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鼠狼看向他,说道∶上古残卷有曰,凑齐十二神器,将开启新世界。
稍等,这信息量有点大。
周羽棠沉下心来,强行压制住快要爆发的好奇心,故作镇定和满不在平,冷哼道∶你这么好心?
黄鼠良面露狐疑。
我问了你一路,你只字不言,现在突然好心的告诉我,你想干嘛?周羽棠上下扫量老混蛋,高傲的扬起下巴,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你让我听,我还不稀罕听呢!
黄鼠狼这么大岁数难得吃瘪,脸都青了。既然你不想听,那我就不说了。
周羽棠∶随便。
黄鼠狼咬牙切齿道∶我偏要说!
呵,公狼!
周羽棠轻蔑一笑,竖耳聆听。
新世界,以我的理解,便是神域。黄鼠狼入神的说道,是唯有飞升才能去的地方。
靠,有没有可能是2022年?是《焚骨》外的世界?
一窥这个世界的秘密,啥秘密?秘密就是这个世界是一本书呗,而你就是个炮灰呗,你就是反派谢炀黑化路上的第一个boss呗!且boss很可怜没有逼格,因为你连名字都没有!
周羽棠脑洞大开,开的自己都猝不及防。需要女娲来补一补
周羽棠问∶那你抓我干嘛?就为了从谢炀手里夺神器?
黄鼠狼故作神秘∶是,也不全是。
周羽棠偏不催促 ,一副爱说不说,我才懒得听的模样。
果然,黄鼠狼很快接话道∶你是气运之子,只要你需要,天地灵宝自会现世,不约而同的朝你奔赴而来。
周羽棠一时不知从何吐槽∶比如天照?
黄鼠狼∶比如七宗卷。
周羽棠怔了怔。
黄鼠狼∶我听人说过死灵海之战,当时在罪狱,那七宗卷是奔着你去的吧?
周羽棠无从辩驳。确实如此。
遥想当初,那七宗卷出现,确实是奔着他来的。
时至今日想起当时的情景,周羽棠依旧觉得百思不得其解,按理来说七宗卷该跑到江小枫身上的,结果莫名其妙就朝自己来了。
或许是凤凰有逼格,所以让七宗卷忽略了头顶主角光环的江小枫?
搞不懂。
如今被黄鼠狼解释,他周羽棠是气运之子,天下灵宝皆慕名而来?
我是吸宝石吗?
周羽棠看向运筹帷幄的黄鼠狼∶你现在有多少神器了?
黄鼠狼也不隐瞒∶心牢锁,天照钵,遮云伞,破冰盏,绝尘剑。
周羽棠诧异道∶绝尘不是断了吗?
断了也能用。黄鼠狼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神器,即便是断的也能发挥神力,那浮梦镜的区区碎片,不也鱼目混珠以假乱真了吗?
周羽棠这回真吃惊了∶你知道那是假的?
黄鼠狼有种被小看了的屈辱感∶那东西,也就骗骗没见识的后生晚辈,可骗不了我!既是假的,我就留给陆盏眠了。
黄鼠狼突然想到什么,一脸不怀好意的看向周羽棠∶你问我有多少神器,我少算了一样。
周羽棠感到后脊梁骨发凉。
浮梦镜。黄鼠狼深深瞪着周羽棠,听阙阁镇派之宝,自然在你这个阁主手里。
周羽棠扭过脸去,装没听见。
且来算算嗷!
业火,青昙,绝尘,念棠,心牢,天照,遮云,破冰,焚骨,浮梦。
这就十个了,还差两个。
周羽棠失笑道∶若你的目标是集齐神器,那你没戏了。
黄鼠狼饶有兴趣∶说来听听。
听阙阁乃修仙界百晓生 ,无论是上古残卷还是失传已久的孤本听阙阁都有珍藏,翻遍上下几万年的藏书也没有最后两件神器的下落,别说下落了,连个名字都没有,你要上哪儿找去?
周羽棠又开始幸灾乐祸了∶除非七宗卷和画中仙是,不然没戏。
可惜黄鼠狼并没有被他误导∶七宗卷和画中仙,一个是上古灵宝,一个是上古邪宝,它们不算在十二神器之列。
老混蛋不好糊弄啊!周羽棠在心里盘算着。
看他御风的方向,周羽棠忍不住问∶去哪儿 ?
黄鼠狼眼底绽放得意的冷笑∶随便走,只要有你在,我还怕天地灵宝不现世吗?
周羽棠∶。
真把我当成吸宝石了?
前方是十八蛮荒,周羽棠实在不想去那种环境恶劣的地方,可惜他现在是鸟质,身不由己。临进十八蛮荒前,周羽棠还是要给黄鼠狼添堵∶别的不说,业火箫你预备上哪儿找去?容尚卿一死,业火箫也随机散落世界某地,你这样带着我到处闲逛,别业火箫没找到,谢炀先找到了。
可惜黄鼠狼入世已深,俨然是一颗老姜了,并没有被周羽棠气到∶避尘符我有多是,不过你倒提醒我了。
什么? 修仙界几乎已成他谢伶霄的地盘,确实不好藏身。黄鼠狼看向周羽棠,笑了出来,凡界。
人间烟火,红尘万丈,凡界是最混杂的地方没有之一。
周羽棠先被黄鼠狼带着进入十八蛮荒,在蛮荒之地闲逛了小半天,亲身体会这里恶劣到了丧心病狂的气候环境,早起晒成烤地瓜,晚上冻成冰棍,等到终于离开十八蛮荒的时候,周羽棠发誓自己这辈子都不要再来了。
在十八蛮荒没有找到业火箫,黄鼠狼马不停蹄的前往凡界。
他被黄鼠狼带着去了金陵城。
街上缕缕行行,熙熙攘攘,卖风筝的摊位前围了一群小孩子。
艳阳高照,碧空如洗,原来已经过了深冬,迎来了初夏。
周羽棠指间捏着一枚凤凰翎羽,趁着人来人往摩肩擦踵之际,照着黄鼠狼身后背刺!
奈何黄鼠狼早有防备,轻而易举的擒住周羽棠腕骨,再冷酷无情的一捏,嘎嘣骨裂的奇妙声音传入耳膜。
周羽棠倒吸一口冷气,疼的眼眶都湿了。
黄鼠狼冷声道∶自讨苦吃。
你才要小心点。周羽棠晃了晃左手腕上的金镯子,这玩意我早晚会挣开,到时候,你死无葬身之地。
黄鼠狼不以为然的一笑道∶那就看谁比准快了。
远处传来小贩热情的叫卖声,周羽棠左手捏住右手手腕,又是嘎嘣一声脆,将移了位的骨头复原回去。
黄鼠狼一边朝小摊走去,一边阴气森森的警告道∶再有下次,我就挑你灵筋!
不用怀疑,区区剥皮抽筋这种小场面,这老混蛋绝对做得出来!
在没有十足把握的情况下不能轻易动手了。
周羽棠在心里筹算着,又看了眼金手镯 , 一语不发的跟了上去。
小贩笑容满面∶客官,随便看随便挑!
这是一处乐器摊子,吹拉弹唱应有尽有。
黄鼠狼本是粗略一看,忽然察觉到什么,猛地朝摊位上某处起眼的位置看去∶那个。
小贩一愣,忙不迭将那支玉箫递上∶客官您眼光真好,这支玉箫乃上上之品,您瞧这品相,瞧这质地
废话,十二神器能不好吗?
光华内敛,神力飘逸。
就它了。黄鼠狼扔上一袋银两,小贩欣喜若狂,多谢客官,多谢客官。
业火。黄鼠狼把玩着玉箫,心情极好的看向周羽棠,要不是你提醒,咱们也不会来凡界,更不会偶然遇见业火箫还说自己不是气运之子?
周羽棠∶
心里有个mmp !
第120章
第一次或许能看错,第二次总不会还看错吧?尹喻出神的摩掌着杯沿,杯中桂花酿都不香了。
酒楼里人声鼎沸,店小二端着松鼠桂鱼楼上楼下的跑。靠近西湖湖畔的位子风景极好,尹喻一边看着窗外湖心泛舟, 一边唉声叹气,愁眉不展。
对面坐着的听阙阁弟子阿土摇头道∶不是看不看错的问题,是根本不可能看到的问题。容尚卿已死,他的灵宠霓裳怎么可能还活着。
同桌的江小枫也点头道∶是呀尹师兄,这太匪夷所思了。
尹喻又急又气又无力∶你们怎么就不信我呢?
江小枫顿觉做错了事,愧疚的不行∶不不不,我自然是相信尹师兄的。若果真如此,那只有一种可能解释得通,便是容尚卿还活着。
怎么可能。阿土道,容尚卿死于陆盏眠之手,这是铁板钉钉的事实, 在陆盏眠手下岂能有活路?
江小枫回想当时的情景, 确实九死一生。
至少在她离开前,容尚卿被一剑贯穿内府,本就重伤在身,再加上陆盏眠又是那种心狠手毒之人,必定凶多吉少。
想着想着, 江小枫心里涌出一阵伤感。
虽说容尚卿是个大魔头,但他毕竟是为夺药,更是为掩护自己而死的。
若他真有一线生机,那自然是再好不过。
阿土看这对师兄妹愁眉苦脸的样子,急忙搜肠刮肚开解道∶想必是尹宗主接任宗主之位,公务繁多累着了,所以出现了臆想和幻觉,在下能从万丈冰川之底逃出生天,也是不敢置信,经常做噩梦梦到自己又被冰封住了,叫天不应叫地不灵。即便是现在也时常出现幻觉,您瞧,我都看见阁主了。
尹喻无意间侧目,当场一怔∶周羽棠!?
阿土失笑道∶不可能啦,阁主怎么会在这。
真的是小糖!江小枫肃然起身,一脚踩上桌子,顺着窗户飞了出去
啊?阿土猝不及防,手忙脚乱,只见江小枫足尖轻点湖面,立时湖水沸腾,在江小枫脚下形成冲天水柱,载着江小枫凌空而上!
这一波动静令所有人措手不及,西湖两岸的老百姓们纷纷侧目,满眼的震惊和敬畏。
结棍,大仙斗法!
江小枫挥鞭一扬,溅起水花漫天,每一滴水珠都受其操控,犹如弹雨般朝周羽棠身后的绑匪激射而去!
周羽棠万没想到会在这里遇上熟人!
黄鼠狼目光一狠,只奋力一挥袖袍便将江小枫的招数尽数化解。
周羽棠想提醒江小枫不要自不量力以卵击石,结果酒馆三楼的阿土和尹喻接踵而至,纷纷拔剑救驾。
黄鼠狼眼中却有奇异微光闪过,在躲过尹喻的天雪剑之后,他提气纵步,眨眼之间就闪至江小枫身后,江小枫背脊生寒,却并不畏缩,而是更加用力的攥紧了风回,反手一挥,试图给黄鼠狼来个脑袋开瓢。
不料终究是修为不敌,黄鼠狼轻轻松松擒住了江小枫的手腕,狠狠一别∶区区花妖也敢在本仙面前耀武扬威?
墨色折扇盘旋而来,黄鼠狼余光瞥见,脑袋一歪躲过,回头看向游船上之身玉立的周羽棠∶我说了不会再有下次!
周羽棠轻声呵呵。
小小黄鼠狼不也胆敢跟凤凰蹬鼻子上脸?
黄鼠狼一把夺走风回,自上而下用力一抽,长长的龙骨鞭甩荡而出,从天上坠入西湖,雾时激起百丈浪花!土崩瓦解,酒楼遭受池鱼之灾竟被一分为二,紧接着轰然坍塌,凡人的惨叫声连成一片!
阿土大惊失色∶阁主!
周羽棠动也不动,就站在甲板上目光直视杀气沸腾的黄鼠狼。
所有的攻击全部擦身而过,最出格的也只是浅浅削掉他叠间几缕青丝而已,他完好无损的站在原地,浑身清爽,滴水不沾。
呵。
老混蛋根本不敢杀他!
当然不是因为害怕谢炀,而是他小凤凰作为吸宝石至关重要,他就算气炸了肺也不敢伤到自己!若是他周羽棠伤了,吸宝石的功效因此大打折扣,他黄鼠狼哭都找不到调。
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我能往死你削你,你却只能忍气吞声的当沙包!
周羽棠从水里捞回龙骨鞭,试图把风回抢回来。
黄鼠狼真的气炸了,就算不敢重伤他也要为自己挽尊出口气,不能伤魂,伤身总行吧?不让他皮开肉绽见点血吃点苦头,这从小就被宠坏了的凤凰怎么能老实!
黄鼠狼发了狠力,周羽棠顿时感觉掌心一痛,低头一看,握着龙骨鞭的整只手掌鲜血淋漓。
江小枫∶周阁主!
周羽棠非但不撒手,反而越握越紧,就跟黄鼠狼杠上了。
黄鼠狼却眼睛瞪大,花白的眉毛也被厉风吹得飘忽而起。只见风回鞭金芒大盛,周羽棠附着在上面的血迹竟被其吸食的干干净净!
黄鼠狼眼珠子差点没瞪出来,猛地看向周羽棠,宛如见证了天神降临般狂喜又敬畏∶气运之子,不愧是气运之子哈哈哈哈哈!
周羽棠还没反应过来,黄鼠狼猛地抽回风回鞭,喜上眉梢,几乎要老泪纵横∶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第十件神器啊哈哈哈哈哈!
周羽棠∶???
我日 !
合着他的血不仅是敌敌畏**,还是兴奋剂啊!一滴上去,激发潜能?
所以原本风回是被封印了,又或者可以说沉睡了,经过凤凰血的催发,它觉醒了,顿悟了?
什么玩意儿!
不过这也不难接受,毕竟是女主的灵器嘛 ,当然要有逼格!
而且往前深究的话,这风回的来历确实不俗,原本是在千里画廊的,青栀成为谢昭荷的灵宠之后,谢昭荷将风回赐给她做武器,后来青栀嫁人生了江小枫,又将此宝传给了女儿。
黄鼠狼这辈子都没这么好的运气,来凡界走一遭,两把神器到手!寻常人哪怕是清丞那种级别的大能,穷极一生也不一定能捞到一把神器啊,毕竟整个世界只有仅仅十二把!
黄鼠狼看周羽棠的眼神都不一样了奶奶个熊,这是什么震古烁今举世绝伦的大宝贝!!!
黄鼠狼当即丢下所有人不管,一把擒住周羽棠纵风而逃
周羽棠自知挣扎不过,干脆省点力气,问道∶又要去哪儿?
黄鼠狼不回答,带着他进入修仙界,日以继夜的赶路,终于在一处小城镇落脚。黄鼠狼却并不进城镇找客栈落脚,而是带着周羽棠到郊外的某地。
在林间深处,有一座空荡的院子,院子里满是焦炭尘土,隔几步就有一副棺材。房屋损毁严重,破破烂烂, 门窗残败不堪,很明显是被火烧的。
周羽棠瞬间意识到这是哪里。
义庄。
谢炀一生有两个梦魇,一是千里画廊的湮灭,二是孤苦伶仃之际被义父收养生活在义庄,却被当成药人炼药,受尽非人的折磨。
小小年纪就被迫体会世道险恶 ,人心狠毒,背叛,地狱。
想到谢炀在这里生活的几年,每个角落里都有他的血与泪,周羽棠浑身都发起抖来,手腕上的心牢光芒大盛。
黄鼠狼回头,看见脸色惨白的小凤凰,冷笑道∶心疼你主人了?
周羽棠下意识摸摸金镯子,微笑道∶我觉得畅快极了。
黄鼠狼微愣∶什么?
周羽棠神清气爽道∶因为你在这里被谢炀日的灰飞烟灭,四百零九处穴位被刺穿,戳瞎双眼捏爆内丹的滋味是不是老销魂了?我真是越想越兴奋,太激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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