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阳是个情种。女孩们喜欢他,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于是他故意抬起手,装作不经意一般,风一样卷过女孩柔软而纤细的腰肢,撩过女孩耳边的碎发,最后轻轻碰一碰女孩们的鼻尖,“你这么漂亮,怎么不去拍电影?”
护士们“呀”的一声叫起来,装作羞红着脸赧然地瞪他一眼。然而得到他一句很无辜的“抱歉,无意冒犯”,才拿着腔调回一句“没有下次”,之后心花怒放地离开。
周鸣鞘冷眼瞧着他。
穆阳回过头来说:“你吃过人豆腐吗?”他笑嘻嘻的,“和女孩们打情骂俏,占一点便宜,就这么多了,到此为止。再过分,会被人骂性/骚/扰。”
周鸣鞘慢条斯理地抖了抖手中的报纸,将羊城晚报叠起来放在一边。他继续慢条斯理地做事,倒了一碗热水放在桌上,并不搭理穆阳。
穆阳悻悻地说:“你这人一点情/趣都没有。”
周鸣鞘“嗯”了一声,“是啊。”他说,“我是一个老古板,怎么办?”
穆阳觉得无趣,头一扭,不再废话。
他以为这事就算揭过去了,结果当晚,周鸣鞘陪床,病房里恰巧只有穆阳这一号病人,睡梦中,他迷迷糊糊地听见有人“咔哒”地将房门锁紧了。
穆阳翻了个身,揉着眼睛想要看个究竟,手才刚抬起来,被人逮住了,紧紧地钳制在身下,穆阳只感觉胸膛上卧着一只虎视眈眈的狼。
周鸣鞘翻身上床,跪在穆阳身上。他的腿钻空找了位置横插在穆阳的腿边,两人乱七八糟地缠在一起。他抓着穆阳的手腕,低声说:“不是喜欢动手吗?”他说,“来撩我。”
穆阳想说,你这豆腐……我可吃不起。但是看着月色下周鸣鞘暗含笑意的、冷冽的一双眼睛,一时间怔住了,唇齿一动,没说出任何话。
周鸣鞘就低头贴近来:“嗯?”
穆阳说:“……你先下去。”
周鸣鞘置若罔闻,舔他的耳垂:“不是要情/趣?”
耳尖立刻红了,穆阳别过头想逃,又被周鸣鞘扭回来:“又不要了?”
穆阳是病人,每天打点滴,吃的又是医院食堂清水一样的饭菜,哪里有力气反抗他。于是咬牙切齿地说:“你给我下来。你等着。”
周鸣鞘干脆手一松,完完全全躺在他身上,狼狗一样啃咬他的脖子:“嗯,我下来了。”
……不是这样下来。穆阳心想。
他只能无可奈何:“你到底要怎样?”
周鸣鞘便游刃有余地捉弄他:“不怎样。你觉得呢?”
他贴在穆阳的耳边说话,热气拍得穆阳浑身微微地颤。
他想起小时候外公带他去捉兔子,他们在草洞旁边蛰伏一整个下午,等那只倒霉的白野兔蹦进去,撂下麻网,兔子就会奋力地在网里挣扎。他现在被周鸣鞘抓在手里,狼狈得和那只兔子没什么区别。甚至还会更可怜地被坏心猎人捉弄。
穆阳只好服软:“都听你的。”
然而这句话刚说完,敏锐地察觉到身下什么东西滚烫地立了起来。
穆阳立刻挣扎起来,被周鸣鞘摁住。周鸣鞘说:“豆腐还吃吗?”
穆阳终于明白,原来他又在吃醋。
他抬头想咬周鸣鞘的下巴:“你有病!你……”却被他躲开。
他被周鸣鞘捂住了嘴,一下没注意,发出“呜呜”的声响,像委屈巴巴的狗崽子一样可怜,把周鸣鞘逗笑了:“问你话呢。还吃吗?”
屋里寂静了许久。
直到穆阳愤怒地张开嘴,在周鸣鞘掌心留下一枚牙印,周鸣鞘才放开他。穆阳恨恨地扭过头去:“不吃了。”
周鸣鞘学他,像他撩拨小护士的碎发一样,挑玩他白皙的脖颈边微长的散发,卷来卷去时再次逼问:“真不吃了?”
“不吃了!”
屋里传来被褥窸窣的声响,周鸣鞘再次掠夺走穆阳的一个吻。
从那以后穆阳没再搭理他,甚至不看他。他每天气鼓鼓地缩在被子里,周鸣鞘也不去打扰。周鸣鞘只是耐心地替他记着几点吃药,几点打针,几点要请医生来看看小腿上的伤有没有必要再缝两针……他像得了便宜的猎人,不再对自家饲养的野兔有什么无礼要求。
穆阳就指使他做这做那来撒气。
要吃家楼下的煲仔饭,十三行门口的肠粉,上下九的钵仔糕,南记的冰镇双皮奶和雪糕。天气那么热,站在太阳底下不动都出汗,他无理取闹,周鸣鞘却心甘情愿惯着他,把他想要的所有都搜罗来。
往往他给穆阳带来的一碗绿豆沙,盒盖上还冒冷雾。穆阳喝了一口,觉得喉咙都爽快,回头看到周鸣鞘抱臂坐在椅子上,汗珠粼粼地坠在鼻尖,垂着眼睛打瞌睡,心就软下来。
于是施舍般舀了一勺递到周鸣鞘面前:“吃。”
周鸣鞘睁眼,看了一会儿,不去含勺子里的绿豆糖水,反而凑过来在他手腕上留下轻轻一吻。
“甜。”他这么说。
穆阳“啧”了一声,有些嫌弃地甩甩手腕。
日子这样过去,穆阳的伤也好得差不多。
然而穆阳拆完小腿上的线,临要出院的那一天,却趁周鸣鞘不注意,一蹦一跳地溜出去。
周鸣鞘找不到他,末了回到病房,发现这混账已经乖乖站在窗边等。
他本是有些生气的,可是看见穆阳的背影被月光勾得那么单薄,不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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