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光流溢,金芒绕顶,它浑身浴火,将暗无天日的苍穹晃得通亮!
紧接着,各种各样的鸟啼声不断从四面八方传来,有鹦鹉有黄鹏,有麻雀还有燕子,以及许许多多叫不出名字的鸟类,在这乌烟瘴气的仙魔交战间,形成了一副格格不入、却又美伦美央的风景画。
百鸟来朝,仙气升腾。
宛如人间仙境。
妖兽们胆凛惊怕,再顾不得饱餐一顿,争先恐后的四散而逃!
温知新差点当场一个爆哭∶阁主!
被及时拯救的听阙阁弟子已经嗷嗷哭了∶阁主呜鸣鸣鸣!
天雪宗的人感激涕零∶周阁主!
太上仙门的弟子满眼艳羡∶小糖啊啊啊!
凤凰于飞,百鸟慕而随之的奇景,真是看一次兴奋一次,无论如何也看不够。
周羽棠站在那里,本就是无比耀眼的人间丽色。更别提他一旦现原形释放魂力,那天地都会被他折服,锦绣山河自愧不如黯然失色,而身披瑰丽霞光的小凤凰,便理所当然的成为天地间唯一的耀眼光芒,人人皆心神向往之。
奶奶个熊的,谢炀的命怎么就那么好, 小凤凰怎么就跟了他呢!
羡慕嫉妒恨,酸啊 ,酸成了柠檬!
唯有陆盏眠想骂娘。不仅想骂娘,还想骂祖姥姥!
陆盏眠一头墨发被罡风吹乱,目眦尽裂∶就算你们一个个的都飞升成仙了,我也永存不败!
浦阳真人真搞不懂他事到如今怎么还有这种自信。
你。陆盏眠指着谢炀,脸上绽放肆虐的冷笑,缓缓晃动手指,杀不了我。
是么。谢炀口吻很淡很轻,仿佛事不关己,与其说认同陆盏眠,倒不如说已经懒得反驳他7。
围观的众人也是百思不得其解,毕竟那绝尘剑都让谢炀给折断了,陆盏眠还这般自信,是真的留有后招,还是纯粹打肿脸充胖子?
我们是兄弟啊。陆盏眠突然没头没尾的说道,血脉相连的骨肉血亲。
落地成人的周羽棠微微一愣,稍一寻思,心里咯噔一跳。陆盏眠该不会是想
法宝飞出的刹那,众人脸上闪过茫然,而天雪宗的人一眼就认了出来∶破冰!?
被墨衣夺走,又被白娇娘偷了带给陆盏眠的天雪宗至宝!
陆盏眠是想效仿尹空城的父亲尹亭,也来个兄弟命格交换吗?
你怕了?陆盏眠眼底的笑意虽冷,却兴奋到了极点,他果断将破冰盏抛向空中,双手结印施法,破冰乃神器,纵使你道法通天也抵御不了神器的力量,谢伶霄,你死定了!
有七宗卷又如何,面对神器之一的破冰,他谢炀的改写屁用没有!
认命吧,谁让你跟我拥有同样的血脉,你认命吧!注定要成为我的替死鬼,注定要做一个配角,成为我登顶的踏脚石!
陆盏眠满脸狞笑,状若疯癫∶去死吧!
谢炀面冷如霜,淡漠的眸子微微上挑,不屑的瞥了眼光芒渐渐削弱的破冰盏。
。陆盏眠癫狂的笑容有些褪色了。
为什么?为什么不管用?
你做了什么?陆盏眠几乎要疯。
谢炀目光沉沉,面凉似冰∶我不能改写破冰盏,但我可以改写血脉。
陆盏眠脑子嗡的一声。
谢炀一脸厌恶∶谁跟你是兄弟?
陆盏眠傻眼了。
血脉?
所以,所以现在谢炀跟他, 半文钱关系也没有了?
怎,怎么可能啊。血脉也能改写吗?不, 不可能的,简直是天方夜谭,太离谱了,太过分了!
陆盏眠脑子里一团乱麻,不等他整理清楚归纳明白,谢炀凌空打了个响指。陆盏眠一愣,不等问发生了什么,丹田处突然传来一阵剧痛,大股大股的灵力和魔息宛如泥石流一般疯狂外泄!
你!陆盏眠慌了。
谢炀眼底划过一道邪肆的冷笑∶幸亏你施展破冰对我下咒,不然我还寻不到媒介夺你修为。
什么?
陆盏眠突然听不懂了。
夺修为,是,是对付墨衣的那个招式吗?
七宗卷的能力,一日改写,二日。夺?
不!!!!!
住手,住手啊!陆盏眠不顾形象的疯狂大叫,他想反抗,可如今的他就是案板上的鱼 ,任其宰割。
江小枫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一切都要结束了。
众人沉默着,观望着,见证着一代大能陨落的时刻。
突然,一个身披黑袍之人一掌拍出,从背后将陆盏眠的内丹活活震碎!
七宗卷的掠夺被迫中断结束,这突然冒出来的程咬金让在场所有人都猝不及防,谢炀受到波动,身形微微晃动,被及时飞来的周羽棠牢牢扶住∶主人?
周羽棠看向谢炀,心尖微颤。
谢炀的表情。宛如大白天见了活鬼!!!
不对,就算是真的见到了活鬼,谢炀也不会皱一下眉头眨一下眼睛的,他为何会吓成,不是震惊,是难以置信无与伦比的震惊!
不等周羽棠询问,后面跟着的大头小头双双开喷。
草,怎么又是那个姓黄的搅屎棍!居然把这家伙给忘了,麻蛋!
周羽棠恍然大悟,这人原来是陆盏眠的亲信黄护卫?
谢炀脸色煞白,连嘴唇上最后一丝血色都消失得干干净净,他望着那个黄护卫,犹如窥见毕生梦魇∶义、父?
第114章
啥玩意?????
周羽棠目瞪鸟呆,惊恐鸟状。
见鬼了,这真是大白天啊不,大晚上的见鬼了!!!
义父?尹喻整个人都是懵的,伶霄的义父不是死了吗?
对对对。
周羽棠反应过来。
那见鬼的义父不是早挂了吗?
早十多年前就惨死谢炀手里,被断了浑身灵脉, 刺了全身四百零九处穴位,戳其双目,毁其金丹,诛其神魂,永不超生。
怎么可能还活着?
虽说当时谢炀跟栗子诉说此事,为求刺激,有夸张的成分在吧,但那义父确确实实是死了啊!
一个连名字都不配有的跑龙套的角色, 你怎么还死而复生,瞎凑什么热闹?
切都发生的太快太突然, 别说其他人了,就连谢炀都没反应过来。
以至于黄护卫从现身并带走陆盏眠为止,前后不过几秒!
我x你大爷!
周羽棠想化身凤凰去追,可比起那个天杀的义父, 他眼下更关心谢炀的心理健康。
这, 这太残忍太狗日的了!
给谢炀造成童年阴影,拿他炼药试药,让他小小年纪遍尝世道险恶,身受灵脉创伤的折磨,隔三差五就疼的死去活来
来一切的罪魁祸首,现在原地复活,谢炀能承受得了吗?
江小枫既着急又胆战心惊,小心翼翼窥探谢炀的脸色,莫非,莫非这就是浮梦镜中所显现未来的前兆?
义父复活,谢炀深受刺激,走火入魔,然后大杀四方
小糖。谢炀叫了一声。
周羽棠看向他,忙用力握住谢炀的手∶我在。
小糖。他仿佛吃语似的又叫了一声。
周羽棠认认真真的应道∶我在呢。
嗯。谢炀反手握住小糖的手,很温很柔,像冬日里的暖炉一样。
有光在,就不会误入歧途。
有这颗太阳时时刻刻待在身边,到处都是通亮的,何来黑暗呢?
此战过后,太上仙门的弟子和夜宫的魔修和谐的清理战场。
营帐之内,谢炀盘膝打坐调息,周羽棠在旁边待了会儿,见他气息平稳才放心离开,去了隔壁浦阳真人的营帐。
准能想到半路杀出个黄护卫来,瞎搅局。一个老道士说道。
浦阳真人说∶即便是他救走了陆盏眠,但陆盏眠修为全失,内丹已毁,以后也就这样了。
言泉子∶若他重新修炼呢?
老道士相当乐观∶没有个十年八年的成不了气候。
尹喻也难得文绉终起来∶就怕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周羽棠道∶无论如何要尽快找到他们。
言泉子宽慰道∶阁主放心,老夫已传令听阙阁去操办了。
周羽棠确实不担心,论起找人来,谍报机关听阙阁绝不含糊!
谢炀运行一个小周天后苏醒过来,一睁眼看见了站在营帐门口的顾人叹。
大能打坐入定,对方圆十里范围的风吹草动了如指掌,自然早知顾人叹在此,谢炀并不意外,沉声道∶有事?
顾人叹上前一步,单膝跪地道∶谢宫主救了在下的命,又让朱圣使率领夜宫的人平乱罪狱叛军,在下铭感五内,但是
谢炀∶说。
顾人叹抬起头,语气铿锵有力,坚定不移∶在下的命只属于容尚卿一人,永生永世只对他一人效忠!若谢宫主想以此要我归顺受降,恕在下难以从命,请动手杀了我吧。
谢炀没有回话,而是闭上双眼养神。
顾人叹看着他,越发搞不懂这个喜怒无常的大魔头了。
宫主不是乐善好施的菩萨,总不会一时兴起对在下施以援手吧?
更不会是看在容尚卿的面子上,毕竟俩人有旧怨,不打起来就不错了。
谢炀睁开冷冽的眸子∶你叫本座什么?
顾人叹心底一震,恍然大悟。
平定罪狱的内乱,帮助的是罪狱吗?难道自己就不从中获利,没有好处 ?如今掩月楼已倒,罪狱群龙无首元气大伤,此时的魔界之最是谁,一目了然。
顾人叹低下头,嗫嚅着道∶尊上。
魔界之尊,俯瞰群雄。
不等谢炀说话,顾人叹就自行站了起来∶宫主独霸一方,吞并罪狱是理所应当的,相信我手下的那些人也没有权利说不,毕竟他们敌不过宫主。他们归降是他们的事情,在下是容尚卿的亲卫,一举一动都关乎着容尚卿的尊严,在下宁死不屈。罪狱二字被剥夺是无法改变的事实,但在下愿拼死捍卫罪狱之名!请宫主赐教。
顾人叹拔出了短刀。
他如此铁骨铮铮忠肝义胆,倒让谢炀刮目相看了。
罪狱之名不会被剥夺。谢炀说道。
顾人叹微愣。
罪狱还留着?
为什么不变成死灵海的夜宫分舵?
顾人叹一脸困惑,谢炀轻笑一声∶不过一个名字而已,能撼动本座的地位?
顾人叹一时哑然,竟无言以对。
夜宫独霸魔界,罪狱已成为人家麾下的下属门派,改不改名字又有何紧要呢?
谢炀有些疲倦的闭上眼睛∶罪狱,本座给他留着。
顾人叹这回可听不懂了。
留着?给谁?容尚卿吗 ?
可他不是已经被陆盏眠给。
思及此,顾人叹又是一阵悲痛。
他想跟谢炀问清楚,可魔尊已经失去闲谈的耐心∶走吧,替他好好看着家。
次日天一亮,各门各派相继散去。
临走之前,太上仙门代表浦阳真人,天雪宗宗主尹喻,听阙阁阁主周羽棠,以及仙道其他几个前辈高人相聚一堂,连同谢炀这个即将上任的魔尊商谈大事。
其实也没那么夸张,就是坐下来针对修仙界的未来开个小会,约法三章。
少一点厮杀和屠戮,对苍生黎明都好。
于是,众人商议,在谢炀正式登基的时候,双方签订休战书, 共襄盛举,共同建立和平的修仙界。
签字画押以神魂立誓,互不侵犯。
切搞定之后,众人各回各家。
临别前,江小枫还有些恋恋不舍,拿了自己亲手做的鲜花饼给姬如霜当谢礼∶万望姐姐莫嫌弃。
姬如霜看她腼腆的小模样,忍俊不禁∶有空随时来仙都找姐姐玩儿!
江小枫用力点头,含笑挥手∶姐姐再见。
温知新朝周羽棠毕恭毕敬道∶阁主,一路多保重。
周羽棠看向言泉子,言叔也多注意身体,我下个月就回听阙阁看你们呀!
临到分别,言泉子忽然舍不得了,他上前一步拍拍周羽棠虽然单薄却挺拔如竹的肩骨,像个长辈那样眼含暖意的看着他,又心领意会的看了眼远处跟尹喻说话的谢炀。
一切尽在不言中。
羽棠。他像个老父亲那样柔声唤道,常回家看看。
眼底充满了送嫁亲闺女的怅然若失。
周羽巢∶。
你登基大典不是在这个月十五号吗,我必须得去凑凑热闹。尹喻已经迫不及待了,对了,我来空濠小筑之前好像。
谢炀瞥向他∶怎么?
尹喻张了张嘴,辗转片刻,又把话咽了回去∶没事,可能我看错了吧。
他来之前,好像看见了霓裳。
那只蓝绿孔雀之王,乃是容尚卿的灵宠。
可容尚卿已经魂飞魄散了,灵宠势必要殉葬,怎么可能还活着?
要么是他尹喻眼花。要么是容尚卿还没死。
两相比较,似乎还是自己眼花看错比较靠谱。
说是本月十五号,其实就在七天后。
谢炀的本意是不想这么铺张的,他本人喜好低调,要不是浦阳真人和言泉子多方游说,他甚至连登基大典都不想操办。
一至于浦阳真人搞这出的目的,就是想借此盛典,正式宣告仙魔休战,互不侵犯的契约。
因此,这场大典举办的相当隆重。
仙山都上下一派喜庆祥瑞之气,仙道修士来来往往,不再掩面易容,甚至能走进一家茶馆吃饭,虽还做不到同桌而食, 但至少不会一见面就大打出手了。
朱狗剩亲自督办的菜园子已经有模有样了,因为用了特殊的种子和肥料,因此山楂树早早盛开成熟,开花结果。
周羽棠打坐了一整天,睁开眼,最先映入眼帘的便是耸入云端郁郁葱葱的梧桐树,枝繁叶茂,绿意成荫,阳光透过枝叶投下斑驳的碎光,金芒灿灿。
周羽棠转眼看向另一个窗户,外面的山楂树生的俏皮,其中一节树枝穿过窗户伸了进来,上面结满了红彤彤的山楂果,圆润饱满,只要一抬手就能摘到。
周羽棠别过脸去,一番天人交战,实在忍不住鸟,伸手揪下来一颗,随便搓搓擦擦,咬上一口,酸酸甜甜,味道极好。
小糖。
宛如耗子掉进米缸,周羽棠手忙脚乱的把山楂毁尸灭迹,嘴里剩下的那些吃的太急,当场把自己噎了个死去活来∶咳,主咳咳咳
从外面进来的谢炀虽然没有亲眼目睹犯案经过,但具体细节不必深思便昭然若揭让小糖辟谷,结果又偷吃!
周羽棠心虚的指着伸到自己面前的山楂树枝,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是它勾引我哒。
谢炀被逗笑,虽然这小凤凰不听话,但他愣是对人家发不起脾气来。
皓月当空,晚风轻柔拂面,墨发荡起丝丝涟漪,蟋蜂轻鸣,万物安逸。
谢炀走到榻边坐下,无奈的看着周羽棠道∶让你辟谷,是希望你伤势好得快些,又不听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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