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以恩费尽心思想隐瞒的事实被李衡星提起,他瞬间失控掐紧了李衡星脖子,“既然你找死,那我就成全你!”
窒息感驱散了耻辱的情潮,在人生最后时刻李衡星想起,没给儿砸换水,傅琅彧说不定会把它扔了。
有下辈子,一定投个好胎。
……
“李衡星!睁开眼看我!”
是谁,那么焦急喊着他的名字,他都准备过奈何桥了。
“衡星!求你,睁眼!”
他声音在颤抖,李衡星突然想回头看看,他在害怕什么。
猛然倒抽一口气,李衡星不间歇的咳嗽起来,匀了半天气才分神看向抱着他的人。
声带受损,只喊出个姓,“傅……”
傅琅彧紧紧抱着他,地上躺着晕过去的傅以恩,陆宁川正拿绳子把他绑起来。
“我来迟了,对不起。”
李衡星只能摇摇头,他又救了他一次,这下真的要以身相许了。
“唔!嗯……”
痛苦的感觉很快再次被药效压下,李衡星的手无意识的扯着傅琅彧衣服,傅琅彧触及他滚烫的皮肤察觉他的异常,拉过被单把他裹了起来。
“宁川,快去厨房拎桶冰块过来。”
浴缸放满冰水,傅琅彧抱着李衡星坐进去把他护在身前,“乖,冷静下来,医生马上到了。”
李衡星面对傅以恩还能靠毅力坚持底线,可面对傅琅彧他本就没有抵抗力,也不打算忍耐。
泡在冰水里冷热交替,他满脑子只剩一个念头,干就完了。
李衡星嗓音嘶哑得几乎听不见,偏要撑着说完这一大段话,“傅琅彧你是不是不行啊,我都这样了你还不上,是不是有问题啊,不行你让我来也可以!”
“你年纪还小。”傅琅彧浇了点冰水在他脸上,顺着脖子流进衣服里,引得他一激灵呜咽了几声。
李衡星满心委屈,那药效霸道的很,时间越久越烧越烈,“哪里小,我都快炸了!”
被裹在被单里抱着,李衡星能动的只有脖子,他转头胡乱啃咬着傅琅彧的下巴,可不管他怎么做,傅琅彧仍不为所动。
李衡星语调软糯像只小奶猫,“傅琅彧……大佬……琅彧哥哥,你帮帮我好不好嘛,拜托拜托!”
傅琅彧的唇压下,李衡星如同在沙漠里找到了赖以生存的水源,侧仰着头回应着傅琅彧的吻。
……
家里设备有限,医生也没法判断那药物有没有副作用,简单处理了外伤后就让送医院了。
李衡星又累又饿,冷静过后浑身没力气陷入了昏迷状态。等到醒来,身上被包成个木乃伊,掰折的手指打了石膏加了夹板,绝对是史上最惨的一次。
床边是陆宁川在守着,没见傅琅彧的身影。
李衡星刚动了动,门神立刻就会意了,“别乱动,傅总回去一趟清理门户,很快就回来。”
陆宁川说来医院前傅大佬就下了死手,傅应丰夫妻吓坏了,连忙让人去请老爷子,傅以恩做的那些缺德事都瞒不住。
老爷子亲自动手抽了傅以恩几十鞭关进房里,命令谁也不许靠近房间,三天后傅以恩若是还活着就送医,若是撑不过去允许葬在傅家陵园,还承认他是傅家后代。
听说老爷子停手后傅琅彧补了一鞭,把傅以恩那张脸抽毁了。
李衡星清楚,傅以恩死不了。自从他有隐疾后,急病乱投医买了一大堆珍稀药材囤在柜子里,治什么的都有,把血止住熬三天还是可以的。
傅琅彧回来时已经换了身衣服,又恢复成那个清冷的傅大佬。
医生来报告说药物吸收快,洗胃于事无补,而且成份暂时无法确定,副作用可能到后期才会显现出来。
李衡星精神不佳,醒醒睡睡,经常话说一半又睡着了。
比如刚才,他问大佬会不会一直对他这么好,还没等到回答眼皮子就合上了。
但他知道大佬一定回答了的,可惜他脑袋不争气,不肯多等几秒再入睡。
这回养伤的日子过得很不舒坦,医生嘱咐不宜多动,所以他除了趴着只能趴着。
傅琅彧办公地点改到了病房,陆宁川每天往返于医院和公司之间,李衡星每次想劝大佬回公司都会被绕开话题。
他每天怎么睡都睡不够,就像电池坏了一样,续航时间不超过半小时。
相对清醒的时间段是后半夜,那会傅琅彧早就睡下了,忙了一天还得照顾他,李衡星自然不好意思吵醒人家。
是以在医院躺了三天,他都没能跟傅琅彧好好聊上几句。
窗外月色正明,李衡星侧脸打量平躺在身旁的傅琅彧,中间隔了一小段距离不会碰到他伤口,他一伸手就能触碰到。
原先傅大佬是打算睡在陪护床的,然而第一天晚上李衡星残留的药效发作,拔了输液管把手背划出一道口子,傅琅彧一夜没睡,把他搂在怀里哄着直到安定下来。
第二晚开始傅大佬就跟他睡在一起,方便及时阻止他失控伤害自己。
李衡星颤巍巍伸出小指包成蚕蛹的左手,轻轻贴上傅琅彧的脸,这么一张帅绝人寰的脸,这两天眼下熬出一圈青黛。
要说他的痛苦是身体上的,那傅琅彧的疲劳就是精神上的。工作,家人,包括他,没有一件是省心的。
“睡不着吗,哪里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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