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布里睡眼惺忪:“……什么?”
“阿玛尼的衣服都到了,回公司试造型!”奚兰恨不能揪住他的耳朵大喊。
罗布里一指柜子:“阿玛尼的衣服,不都在那里吗?”
奚兰一拉开柜子,老式的木柜发出不堪重负的响声,滚落出十几件……阿玛尼的精装西服。
奚兰:“……这都是?”
“顾总顺手买的,”罗布里道:“不关我的事。”
奚兰知道罗布里在电影节闭幕式上穿的高定是顾总买的,当时罗布里解释说是买衣服遇到了顾总,顾总给他买的。
“这就是你说的员工福利?”奚兰从上往下看他:“……我看你被顾总包养了还差不多。”
罗布里:“不瞒你说,我也有这样一种美好的错觉。姐,能努力变成真的吗?”
奚兰:“……”
“求包养求喂饭,”罗布里往床上一躺:“我现在只想啪的一下,从天而降一个鸟笼,我就是那鸟笼里的金丝雀,天天什么也不干,就对着顾总唱歌就行了……但我不能这么做,”
就听罗布里秒变严肃:“我发过誓的,要帮助顾总冲出亚洲,干翻世界。在达成这个目标之前,我不能就这么躺平。”
奚兰:“……”
时尚大赏的日子还有几天,罗布里也没想到会接到王茵梦的电话:“小罗,你在哪儿呢?”
“我在北京呢姐,怎么了?”
“你在北京就好,”王茵梦松了口气:“这样,你下午就来密云古北,我有一个角色要请你救急。”
王茵梦的电影《呼兰》按说已经杀青了,但这几天电影里的一个演员被爆出了婚内出轨的新闻,那自然这个角色要换人,几个镜头也要重新拍摄了。
一听一个不大的角色,只用拍摄两天,罗布里当然一口答应。
中午他就赶到了片场,顺理成章地蹭了剧组一顿盒饭,一边吃饭一边看剧本。
确实没多少戏,他要演的是个民国的文人,这个文人爱慕女主呼兰,但心事从未显露,最强烈的一段感情戏也只不过是听闻了呼兰病重之后,洒泪而出。
罗布里揣摩了一下角色,就轻松上阵了。
民国文人都有一股子局促感,还有一种新婚小女人似的羞涩,这是当年罗布里上大学的时候,形体课表演老师总结的,罗布里想象自己身上压了两件沉重的东西,缩肩耷背,蹑手蹑脚地进入了胡同口。
拍摄他背影的摄影师对罗布里第一场戏的表演赞不绝口。
其实罗布里的表演虽然和以前比起来流畅自然许多了,但还达不到成熟这个地步,他只是在形体演绎上有得天独厚的能力,之前他只是单纯演绎小动物,他现在突然会将这种能力运用到人物表演上了。
罗布里可能台词说的不好,表情也缺乏生动,但对角色的形态有很强的掌握力,比如这个角色是个跛子,他就能演出一个正儿八经的跛子来,再比如这个角色是个经常伏案写作的人,那么罗布里根本就不用想,他自然而然就能演出这个角色肩颈疼痛、腰背不直的样子。
听着摄影师和剧组工作人员的夸赞,王茵梦最高兴了:“我说我的眼光好吧,这个角色交给他来演算是找对了人。”
她是越看罗布里越满意,心道这次电影委屈他做个不知名的配角了,下次一定要和罗布里好好合作,让他当主角儿。
作者有话要说:
捂住存稿箱哇咔咔。
第059章 isuit时尚大赏
罗布里坐在片场, 本来拜托了一个剧组的工作人员帮他买泡泡糖去了,结果都快要开拍了人还没回来,等会马上就要上场演戏了, 罗布里嘴巴里还一股大蒜味, 急得罗布里左顾右盼, 忽然眼睛一亮。
一个场记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把大白兔糖。
就这个了,江湖救急啊。
罗布里冲了上去, 挑了个黄绿色模样的, 剥去糖纸就往嘴巴里扔:“绿茶口味的?就这个了。”
场记:“……”
罗布里冲他比划了一个手势,那边已经喊罗布里的名字准备开拍了。
场记看着手里的绿色糖纸,这可是大白兔新出的芥末味的奶糖……
罗布里坐在椅子上,看着病床上由工作人员假扮的‘呼兰’,眼里露出无尽的伤感和欲说还休的心事。
他嘴唇翕动了一下,却什么都没有说出来,很快他站了起来,双手插在裤兜里, 走出了病房。
镜头跟随罗布里拍摄,就见罗布里狠狠揉搓了一把鼻子,眼睛猛然就红了。
坐在镜头后面的王茵梦和副导演觉得演员的情绪很到位,通过传呼机要求摄影师对罗布里的脸给特写镜头。
就见罗布里嘴角莫名其妙地歪了,仿佛在凭空咀嚼着什么东西,又像是吞咽着空气,露出一种努力压抑着的抽气声。
一道泪光出现在他的眼角, 罗布里面部肌肉不由自主地抽搐了一下,好像全身的力气都被安放在了那里, 白净的一张脸仿佛被看不见的绳索五花大绑着, 肆意扭曲着, 露出眉心几道刀刻似的皱纹。
绝望、悲痛、无力、愤懑、忍耐。
他就这样孤身一人,目无焦距地走着,身后是动荡不安的时代。
王茵梦怔怔放下传呼机,这不就是她这部电影要表现的东西吗?
每个人在这个时代,都身不由己,仿佛落叶随风一样飘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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