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尘隐蹙眉,不知该如何说,舐了舐唇,放弃了。
赵晃夜里一直与他睡一个房间,从最开始睡地上,到非要睡床,从睡床边,到揽着他睡,虞尘隐无法挣扎,只能妥协。
可是等到一天,管家偷偷端来落子汤时,虞尘隐整个人都懵了。
他自不会喝这奇怪的汤药,管家却苦口婆心地劝,虞尘隐有些薄怒:王叔,你先离开,让我一个人静会儿。
管家无奈,放下汤药离开。虞尘隐望了半晌,随后踢了桌子一脚,碗砸在地上,药汁四溅。
虞尘隐明白,管家冒着风险端来这汤药,无非是把他当做了魏家的财产,被玷污已经够糟糕,若是怀了孕生了仇敌家的孩子,可就彻底废了。
他没把自己当附属物,可每个见过他的人却都想给他打下自家的烙印。
虞尘隐将脚边的碎片踢开,听了个脆响。
夜间。
赵晃越来越不安分,嗅着虞尘隐的乌发,离他脸颊越来越近。虞尘隐用手捧住自己侧颊,隔开了赵晃贴近的唇:将军,自重。
好心狠的哥儿,书信早该到了,不知为何没回信。你要仪式,天一亮我就给你,红灯笼红蜡烛婚服彩礼,都给你好不好。
请自重。
赵晃不想忍了,拉过他手就要吻下去。虞尘隐也不慌,从枕头底下取出藏好的匕首,贴近赵晃颈项。
将军,你觉得我手中拿的是什么?
冰凉的触感令赵晃清醒过来:好狠的心,你竟想杀了我不成?这些日子我待你哪样不好,你竟如此伤我的心。
只是让将军清醒清醒。
赵晃冷哼一声,迅速出手摁住虞尘隐夺了匕首:手无缚鸡之力,还想威胁我。看来是我待你太好,宠得你不知轻重无知妄作。
赵晃起身点燃蜡烛,在昏黄的烛光里瞧着匕首冷笑。他愤恨一扔,匕首直插入墙,随即转身上床,拉过不断往后退的虞尘隐,怒道:你当真以为我没有脾性,任你戳圆捏扁。
随即不顾虞尘隐挣扎,就要解开他的衣裳。
放开我。
赵晃捂住他嘴:生米煮成熟饭,你还能如何?到时候怀孕挺着个大肚子,还能跟我犟?
虞尘隐无法说话,挣扎得更剧烈。
赵晃脱了他中衣后,只剩薄薄一层里衣。虞尘隐停止挣扎,只是睨着赵晃。
赵晃反倒停了下来:你哭什么?
原来泪珠顺着眼角淌落,他自己却毫无所觉。
赵晃松开捂嘴的手:我问你哭什么?
虞尘隐还是不答。
赵晃愤恨地锤了下床,床板咯吱一声,竟是裂了一块儿。
我待你哪样不好,你非要用这些玩意儿刺激我,说啊?要是旁人敢跟我舞刀弄枪,我早拧断他脖子。
虞尘隐闭上了眼,竟是不想瞧他。
这彻底激怒了赵晃:你闭眼不言,好,可以,我数三下,你还是不开口不睁眼,我先办了你,再把原城主府的奴仆都杀了!
三
你杀啊,把我也杀了。虞尘隐低嘲道,反正都把我当个玩意儿。你能强迫我,却不许我反抗。
我什么时候把你当玩意儿?我是会娶玩意儿,还是会让一个下贱的玩意儿如此折磨我?我要真把你看得那么低贱,见你第一晚就办了你。哪会忍到现在,忍到你如此肆无忌惮踩着我的脸皮取乐?你当真以为我没有半分自尊,什么都能由着你?哥儿啊,你有没有心?
虞尘隐半阖着眼:将军,你这指责未免太无赖了些。明明是你轻薄于我,嘴里还说着宠爱我,却不肯克制你自己,非要夜夜与我宿在一起。
这是你想伤我的理由?
没想害将军,只是不服气。将军想作甚就作甚,我却只能接受吗?
你还想要什么?赵晃气消了些。
我要将军不止宠我,也敬我几分,把我当做你未婚的妻,而不是一个随意轻贱的奴妾。虞尘隐放缓了声音,压下心里烦躁,柔柔看向赵晃,将军
虞尘隐第一次这样看赵晃,柔和中带了几分情意。赵晃竟莫名心慌起来,脸上也燥热不已:你你心甘情愿嫁给我?
自然。虞尘隐继续做戏,将军骁勇善战,英姿勃发。这些日子的抗拒,只是不想将军轻贱于我。
赵晃舔了舔唇瓣,有些不敢相信:只是因为这?
将军难道觉得这不重要?
赵晃当然不看重这个,毕竟敢轻贱他的人不是还没出生就是早已死了。而是否轻贱别人,赵晃一向骄矜,除了爹娘,还真瞧不起别人。
但现在,眼前这个脆弱的哥儿,却要求得他几分敬意。
赵晃蹙眉:宠你还不够?
不够。
赵晃松开手,叹了口气:真是娇气,锦衣玉食百般宠爱还不够。
将军
好吧,吾试试看。赵晃又是高兴又是苦恼,不过总体还是高兴居多。
他手一伸,将掉到床沿的中衣抓到手中,没好气道:起来,我替你穿。这算是对哥儿有几分敬意了吧。
虞尘隐咬牙,深呼吸片刻才起身柔柔笑道:多谢将军。
赵晃吃软不吃硬,跟他硬着来,只会让自己的处境越来越糟。在人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虞尘隐决定忍耐几分。
赵晃给虞尘隐穿好中衣后,就又抱住了他,被子一盖,哄道:睡吧,不碰你。
嗯虞尘隐告诉自己忍耐,多谢将军。
赵晃喜滋滋地抱着虞尘隐入睡,这次的手规矩了很多,没有时不时的打扰,虞尘隐很快就睡着了。
翌日,赵晃不知发了什么疯,竟拧干了帕子,要给虞尘隐擦脸。
哥儿,我服侍你洗漱,是不是又对你敬了几分?
赵晃一向起得早,虞尘隐却要睡到日上三竿。大清早就被弄醒,虞尘隐有些烦躁:多谢将军,我还想睡会儿。
我先给你洗了,你再睡。
虞尘隐真的很想一盆水浇过去,叫他知道不要吵人睡觉。但形势如此,他不得不忍。
将军我真的很困你要敬我,就让我睡下,好不好?
赵晃叹了口气,一副十分包容的模样:真娇气,好吧,我去军营了。
虞尘隐被他那副大度模样气得咳了两声。
怎么了,可是着凉?
虞尘隐舔了舔牙齿,让自己冷静冷静,随即笑道:无事,将军快去吧。
赵晃担心地摸了摸他的额头,见温度正常,道:记得叫大夫来看看,风寒可耽搁不得。你这小身板,让大夫给你好好补补。
准备走了,仍是有些不放心,命人唤来大夫,诊断后真没事,才拿起勾月戟去了军营。
虞尘隐躺下来,准备睡个回笼觉,却怎么也睡不着。
干脆起床,洗漱完准备去湖心阁走走,却在半道遇上了淇城叛贼邓庶。
邓庶似乎是来给赵晃送礼的。虞尘隐权当没看见,正要路过他,却听他压低了声音
赵晃昨夜干得你爽吗?
*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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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乱世哥儿
赵晃昨夜干得你爽吗?
你虞尘隐有些怀疑自己听到的字眼。
邓庶古怪地笑了几声, 拍了下手,让抬着箱子的奴仆们先去。
那笑声瘆得慌, 令虞尘隐厌恶更甚。他没有与之交谈的欲望, 准备绕过邓庶。
邓庶却捉住了他手腕。
你干什么。放开。
眼见着奴仆们走远了,邓庶毫无掩饰道:你被男人干得爽吗?
不可理喻,放开我。
邓庶猛地一扯, 虞尘隐踉跄着扑入他怀里。
哎呀,怎么这么弱不禁风。郎君还好吗?
邓庶掐抱着他的腰, 还问他好不好。
我让你放开我。
邓庶掐住虞尘隐后颈,制止他的反抗,又低头埋入他颈窝:真香,真软, 郎君夜夜缠着赵晃,是不是食髓知味了。郎君要是喜欢, 别羞啊,将人选扩大些,闺房之乐在下也会。
无耻,你再不放开, 我喊人了。
嘘,别闹,别叫。让我再闻闻。
来人
邓庶捂住了他嘴:让你别叫了, 郎君怎么不听话?
邓庶猛然将虞尘隐拖到一旁的灌木丛中, 压住他双腿,低哑着嗓子道:郎君不要叫嚷,我只是想跟郎君聊聊。跟在下说说, 赵晃怎么弄你的。嘘, 别闹。
邓庶将他双手压过头顶, 以一种哄人的语气道:乖啊。
身下的灌木丛碎石子硌得他浑身疼,邓庶的压迫更令他惊慌。
我松开手,你别叫嚷。要是不乖,郎君,你知道后果。
邓庶将捂住他嘴的手移开,虞尘隐想喊人,在邓庶邪冷而危险的目光里张了张口,没能喊出来。
真乖。邓庶夸奖他,却粗喘着气像头饿狼,好,现在告诉我,夜间你们怎么消遣的。他怎么摸你,会舔你吗,舔哪。
你你要做什么。
在下只是好奇。
没有,他没碰我。虞尘隐慌乱道,你到底要做什么,我与你无冤无仇,一会儿就有人过来了,你还不松开。
没碰你?真是个小骗子。邓庶探出食指,轻快地点了下他唇瓣,真是我见犹怜。
远远的,听到有脚步声,邓庶猛然埋在他颈窝里深嗅了两下:乖,我还会再来找你的。
虞尘隐缓过来时,邓庶早没了人影。巡逻的士兵问他怎么了。
虞尘隐苍白着脸,摇了摇头:只是摔了一跤。
见着士兵的眼神一直落在他身上,目光火热得怪异,虞尘隐连忙婉拒了士兵要扶他去阁楼里休息的好意。
被折腾这么一出,也没了赏景的心思,虞尘隐狼狈地回了房间,惊慌退去,怒意涌上来。他砸光了案几上的茶壶酒杯,才勉强冷静下来。
虞尘隐乏力地躺在榻上,感到颓疲,又有些莫名的无所谓。或许他只是累了。
黄昏时,赵晃回府,听说虞尘隐砸了东西又不吃饭,走进房内将勾月戟置在武器架上,边脱盔甲边问:今天怎么了?
虞尘隐躺在榻上,没有应付的心思。
赵晃换了便服,走到榻边:怎么,又要跟我闹脾气。早上不还好好的。
没什么。
没什么不吃饭还砸东西。
虞尘隐不说话了,赵晃抱他到怀里,叹了口气:怎么了,跟我说说,谁惹着你了。
虞尘隐半阖着眼:真没什么。
还不说。
虞尘隐沉默半晌,道:是邓庶。
他?他今日是来过一趟。
虞尘隐又不说话了,赵晃抬起他下颏,望着他微颤的眼睫,才意识到他在害怕:跟我说,他对你做了什么。
虞尘隐掀起眼帘,望向赵晃:他
赵晃见着他不安无措地张着口,却迟迟没出声,鼓励道:你说,我听着。
虞尘隐蹙着眉,冷郁而焦灼,赵晃轻轻拍他的背,安抚于他。良久,才听虞尘隐道:将军他,他说将军不过一介粗鄙武夫,而我我人尽可夫。他说要
虞尘隐咬着下唇,泫然欲泣的模样:他说要先杀了将军,再掳我去做军妓。要把将军的头颅做成
虞尘隐揪住赵晃的衣裳,好似痛苦无法宣泄:将军,我不想再说了,他还说了很多很多难听的话。早上我醒了就睡不着,想去湖心阁看看,谁知半道上碰到了他。他把奴仆都挥退,拉着我的手不准我离开。将军
虞尘隐用一种情意绵绵,寻求依靠的目光凝视着赵晃:我害怕他说还会再来找我。
赵晃愤怒地拍裂了榻沿:我就知道,贼心不死!
从入城开始,邓庶就给他使绊子,抢金银夺美人还试图买通他的部下。老实上报的部下自然忠心,可谁知有没有兵吏折服于金银,就此成了那贼子的奸细。
赵晃冷哼一声,将虞尘隐放回榻上,冲着仆人喝道:备宴,邀邓都尉一聚。
随即吩咐部下,只待他摔杯为号,便冲进来杀了那邓庶,以解他新仇旧恨。
鸿门宴备好,谁知邓庶根本不来,随意寻了个家母生病需伺候在旁的理由便推脱了。
赵晃怒极,拿起勾月戟就要往邓府冲,被部下好不容易才拦住。
将军,淇城还未安定,不能操之过急啊!
是啊将军,咱们代州的兵马还在路上,等大军一到,再杀他不迟。
况且魏侯长子应在回城路上,我们虽埋伏了一路,可终究还未捉下他。此时不宜内讧啊。
赵晃听到这,问道:魏暄还未到东桦?
此乃回淇城必经之地,按照探子回报,应也不远。
赵晃冷静许多,先解决魏暄为重,免得千里迢迢赶到这儿,最后无功而返。至于邓庶那小人,就暂且多留他活些时日。
赵晃吩咐道:明日,趁那邓庶出府,带人去将他母亲请来,就说是城主府大夫多药材足,可以更好地疗养。
部下应:是。
赵晃杀气未消,颇感败兴。拎着勾月戟回到庭院,练了小半个时辰的戟法招式,抡扫挑打追刺,抛接倒握阻击,也只是微微喘气。
再次回到房内时,虞尘隐似乎睡着了。
可等他走近,望见他眼睫微颤着,才发觉他并未入眠。
我让下人重做了晚饭,起来吃点。
虞尘隐不应。
赵晃挂好勾月戟,抱他到案几旁:乖,那邓庶的头颅改日送给你,别气坏了身子。
虞尘隐垂着眼帘:不想吃。
乖啊,过些时日,吾将他千刀万剐,你要有兴趣,也来割几刀。剐下来喂狗或是喂猪,随你。
虞尘隐靠在赵晃胸膛,倦怠道:怎么杀他我不感兴趣,将军,我只是害怕。虞尘隐揪住他衣衫,揉皱在手中,我这样的人如果真做了军妓,大概是命不好。只是我不想将军死,不想在我受辱的同时瞧见将军被摘了头颅,被他们踢玩取乐沾上秽物。将军,你该是永远的雄鹰,永远将他们压制在脚下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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