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眉生被震慑到了,最开始吃晚饭的时候他们俩就已经喝过一点白酒,刚才在酒吧又喝了红酒,现在来啤酒,红白黄都整齐活了,比他跟荆浩喝得还要刺激。
在感觉快到位的时候,赵眉生借口去洗手间,催吐了一点酒。又把洗手间的窗开到最大,把脸挤出去吹了一会河风,这才感觉好一点。
待赵眉生洗把脸,抖擞了精神再次回到房间的时候,他发现郁离已经倒在床上了。
感叹一句终于可以结束了,赵眉生很快又陷入了新的麻烦
深夜、情人酒店、宿醉的女友,这些元素无一不是对一个男人巨大的考验。好在赵眉生并不是一个只考虑当下的男人,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他有自己的行事准则。
赵眉生决定把郁离就地安顿好,自己一个人先回家。
可就在赵眉生拿来湿帕子,帮郁离擦洗过脸和手,又弯下腰替郁离脱了鞋子,摆正好位置,马上就可以盖上被子的时候,郁离突然就嘟囔一句什么,翻了个身
胳膊搭上了赵眉生的脖子,
狠狠勾住。
赵眉生动不了了,他就像被施了定身术,定定地看着近在咫尺的郁离的脸,脑袋里乱糟糟的,之前喝下去的酒精似乎突然就开始发酵,烧得他的脑袋晕乎乎的。
这是他仰慕已久的女神,如此近距离与女神互相交流鼻息,不能不给人一种手可摘星辰的感觉。
赵眉生壮着胆子稍稍低了低身,闻了闻郁离的鼻子。
唔香喷喷的带一股才洗过脸的那种水汽味道。
她的樱桃小嘴红彤彤的,像熟透的果子散发诱人姿态。
都说酒壮怂人胆,仗着现在郁离睡着了不知道,赵眉生身随意动,径直往那小嘴的位置凑去
他不准备干什么,只想闻一闻,看那红彤彤的嘴,是不是跟它看上去那么醉美可人。
郁离呼吸绵长,女人的湿热又芬芳气息将赵眉生紧紧笼罩,涤荡他的神魂。
赵眉生什么都想不起,什么也不愿意去想,现在他的眼里心里都只有那嫣红的唇,白玉的肤。
就在赵眉生的唇快要触碰上那抹嫣红的时候,郁离突然发出一声嘤嗯,胳膊松开赵眉生的脖子,自己转了个身。
好在郁离没有醒,依然熟睡,她只是翻了一个身,拿背对着赵眉生,长腿高高抬起,裙底风光危在旦夕
赵眉生的呼吸本能地停滞了。
就像害怕呼吸会吵醒熟睡的郁离一样,现在的赵眉生只巴望着郁离千万不要醒来。
在这一刻,赵眉生突然就理解到了贼的感觉。
试想,一个你心仪已久的东西就这样摆在你面前,她不再高高在上,不再遥不可及。现在的她就在你的方寸之间,在你的手边,那个你伸手就能触碰到的位置,而且还没人知道你现在就可以拥有她,你敢摸着良心说你不想要吗?
赵眉生回答:想!
但他同时也告诉自己做贼是不对的
于是赵眉生异常艰难地调动自己的理智指挥他的手,牵起一旁的被角,把那漏风的裙底给堵上了
眼不见心不烦(乱)。
解决完了万恶之源,赵眉生紧握被子的手依然舍不得离开,他俯下身,把熟睡的郁离虚虚拢在怀中,一只手轻轻抚上那条裸露在外的又白又长的腿
你在干什么?
一阵清冷的女声响起。
赵眉生被吓得一个激灵,定睛一看,郁离睁开了眼,正皱起眉头看他。
我想帮你盖被子。赵眉生强作镇定地收回了手,他坐直起身,心跳得很快,因为激动又惶恐,他声音止不住微微颤抖,连自己听起来都觉得怪怪的。
唔我刚才快睡着了郁离似乎并没有发现赵眉生的异样,她轻易就接受了赵眉生的解释,也从床上坐了起来,拿手使劲揉搓眼睛,想挤走乏意。
突然,她抬起头,定定地看着赵眉生的眼睛。
赵眉生忐忑,只觉得那目光灼热滚烫,似乎要看穿他的内心
你也累了,用不着回去了,就在这里休息吧。
!
郁离的话出乎赵眉生的预料。
这句话里包含了太多种意思,赵眉生一时半会理解不过来。
见赵眉生目瞪口呆一脸呆滞状,郁离笑着晃晃腕间的手表,再度重复了一遍自己的话,你还不累?
赵眉生喜出望外,急忙起身朝郁离点点头,好!
接着再补一句,我是累了。
郁离听见便笑了,不作声朝赵眉生微微点头。
唔我先去洗个澡?赵眉生踯躅,朝郁离发出询问。
郁离不说话,朝他挥了挥手。
赵眉生了然,兴高采烈地往浴室里面跑。
刚跑到一半,他又停住了脚,只觉得今晚过于顺利了一些,莫名有些不真实的感觉。
似是为了确定自己的判断,赵眉生转过头来看郁离,只见她垂首低眉坐在床上,也不知道在想什么。见赵眉生停下脚来朝她看,郁离也不说话,只目光沉沉地回看着他。
我去啰?赵眉生再一次对郁离重复。
去吧,注意不许开门。郁离提醒赵眉生。
酒店房间的浴室是敞开式的,整个房间里就没有一堵墙,全靠几扇推拉门隔出一间浴室。
赵眉生点头,他当然知道不能开门,两个人还没亲密到那个程度,有些嫌还是要避一避的。
合上浴室的门,赵眉生兴奋得无声大喊一声。
郁离这样干脆洒脱的性格当真给人一种坐火箭般刺激的感觉!赵眉生还从来没有见过哪一个女孩子,可以像郁离这般我行我素。不仅如此,郁离对她自己,有绝对的自主权,她可以不受任何人掣肘的行动,并不惧怕世俗的眼光。
赵眉生想起荆浩曾经说过郁离有权贵男朋友的话,但是他已经不准备再提这件事了,依郁离这种性子,那个男人至少在今晚就已经成为过去式了。
赵眉生手脚麻利地开始洗起澡来,他很认真地清洗自己身上的每一处,包括脚趾缝也不放过。为了让自己的脸也变得香喷喷,赵眉生用了两次酒店的洗面奶,以保证自己的脸蛋上不会有一丁点油痕。
他尤其认真地检查了一下自己的兄弟,给它打气,说大兄弟!今晚我就全靠你了,千万别给我丢脸!
好在赵眉生的好兄弟也感受到了今晚不一样的气氛和压力,很迅速地就给了赵眉生一个回应,让赵眉生的心情瞬间好到顶峰。
赵眉生清洗完毕,没有穿浴袍,只是很认真地把浴巾围在腰间打了一个别致又帅气的结,这样可以展示出自己健美的胸大肌,才走出了浴室。
在推开浴室隔断门的那一瞬间,赵眉生还很谨慎地调整了一下自己的面部表情,以保证郁离见到这样帅气又不油腻的男人也一定会有个好心情
房间里安静极了,
就像没有人一样。
赵眉生的心一凛,快步走进房间四处查看。
郁离?赵眉生出声唤郁离的名字。
可是没有人回应。
床头柜上放着酒店的房卡和一张字条:好好休息,帐挂我卡上的,明天你自己退房,房费会自动从我卡上扣。落款是端方严正的两个字,郁离。
跟赵眉生就业协议上郁离的签名一模一样。
赵眉生扶额。
他把这张纸捏在手心,揉成泥,狠狠甩进房间的角落里。
心情瞬间荡到了谷底,前所未有的不安全感攫住了他。在这个房间里,赵眉生是一刻也呆不下去了,他拿起自己的衣裳,迅速穿好,转身走出了房间
不等赵眉生回到家,手机响了起来,是郁离。
赵眉生皱眉,现在的他第一次巴不得不要接到郁离的电话。
他觉得尴尬又难过,情绪低落到连周一都不想去上班。
手机响铃震亮了楼道里的灯,赵眉生举着手机听那铃声响了好半天,直到隔壁住户也被震耳欲聋的铃声吵到来开门,赵眉生才不情不愿地接起了电话。
到家了吗?电话那头郁离的声音很平静。
她没有问赵眉生为什么就提前退房,只是很正常地关心他的人身安全,就像今晚之前的那一切都不存在,而赵眉生才刚在医院加完班回家一样。
嗯是的。赵眉生也没有问郁离为什么不告而别,郁离这通冷漠无情的电话反倒舒减了他心底的尴尬,赵眉生很冷静地意识到他和郁离之间的距离,就像今晚这通电话一样隔了一整个城市。
赵眉生很用力地关好手里那扇连锁都生锈的防盗门,心说明天务必要去超市买桶油来给锁上点油,不然以后怕是连家门都回不了了。
你好好休息,周一上班见。郁离说。
嗯,好,晚安。赵眉生回答。
第10章 怪异的病例
周一上班,赵眉生鼓足了勇气才走进宏山医院的大门。
门卫小伙庄重地对赵眉生行礼,小护士们依旧嘻嘻哈哈笑着招呼他赵医生。
赵眉生非常庆幸郁离不跟自己在一栋大楼里工作,一切都跟原来一样还是老样子,原本拘束的心似乎放松了一些,赵眉生昂首挺胸,走进了住院大楼。
经过刘翠英诊室的门口,赵眉生看见刘翠英已经来了,正背对着大门忙活着什么,赵眉生没心思像往常那样与刘翠英打招呼,便装作没有看见,脚下不停径直走了过去。
赵眉生一直记得那个对镇定剂反应特别敏感的张怀勇,早间查房的时候,赵眉生专门问值班的护士,张怀勇减药过后情况怎样?
护士告诉赵眉生,还是老样子,除了吃饭睡觉,他都一直呆呆地看窗外,人叫他他也没反应,不哭也不笑。
赵眉生一愣,心里暗自惊讶。
他给张怀勇减药减得挺猛,按理说这么多镇定剂减下去,张怀勇应该很快就能有所反映的。就算当天痴呆情况好转不了,这都已经过了一个周末了,没道理还是老样子啊!
走,跟我一起去看看。赵眉生叫护士带上张怀勇的病历本,这就跟自己一起去病房看看。
看护张怀勇的护士叫徐涵,从张怀勇进医院起,就一直负责看护张怀勇。
赵眉生问徐涵,你们每天给病人用药,都严格按照药方来的吧?
徐涵听了立马正色,从病历本里抽出药房的开药记录,双手捧了送给赵眉生看:
赵医生放心,药房都是见医生的处方才给药,我们自然只能按药方上的药给病人用。
赵眉生接过药方的开药单,仔细看去,药房的确是按赵眉生提供的处方出的药。护士拿不到多余的药,自然不可能再给病人加用镇定剂。
好。赵眉生点点头,把手里的单子还给徐涵,满怀狐疑地走进了张怀勇的病房。
赵眉生见到了张怀勇,跟徐涵说的一样,减药后的张怀勇果然跟减药前是一样的,痴呆的症状压根没有减轻。
张怀勇!我是赵医生,你有什么地方不舒服吗?赵眉生弯腰凑到张怀勇的面前,大声对他说话。
可张怀勇那依旧呆滞的目光分明就在告诉赵眉生跟他说话,根本就别指望什么回应。
赵眉生无奈,叫徐涵把张怀勇每天的身体监测数据给他看。
徐涵依言送过来一个本子,上面记载了医院对每一个住院病人,以小时为单位记录的心跳、血压、血糖等监测数据。
赵眉生看了张怀勇的数据,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赵眉生皱起眉头想了良久,大笔一挥,把处方上仅有的一项镇定药物给划去了。
徐涵见了大惊,忙问赵眉生这样做会不会出什么意外?毕竟张怀勇是知名的狂躁症患者,不给狂躁症病人用镇定药,她还从来都没有见过。
赵眉生让徐涵别怕,凡事有他这个医生顶着。
今晚我值班,如果他再发狂,大不了你们打电话叫我,你们谁都别上,我来对付他就好。赵眉生这样对徐涵说。
赵眉生都已经这样说了,徐涵没有办法,自然只能照办。一整天,赵眉生都亲自监督徐涵给张怀勇用药,待他亲眼看见没有使用任何镇定药物的张怀勇,依旧死气沉沉如朽木,赵眉生才终于停止了对徐涵的持续盘问。
赵眉生没有说话,只沉着脸独自一人离开了病房。徐涵望着赵眉生离开的背影撇了撇嘴,对这个多疑又敏感的医生暗自腹诽了几句,便也推着药车离开了。
赵眉生没有再纠缠徐涵,并不意味着他解除了对徐涵的嫌疑。赵眉生是接受过十年专业医学教育的医生,他非常清楚什么程度的意外叫特异质反映,什么不叫。
为了搞清楚究竟是什么药物导致一个积极外放的狂躁症患者变得内敛至痴呆,赵眉生决定继续监督徐涵,直到张怀勇变回正常状态为止。
今天一整天,赵眉生都没有再见过郁离,郁离也没有给他打过电话,周末曾经在电话里说的那句周一见,压根就是一忽悠。
不过赵眉生没有再纠结这个问题。
当天晚上赵眉生果真没有回家,他留在了值班室,就在半夜十二点的时候,他还上楼去监督了张怀勇用药。
赵眉生发现张怀勇用药的异常已经是在第三天了,这一天赵眉生去门诊大楼坐诊,哪怕人不在住院楼,他的心也丝毫没有离开过。
只处理了两个看诊的病人后,赵眉生就心急火燎地赶回了住院楼,因为赵眉生看过时间,张怀勇又该吃药了。
徐涵刚好给张怀勇用过今天的药离开,赵眉生就赶到了病房,
永远死气沉沉的张怀勇提醒着赵眉生病人病情的诡异,赵眉生踱步来到墙角的垃圾桶,掩杂在各种熟悉的医疗垃圾里面,赵眉生发现了一支他从来没有在宏山医院药房里见过的药瓶。
赵眉生弯腰捡起这只小瓶透明的玻璃瓶上只剩下残存的几个英文字母,瓶子底部残存一点点包含白色絮状物的液体。
根据这为数不多的几个字母,赵眉生判断出来,这是一支并不在市面上普及使用的国外药品。这款针剂可以干预脑内多巴胺受体,之所以不被国内广大医院使用,是因为它的镇静作用过强,副作用明显。
这支针剂并没有在国内上市,可现在却出现在了张怀勇的房间里。
赵眉生从怀里摸出一只塑料袋,把这支针剂的残留玻璃瓶收进塑料袋,再重新放入工作服的口袋。
赵眉生回到张怀勇的身边,弯腰拍拍他的肩,说了一句等我回来,便转身离开了病房。
就在这一天,张怀勇的护理换人了。
面对赵眉生手上的铁证如山,徐涵依旧否认自己有违规用药的行为。
赵眉生对这种死皮赖脸的行为表示鄙视,并坚持取消徐涵继续护理张怀勇的资格。
他懒得再与徐涵多费口舌,直接向护士长要求换人,理由是与徐护士合作不方便。
赵眉生没有与护士长说太多,只是说自己性子急,与徐护士的步调实在不搭,为工作效率计必须换人。
护士违规用药,这是非常严重的事情,赵眉生不打算打算向太多不相干的人透露。
很明显那瓶并没有在国内上市过的注射剂,徐涵一个人也搞不到。不过区区一个护士,又与张怀勇没怨没仇的,徐涵完全没有谋害张怀勇的必要。
所以赵眉生心里也清楚,今天这件事并不是徐涵一个人的事,她一定也是受人指使,才帮助请托人往张怀勇体内注射违规药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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