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尝了尝这菜色,味道特别好,隐隐间似乎还有灵气流动,吃完后只觉丹田充盈,连胃里都不觉得难受了。
看来方才真的只是突然吃酸导致的意外。
陆徵鸣看他吃的香,不自觉露出一点笑:我托朋友让帝宫的厨子做的。
帝宫的厨子真不错。明睐今日格外钟爱一道酸辣口味的菜,吃的嘴里冒火,连忙喝了一大口旁边瓶子里的水味道甜甜的,像果酒,却不辣,很爽口。
陆徵鸣看着明睐只吃那些重口味的酸辣菜,而丝毫没有动山阳宗那边人惯用的清淡菜色,笑容淡了些。
明睐没有察觉,还道:阿鸣,你也尝尝,味道真的不错。
陆徵鸣看着被小心避开的葱姜蒜和各种他不知道名字的菜还有肥肉,挑眉:不错你还挑食?
被抓包了,明睐不好意思地笑笑:我爱不吃这些。
陆徵鸣就随口一说,没觉得挑食有什么。他平日里并不贪口腹之欲,这回看明睐吃得香,难得也动了筷子,把他剩的东西挑拣着用了些。
但很快,他发现并不是饭菜香,而是用饭的人香。
因为吃辣,明睐嘴唇比以往更加红润,像涂了胭脂。他的唇形饱满,是很好亲的形状。
陆徵鸣用果酒压下喉咙的干涩,四周散开龙涎香的味道。
一桌子菜都被干掉,明睐吃饱喝足,有些困倦,甚至想就地午睡,但被陆徵鸣带去了床上。
陆徵鸣觉得他的皮肤比之前更好了,白皙细腻,像蒙着一层纱,气色也越来越好了,容光焕发。
厨子做的不错,该赏。
他不由将他抱紧了些,手指微微摩挲着他脆弱纤细的脖颈,觉得他那么美丽,却那么脆弱。
那些人就这么放心他这般弱小的一个人来帝宫行刺吗?陆徵鸣忽然有点微妙的不高兴。
他摸了摸明睐手上的红绳想,没关系,日后你是我的了,只要你好好待在这里,我会给你想要的一切。
想到明睐是他的,日后只是他一个人的,只会对他笑,对他哭,对他撒娇发脾气,陆徵鸣就微妙地愉悦起来。
明睐打了个小小的哈欠,他觉得自己忘了什么,但是困得不行,决定睡醒再想。他眼里泛起水雾,朦胧地看着陆徵鸣:阿鸣,你看着我做什么?
没什么。
喔。明睐闭眼翻个身,就想睡过去。
可陆徵鸣自以为气氛到了,温柔地吻他的后颈,然后被推开了脑袋。
阿鸣。明睐有点懵,强撑着让自己不要睡过去,坐起来道,不是说好养伤之前都不做了吗?
谁跟你说好的?陆徵鸣从身后抱着他,在他耳边低语:我的求偶期到了,需要你的帮助。
明睐被气笑了,脑子都清醒了许多,男人真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为了做这事,连这种话都编出来了。况且,修成人形的大妖一般都不会再受求偶期的支配了,陆徵鸣修为高强,就算真是求偶期到了也不会这样。
他重新躺回床上,得了软骨病一样,懒洋洋的不想动:我困,别闹了。
明睐的皮肤很薄,很容易留下痕迹,躺下的这个姿势,正好露出陆徵鸣方才在他后颈处落下的红梅。
他此时在陆徵鸣眼里就是饕餮盛宴,而陆徵鸣就像是饿了十几天的狼,非要吃到肉不可。
陆徵鸣眸子幽深,强硬地按住他。
他忘了自己的身份吗,竟然恃宠而骄。
明睐嘶了一声,皱起眉:你干嘛啊,我疼。
陆徵鸣忽然顿住。
他堂堂帝君,不至于落到个用强的地步。
可他实在忍受不了。
陆徵鸣身上散出更多的龙涎香,若是明睐此时睁眼看看,就能瞧见他的头顶甚至长出了两只黑色的、如玉石般光滑的龙角。
可惜明睐没有睁眼。
明睐。陆徵鸣没有察觉到自己声音带着些委屈,丝毫没有方才要把人据为己有的气势。他去吻明睐,解他的衣服,企图引出他的欲/望。
但明睐不为所动,甚至踹了他一脚,频频被打扰睡觉,他脾气也上来了,破罐子破摔道:你自己想办法吧,我真的要睡了。
陆徵鸣抓着他的白嫩漂亮的脚,忽然顿了顿:这可是你说的。
作者有话要说:
指指点点jpg.
第十五章 道侣不对劲
太阳缓缓落下山头,天际残留一抹橘红,将大地照成暖洋洋的色调。
陆徵鸣一人立于在断崖前,桃树下,若是身上气势没有那么冷的话,可能也是一幅令人欣赏的画卷。
仙鹤从远处落下,小心翼翼地走过去,俯首道:帝君,已经严刑拷问过了,那只是个想爬床的侍从,并非魔域之人。
陆徵鸣看向他:所以,是谁把他送到主殿的?
帝君,无人指使他。仙鹤被这眼神吓得一激灵,立即跪下,是主殿看守的侍卫收受贿赂,已经处置了,没有别人参与。
几位大人确实谋划着想给帝君送个美人,好让那日月山的美人失宠,可他们也没胆子直接往帝君床上送人啊,那个小侍从,完全是因为听到十三护法无意间透露的一句话,就想自己偷摸溜上主殿,他们的计划,还没实施呢!
不过也正好,帝君直接将那爬床之人挫骨扬灰,又将所有相关之人都扔进斗兽场,把大人们都吓清楚了,看清了那少年在帝君心中的地位,估计以后也不敢再擅作主张了。
陆徵鸣又嗯了一声,不知信没信,在仙鹤要走时,叫住了他。
若有一人,欺我瞒我骗我,甚至一心一想杀我,我却还需要他,不能杀,该当如何?
这话一出,聪明如仙鹤,立即明白帝君这是在说谁了。
他道:那便留下,关起来,一生一世都是帝君的人。
陆徵鸣也是这么想的,可是,他道:若他恃宠而骄,甚至连我的需求都不愿满足,又该如何?
仙鹤抹了把冷汗,这细作也太胆大妄为了,既是来勾引帝君的,怎么连这点小事也要推拒,果真恃宠而骄。
帝君也是昏了头,竟然连着也要纵着。看来,他得重新掂量一下对方在帝君心里的地位了。
他掂量着道:那便冷他几日
嗯?
见帝君不悦,仙鹤连忙改口:冷着不好,容易让人生出逆反心理,不若温柔待之,对方察觉到帝君的心意,自然会有所回应。毕竟人心都是肉长的,也许他爱上您,离不开您,就不会再有所欺瞒。
陆徵鸣又不说话了,仙鹤不敢开口,怕多说多错,帝君越发喜怒无常了。
好在最后帝君也没有发怒,只是道:继续查他背后之人,斩草除根,着重查一下帝宫附近,有没有邪魔靠近。
是。
明睐这一觉睡了两个时辰,醒来时天色都暗了下去。
他睡得昏天黑地,睁开眼后还有点呆,然后感觉脚掌和手心有点疼,好像被什么东西用力磨过似的。
怎么回事,在做梦吗?明睐想着想着动了动手指,被疼的睁开了眼睛。
他想起来了。
明睐猛地坐起来,看了看自己险些被磨破皮的手心和脚掌,气的想打人,陆徵鸣怎么能这样呢!
他正捶床的时候,陆徵鸣拎着食盒走了进来。
醒了?来吃点东西。
虽然他也不明白明睐一棵草,还是棵已经辟谷的草,为什么这么爱吃,还这么能吃,但帝宫不缺他这口吃的,别让人觉得在帝宫连饭都吃不饱。是以陆徵鸣直接吩咐厨子在结界外候着,随时可以做了食物送过来。
明睐本想生气,但对着陆徵鸣这张俊美的脸实在硬气不起来,况且那时候阿鸣确实很难受,这也不能怪他。他只顾着自己睡觉,而忽略了道侣的行为也不对。
而且一觉醒来,明睐确实又饿了。
明睐这么想着,没说什么,然后在穿鞋的时候就感受了一把疼到灵魂出窍的酸爽。
嘶他站都没站稳,就又坐了下去,陆徵鸣见状,赶紧过来接他,然后被踹了一脚,疼死我了!
陆徵鸣有些心虚,之前他满身火气,全发泄在了明睐身上,没想到明睐手脚那般娇嫩,他涂了药膏,仍旧没好全。
我看看。陆徵鸣半跪在地上,将他的脚架在腿上,又给他的涂了些药膏。
那药膏冰冰凉凉的,涂了之后舒服不少,明睐眉头松了些。从他这个角度看,陆徵鸣严肃又认真地涂药膏的样子,好像更好看了。
明睐的气消了大半,又有些不好意思:我自己来吧。男人捧着他的脚,这样子怪那啥的,他又不是没长手。
别动。陆徵鸣给他涂完,擦了擦手,又给他涂了掌心。
救命,他道侣认真的样子好帅!这么俊的仙君,有点需求怎么了,明睐不生气了,甚至还有点发热。
他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陆徵鸣英挺的鼻梁,傻乐了一下,他道侣太好看了,这穿越穿的,真是血赚不亏。
他正要说什么,忽然肚子里传来一阵声响,咕噜噜。
明睐大窘。
怎么回事,他已经辟谷,不该觉得饿啊。况且他是修仙之人,如今修为越来越高,并未出过什么岔子,胃口也不该出什么问题的。
怎么?陆徵鸣拧眉,检查了一下他的丹田,看起来没什么问题。他渡了些灵力过去,把明睐抱到了桌前,我带了鱼汤,先喝点垫垫肚子吧。
喔。阿鸣今日好像格外温柔,之前虽然有温柔,但总像是在逗他玩一样,今日:却有些不同。
明睐有点高兴,他早上本来想带鱼回来熬汤,结果给忘了,没想到他与阿鸣这样心有灵犀。
只是他上一刻还在美滋滋,下一刻在陆徵鸣打开鱼汤的那一瞬,忽然捂住嘴巴。
怎么陆徵鸣话没说完,明睐已经吐出来了。
不行,这味道太腥了。明睐忍着手疼赶紧把那鱼汤倒回碗里并盖上盖子,我闻了难受。
陆徵鸣皱眉闻了闻,没什么感觉:可能是草木类不耐腥,我去找点别的
别了,阿鸣。明睐觉得老麻烦阿鸣的朋友也怪不好意思的,人家是帝宫的人,肯定诸事繁忙。
他拉住陆徵鸣,张开手臂扒到了他身上:你带我出去晒会儿太阳吧。
他好歹是棵草,没准能进行光合作用。
可现在已经是夜里了。
明睐看向窗外:倒是忘了这茬。
那我们出去玩吧,我不想睡了,也不想修炼。明睐想起那日看到的美景,兴致高涨,就是我上次出去那一块,有一片很漂亮的花海。
陆徵鸣却顿住:那片花海,你能进去?
自然。明睐说完,觉得这话奇怪,那有什么不能进去的?
陆徵鸣带他出去:没什么。
那片花海除了他,在这帝宫中只有千音能进,为何明睐也能进?他与千音的共同点只有两人都是上古时期便诞生了的,陆徵鸣心里微沉,难道明睐也是?
可据他所知,在整个修真界,上古遗留的灵兽已经不足两手了,都避世不出,明睐,又是从哪来的。
陆徵鸣抱着他的手臂紧了紧,他忽然觉得,他会抓不住他。
不过随即,他又自嘲地笑了笑,他什么时候也这样患得患失了。抓不住的话,天涯海角也抓回来就是了。
怎么了?明睐察觉到他有些烦躁,心下奇怪,若是有什么忌讳的话,就不要去了。
没有。陆徵鸣道,我只是突然好奇,你是从哪里来的,你的饮食习惯并不像山阳宗之人,口音也不像。
第十六章 道侣不对劲
我、我当然是从山阳宗来的。明睐有点慌,强作镇定道,只是从前去外面游历过罢了。
他怕被看出自己是异世来的,在这个世界,他这样的算夺舍,虽然他已经打定主意,日后寻找机会给自己重塑肉身,救回原主,但现在他还没办法离开这个身体。
陆徵鸣将他的慌张尽收眼底,他温柔地蹭了蹭他的脸:我只是想说,不管你是从哪来的,既然来了,就要一辈子陪我。
当然。明睐不敢看他的眼睛,也就错过了他眼里那一瞬间的偏执与疯狂。
陆徵鸣笑起来:那就好。
这天晚上,明睐和陆徵鸣看了一夜的花草,明睐太喜欢这个环境了,简直想直接住下。
不过他还要修炼,不能玩物丧志,明睐这么想着,却渐渐靠着陆徵鸣昏睡了过去。
陆徵鸣一动不动,任他靠着,好像这样,之前那一切都能算作一场梦,只有他和他是真实的。
晚风吹过,两人的发丝交缠在一起。
帝宫外的山林里,三只毛茸茸的小黑煤球挤在树干下,远远看去,几乎与大树融为一体。
近看才能发现,这些小黑煤球都只有巴掌大,有鼻子有眼有嘴,还有四根细细的胳膊腿。
最壮实的那个小黑煤球最先开口,他压低了声音道:最近兽潮爆发的越来越频繁了,陆徵鸣身为帝君,必须四处镇压兽潮,加固封印。这个时候他正好不在帝宫,正是咱们潜入的好时机。
稍瘦一些的小黑煤球眉目有些阴郁:不知怎么回事,今年十三洲的兽潮,似乎比往次都要严重许多。
那壮实的小黑煤球道:帝宫管辖的地方,关我们何事?反正咱们魔域还没有爆发兽潮,他们越严重越好,哼!
阴郁煤球道:这确实是,他们死的人越多,对我们越有利。
现在不是谈论这个的时候。最瘦小的那个小黑煤球毛毛较长,是个女声,她道,咱们当务之急是快点混进去,否则等帝君回来,就难办了。
壮实煤球哼道:这我当然知道,还用得着你说?
长毛煤球低头翻了个白眼,抬头却恭维道:大人说的是。
她说完,在在地上摊开一张地图,指着中间的山脉道:咱们安插在帝宫的人来了消息,那些侍从都在清正山,咱们先混进去,找到人后先用迷药迷晕,然后用山游大人的空间转移术离开,片刻都不要逗留。切记,被发现也不要暴露真身,只要不泄露出魔气,他们就不会下杀手。
余下两人都点头,算是计划通过。
三只小黑煤球仗着身量小,跑得快,很快照着地图摸到了清正山,只是这里侍从很多,都穿着白衣,他们看的眼花缭乱,都没找到人。
他们蹲在草丛里,壮实煤球有些烦躁地传音道:十七娘,你到底认识那草妖吗?怎么这么久这找不到!
当然认识,我虽只见过一面,但那草妖漂亮的像仙人一样,我死也不会忘。十七娘也有点烦,她耐着性子传音道,这里好像没有那草妖的踪迹等等,听这几人在说什么。
不远处,几个姑娘少年围在一起嬉笑,其中一个少年对一个极漂亮柔软的姑娘尖酸道:那个明睐真的被帝君看上,要飞黄腾达了啊?原来帝君藏着的美人就是那个小白脸啊。当日在飞舟上时,只有你跟他关系最好,怎么,他没向帝君举荐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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