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差点被呛到,夏炎忙向后退:“我……”
“什么馅儿的?”陆周瑜举着饭团问。
第一口只有米饭与海苔,他摇头,于是饭团又被递到唇间,“再吃一口。”
“不用……我自己来。”夏炎撇下汤勺,两手去捧饭团,和陆周瑜的指尖短暂相触,稍一用力,从他手中拿下来,三两下吃完,说:“肉松蛋黄。”
陆周瑜不置可否,抬手用指节帮他蹭掉嘴角的海苔碎,动作轻而快,而后又问:“还吃吗?”
“不了。”夏炎忙说。
一时间,两人并排坐在餐桌旁,谁也不说话。氛围似乎走向僵硬,夏炎把拆掉的包装纸一一收好,状似不经意地开口:“我喝醉之后是不是挺烦人的?上次喝醉,季老师气的踹我,腿上都青了。”
“你都不记得了?”陆周瑜抽走他手里的垃圾袋,随意丢在桌角,微微倾身,表情有些严肃。凑近后,夏炎注意到他的领口有点湿,不知道是洗脸沾湿的,还是被雨淋的。
“记得一些。”夏炎盯着一小块被洇湿的布料说。
不等他组织语言,陆周瑜直接道:“我们试试,这个记得吗?”
夏炎抬头,正撞进他的目光中,比以往任何一次对视都要深,也更满,似乎有水一样清澈的流体在源源不断地倾泻。
我流向你,你流向我。
“记得。”
夏炎没办法否认,从陆周瑜从电梯出来那一刻,他就知道这不是一场梦。但或许是诉求如此轻易地在一场醉酒中被满足,令他感到不真实,因此又问道:“你想怎么试?”
“怎么试?”陆周瑜重复这句问句,忽然对着他笑了。
当太过熟悉一个人,反而会忽视他的面貌长相,就像熟悉自己一般。但如此近的距离,令夏炎又重新用目光描摹陆周瑜的五官,眉毛,眼睛,鼻梁,最后落在嘴唇上。
“都可以啊。”它说。
都可以啊,任何成年人能做的。
夏炎想起自己曾说的这句话,耳根一热。
“都可以的话,”他虚无地吞咽了一下,询问:“能亲你吗?”
第37章 太阳
夏炎家里的落地窗很大,几乎占据整面墙,天气好的时候,阳光充足和煦,能俯瞰到大片的绿意和更远处的海面。但阴雨天时,玻璃上又会濛濛一片,整个房间像扶摇直上的孤岛,什么也触及不到。
呼出的气体缠绕在两人之间,夏炎眼神明亮,直直地看向陆周瑜,问他:“可以吗?”
陆周瑜没有回答可以或不可以,他也回看夏炎,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目光在他的嘴唇上稍作停留,与此同时,桌面上交错在一起的手向上游移,掌心握住腕骨,向前猛地一拉。
没有任何预示,嘴唇撞在一起。
第一感觉丝毫不柔软,反倒干涸坚硬的如同砾石摩擦,于是两人贴在一起缓了会儿,气息交融,夏炎尝到一丝苦味,微微分开唇瓣,很轻地触碰陆周瑜的下唇,哑声说:“你抽烟了。”
陆周瑜没有否认,也没有退开,牙齿咬他的唇肉,而后分开一些,问:“苦吗?”
“有一点。”夏炎说,但并不令人难以接受,“是我给你的那盒红旗渠吗?”他一边问,一边张口想再去吞咽散发那股气息的唇舌,却被不知什么时候放置在耳后的手托住脸侧,向后推开两寸。
那意思很明显——亲完了。
夏炎眼睫轻颤一下,意识到自己大约用错了字。“亲”这个字眼是纯洁的触碰、生涩的摩挲,而他想要的是更为缠绵的、淋漓的、激烈如掠夺般的吻。
但不可忽视的是,气温与体温都正在攀升,心跳与呼吸频率同步加速,这感觉很奇妙,好像仅仅是亲了一下,他的心就从万米高空中安全着陆了。
两人分开,夏炎不太自在坐直坐正,从塑料袋里翻出食物,递给陆周瑜,劝他:“还是吃一点吧,在餐厅里你应该也没怎么吃东西。”
陆周瑜这次没有拒绝,从他手中接过去,夏炎看清他拆开三角饭团的动作,海苔片完美包裹在饭团外,忽然叫他:“陆周瑜。”
“嗯。”陆周瑜停下手上动作,大概以为他还要吃,把饭团递过去。
“不用。”两把椅子不知不觉中几乎并在一起,大腿相贴,夏炎用膝盖抵他的膝盖,像在玩笑,同时问:“我不会拆饭团,你真的愿意跟我试试吗?”
乱晃的膝盖被陆周瑜用手握住,压了压,他说:“会吃就行。”
粗糙的晚饭后,夏炎站到窗边,十月份还不到海城降温的季节,但天一黑已经略有凉意。呼出的热气将窗户蒙上一层雾,他伸出根指头,胡乱在上面划着,横平竖直的几笔即将组成一个方块字时,又用掌根将整片雾给抹净了。
陆周瑜在夏炎的强烈要求下,到卧室将湿衣服换下,换好后走过来和他并排站在窗边,问:“在看什么?”
“那儿是蜃楼美术馆。”夏炎指着虚空中的一点,遗憾道:“美术馆远看很漂亮的,可惜你两次来都下雨起雾,看不到。”
陆周瑜说:“下次再看。”
雨仍在下,夏炎去厨房烧热水,重新沏了壶茶,又将陆周瑜从便利店买来的各种零食拆开,用盘子装好,摆在茶几上,邀请道:“看电影吗?”
沙发可以展开成床,往常夏炎工作不忙时,回到家就在客厅躺尸,用投影仪播放电影,是难得轻松的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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