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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文-又见梨(20)

    别怕,我去开灯。
    没有过分华丽悬浮的辞藻,却分外地使人安心。
    等到灯被打开的那一瞬间,温喃觉得,亮如白昼的感觉真好,有人陪着的感觉,也比想象中的还要好上许多。
    灯光重新照亮他的所有,他真好看,温喃的词汇量太匮乏,不知道该如何形容他才最贴切,只知道,他的好看不仅仅是浮于表面的,连灵魂都跟着滚烫。
    温喃的目光越来越轻柔,低低唤他一声:顾决。
    嗯?顾决扬眉,冲她笑。
    祝你生日快乐。温喃也跟着笑,虽然她现在没有表,但她的时针和分针在心里,算着时间,再一次跟他说了生日快乐。
    生日礼物后面给你。
    祝你身体健康,天天开心。
    温喃说这话的时候还挺难为情的,她也说不出来什么具有文艺气息的话,除了身体健康、天天开心以外,她本来还想说祝他暴富和越来越帅,后面一想,好像他也不需要这两点。
    顾决懒懒笑了一下,看着是发自内心的欣喜,眼神炙热:倒不如祝我岁岁有今朝。
    温喃愣了一下。
    这话里的意味太过明显,温喃心神一晃。
    不过还是算了,我可不想年年都看着你丢手机。
    顾决开玩笑地说着,顺手切起了蛋糕。
    他切了很大一块给自己,温喃尝了一小口,是咸奶油,吃着很细腻,回味醇香。
    顾决打开电视,转过头问她有没有想看的电影。
    都行
    温喃端着蛋糕自然地在沙发上坐下了,顾决站在前面,选着电影,他宽阔的背影挡住了整个屏幕,温喃看不见他最后选了什么电影,片头响起的时候,她身旁一沉,顾决已经坐下来了。
    不过看的是什么电影,在这时显得也没那么重要了。
    顾决拉开茶几下面的小抽屉,里面有些小零食。
    喜欢吃什么?
    温喃嘴上说着刚吃完面和蛋糕肚子很饱,但手还是忍不住去拿了一包薯片,青柠味儿的,拆开来塞了一片在自己嘴里。
    顾决放的是一部喜剧片,背景闹哄哄的,温喃的心思本来也不在电影上,就算这会儿放个恐怖片或许她也能面不改色。
    顾决,你怎么一个人过生日啊?
    顾决拉开一罐汽水,递给她,隐约间还能听到泡沫滋滋腾跳的声音。
    不是有你陪我吗?怎么会是一个人?顾决挑着唇角轻笑一下。
    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你过生日,都不叫朋友之类的一起吃饭,或者和家里人一起过?我平时过生日都会和几个朋友过一次,然后我妈妈再给我单独过一次,做一桌子菜...
    电视里的笑声不断,温喃虽然没有仔细看情节,但也被里面的氛围所感染,话也多了起来。
    但顾决垂下头,轻轻拨着自己的手指,看上去很落寞,蒙着一层灰暗。
    空气静滞几秒后,他才缓缓开口,嗓音低到极致,蕴着点淡淡的忧伤,藏不住。
    我没有妈妈。
    温喃愣住,没有控制住手上的动作,无意识地捏了一下薯片的包装袋,发出的声音格外刺耳。
    电视里的笑声不断,电视外的两人却陷入了一阵沉默,还好,持续的时间不算太长。
    没事。顾决轻声说,不知道是在安慰自己,还是在安慰她。
    我没有爸爸,那咱俩还挺...温喃嘴比脑子快,差点就想说还挺配的。
    还挺什么?
    顾决一双黑眸瞧住她,唇边扬着柔和的笑,视线灼灼。
    那我们俩还挺惨的。
    这对谁来说,可能都是一个伤感的话题,但温喃不想以难过的语气来说出这些话,特别是在本来应该开心的日子。
    我也没有爸爸。
    我只有一个哥哥。
    顾决喝了一口水,光影勾勒出他挺立的轮廓,眼里压着点隐晦不明,在她的视线中定格。
    他表现得淡定,但温喃还是很心疼,像被人揪住了心口。
    对不起,我不知道...
    她不应该提起这个话题的。
    或许他本来伤口已经快要愈合,但被她生生撕开了。
    顾决忽地转过头看着她,瞧着她长睫不安地扇动着,内疚又慌张
    的样子,眼底扬起柔和的波澜,忍不住伸手去轻轻挠了一下她的
    头:傻不傻,干嘛道歉,你没有错。
    算起来,我已经比大多数人过得好多了,没什么的。
    而且现在还遇见了你。
    二十岁就遇见那个一眼万年的人,顾决认为自己已经足够幸运了。
    十几岁的年纪遇见也许会留下一些遗憾,再晚几年遇见也许又多了许多生活上的疲乏,不能让她看见自己最意气风发的那一面。
    就现在,刚刚好。
    顾决语气酸涩,气氛本来已经酝酿到那个顶点了,温喃也跟着鼻酸。
    可听到顾决的下一句话,她忍不住笑出了声。
    总比我哥一把年纪了才情窦初开强。
    作者有话要说:
    来了~
    第31章
    =
    这一晚, 其实也没发生什么过线的事儿,两人就是一起看了个电影,浅浅计划了一下去南城要怎么玩儿, 心照不宣地谁也没有去问两人过去发生了什么事。
    其实也不是不能说, 只是有些事情要平静地说出口来,可能还需要时间的沉淀。
    ...
    很快就到了放假的时候。
    温喃的妈妈工作上临时有事, 会晚两天到南城, 温喃和顾决就先一起飞到了南城。
    从南城机场到外婆所住的小镇上, 还需要坐高铁到县城再转汽车到小镇上, 整个过程会比较麻烦。
    其实现在已经好得多了,以前都没通高铁, 全程需要坐大巴,路也不好走,从南城过去还要两三个小时呢...
    顾决全程都一副乖乖的模样,他今天穿得也很素, 一件米白色的套头卫衣,颜色柔和, 衬得他眉眼也清隽,但侧脸弧度仍保留锋锐。
    有他在整个旅程好像轻松了许多, 以往自己回趟家, 就算有在刻意减少自己要带的东西,一个人提着行李也还是会有点费力气。
    可是他提着行李箱上上下下就跟提着个空塑料袋一样轻松,眉目舒展, 另一只手还能伸出来,时不时地轻轻拉她一把, 让她避开陌生人的肢体碰撞。
    他做这个动作的时候手是虚虚环在温喃身后的,和温喃认识的这些日子, 表明过心意,但他好像从未有过什么出格的肢体接触...如果非要追究起来,那次生日聚会上他喝醉了勉强算一次吧?
    想什么呢。 耳边传来温柔一声,顾决说着,侧过头,伸出手来,就快要触到温喃的时候,她条件反射般地侧过身躲了一下。
    她发誓,她真的是因为出神后还没缓过来,下意识的反应,没有任何的主观抗拒。
    所以她很快就笼回心神,抬眼看顾决,他眼底划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落寞,转瞬即逝,取而代之的是干净纯粹的笑。
    你手机差点掉出来了。顾决指了指她的口袋,新手机诶,小心一点。
    温喃低头看,果然自己手机的半个脑袋都漏在外面,她赶紧护住,不好意思地笑笑。
    刚刚那个躲闪的动作未免显得她有些自作多情了。
    她自然地去装好自己的手机,不经意地捋了下自己的头发,试图解释:我刚刚走神了,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什么?
    温喃不知道他是真不明白还是装不明白,看着他的表情,温喃也分不出来是哪一种,但回想起他刚刚失落的神情,还是有些不忍。
    她轻轻转过头,垂下眼,讷讷地落下一句:不是故意躲开你的。
    温喃对于感情方面的事一直温吞慢热,如果放在以前,她可能就任由这个话题停在顾决的问句那儿了,不会有进一步的回应。
    可是现在的她就是,发自内心的,不想让顾决失望。
    那我就再靠近一点儿咯?
    顾决笑着问,也没等温喃回应,自顾自地向她那边跨了一步,手臂挨着她的胳膊,隔着布料,温喃也感觉到了他的体温。
    即使经过衣料的削减,剩下的温度,也灼烫无比,足以使她心脏砰砰乱跳。
    .....
    经过飞机,高铁,再转到汽车上的时候,温喃其实已经有些累了,即使她不是第一次走这一套流程,但还是扛不住困意源源不断地袭来。
    只不过以前,她会努力地强撑住睡意,因为她孤身一人,坐网约车,又是乡间小路,还是会有些害怕,也时刻保持着警惕。
    今天她的困意好像比以往都更浓烈,上下眼皮激烈地打着架,最后她实在是受不了了,拉了一把顾决的袖子,哈欠连连道:我睡一会儿,你等下叫我。
    温喃说完,直接就坠入了梦乡。
    其实一开始她睡得不算安稳,外面有光漏进来,她靠在椅背上,下意识地抬起手背来遮住自己的眼睛,只露出微微皱着的眉毛。
    再后来也是睡得迷迷糊糊的,耳朵里好像还隐隐约约能听到外界的声音,但意识又很模糊,眼睛也睁不开来。
    过了一会儿,温喃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做梦,她朦胧中总感觉车速好像变得很快,回小镇的路有一截不算好走,车正好走到那里,车身不受控制地颠簸起来,抖得很厉害,好像随时都会发生意外,温喃开始心慌,手心捏出了汗。
    但她就是睁不开眼来。
    所以她下意识地以为,这是梦。
    只是梦而已。
    可是下一秒,有一只手附在了她的手背上,掌心干燥温暖,她甚至能清晰地感觉到他掌心纹路延伸的方向。
    另一只手,无比轻柔地移开了她遮住眼睛的手,放了自己的手上去,帮她挡住了光。
    温喃眉心微跳,悬着的心慢慢落下去。
    师傅,开慢一点。
    虽然顾决对司机盲目加速的行为很不满,但他已经在极力地克制自己的情绪,用一种还算商量的语气来跟司机沟通。
    因为他知道,在车上吵架,埋下的隐患是不可计量的。
    那一年的路,比今天的平坦许多,他们开的车,安全系数也比这个车好得多,却因为一场无端的争吵,车上的三人,最后只剩下了一个。
    他就是那个所谓的幸存者。
    这么多年以来,所有人都说,他很幸运,那样惨烈的车祸,他还能毫发无伤地存活下来,这大概是整件事中唯一值得庆幸的事。
    所有人都说,你要好好活下去,要珍惜在这世上的每一天,这样他们在天上才能安心。
    可是谁又知道,唯一活下来的那个人,这些年过得其实并不轻松。
    因为这场车祸让他失去的,是他的父母啊,世界上和他最亲的两个人在他眼前殒命,而他们争吵的话题还是因自己而起,虽然在那场争吵当中,他始终是个边缘化人物,默默地坐在后排,隔着车窗望着灰沉沉的天,耳边的争吵声虚化成电台杂音,很吵很乱,但具体内容都被杂音过滤掉了,听不见了。
    甚至到最后,杂音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猛烈的撞击声。
    比争吵声刺耳一万倍。
    后来,他好像有了幸存者综合征,做梦会想,走路会想,吃饭会想,无时无刻都在想,如果那一天,车祸带走的是他,会不会好一点?
    这样爸爸妈妈还有哥哥,哥哥也还有爸爸妈妈,哥哥还那么优秀,这个家少了他一个人,好像也没什么大碍。
    再后来,他慢慢地走出来一些,却还在想,如果可以的话,他宁愿再听一辈子那样的争吵声。
    .....
    这一趟就只拉到你们两个人,我还得赶着回去拉下一趟呢,开慢点怎么赚钱!你给我钱啊!
    司机的态度很恶劣,并没有想慢下来的意思。
    顾决的忍耐已经到了极点,可是他不能发脾气。
    再怎么都不能置温喃于险境之中。
    我给你钱,你开慢点。顾决神情严肃,轮廓愈显锋利,五倍。
    话音刚落,司机明显一愣,用余光瞟了眼镜子里的顾决,语气都变了,惊喜中又带着点怀疑。
    你不会骗我吧?
    顾决没说话,抬眼扫过去,一句话都没说,但眼神里压着的气势,已经盖过了任何话可以带来的威慑力,司机被这眼神堵得接不上话,灰溜溜地转了回去,默默减速。
    司机心里还在想,这小伙子年纪轻轻的,怎么看着这么不好惹呢?
    不好惹就不好惹吧,五倍的钱,够他来回几趟了,不就降点速吗,这样省力又赚钱的活,谁不乐意干啊?
    ......
    车子渐渐平稳下来。
    温喃的手还被顾决给握着,可能他以为自己是熟睡的状态吧。
    其实不然,温喃现在依旧处于浅眠的状态,外界发生的事她能模模糊糊地感知到,但却下意识地停留在睡眠里。
    刚刚顾决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她也听得明白,她想醒来,可是又怕叨扰到这时候的氛围。
    也可能是她也不想松开手吧。
    至少现在不想。
    她没出声,仍闭着眼,一切好像都没什么不同,她只是轻轻地握了一下顾决的手,指骨收紧的那一刻,能感觉到他指尖微微颤动了一下。
    轻轻地点在了她的手背上。
    有点痒。
    可能是她的心落到了实处,在他旁边,会格外得放心,所以后来,她就真的睡着了。
    最后醒来的时候,已经到了镇口。
    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眼角还挂着泪花,缓了好一阵视线才逐渐清明。
    姑娘你睡得可真熟,你对象叫了你好几遍你才醒过来。顾决刚刚扫了付款码,司机见他果真给了自己五倍的钱,对两人的态度也好了不少,笑呵呵的,这儿进不去了,你们的行李好拿吗?要不要我帮你们拿过去?
    顾决对这人没什么好印象,冷着脸回拒了,拉着温喃想走,司机还在后面吆喝。
    要不加个微信吧,下次要再来的话联系我,我给你们打折!
    顾决想着一路上有可能发生的危险,体内的暴戾因子隐隐有要发作的迹象,但是侧过头看看温喃,还是忍住了。
    以前你都是坐这种车回来的?
    顾决紧皱着眉,语气严肃。
    不是每一次,有时坐的客车。温喃瞟了一眼顾决,他好像在生气,不知道是在气自己,还是在气刚刚那个司机,温喃将其理解为:关心则乱。
    以后你要回来,叫上我,这车太不安全了。
    顾决很少怕过什么,但刚刚真的在脑子里脑补了很多种严重的后果。
    他承受不了的后果。
    放心吧,我也不经常一个人自己回外婆家,都是和我妈妈一起的。
    你是在拒绝我咯?
    顾决转头看着她,表情无辜。
    啊,我刚刚是这个意思吗?
    怎么不是?你就是说不需要我陪你回来。
    啊...不是吧?
    就是,我不管,你就是那个意思。
    明明刚刚还凶巴巴的,转眼就变得幼稚无比,温喃真是有点反应不过来。
    两人有说有笑地走到了外婆家门口,温喃激动着上前几步,准备推门给外婆一个惊喜。
    结果从里面走出来一个男生。
    他的长相好像没什么变化,眉眼一如当初,如果不是看透他的所有,温喃再次见到他,应该会是高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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