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凌是想去扶的,可刚伸出手,就被慌忙的齐长永狠狠撞开,他猝不及防,腰磕到了茶几的边缘,痛得他脸色瞬间白了。
他之前被叶芸推了一下,也是伤在这里,还没好全,现在又来了一下,让他额上忍不住冒出了冷汗。
齐长永则是抱着哭泣的齐悦哄个不停,“好了好了,不哭不哭,小包很快就会消的,一点都不痛!爸爸保证!”
丝毫没有刚刚对上齐凌的那副咄咄逼人的气势。
齐凌扶着腰站起身,看着圆腿的桌凳,以及茶几锋利的边缘,两相对比,说不出来的讽刺。
他歪头看向齐长永跟他怀里哭闹不停的齐悦,只觉得碍眼又可笑,“爸,到底是谁更娇气?谁更叛逆?”
“我自认小时候没给家里添过什么麻烦,成绩一直名列前茅,甚至高考还是省状元,政府发的奖金至少三十万吧?这些钱我从来没问你们要过。”
“这样的乖孩子,你们难道还不满意吗?”
齐长永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说起这一茬,不耐烦道:“你以为你上大学的学费跟生活费都不是钱?这些钱是大风刮来的?”
“可我自从大二就是自己付的学费和生活费。”齐凌声音也冷了下来,“你银行卡里的钱我一直没动。”
他从大一就开始接触家教,足够自己的生活费,攒了一年,学费也是自己出的。
齐长永倒是不知道这些事,他听姚佩兰提过一嘴,可没想到齐凌真的一分没动。
齐凌见他不说话,目光转向他怀里的齐悦,“明明对比起来,我比齐悦优秀更多,可你们为什么还是这样对我?”
他仿佛在自言自语,“说是生下齐悦是为了以后可以陪我,可是自他出生,你们没让我抱过一次齐悦,他现在甚至不知道我是谁吧?”
“为什么呢?怕被我传染?我是什么可怕的病毒吗?”
齐凌语气越来越轻,最后,像是呢喃,“在意的话,你们为什么不说呢?”
就算高三那段时间他将自己包装的跟常人无异,他们也不会再相信他,甚至监视他,跟踪他,几乎将他逼疯。
齐长永当然知道齐凌的意思,眼里的厌恶再也挡不住,“你还好意思!你老实交代,你是不是还存了那心思!你脖子上那恶心的玩意是谁留下的?”
齐凌扯了扯嘴角,“就这一个痕迹你们就觉得我恶心是吗?那也没错。”
他已经不想去辩驳什么了,反正的确是事实。
这么多已经足够让他明白了一件事,他爸妈根本不爱他,只是想将自己困住。
现在闹成这样,正好摊牌讲清楚。
可是他没想到,更离谱的事还在后面。
姚佩兰从楼上下来,往他脸上扔了一件衬衫,怒不可遏:“齐凌,这是谁的衣服!”
这件衣服在一堆干净简洁的T恤中格外显眼,大小也明显不是齐凌的码。
衬衫掉在地上,齐凌低头看去,是许琛落在他家里的那一件。
他收拾行李时悄悄把他放进了行李箱的最底下,许琛都没发现。
没想到竟然让姚佩兰找出来了。
齐凌捡起地上的衣服,拍了拍,抱在怀里,目光平静,“你翻我东西?”
要说刚刚他还是失望伤心,现在的心情只能用心如死水来形容。
难怪齐长永非要将他拽下楼,难怪他跟人说了这么久姚佩兰都不知所踪,原来是去找证据去了。
因为前几天他将房门上锁了。
他也不想再去纠缠,“就如你们所想,这衬衫是那个人的,吻痕也是他留的,怎么样呢?”
可他刚说完,啪的一声——
姚佩兰狠狠打了他一巴掌。
“齐凌,你怎么能说出这种话!”姚佩兰气的声音都有点抖。
可齐凌依旧毫无反应,面无表情地摸了摸被打疼的脸,“我为什么不能说?现在这局面,你还指望我们跟以前一样维持表面的和谐?妈,你自己都不信吧?”
“别掰我了,我就是个同性恋,刻在骨子里的,改不了。”
齐凌死死拽着手里的衬衫,手背青筋蹦出,可说出的话清晰又有力,“你们其实早就放弃我了,可为什么中途改变了主意,是因为我考上了A大吧?这么光荣的事情让你们觉得我或许还有点挽回的价值?”
“不过我大了,不那么好控制,你们就想让我留在你们的眼皮子底下,受你们监管。”
他嗤笑一声,“也别在我眼前演什么情深的戏码了,我也觉得恶心。”
“爸的那张卡里我往里面多打了30万,加上之前政府对省状元的奖金,我觉得咱们也能两清了。”
姚佩兰想都没想就拒绝了,“齐凌,我知道我翻你东西不对,可我只是想关心你,你生气也是正常,等你冷静下来我们好好聊聊。”
“没必要。”齐凌感受着脸上火辣辣的疼痛,觉得自己从来没有这么冷静过。
他去楼上将自己的东西被翻乱的东西囫囵塞进行李箱,可等他提着行李箱下了楼,门口大门紧闭,齐长永堵在那里,明显没准备让他离开。
姚佩兰也歇下了往日温柔的表象,表情严肃又□□:“齐凌,你只是一时走了弯路,我以为这么多年来你有好转的,是我太乐观了,我决定让你休学一年,在家里好好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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