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炀揽过他的腰,微笑着递上温柔的亲吻∶恭喜我们。
嗯?周羽棠狐疑,谢炀却没有过多解释,用力牵住他的手,一起走上直通云霄的玉阶。
旌旗蔽空,人声鼎沸。
带着灵宠一起登基?行吧!
周羽棠千乖跟着谢炀。
放眼望去人山人海,锣鼓之音不绝于耳,载歌载舞气势磅礴,红绸锦缎张灯结彩。
这里有仙道大能,有魔道数一数二的枭雄,有仙都百姓,更有九州四海十八蛮荒慕名而来观礼的。
大下英家务聚一室,上到纵横力州的霸主。下到随遇而安的市井/民有仙有靡 有好 配配攘攘,亘古未有。
群魔俯首跪拜,齐声高呼∶叩见尊上,千秋万载,永享天福!
气势浩荡,久久不能平息。
而谢炀的声音明明很平淡,却铿锵有力,响彻天地∶今日共有三件喜事,一日本座正式登基成帝,二日仙魔两界签署和平休战书,三日
谢炀用力握紧周羽棠的手,与他相视一笑∶本座和听阙阁阁主周羽棠,正式结为道侣,永世相伴,生死不弃。
周羽棠神魂激颤,一腔情绪满溢而出,眸底水光汝滟。
他,他居然当着整个修仙界的面,出柜了!!!
周羽棠难以置信,整个人傻愣当场。
谢炀没有说要跟自己的灵宠结为道侣,而是称之为听阙阁阁主!
在谢炀眼里,他周羽棠不再是单纯的小糖,不再是一只宠物灵鸟,而是一个人,一个有血有肉有身份有地位的人!
泪水几乎要夺眶而出,被谢炀倾身上前以亲吻抹去了。
别哭。谢炀眼底含着笑意,又亲了亲周羽棠的眼皮,故意逗他,凤凰的眼泪可不能轻易流,瞧瞧你,亏钱了吧?
周羽棠破涕为笑。
据说在妖市,他的眼泪被炒出了天价, 一滴就要百万灵石。
周羽棠扑进谢炀怀里,高兴的快要晕过去了。
好家伙。尹喻含在嘴里的酒水险些忘了咽下去,牛逼啊!这谢伶雪不鸣则已一鸣惊人,绝了!
姬如霜抿唇笑道∶天造地设的一对儿,羡煞旁人。
江小枫感动的热泪盈眶∶真好,有情人终成眷属,太美好了呜呜呜呜。
言泉子老泪纵横,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羽棠,我们,我们家羽棠,果然,果然没跟错人
温知新无奈∶副阁主,赶紧把眼泪擦一擦吧。
悟法方丈角度清奇∶阿弥陀佛,这也算是仙魔二道的联姻吧?
浦阳真人被逗笑了∶夜宫和听阙阁通婚?还真没想到。
本来这是只属于谢炀的大日子,被谢炀这么出其不意的公开关系后,周羽棠也成了大忙人接受四方来客的恭喜。
周阁主,恭喜恭喜。
周阁主 ,永结同心,甜甜蜜蜜。
愿你二人天长地久,幸福美满。
从早忙到晚,可把周羽棠累得够呛,而谢炀那边还停不下来呢,需要招待的人很多,陆续前来道喜的人更多。
周羽棠哈气连天,一边等夫君 一边打瞌睡。 周阁主。
周羽棠懒洋洋的掀起眼皮,是高师兄?
记得太上仙门一行人已经走了呀,临走前江小枫还依依不舍,说下个月就来串门子呢!
咦,你怎么还在呀?周羽棠精神不济,眼皮直打架,等他猛然察觉到不对劲已经来不及了。
最后的最后,他只勉强看见高师兄用力撤下自己的脸皮,露出黄护卫的真实面容来。也就是说,真的高师兄已经被剥了皮。
周羽棠想挣扎,却不受自己控制,身不由己的闭上眼,不省人事。
第117章
街上人来人往,摩肩擦踵,小贩的叫卖声不绝于耳,戏班子卖艺的叫好声此起彼伏,夜空中烟花怒放 灿烂如锦, 热闹非凡。
小贩笑盈盈的问∶公子,来个糖人吗?
那糖人的造型实在别致,一个脑袋比身体大的少侠御剑,肩头站着一只胖墩墩的鸟。
q版。
周羽棠侧目一看,谢炀就站在他身边,盯着那奇特的糖人越看越喜欢,果断拿银两买下。
周羽棠知道自己在做梦。
更离谱的是,这个梦似曾相识,他仔细想了想,不就是被陆盏眠抓去掩月楼的时候, 他做的梦吗?
谢炀将糖人递给他,梦中的自己欣喜的接住,根本舍不得下嘴, 左手被谢炀牵着,右手拿着糖人, 越看越搞笑。
忽然,梦醒了。
周羽棠睁开眼睛,双侧太阳穴一阵阵抽痛。
醒了?
周羽棠浑身一凛,宛如被毒蛇咬到似的猛地看向那个姓黄的义父。
虽然意外,但也在情理之中。黄义父闭了闭眼,欣然接受自己的失败。
周羽棠恍然大悟道∶庄周梦蝶?
没错。黄义父说道,树被你一把火烧了,庄周梦蝶成了绝响,仅存于市面上的被炒出了千万金,我散尽家产也只得到一点点而已,药量不够,也难怪你小凤凰能这么快醒来。
周羽棠虽无惧怕之意,但莫名有种大祸临头的感觉,他看了看四周,发现自己被关在一座金色的牢笼里面。
而囚笼外是一座残败的破庙。
周羽棠起身,以双手抓住牢笼的栏杆,试图朝两边拉扯。
黄义父冷笑道∶别白费力气了,这可是心牢,连天地山川都能锁进去,更何况是你?
周羽棠微愣∶心牢?
黄义父倒是好心的告诉他∶十二神器之一
那我懂了。
周羽棠能屈能伸,既然出不去那就不出去了。
想必这玩意比锁灵笼厉害几万倍,谢炀不可能远程将他召回。
没关系,且看这姓黄的狗东西要搞什么事情!
周羽棠盘膝而坐, 气定神闲∶你想怎样,划下道来。
黄义父∶放心,我不会杀你的。
周羽棠冷笑∶切,你倒是杀得了我?
黄义父侧眼看他,眼底寒意森森,彻骨阴毒∶别以为自己是凤凰就能日天日地,藐视一切,我有多是办法让你变得连鸡都不如。
呵!周羽棠被逗笑,极美的凤眸挑出轻蔑的弧度,区区黄鼠狼还敢跟我这儿抖威风?真当自己是神仙了?
黄义父当场一证∶你,你怎么
也对,毕竟是凤凰。
他是半仙儿,而凤凰是神兽,能一眼识破他真身也没什么可奇怪的。
周羽棠无语得很。
果然处处都是意外,没想到谢炀的义父是只黄鼠狼精,偏偏这玩意不属于妖也不属于灵,而是天生的半仙,只需要一个契机便能原地飞升,成为真正的神仙。
这契机是什么?就是谢炀的天生剑骨啊 !
气死本鸟了!
黄鼠狼才是天道亲儿子吧?这后门走的绝绝子啊!
周羽棠也懒得问他为什么能复活了,大致也猜得出来。
半仙之身,比丹妍还要牛逼一点,因为丹妍只是地仙,而黄鼠狼的等级更高一点。
堂堂半仙,被一个八九岁的小男孩杀死,这确实有点离谱。
如今看来,黄鼠狼确实丢了一条命,但碍于人家是天道的好大儿,各种光环笼罩头顶,勉强聚了个残魂回深山老林里继续修行,十多年后重返江湖,搅动风云,这也未尝不能解释得通。
真是日了动物园!
周羽棠眼不见为净,闭目养神∶成,那我就闭眼睡觉,谢炀终有一日会找到我,你死定了。
黄鼠狼狞笑道∶放心,在谢炀找来之前,我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了。
这回周羽棠听不懂了∶什么意思?
黄鼠狼并不回答,起身说道∶时辰不早了,该赶路了。
周羽棠急道∶去哪儿?
黄鼠狼干枯的眼珠子瞥向庙外∶你尽管跟我走。
嘿你个该死的黄鼠狼!
周羽棠脾气一上来,直接躺地上了∶你算干什么吃的,还想使唤我?本阁要睡了,勿扰。
黄鼠狼五指一捏,金光牢笼骤然消失,紧接着周羽棠腕上一紧,一枚金色的酷似手镯的玩意套了上去。
黄鼠狼眼睛微眯,透出危险的气息∶别逼我来硬的。
这货是个疯子,是个虐待狂,连年幼的小孩子都能说打就打,栗子不就是个例子?
周羽棠心里有数,但凡给他惹急眼了,自己肯定会吃苦头。
好汉不吃眼前亏!
再说了,他突然改变主意了,跟着这疯子才能知道他想搞什么动作。
于是周羽棠乖乖起身∶前方带路。
阶下囚,但是面子不能丢。
跟着黄鼠狼一路南行,走至码头,黄鼠狼带着他上了一艘客船。
仙师请,此船将开往蓬莱洲,历时三天两夜。
周羽棠脚步一踉跄,以为自己听错了∶蓬莱洲?
伙计笑眯眯的∶是的公子。
周羽棠看向黄鼠狼。这货有病?
蓬莱洲听阙阁,举世闻名!
黄鼠狼居然要带着人家阁主去人家听阙阁的地盘,这不是自投罗网吗,脑子被驴踢了?
上船 !黄鼠狼凶神恶煞。
难不成是要以自己当鸟质威胁听阙阁做什么事情?周羽棠在心里嘀咕。
客船极大,能容纳五百人,黄鼠狼的全部资产都用在购买庄周梦蝶上了,如今一穷二白,别说房间了,只配睡在甲板上。
客船出发,行驶进茫茫沧海。
夜里的海风有些大,气温也低的冻人,好在周羽棠不怕冷,可以四仰八叉的躺在甲板上晒月光浴。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被海风吹乱了头发的黄鼠狼突然开口,你觉得我在自投罗网。
周羽棠眼皮都懒得抬∶你老奸巨猾,肯定另有打算。
黄鼠狼就当自己被夸奖了,笑道∶我要去的不是蓬莱洲,而是距离蓬莱洲不足百里的罗刹海市。
这话引起了周羽棠的兴趣,周羽棠睁开眼睛坐起身∶你要去妖市?
罗刹海市,别名妖市, 乃修仙界最大的拍卖会, 二手市场!
卧槽,你个老不死的是要把我卖了?
原来如此,他现在倾家荡产,身无分文,若能把凤凰卖了,可那不是一夜暴富四个字这么简单,而是难以形容的财富啊!!!
周羽棠险些笑掉大牙∶你是要把我卖掉换钱吗?
早两年确实可以。
可如今,整个修仙山思都知道他周观学的主人兼道侣是谢 ,谢是谁 ,是魔思之尊
就算有人敢卖他吧 ,谁人敢买啊???
不要命了???
黄鼠狼慢吞吞的说道∶传闻,天照在妖市。
周羽棠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十二神器之一?
黄鼠浪∶没错。
你究竟想干什么?周羽棠双臂抱胸,上下审视着疯子,到处搜罗神器,以此对付谢炀吗?
黄鼠狼又不回答了。
周羽棠也不问了。
爱说不说,故弄什么玄虚呢!
海风拂面,清清凉凉。
周羽棠望向远方,凤眸倒映着空中圆月,光华皎洁,明暗变幻。
新婚之夜惨被掳走,相隔万里之遥的异地恋,苦呀!离开谢炀的第一晚,想他,想他,想他
周羽棠垂下凤眸,神情落寞。
月华如水,他站在甲板上望月思人,容颜如玉,身姿胜仙 ,一颦一笑囊括了世间所有美好。
黄鼠狼看着看着,不由自主的嘟囔一句∶那小子倒是有福气。
福气?出神的周羽棠骤然回神,被这句话气到了,拜你所赐,他受尽折磨,哪来的福气?
黄鼠狼皮笑肉不笑∶你不就是他的福气?
周羽棠白他一眼。
黄鼠狼阴阳怪气的说∶想不到小畜生有此机缘,竟得凤凰做灵宠,还得你这样一位惊才绝艳的人做道侣。
周羽棠金赤色的眸光一厉,杀气沸腾,凤凰魂力劈头盖脸的朝黄鼠狼砸过去∶你叫他什么!?
手腕上的心牢光芒大盛,凤凰魂力被锁的密不透风,周羽棠咬牙切齿。
黄鼠狼付之一笑∶若没有这神器,我真要被你碾成童粉了。
两个剑修从船舱里出来,笑着招呼道∶船家免费提供膳食 ,去吃点吧?
周羽棠敛回视线,黄鼠狼侧目看向走远的剑修,说道∶走吧 ,去吃饭。
周羽棠阔步往船舱里走,路过黄鼠狼身边的时候,黄鼠狼压低嗓音,宛如毒蛇呲牙吐信你,别想着逃跑,更别想着向人求助,这整条船上没人是我的对手!
周羽棠轻笑一声,眸光清润浅淡∶你放心,我不会跑的。
我会时时刻刻、每分每秒的寻找机会,宰了你!!!
周羽棠一筷子插进蟹黄包,汤汁四溢。
船舱内人来人往,各种吃食被摆在长桌上随意提取,瓜果梨桃一应俱全,蔬菜肉类也应有尽有。
自助餐。
黄鼠狼看着那惨不忍睹的蟹黄包,知道那是周羽棠期望的自己的下场。
小凤凰,真幼稚。
幼稚的周羽棠啊呜一口吞下蟹黄包,起身又去拿了水煎饺和炖土豆。
周羽棠一边吃一边问∶陆盏眠呢,被你扔了?
黄鼠狼冷酷无情道∶没用的垃圾不丢掉,留着过年?
周羽棠冷笑一声,道∶你指望陆盏眠来对付谢炀,现在竹篮打水一场空,活该。周羽棠怼完人,愉快的咬了口西瓜,又问∶他是死是活?
我走的时候他还没死。黄鼠狼心情不错,有问必答,不过他气数已尽,没几天可活了。
周羽棠∶人在哪儿?
黄鼠狼不假思索道∶翠屏山下的破庙里。
周羽棠啃着西瓜,若有所思。
吃饱喝足,回甲板上睡觉。
风有些大了,船体摇晃起来,乌云遮住圆月,一望无际的海面上阴郁沉沉。
感觉温度骤降,周羽棠睁开眼睛,海风怒嚎,吹得上空船帆啪啪作响,周羽棠狂舞的墨发遮住了眼帘,阻碍了视线,只听船舱内传来刀剑相碰的厮杀声,一股殷红的血迹泼在窗纸上,触目惊心。
黄鼠狼侧目看去,脸色稍见苍白。
周羽棠连屁股都没挪一下,乖乖坐在原地打哈气。
黄鼠狼忍不住问道∶你不怕?
怕什么?
周羽棠一脸王之鄙视。
本凤凰也是身经百战的好吧?光是仙魔大战就不知道参与过多少次了,就现在这场面,小意思小意思!
黄鼠狼深吸口气,额间溢出些许薄汗∶看来是上了贼船。
周羽棠一脸幸灾乐祸∶你中毒了?
黄鼠狼斜眼看他,不答反问∶你知道那饭菜里有毒?
请问你是在藐视小凤凰的智商吗?周羽棠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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