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业火箫存在他的丹府里, 但那毕竟是有主人的神器。划重点,人家的主人以骨血炼制,业火箫融于神魂,不受夺舍和生死的限制,只需主人心念一动,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周羽棠微微偏头看魔尊∶容尚卿回来了?
谢炀一门心思就是给夫人梳头,哪有闲心管别人家闲事∶或许吧。
周羽棠倒是挺在意的∶他会去哪儿呢 !
谢炀的动作一顿, 眉心染上一层阴霾∶谁在给你梳头?
周羽棠愣了下,一脸莫名其妙的回答∶主人呀。
谢炀皱眉∶那你老想着别人做什么?
周羽棠∶
就随口一问
至于么尊上, 醋味都溢出来熏到人家了!
周羽棠无奈, 偏偏这魔尊跟三岁小孩似的还耍起脾气来了,把木梳一放,双臂环胸,气成仓鼠。 好好好,我不提我不提,我眼里心里只有你。周羽棠哄小孩似的起身,凑过去在仓鼠啊不是, 是谢炀嘴唇上亲一口。
果然 ,哄就好。
然后周羽棠就被谢炀拦腰抱着狠狠亲。
行吧行吧,谁让今天是七夕呢,就该让着谢炀宝宝。
一大清早, 他们俩人先是祭拜千里画廊的满门亡魂。
在灵位前,周羽棠诚心跪拜,叩了三个头,敬了三炷香,然后他被同样跪在旁边的谢炀牵住手。
周羽棠轻轻眨眼∶他们看到了。
谢炀看向他。
就见小凤凰目视灵位,一脸认真的说道∶谢掌门,谢姨,你们瞧瞧我,无论身份地位还是模样都不寒酸吧,绝对配得上谢炀是不是?我们俩简直天造地设没有之一对不对?
谢炀没憋住,笑了。
周羽棠∶你们放心好啦,我一定会照顾好谢炀哒!
谢炀抬手揉揉周羽棠的脑袋瓜∶你叫他们什么?
周羽棠楞了一下才反应过来,顿时有些不好意思。
谢炀就是喜欢逗他,朝灵位上扬了扬眉毛∶快点儿,都听着呢。
周羽棠深吸口气,拿出对付穷奇的气势叫道∶娘,外公!
谢炀忍俊不禁,笑意在眼底淳淳流动。
夕阳西下,华灯初上。
整个仙都都洋溢着七夕佳节的美好气氛,金童玉女成双成对,酒馆茶楼人来人往热热闹闹,城北的戏班子搭台唱戏,唱的自然是牛郎织女的凄美故事。
城南的戏班子一看这还了得,唱一出戏太没劲,干脆一鼓作气把《梁山伯与祝英台》,乃至《白蛇传》都搬出来抢生意,反正七夕节,只要是跟爱情有关的全部合适。
而城中的说书先生出摊晚了,客人全跑没了,可他偏偏不着急,慢悠悠的摆好了桌椅沏好了热茶,一拍惊堂木,高声吆喝道∶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戏有什么看的,且听我讲一讲那夜宫宫主和听阙阁阁主的绝美爱情吧!
此话一出,顿时引来路人纷纷侧目,众人争先恐后的围上去鼓掌叫好∶来来来! 我居然成主角了?路过的周羽棠一脸惊喜,拉着谢炀围了过去,就站在最外围听说书先生绘声绘色的讲道一 话说当年,夜宫宫主谢伶霄年仅十六岁,他独自前往太上仙门拜师学艺,哪想少年人初涉江湖,竟遇到老奸巨猾的江洋大盗将其劫持,并绑回了山寨。而就在山寨里,谢伶霄初遇小凤凰周羽棠,诶对了,当时的凤凰还不是凤凰,而是一只黑不溜秋的乌鸦,乌鸦一见谢炀误终身,断定此乃命定之人,芳心暗许,非卿不嫁。而谢伶霄亦对它一见如故,再见难忘,一人一鸟为逃离山寨鼎力合作,结下血契成为主仆,一生相伴,非死不可分离!血契达成的瞬间,小乌鸦化形成人,瑰姿艳容,真乃世间绝色!哪想到那山匪顶顶狡猾,心狠手毒,竟趁其不备,对谢伶霄下了摧心剧毒绕指柔,周羽棠心急如焚,为主人性命,毅然决然的选择献身。
周羽棠∶???谢炀∶ 好!!!围观群众吆五喝六,掌声如雷。
说书先生故意顿了顿,等到掌声逐渐平息了才慢条斯理的说道∶周羽棠灵肌玉骨,谪仙之姿,谢伶霄丰神俊朗,才华横溢,当真是天作之合。眼看着主人身受绕指柔的摧残折磨,小凤凰于心何忍? 然后呢然后呢?快说快说。 别卖关子了,搞快点搞快点! 小凤凰初化人形,对,嗯鱼水之欢那方面的事情是两眼一抹黑啊!说书先生一脸操心老父亲的模样,拍了拍惊堂木,道,可是,咱们周阁主天赋异禀,无师自通,为了主人他豁出去了,什么都不顾了!整整三天三夜啊,三天三夜
周羽棠拉着听得津津有味的谢炀赶紧开溜。
谢炀忍俊不禁∶我还没听够呢。
周羽棠脸都红成番茄了∶他,他胡编乱造,一点都不考据,不像话。
谢炀失笑道∶也不全是胡编乱造的,至少。
他目光环视左右,轻轻凑近周羽棠烧红的耳廓,恶劣的吹口热气,说道∶至少三天三夜,还是考据了的。
周羽棠的脸蛋蹭的一下,彻底红的没法看了。 糖人喽糖人喽,来看看糖人啊!公子,来个糖人吗?
谢炀走了过去。
站在原地的周羽棠愣了愣,下意识朝摊位上的q版糖人望去。
这一幕好像
原来如此啊!
周羽棠情不自禁的笑出了声,本以为是做梦呢!
浮梦镜就在丹府里装着,再加上他也是十二神器之一,或许冥冥之中,一个阴差阳错之下启动了,让他窥见了未来。
谢炀走了回来,将那枚可可爱爱的糖人递给他。周羽棠接在手里,越看越好笑。
街上熙熙攘攘,人们的欢声笑语不绝于耳,小贩卖力的推销货物,小伙子表演胸口碎大石引得围观群众叫好不断,店小二掀开蒸笼,热气滚滚的包子白白胖胖,只看这卖相就叫人食指大动。
谢炀看着周羽棠∶那有卖包子的,你不去看看?
周羽棠兴高采烈∶必须去!
谢炀注视着他跑远的背影,眼底柔光几乎能溺死人,看了许久,勉强分出余光瞥了眼站在摊位前的小男孩。
小男孩不到十岁的模样,生了一张可爱的娃娃脸,长眉若柳,双瞳炯炯有神,一看就是个美人坯子。他穿着白色布衣,上面补丁摞补丁,可见家庭拮据;他个头不高,需得仰着头踮起脚尖才能欣赏到糖人,看着看着,他看向了谢炀∶大哥哥,可以给我买个糖人吗?
谢炀拿了碎银子递给小贩,目光微凉∶又去祸害谁家了?
小男孩闻言失笑∶瞧你这话说的,把我当瘟神一样。这奶娃娃学艺不精走火入魔,我夺舍的时候他早就凉了。
谢炀低眉瞥了眼小男孩的穿着∶怎么不挑个皇太子? 能有驱壳给我用就不错了,哪能挑三拣四的。小男孩笑了笑,眨了眨好看的大眼睛,罪狱已成谢宫主的麾下,那我是不是该有月例银子啊?总不能让手下一穷二白吧,给点零钱花花?
谢炀冷笑一声,单手负后道∶你若穷的吃不上饭,大可将霓裳卖掉,本座介绍你去罗刹海市的琳琅阁,报小糖的名字不收你提成。
小男孩噗嗤一下被逗乐了,舔了舔糖人,甜甜蜜蜜。
谢y转身欲走。
小男孩嬉笑的目光突转幽深∶尊上不杀我?
谢顿足,并未回头。
小男孩歪着小脑袋,笑问∶你虽没有穷凶极恶,但也绝对不是以德报怨的大善人,蚀魂的旧仇我可不敢忘。
谢炀淡淡道∶九珠莲。
小男孩身体微僵。 师父想你了。谢炀阔步走进人群,有空去太上仙门看看。
小男孩嘴里含着糖人,眼中有隐隐的水光一闪而过。他深吸口气,露出悠然一笑。
夜空之上璀璨的烟花怒放,重重叠叠,流光溢彩。
周羽棠站在包子摊前纠结的不行∶算了算了,所有的馅一样来一个。
店小二手脚麻利的装袋,周羽棠捧着热包子转身,可谢炀已经不在原先的位置了。 主人?周羽棠叫了声,再一转眼,看见了远处提灯走来的谢炀。
那是一盏精美的凤凰宫灯。
周羽棠看着看着,情不自禁笑的更深∶真好看。
谢炀把灯递给他∶这回有凤凰了,照着你画的。
灯火阑珊,映的谢炀漆黑眸底一片迷人的幻彩∶许个愿吧。
周羽棠动了动唇。
直到现在他才明白,原来真的无愿可许了。
将宫灯放入清澈的河流中,看着它渐行渐远,周羽棠牵着谢炀的手问∶主人许的什么?
谢炀闭了闭眼∶没有。 没有? 因为我的愿望都实现了。谢炀紧紧握着他的手,有你在身旁,便无愿可许了。
周羽棠眼底浸着感动,依恋的靠上谢炀的肩膀∶咱们待会儿早点回去。 嗯?谢炀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
周羽棠仰头亲了亲他的唇角,笑容灿然生辉∶给你煮面条,外加两个荷包蛋!
第126章 番外∶尚卿而求索
店小二左手鸡煲翅右手酱香鸭, 忙碌的身影在酒馆里跑上跑下。
尹喻最近在辟谷,只喝水不吃东西。而跟他一起的狐朋狗友们可不管那个,胡吃海塞大快朵颐,为了一颗鸡腿还险些打起来。
年轻人精力四射火力全开,看的年老体衰的真嫩长老直摇头。 喻喻, 知道苏家吗?狐朋一边啃鸡爪子边说。
尹喻心不在焉∶哪个苏家。 修仙界还有几个苏家啊,就是仙都的苏家。
尹喻换了个姿势发呆∶哦。
狐朋狗友∶
为给他们面子,自诩已经成熟了的天雪宗宗主尹喻勉为其难的打补丁∶没听过。
狗友抢话道∶原本确实默默无闻,但就前阵子突然发达了,去了趟十八蛮荒寻到了宝贝,就此名声大噪。
几个人充当捧哏, 起哄瞎催促,狗友笑道∶那宝贝是一张藏宝图。
尹喻兴致缺缺∶哦。
尹大少爷从小锦衣玉食, 视金钱为粪土,区区藏宝图确实难以撼动他铁一般的心志。
真焱长老语重心长道∶喻儿,身为掌门人, 天下动向你要知道才行。
真焱长老跟尹空诀从小一起长大,是尹喻名副其实的长辈,如今在天雪宗自然地位不俗,颇有些幼主登基,老王爷劳苦扶持的味道。
狐朋狗友说∶藏宝图所指引的,便是谢伶霄的义父,也就是那只黄鼠狼半仙儿秘密遗留下来的宝藏。
此话一出, 顿时引来左邻右舍的食客掺与进来。 宝藏?真的假的? 那黄鼠狼筹谋多年,虽一朝功败,但肯定还有家底儿啊!神器没有,其他好东西可少不了。天下熙熙攘攘皆为此而去, 江湖又要腥风血雨喽! 哈哈哈哈,要腥风血雨那也是苏家,他们现在就是活靶子,等着人上门打劫呢! 不会不会,人家可高枕无忧着呢!毕竟他们家族在仙都,仙都是什么地方,那可是魔尊的地盘儿,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在魔尊眼皮子底下搞事情? 就是就是,魔尊就算不稀罕搭理苏家,但为了自己的脸面,也决不会允许有人在仙都胡作非为。 难怪他们有恃无恐,合着背靠谢伶霄这座巍峨巨峰。 其实苏家的祖上是死灵海的,当年苏家一门心思攀高枝,想加入罪狱麾下,人家容尚卿压根儿瞧不上他们,他们走投无路之下才流落到仙都的。代代子嗣凋零,无论娶多少娇妻美妾也下不来蛋,后来不知怎的,可能是入了仙都迁了祖坟改了风水,这家中子嗣越来越旺,到如今这一代,足足五十六个孩子。
众人讨论的热火朝天。
尹喻拄着下巴,望着窗外出神。
狐朋狗友一脸懵逼∶咋了喻喻,闷闷不乐的,有心事?
尹喻忍无可忍,一拍桌子喊道∶你说这也奇了怪了,灵宠都找到了,咋就找不到人呢!修仙界说小不小说大不大,他再躲能躲到哪儿去,再说他为啥要躲啊,谢伶雪要想杀他早就杀他了,他至于。。
狐朋狗友群脸懵逼∶喻喻,你在说谁?
尹喻一口气没跟上,被自己的唾沫星子呛得咳嗽。
心烦意乱的朝外面一看,余光无意间瞥到一行人,为首的紫色锦衣白玉冠,三十来岁的年纪,留着一撮山羊胡,雄赳赳气昂昂,走起路来威风八面。
狐朋狗友惊呼出声∶是苏家!领头那个是苏家大儿子,叫什么名忘了!
尹喻∶
大儿子领着一群弟弟妹妹,约莫能有十来个人。尹喻百无聊赖的一览无余,目光情不自禁的定格在队尾的小男孩身上。
小男孩不到十岁的年纪,跟前面那些人的衣着打扮简直天差地远,别人绫罗绸缎,他粗布麻衣,别人纤尘不染,他补丁摞补丁。
小厮?护卫?家奴?
尹喻漫不经心的寻思着,等到大儿子一行人越走越近,那个小男孩也跟了过来。尹喻再一看,当场怔住。
男孩生的眉清目秀,皮肤白里透红,一看就是个美人坯子。但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那双眼睛,明若琉璃,顾盼生辉。
莫名有些似曾相识
尹喻一时想不起那个名字。 十六,十六!大儿子停步,站在前头喊人。
众人自动自觉的退居两侧,让出一条笔直的通道来。
五儿子冷笑着从后面推了男孩一把∶十六弟,大哥叫你呢。
六儿子掐住男孩的后颈往前提溜着走∶还不快去!
尹喻懵了,拽来狐朋狗友问道∶他不是家奴? 苏家哪来的家奴,不是有五十六个孩子吗,每个月都举行比武,排名最后的十个孩子就做奴隶,供其他人驱使。
尹喻∶ 这都什么玩意!!!
狐朋狗友开导道∶魔修就这样,有多是更残酷更变态的,习惯就好。
尹喻攥紧了茶杯。
男孩被带到大儿子面前,负责押解的六儿子皱起眉头,抬脚狠狠踹在男孩腿弯处试图让他跪下,岂料力度差了点,没成功。大儿子眼中厉光一闪,抬手就要扇巴掌,后面的儿子们嘻嘻窃笑,一脸的幸灾乐祸。
尹喻知道自己不该多管闲事 ,一家有一家的规矩,但是看着男孩那张脸,那双眼睛。
草! 大儿子,你敢动他一下试试!尹喻直接从窗户蹿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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