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想怎么会出动警察了,心里有点隐隐不安,上楼想把陶秩带下来,没成想就看见陶秩脚步虚浮地被简未苏架着,一手拿着块手帕捂住口鼻下来了。
“我靠?”王思宇压根没想到会如此,连忙跟上去,“陶秩,你怎么了?”
陶秩脸色看上去很不好,他忍着眼眶里打转的泪水,手稍微撤开点说:“没事……”
王思宇眼尖地看见手帕上的血,夸张的叫了一声,人毕竟是他带来的,在自己眼皮子底下陶秩被打了,他怎么能不生气,“哪个傻逼不长眼打的你?”
陶秩握住他的手腕,直摇头,简未苏还算镇静地说:“说来话长,先去医院。”
三人一道去了医院,好在只是皮肉伤,只是陶秩看上去有点神思恍惚,上药的时候,他眼神老是涣散着,间或才皱眉喊几声疼。
医院的白炽灯让陶秩的肤色看上去苍白得吓人,清洗完血液,底下露出来的淤青更加吓人,除了嘴角,陶秩脸颊也微微肿起,一片青紫,口腔里面都破了,舌头一顶全是血腥味,翻开头发,连里面的头皮都被拽红了,还有小块痣一样的血点。
陶秩治疗完还得去警局做笔录,简未苏大腿外侧也一片青紫,手肘更是摔破了,王思宇在医院里不停踱步,懊恼地说:“你真是,打架这种事你又干不来,你应该叫我来,保证今天那人别想站着走出去。”
陶秩听了他的话才打起了些精神,虚虚地摇头,闭眼烦闷地说:“你别说话了,我快愁死了。”
王思宇叉腰站在一边,冷觑着陶秩:“打架的时候怎么不愁?等会你哥就来,非骂死你不可。”
“是他先打人的!”陶秩不忿地喊,嘴巴噘老高,看上去很不服气,还要去和人打一场。
王思宇冷哼一声,无情地说:“我还通知了严述。”
陶秩气立马泄了,一下瘫坐回座位上,哎哟哎哟地喊伤口疼。
作者有话说:
陶陶:(????)
第59章 企鹅
王思宇起先是吓陶秩的,他压根就没有通知任何人,很快陶秩就反应过来了,直嚷嚷:“你骗人,你根本没有我哥和严述的号码。”
“现在脑子倒是转挺快的。”王思宇弹了一下陶秩的额头,陶秩叫了一声连忙用手捂住额头,愤愤地说:“你还是人吗?我都这样了你还要欺负我。”
王思宇双手举起来,无辜地说:“我可没欺负你,等会还要去警察局,真不叫他们来?”
王思宇以为陶秩会想叫严述来,人在害怕无助的时候总是想靠近自己认为最有安全感的人,没想到陶秩果断摇了摇头,“不行,不可以,他们会骂死我的。”
陶秩吐了一下舌头,做害怕打颤状,忘记了自己嘴角的伤口,舌头的动作牵扯到了自己嘴角的伤口,给他疼得面部扭曲。
简未苏却不敢真让陶秩就这样顶着一脸伤回去,不告诉他的家人等着瞒不下去才暴露,她对陶秩说:“不会的,这件事你没有错,他们不会骂你的,我去和你哥哥说,要是你哥哥要骂你,我就帮你骂你哥哥。”
而另一边的余彦伦好不容易结束一天繁重的工作回到宾馆,活动了一下筋骨就进入浴室淋浴,沐浴露都刚擦上,放在外面的手机就拼命地响了起来。
余彦伦暗骂了一声,把满脸的水擦去,一丝不挂地从浴室里跑出去接电话,一路上身上的水顺着肌肉的纹路沥湿了地板,他也没有管,急急忙忙拿起手机一看,居然是简未苏打来的电话。
余彦伦看着屏幕上跳跃的名字,眉头挑了一下,斜倚着身子好整以暇地摁下了接通键。
他特地清了清嗓子,拿出自以为慵懒磁性的声音说:“喂?怎么,又给我打电话了?”
“你现在在哪?”
简未苏的声音听上去有点着急,这让余彦伦觉得很受用,他故意卖了个关子,“你想我在哪?”
电话另一头的简未苏在他看不见的地方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
简未苏调整了一下吐息,她觉得今天的事情有很大的原因是因为自己起的,陶秩是为她出头打架,才会受伤,她心里愧疚颇深,没工夫和余彦伦兜着圈子聊天,直接说:“今晚起了点冲突,陶秩因为我和人打架了,你有时间快来警察局一趟。”
“什么,什么打架,他去打架了?”余彦伦一下站直了身子,“受伤了吗?”
“受伤了,我们现在还在医院。”简未苏叹了一口气,“这件事怪我,没想到遇到这种事。”
那个男人是乐团最近新来的成员,履历一片辉煌,刚进入乐团他就开始追求简未苏,简未苏没有搭理过他的追求,只是没想到知人知面不知心,这样一副纯良的皮囊下,这人居然是如此暴躁易怒,狂妄自大,对他人毫无尊重之心,叫人作呕。
余彦伦听见陶秩受伤了,当场不穿衣服就想夺门而出,跑了几步好歹想起自己没穿衣服,急匆匆跑回来一手夹着手机一手往身上套衣服,衣服还没抖落明白,他一拍脑门,才想到自己现在在外地,就算身上长翅膀也飞不回去。
打架事小,余彦伦怕陶秩受刺激病发,他焦躁地在房间里来回踱步,思来想去,只能对简未苏说:“我现在在外地回不来,你叫严述来,陶秩连我都不怕,他就怕严述,叫严述教训他一顿,长点记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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