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白鹅看到盛怀冰这个陌生人,不怕死地就要走上前来啄上一口,舒曳指着它威胁道:“你敢动他,我今晚就吃鸭肉!”
大白鹅像是被定了身,瞬间顿在原地,下一秒脖子上的白毛全都炸了起来。它惊慌失措地叫了一声,张着翅膀掉头就跑,打算今天离家出走。
盛怀冰看着这一幕,忍不住低低笑了起来:“不应该是鹅肉么?”
舒曳被这轻笑声挠得耳朵痒痒的,他低着头解释:“隔壁林爷爷家经常养鸭,它三天两头跑过去混吃混喝,时间久了,非要觉得自己也是一只鸭子,连叫声也模仿它们。这傻东西目睹过林爷爷当着它的面杀它的同伴,所以别的都不怕,就怕我们提鸭肉这两个字。”
盛怀冰又轻笑一声:“这样啊。”
舒老爷子从河边回来,提着一个水桶朝两人炫耀:“这年头这么大的河鱼不容易抓到,你们两个小子真有口福。对了,小叶子,你对象叫什么来着?”
“……”舒曳放弃跟他争论,木着脸回答,“他叫Key,算了,英文名字你不会发音,叫盛怀冰。”
老头子带着一脑门的问号:“什么冰?”
盛怀冰嘴角微微一扬:“叔公,叫我小盛就好。”
“哎,小盛!”老头子就听清这两个字,高高兴兴地把桶递到他眼前,“这几条鲫鱼你喜欢怎么吃?红烧还是清蒸,要不然熬个鱼汤?”
第四十七章
“有羊肉汤了,鲫鱼还是红烧吧。”舒曳接过水桶,把老爷子扶进屋内,“我来,你去歇着。”
“好好好,哦对了,小叶子,羊肉我买了很多,记得多熬一些汤,到时给你林爷爷林奶奶送点过去,他们念叨好久了。”
“知道了。”舒曳走进厨房,开始准备晚餐。
“没事,还早呢,让他一个人折腾着。”老头子拉着盛怀冰坐到客厅的沙发上,装了些水果糕点摆到茶几上,开始唠嗑。
“小叶子的父亲在他四岁那年得胃癌去世了,他父母感情特别好。他父亲走后,他母亲一边强撑着上班,一边还要照顾小孩儿,没过多久就病倒了,不到一年也走了。他上头的四个老的早就不在了,我无儿无女的,就把他接过来当孙子养了。”
老头子说起往事来也不找个铺垫,单刀直入就把舒曳孤儿的身份给交代了出来。
盛怀冰不是很擅长聊天,倒是个不错的听众。老头子自己聒噪,却特别烦那些叽叽喳喳的年轻人,盛怀冰安静的样子,正好合了他的心意。
年纪大的人就喜欢逮着别人炫耀自家的小辈,老头子又把盛怀冰当成了舒曳的对象,自然是把舒曳从小到大的成长史,有多少算多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一股脑通通倒了出来。
虽然有些地方前后混乱,老头子说着说着还会偏到别的话题上去,但总体讲下来,盛怀冰差不多了解了舒曳前面十七年的经历。
“他小时候皮的很,老是带着小熙跟人打架,村里的同龄男娃差不多都被他揍过。不过男孩子嘛,打打架很正常。我平时也不怎么管他,基本都是放养的。说起来,这么多年,我也就逼过他一次。”
老头子说着看了眼厨房里的那道身影,剥了几颗花生放到嘴里嚼了几下,下巴上的白胡茬跟着一抖一抖的。
“我年纪大了,总会比他先走,担心这孩子跟他爸得一样的病,在他上初中的时候,就逼着他学做菜。想着将来哪一天我不在了,他也不至于饿死,外面点的那些菜终究没自己做的放心。”
这大概是全天下的父母和长辈对外出读书和就业的孩子最关心的问题,也是每次电话中提得最多的话题。
担心他们大冬天么为了风度不肯穿厚实的衣服,担心他们又懒又宅,三天两头点外卖,将自己好好的胃给糟蹋了。
盛怀冰静静地听着,适当的时候应几声,还帮着剥起了花生。
老头子很满意他的态度,继续滔滔不绝说了下去:“这小子一开始还不乐意,我就想了个办法,装病吓他。嘿,没想到这一装还真就装进了医院,着实把他给吓坏了。”
盛怀冰手中的动作一顿,心里挺不是滋味的。
老头子说得轻松,但他是舒曳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不管是真病还是装的,盛怀冰都能体会到接到消息时舒曳心中的惊恐。
“我现在还记得出院那天,这小子做了整整一桌子的菜,手指上好几道刀伤,手背上还有被烫到的水泡。”
老头子说到这,略微浑浊的眼眶红了一圈:“他高高兴兴地将筷子塞到我手里,让我一道菜一道菜地尝过去,说这些都是他从网上的视频里学来的,还说什么他有做菜天赋,味道比我做得好吃多了。”
人都是被逼着长大的。
盛怀冰的心脏跟着抽痛一下,酸酸涨涨的,很不好受。
“那之后,他就不让我碰菜刀了,每天放学回来第一时间就扎进厨房,变着花样地换口味来讨我欢心。”
老头子突然献宝似的凑过来,压低声音说:“我们小叶子可聪明了,学什么东西都很快。你吃过他做的菜没有,等下好好尝尝,不比酒店的大厨差!”
盛怀冰点头,微微提高音量:“吃过,味道确实不错。”
“嘿嘿,是吧!”老头子高兴极了,抓着他的手又是一通叽里呱啦,一直讲到天黑开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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