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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灭灵君静默片刻,掀起衣袖,打吧,柳妄渊这张嘴放眼六界没人欠得过!
    第六十四章 你要不要认我做爹?
    灭灵君的本命法器是一条长长的骨鞭,像是黑蛟筋骨,又经多番淬炼,总之一旦挥舞就带着凛冽的破空之声,都能想象挨到身上是何等破开肉绽。
    柳妄渊召出焚骸一挡,清脆的争鸣之音,察觉到骨鞭没有侵入任何灵力,忘渊帝微一挑眉,明白了灭灵君的意思,也收回灵力,两人实打实地上招式硬功夫。
    现在外面都在疯狂找寻引得天降异象的法宝,他们一旦开战,天崩地裂不说,那些人瞬间就能找来,灭灵君无意牵扯其他人,正中忘渊帝下怀。
    一时间铿鸣之声不断。
    柳妄渊刚筑基那会儿并未找到趁手的兵器,他是个散修,虽然天资聪颖,但也格外傲慢,一个人悟道一个人修行,直到某日醒来,见一个金丹期的老者在山崖上舞剑,红霞喷薄而出,金光自天边泼洒而来,对方剑意凛然,和着耀眼晨曦直接刺入他的心,剑乃百兵之王,柳妄渊觉得跟自己很是个登对。
    开始穷,没钱,也不会炼器炼药,就石剑木剑自己打造,攒点儿钱赶紧弄个铁剑,十分稀罕地在上面嵌一块下品灵石,虽不得章法,但越是艰难疾苦的环境,越是磨砺出无人可及的锋芒,比起那些名门正派的弟子们起手就是好剑,忘渊帝之后可用石剑木剑胜他们,可想而知的功底扎实。
    这阵子哪怕不用灵力,剑光也变幻无穷,以柳妄渊为中心,朝四周挥散开来,形成一道刀枪不入的屏障,将灭灵君的骨鞭死死隔绝在外,不仅如此,忘渊帝一手执剑一手还要以掌法跟灭灵君过两招,虽无杀意但威慑力十足,一旦灭灵君招架不住,将有可能道心受损,日后再见柳妄渊,恐心生畏惧。
    从明面上看,灭灵君不是忘渊帝的对手,哪怕不用任何灵力法宝,他也被逼得节节败退,但气息很稳,像是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心性坚定,骨鞭化作绵密的利刃,在空气中交错挥舞,他推掌不行,被忘渊帝一掌拍在肩膀,顿时后退数步,但似乎战意更浓。
    泽喻!春启还站在原地,他乃生魂,这些没有灌注灵力的冷兵器伤不到他。
    不必担心。宿问清出声,他们会点到即止。他朝春启招招手,来我这里。
    宿问清的性子跟危笙的截然不同,他端肃又温和,笑时清风朗月,严肃时九天霜雪,一笑一怒皆十分分明,危笙则像是凡间的某种生灵皮皮虾。
    但春启从他们身上感觉到了相同的气息,令人心神涤净。
    春启不知道这是先天灵根的作用,他只是很喜欢宿问清,哪怕寥寥几面,也很喜欢。
    宿问清找了个石头坐下,示意春启站过来点儿,他眼眸澄澈,盯着忘渊帝许久,钦慕之下又有些其它情愫,然后收回视线,从纳戒中拿出来一个精致的木盒,巴掌大小,春启看他打开,以为里面躺着的是什么法器,谁知竟然是红薯干?
    春启瞳孔轻颤,仙君如此修为,还吃这些吗?!
    你生魂状态吃不了东西。宿问清淡淡:这是野红薯,帝尊找到亲自烤的,口感不错,待你日后恢复肉身,我再送给你点儿。
    春启:
    怎么他一觉醒来,这个世界变得如此魔幻了?
    春启对忘渊帝只有百分百的敬畏,除此以外没有其它,曾经震慑八荒的至尊强者,在那么多人都拿泽喻没办法的情况下,问世即封印,实力深不可测,所以春启实在想象不到,忘渊帝挖红薯烤红薯是个怎样的光景。
    也就那样吧,法袍绑在腰间,从那个百宝箱一样的纳戒空间中找出一个铲子,将野红薯挖出来,洗干净,去了皮放在鼎炉中烤,全然没有从人到器皆大材小用的觉悟。
    冥界看来不是个好的历炼之地。柳妄渊冲着灭灵君挑衅一笑:不然你的招式也不至于一点儿进步都没有。
    这话说的,灭灵君狠狠一鞭子挥上去,一字一句:封印的地方不过方寸,你想要我如何?!
    你轻点儿打,我看你刚好需要我炼好的器,一旦把我打出个所以然来,仙君一个心疼,毛都不给你。柳妄渊沉声。
    灭灵君有点儿被他的无耻震惊到,自己身上的法袍在焚骸的剑意横扫下变得破破烂烂,反观柳妄渊,从头到脚仍是一丝不乱,他是怎么腆着脸说出把我打出个所以然来这种话的?啊?!
    基本功夫灭灵君跟忘渊帝差的不是一星半点,最后一下焚骸跟骨鞭碰撞,强悍的气流波动使得灭灵君本就支撑不住的法袍轰然碎开,破布条子顿时飞得哪儿哪儿都是。
    烟雾散去,忘渊帝立于原地,在看到灭灵君的容貌后诚恳感叹:哎呦
    宿问清也看来,怔愣过后,忽然有点儿明白为何灭灵君走哪儿都要披着个斗篷不露真容了。
    毕竟战场上用容貌征服对方,说出去丢人。
    白冷砚若是看见灭灵君,什么男身女相六界美人,怕是要找个石头缝钻进去。
    灭灵君斗篷下是一袭黑色劲装,腕口往上绑着似银一般的护臂,他身形修长,多一分累赘,少一分瘦弱,属于肉眼可见的刚刚好,眉眼俊俏锋利,皮肤极白,衬得那双黑瞳隐隐有点儿摄魂的威力,高鼻梁,薄唇,像是画本子中经常形容的薄情郎,但很明显,画本子仅作参考,就为了危笙而差点儿葬送六界这事儿,忘渊帝愿意称他为痴情第二人。
    第一是谁?
    正是不才区区在下我,忘渊帝心想。
    灭灵君的长相当得起一句精致漂亮,碾压那些所谓的魔界妖界公主,他天生唇角上扬,该是一笑就潋滟生光,却因为痛失所爱,千年来一直紧抿而压抑着,整个人死气沉沉,脑后束了一个高马尾,用一截不甚般配的红绳绑着,那是危笙留下的东西,几缕碎发在光洁的额前晃着,正有些不服气地瞪着忘渊帝,像是锦绣花团中露出来的剑锋。
    此时不诛心更待何时?忘渊帝心想。
    哎呦。他又感叹了一遍,灭灵你要早说你这副模样,我就不动手了,搞得我在欺负人一样。
    闭嘴!灭灵君从牙缝中挤出两个字,要打就打,何来废话?!
    忘渊帝将焚骸一收,说什么都不打了,不行,我下不去手。
    侮辱性有那么一点点大,灭灵君脸色发紧,眸中的怒火几乎要实质化,眼角余光却瞥见春启进入了那个法器,顿时脸色大变,你做了什么?!
    宿问清对他的脾性已知晓一二,温声道:我刚才检查了一下,春启曾经在鬼窟修行的一些鬼术被人抹掉了,你应该不想让他再做鬼修,这也合理,毕竟重生之后就是人修,他现在受不了鬼气,只能以灵气养着,听闻这片大陆有一处泽被山,灵气最为充裕,法器需要,我需要,春启也需要,要一起吗?
    宿问清解释清楚,灭灵君脸上的敌意消散,一起不是不行,毕竟现在对他来说没什么比春启的复生更重要的了,只是他早已不擅长
    别别别,他去做什么?他回鬼窟,等春启生魂养好,送回来就行了。忘渊帝很是个嫌弃,他对春启没什么怜悯之心,只是自家道侣明显要救治,那就顺手捞一把。
    然而帝尊不说还好,一说灭灵君那点儿仅存的好斗心上来了,他也不能容忍春启不在身边,于是斩钉截铁道:我去。
    柳妄渊:
    宿问清颔首,对此结果早有预料,于是点点头:那就走吧。
    飞行法器上,帝尊一脸生无可恋,角落坐着灭灵君,他手里捧着那个引起六界动荡的七品法器,像是捧着全副身家性命,听到柳妄渊一声叹息,灭灵君的脑袋微微朝这边偏了偏,低声道:若是春启能活,你们道侣二人封印我之事就此揭过,从此我们再无恩怨。
    哪怕两个时空合并,灭灵君也是数一数二的大能,至少隔壁鬼君不是他的对手,这样一个人如果时时刻刻想着找忘渊帝跟问清报仇,说真的,保不准哪次就会造成致命伤害,能化干戈为玉帛自然更好,忘渊帝再如何自负也懂这个道理,也懂灭灵君做出了怎样的让步。
    柳妄渊靠在车壁上,没什么表情地问灭灵君:神魔封印,一个春启就能换?
    能换。灭灵君沉声,他以为自己早就一无所有,那些曾经美好的、悠然而幸福的岁月,那些值得他热泪盈眶的故人,早已被摧毁干净,可就在他心如死灰的时候,忽然活了一个春启!他们昔日是兄弟家人,如今他修为攀升,便不会允许任何人任何事再从他身边夺走哪怕一丝一毫!封印固然憋屈生恨,但跟一个活着的春启比起来,又太苍白无力了。
    那回头忘渊帝像是打着商量,我要是把你媳妇儿救活了,你要不要认我做爹?
    宿问清:
    无耻!!!宿问清清楚地听见,从神魂深处传来危笙撕心裂肺的控诉。
    灭灵君扭头看向忘渊帝,漆黑的瞳孔中不见一丝光亮,片刻,溢出几分自嘲,他想着危笙神魂俱灭数千年,怎么活?不过是忘渊帝打趣他罢了,打趣也好,至少还有人记得危笙,能跟他说上一说,甚至给他编织一个危笙能够醒来的梦境。
    好啊。灭灵君嗓音空灵,若真有那一天,别说叫你爹了,我的命都是你的。
    宿问清:
    你要脸不要?!危笙继续咆哮,但旁人听不到。
    忘渊帝稍微坐正,眼底闪现奇异的色彩,这儿子来的真快,他得好好想想,到时候祭天拜地,祠堂敬茶,一个流程都不能少!
    第六十五章 巅峰
    泽被山地处这片大陆的边境,孕育出一方灵泉,灵气跟着从中喷涌而出,是个绝佳的好地方。
    但并非人人都能进来,物竞天择,想要享受天道给予的恩惠,自然要通过天道给予的考验,更别说几千年下来泽被山四周已经被各大门派的弟子镇守,建立了大大小小的诸多入口,将其中地域划分清楚,寻常散修跟小门小派的人,连最基础的禁制都破不开。
    而这些禁制对宿问清等人而言形同虚设。
    你怎么不穿你的法袍了?见灭灵君不爱说话,柳妄渊就喜欢逗他。
    灭灵君淡淡:我就那一件。
    柳妄渊沉思片刻,觉得这个儿子迟早都要认的,先给点儿好东西哄着,行,我给你重新炼一件。
    灭灵君闻言神色诧异,眼中满是警惕,你要干嘛?
    喜当爹的忘渊帝极好说话,像是没看到灭灵君的戒备,反而十分慈爱地摆摆手:你等着就好。
    宿问清:
    碧蒙阁的人守在一个高约三丈的入口两侧,忘渊帝见状捏了诀,将三人的身形气息全部罩住,这件事非他做不可,因为门口的结界是碧蒙阁内化神期大能设下的,哪怕同样化神期,都会引起结界震颤,合道力压化神,倒是一点儿问题都没有。
    泽被山内的灵气浓郁到忘渊帝都倍感惊讶,这里灵草灵物遍地,在他们那片大陆都算罕见,树荫合抱遮天,灵气充斥着每一寸地方,连吸入鼻尖的都是。
    柳妄渊朝灭灵君伸出手,后者顿悟,将装着春启的器拿了出来。
    暂时于此待一阵。柳妄渊说着瞥了灭灵君一眼,你虽然所修鬼道,但万宗同源,至纯至净的灵气对你也大有裨益,别一天天当混子了,稍微学点儿。
    灭灵君:
    拳头硬了,但春启的生死还在这人手中,忍一忍。
    灭灵君在距离宿问清他们百米开外的地方坐下,没任何要进来的意思,柳妄渊找到了一处废旧的木屋,稍加打理,唯一的床铺被他弄得暖和又柔软,然后拉着宿问清坐下,累不累?
    宿问清轻笑:不累。他如今修为傍身,不过几日行程,丝毫无碍,但很明显帝尊一直将他当作刚完成神魔封印时油尽灯枯的那阵,越来越忧心。
    柳妄渊的担心不无道理,修为差神魂一大截,一旦神魂入合道境,宿问清区区元婴期的修为将再也承受不住这种恍如天地倾倒时的碾压,哪怕他是先天灵根。
    明日开始便潜心悟道。柳妄渊紧了紧宿问清的手,外面一切有我。
    宿问清抬头看他,眼中不见丝毫清冷端肃,只剩一汪水色,映着点点春意,悠悠荡开。
    柳妄渊顿时喉头一涩,下意识朝外看了一眼,觉得灭灵君此人忒没眼色,怎么离得这么近?他俯身去亲宿问清,又抬手设下了消声结界,动静不小,灭灵君睁开眼睛,朝这边淡淡瞥了一眼,一时间有些恍惚。
    从前也有人这么做过,披着一副清正君子的皮囊,却总喜欢逗他,自己说不成体统,会被人看到,他就设下结界,然后疯狂占便宜。
    泽喻仙尊从前也是清雅端正的人物,笑起来可使人忘忧,他出身名门大派,因天赋颇高所以待遇一直是最好的,不少人钦慕于他,但明面上无一不恭敬有加,只有危笙例外,这人是泽喻生命中唯一的例外,一株喜暖花,无论如何雨打风吹也肆意盛放,虽然嘴上说着不喜欢危笙的唐突,但泽喻的目光开始不受控制地在对方身上越来越长时间地停留。
    本源气息很好闻,灭灵君这几日偶尔靠近宿问清也能闻到,但心中毫无波澜,他喜欢的,是危笙身上特有的味道,以至于这人第一次溜进房间强吻自己,灭灵君是震惊大于愤怒的,他当时脑袋嗡一声,四肢发麻,心脏跳得极快,晦涩而初次地体验了一回人间好滋味。
    然而如今,只剩他一个人了
    放在桌上的器没了主人的控制,开始疯狂吞噬外界的灵气,只是这次它十分小心翼翼,不像第一次似的动静颇大引人怀疑,而是一点点,耐心又贪婪,沉睡其中的春启生魂得到极大的修复,陷入沉睡。
    翌日醒来,宿问清忍着腰酸打坐,朦胧中感觉到忘渊帝出去了,四周静下来,他的识海也逐渐归于平静,陷入一阵白茫。
    似有浓墨入水,点睛似的晕染开,心头薄雾散去,山河突显,宿问清俯瞰大地,一时间毫无思绪,但他不着急,就那么信步走着,他越走越熟悉,山川河流,都是他曾经见过无数回的,清灵山,天岚派,四海六界,他似有所感,低头看到了手中的朗樾。
    这原是一把守护之剑,执剑千年,从未罔顾一条人命,旁人只看到他无上荣光,却从未体验过他的如履薄冰,宿问清被困住了,他身上满是锁链,尽头连接着天岚派千年基业,连接着茫茫苍生。
    可是
    可是什么来着?
    他似乎忘了什么。
    宿问清在天岚派上空停留片刻,强行按住那点儿不适,继续走,身上的锁链越来越清楚,随着他的动作哐啷作响,声音刺耳,像是在奋力阻止他,但宿问清抑制不住,直到一座高山映入眼帘,死寂的心忽然泛起波澜。
    岐麓山。
    那些在破境之际被过往束缚住的记忆一下子涌现,宿问清猛地用力,身上瞬间被勒出了血,他要重新入道,重新证道,就要将那些根深蒂固数千年的东西连根拔起,太疼了。
    但是对如今的宿问清而言,仙君已死,既要新生,就要舍弃,他蓦然一顿,脚下屏障消散,他却没有掉下去,而是仍旧屹立于天地间,支撑他守护六界的从来都不是仙君二字,而是在得到无与伦比的力量后,对于众生的责任,从前他护之切,容不得一点点污垢与变数,反而导致人心嫉恨,堵不如疏,世间万千,有时候杀也是护,置之不理也是护,道法无穷,星河宇宙倏然映入眼帘,宿问清这才发觉从前的自己何等单调迂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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