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悯成年那一天,在江边的一套别墅里举办了宴会,到场的除了圈子里的人,还有一些媒体记者。外面下着雪,屋子里面的灯光映着纷飞的白雪,呼出的气息化成白雾,很快消失不见。
李秋穿着晚礼服,一条单薄的丝绸裙子,外面裹了件羽绒服。她从车上下来之前,把羽绒服脱掉,精致的小羊皮底的高跟鞋踩在雪地里,姿态却不因为寒冷而瑟缩。
她交代助理去停车,“一定要小心,要是不小心剐蹭了哪辆豪车,赔不起的知不知道?”
助理是个刚毕业的大学生,被李秋说的简直大敌临前,神情严肃的点了点头。
李秋深深呼出一口气,往别墅里面走去,她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笑意,和一些认识的人打着招呼。
宴会厅里暖和的多,空气中玫瑰花香交织着酒香,哪怕不喝酒也有三分醉意。
李秋一眼就看见了人群中的苏悯,比起之前那次采访,他这次显然是打扮过的,做了造型,修饰了五官。少年的身躯因为穿着西装而挺拔不已,那张秾丽的脸更加的夺目,变成了一种锋利的,几乎能割伤人的漂亮。
她上去跟他打招呼,苏悯很客气,他不说话的时候实在是个很有教养的人。
这样的场合,商晋当然也在。李秋看向他,他比苏悯高一些,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样,他不用像苏悯那样紧绷着一张脸以保持气势。他只站在那里,哪怕姿态很随意,也绝对不会让人忽视。
李秋跟他打完招呼,自己去找相熟的人说话了。
苏悯是人群的中心,李秋眼看着一个又一个苏氏集团的董事跟他说话,每次说完,苏悯的脸色就又冷一分。
他们都是为了苏悯手上的股份,各自在苏悯面前表示一下与苏悯父亲的感情深厚,再说一下管理公司的艰难,最后表示愿意出一个大方的数字接过这个烂摊子。
商晋端着酒杯,脸上带着浅淡的笑意,低声问苏悯,“怎么样?”
苏悯觉得有些闷得慌,他道:“我应该直接开个拍卖会,价高者得。省得他们一趟一趟的来找我。”
商晋轻笑一声。
他们两个在这边说小话,那边薛宜宸过来了,她穿着一条暗红色的天鹅绒的裙子,胸前戴着红宝石项链,一举一动透露着独有的风情。
“苏苏,生日快乐呀。” 薛宜宸嘴角含笑,看着苏悯。
苏悯站直身子,“谢谢宸姐。”
薛宜宸喝了一口酒,并没有立刻就走开,问道:“你手里的股份,打算怎么处理呀?”
苏悯微愣,他知道手里的股份肯定不止集团的董事想要,但薛宜宸这么问出来,他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苏悯想了想,不自觉的看向商晋,薛宜宸也看向商晋,“怎么,你叔叔也有这个打算?”
商晋抿了一口酒,道:“我不大清楚,不过即便我叔叔有这个打算,这个项目也不是我负责。”
薛宜宸挑了挑眉,看向苏悯,“苏苏,姐姐不糊弄你,除了商晋他叔叔,估计谁也不能一下子全买下来。你要是跟他们商家做生意,我无话可说,但要是没这个打算,那你多少给姐姐留一点,价格方面好商量。”
“薛家老大,你这是什么意思?” 有一个公司的董事听到了薛宜宸的话,过来道:“这是我们集团内部的事情,你想干什么?”
薛宜宸面不改色,“钱叔叔,这话就不对了,股份是苏苏的,苏苏想卖给谁是他的自由。再说了,有哪条法律规定,苏苏的股份只能卖给你们苏氏集团的股东了?”
钱董事说不过薛宜宸,只好看向苏悯,“你也可要想明白,这是你爸一辈子的心血,要是毁在了你手里,你哪有脸见你爸!”
苏悯就不乐意跟这些人打交道,一个个的觉得自己是他的长辈,总想教他两句。连股份的事也是这样,钱董事想要股份,还要做出一副自己吃了亏,苏悯占了便宜的模样。
一边另一个董事看得出苏悯面色不太好,上来打圆场,“苏悯呀,你别嫌你钱叔叔说话难听,他也是怕你做错事。你呀,年纪小,不懂事。不是说谁跟你关系好谁就是好人了,你得听得进去大人的话,知不知道。”
苏悯嘴角动了动,商晋看得出,他是想骂人了。
“话是这样说,” 商晋慢悠悠道:“只是苏悯家里的大人都死绝了,凡事自然得靠自己拿主意了。”
那几个自称是苏悯家大人的董事面色难看了一瞬,薛宜宸在傍边接话,“是呀,苏苏,你也不是小孩子了,该学着自己拿主意了。别老听一些乱七八糟的人的话,谁知道他们是想教你还是先害你呢。”
苏悯没说话,薛宜宸和这几个董事针锋相对着,谁也不让谁。她不愧是薛家下一代的继承人,对上这些商海里沉浮了多少年的老狐狸,气势上,竟然半点也不虚。
苏悯和商晋悄悄的转移阵地,苏悯换了杯果汁,问商晋,“你叔叔也想要股份?”
商晋道:“是有这个打算,这是一块肥肉,就是他自己不缺,也不能落进对家嘴里。”
苏悯若有所思,商晋道:“你不要因为我有什么顾虑,我并不赞成把这些股份卖给我叔叔。”
“为什么?” 苏悯问。
商晋摇晃着酒杯,“我叔叔对你家的公司没兴趣,他拿到了股份,不会继续经营你家公司,而会最大限度的变现。你家的公司可是这个行业里的翘楚,就这么销声匿迹了,不可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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