摔得四分五裂,衣服乱七八糟散开。
她抬眸,对上韩颂之黑漆漆的眉眼。
狭长的桃花眼里不复原先淡然疏离,像是一汪深海,暗流静静涌动着,随时有撕裂平静海面的可能。
你做什么?池矜月随手又叠了件衣服,语气平静:不是你叫我收衣服住进雾青湾的么?
韩颂之倾身捡起丝绒盒子,打开,里面是一枚漂亮的钻戒。
他快步向池矜月走了几步,猛地攥住她的手腕,刚刚被领带摩擦出的伤口隐隐发疼,池矜月忍不住痛呼出声。
白皙手腕上的那双手力道稍微轻了些。
却还是紧紧钳制住她。
池矜月只觉得怒气上涌:你到底在做什么?
韩颂之没回答,只是垂眸将那枚银质戒指套进了她的指尖,月亮形状的冰冷钻石映着暖暖的灯光,莫名有种温和的氛围。
戴着它。
韩颂之向后退了一步,低声说。
池矜月抬眸望他:如果我不呢。
韩颂之勾了勾唇角,语气清冷:林沐、梨枝还有宁臣。我相信你不会想知道这个结果的。
他就像是精于谋算的商人,清楚地知道凭借手中的筹码能兑换什么想要的物品。
韩颂之,池矜月开口:我讨厌你。
韩颂之笑了声,伸手将池矜月额角凌乱的几缕长发捋到耳后,语气温和带着丝丝笑意:
我接受。
浮华海到底是没去成。
池矜月感冒了,紧接着夜里起了场很严重的烧。她躺在床上,说着梦话,又时不时惊醒踢被子。
韩颂之睡眠很浅,在池矜月模模糊糊说着第一句梦话的时候就醒了。
他从被子里出来,走到冰箱那儿拿了杯冰水静静喝着,冰凉的水流经喉管,似乎能平息所有烦躁和不安。
又回到主卧,他看着天边隐隐有些发红的天色,轻轻笑了声。
大概是凌晨四点,好像挺久没睡到这么晚了。
干脆抽了把椅子在池矜月床边坐着。
少女就算在梦里也很不安稳,她眉头紧紧皱着,似乎遇到了极其心烦的事情。
突然间少女整个人颤了下,白皙的手收缩攥住了他的手腕,像是即将溺水的人抓住了汪洋大海里的唯一一块浮木。
她的力道极重,指甲在他手腕上留下几道划痕,血腥味迅速弥散在密闭的空间里。
可韩颂之像是感觉不到疼痛似的,任由她抓着,只是垂眸静静看着她。
她的眉头皱得太紧,他伸手想要抚平这一抹愁绪。
韩颂之。她的声音就像是猫咪的呜咽,极轻极委屈。
韩颂之动作一顿,黑漆漆的瞳孔里隐隐藏着些慌张,他抽回指尖从椅子上站起来。
可床上的池矜月还是紧紧闭着眼。
原来她在说梦话。
韩颂之重新坐下来,却又听见她说了声韩颂之。
后面好像还跟着句话。
韩颂之倾身凑近她的嘴唇,想要听清她在说什么。
他听清了。
我好、讨厌你。
从窗帘缝隙里流出的那一抹澄澈月光衬得他脸色有些发白,好像清楚了些什么。
恋耽美
小说全文- 岁枝(19)
同类推荐:
顶级暴徒、
被前男友他爸强肏(NP,重口,高H)、
孽缠:被前男友他爸囚禁强肏(NP,高H)、
重生国民女神:冷少宠妻宠上天、
独占帝心:后位,我要了、
医品太子妃、
金玉满堂(古言女尊NP)、
乱七八糟的短篇集( 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