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羽棠放下汤勺,凑过去,在谢炀脸上啪叽一口∶我最爱主人啦!
做宠物的自觉有!
谢炀眸光一凝∶不是脸。
不等周羽棠反应过来,他突然被起身的谢炀居高临下的罩住, 紧接着腰上一紧,后脑被对方的手托住,属于谢炀的气息扑面而来。
周羽棠浑身僵硬,谢炀也一动不动看着他,好像在观察他的反应,如果他不挣扎不反对的话
嘴唇被一抹微微冰凉的柔软裹住了。
周羽棠脑子嗡的一声,神魂骤颤 !
那个,就是
这好像不是主人和宠物之间该有的亲密程度。
只是蜻蜓点水般的一碰,谢炀很快松开他,面色平静如常∶是这里,记住了吗?
周羽棠脑子乱成了一团浆糊。
谢炀依旧保持着这个姿势,只不过托住周羽棠后脑的手绕到了脸前,细腻的指腹轻轻摩挲着周羽棠红润的薄唇∶今天去哪儿了?
周羽棠缓缓张嘴∶山下的镇子。 跟谁一起?
周羽棠心跳得很快∶丫,丫头。
谢炀平淡的目光忽然一冷∶你叫她丫头?
求生欲满满的周羽棠急忙改口∶燕姑娘。
谢炀脸色并没有缓和,而且愈发阴沉∶你跟她一起逛街买东西,玩了整整一天,是不是还从人生哲学聊到婚丧嫁娶?
周羽棠∶。
这种时候是不是该接都是我的错我的错,我不该和她一起逛街买东西,从人生哲学聊到婚丧嫁娶。我答应你今后只和你一起逛街买东西,从人生哲学聊到婚丧嫁娶。
周羽棠无奈。
他伸爪扒拉开谢炀的手,用老父亲的态度语重心长的安感道∶主人你放心,我是你的宠物,不会接受别人投喂的!
身为主人最受不了什么?当然是自己的宠物跟别人卖萌了!这就是大家都喜欢养狗的原因,因为狗忠心啊!
谢炀醋坛子打翻了,居然跟一个小姑娘计较起来。
周羽棠伸手呼噜呼噜谢炀的头∶乖。
谢炀∶
活活气笑。
谢炀松开勒住周羽棠的腰,直起身居高临下的说道∶你别想找母鸟。
周羽棠一呆∶啊?
谢炀沉着脸道∶让我知道你背着我去口口,我就
__
周羽棠浑身汗毛倒立。
好家伙!
幸亏这个世界没有绝育技术,好可怕啊!
谢炀目光一软,跟川剧变脸似的,他轻轻拨弄周羽棠叠间的碎发,眼底温柔荡漾,暖如清泉∶爱我的话,再说一次。
这有何难?
周羽棠笑着道∶我最爱主人了!
谢炀眼睫微颤,眸底柔光愈浓∶我也最爱小糖了。
夜色寒凉,皎月当空。
周羽棠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竟无半点睡意。
那是谢炀第一次对他说爱字,也是第一次这么口*裸的表白。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谢炀口中的爱,和他时常宣之于口的爱,似乎不太一样。
他爱谢炀,因为谢炀是自己的主人。
反过来呢,谢炀说的爱,是身为主人对宠物的爱吗?好像是,又好像不是。
周羽棠越来越睡不着了。
他上辈子是人,活了十八年。
这辈子成了只鸟,他也欣然接受。前尘已逝,既来之则安之嘛!
早在变成鸟的那一刻他就告诉自己,要好好的做一只牲畜啊不对,是家禽。
他没有任何心理负担的接受自己从人变鸟,再变为宠物供人撸毛的事实,并且做好了一辈子当鸟的心理准备。
万没想到会幻化成人形。
更不曾料想自己还有机会再以人类的身份活下去。
那我现在算是人,还是鸟呢?
在谢炀眼中又是什么呢?
周羽棠想起傍晚的时候,那个暖昧至极的吻。
谢炀把他当成什么了?是主人亲宠物,还是男人吻情人?
这个想法吓到了周羽棠。
怎么可能啊,谢炀不喜欢男人啊,他是直的,喜欢女孩子呀!
周羽棠不敢再想了。
要真是他想多了,误会了,那就真的大祸临头没有后悔余地了。
试问,一个正常的人会对自己的宠物起心思吗?你会对你养的猫产生爱情吗?
就算宠物化形成人吧,女孩子还好,有些思想开放的修士不在乎,但毕竟心里有疙瘩,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是不是?
可同为男性,天生弯的还好,像谢炀这种直男,若让他知道自己的灵宠满脑子主人是不是想上我,苍天呐!谢炀不得膈应死啊!
被灵宠觊觎,还是个公的。是个人都得膈应死吧 !
这种作死的事情周羽棠才不干!
他大被蒙头,强迫自己睡觉。
忽然感觉一缕魔气在空中乱舞,周羽棠掀开被子,魔气是从隔壁谢炀房间传出来的。
七宗卷异动!?
周羽棠大惊,起床下地,破门而入。 主人!
整间卧房都被黑压压的魔雾笼罩的密不透风,空气中纵横交错的魔息尖利如刀,稍一触碰就皮开肉绽。周羽棠几次接近不能,又不敢冒然以魂力硬刚,更糟糕的是屋内伸手不见五指,魔雾好似打翻的墨汁,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 主人?就在周羽棠急不可耐,准备不管三七二十一以血肉之躯硬闯的时候,突然暴起的水蓝色华光将魔息吞了个囫囵,而魔息也不甘示弱,反过来把灵力咬了个洞穿。两股力道你追我赶互不相让,数次不留余地的相互冲突震得整座房子都抖三抖。
周羽棠不得已散出魂力,将整间房子罩在结界当中,以防止再闹下去整座山都要遭殃。
再经过长达五个时辰的时候此消彼长,你进我退之后,魔息和灵力双双力竭,彼此纠缠缭绕,竟是谁也不能将谁彻底吞噬,与其如此,倒不如握手言和了。
两道干古不容的功法似清水和墨汁相遇,一通搅乱,成为了新的颜色,彼此再也分不开了。
魔息和灵力尽数散去 ,房中的桌椅床榻锦被花瓶等等物件无一例外,全部在两道功法的争斗中被碾成童粉。
谢炀盘膝坐在地上,鬓发早已被冷汗打湿,因消耗过度导致面色极其惨白,这也衬得他一双明澈的眸子愈发漆黑,宛如深海晶石。 小糖。谢炀轻喘口气,唇角微微勾起,面上的笑容恰到好处,我成功了。
周羽棠撤去结界,迫不及待的进屋走到谢炀面前,我就知道主人能成功!
谢炀虚弱的抬起眼眉∶有奖励吗?
周羽棠狐疑的眨眨眼。
该不会是要
谢炀∶说一句爱我。
周羽棠愣了愣。就这么简单? 我爱主人。周羽棠认真的说道,最爱主人了。
谢炀却没有像以往那样露出欣慰的表情,他的面上无悲也无喜,就这么定定的望着周羽棠出神。 别叫我主人。谢炀目光深邃,眼底倒映着周羽棠的影子,似是要将他吸进去似的,褪去主人这个身份,你就不爱我了?
第73章
羽棠哥,豆馅儿要全部捣烂成泥,然后放白糖羽棠哥,羽棠哥?
周羽棠骤然回神∶啊 ?
燕丫头狐疑的眨眼∶你怎么了,魂不守舍的。 没事。周羽棠下意识朝屋外看。
谢炀跟燕光宗在院子里削土豆,像这种菜园子的农活谢炀从未干过,这可让燕光宗神气起来了,有幸当一回仙师的师父,足够他吹十年的。@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大哥哥,土豆的皮很薄,不用那么用力削。燕光宗亲身示范。
谢炀照葫芦画票学的极快,无意间回眸,刚好跟周羽棠对视。
周羽棠心头一紧,本能避让。
褪去主人这个身份, 你就不爱我了?
谢炀昨晚说过的话一直在周羽棠脑海中回放。
周羽棠认真的问自己,如果有一天谢炀不是自己的主人了不,就说此时此刻吧,从现在开始,谢炀不是自己的主人了,那么自己还会牵挂他,惦记他,为他豁出一切吗?
当然会!
周羽棠几乎秒答。
他和谢炀相识至今,一起经历了太多生死,他们之间的情谊早已不是区区血契可以囊括的。即便没有血契, 他依旧会为谢炀出生入死。
即便不是主人和宠物的关系,那他们也算是朋友, 或者知己啊。
士为知己者死。
月饼新鲜出炉,香气袭人。燕夫人在伙房中大秀厨艺,又是炖鸡又是蒸鱼,燕樵夫着手制作花灯, 各式各样的煞是好看,周羽棠在一旁打下手,顺便大饱眼福。
燕丫头从闺房出来,双手负后,站在大堂里并不急着叫人,等周羽棠忙完了进来她才迎上去,将一直拿在手里的东西献出来∶羽棠哥,送给你的。
是一枚香囊。
上面绣着葫芦的花样,极为精致好看。
周羽棠再笨也知道被女孩子送香囊意味着什么,虽然这上面绣着代表驱邪护平安的葫芦,而非暖昧的鸳鸯戏水比翼双飞,但香襄就是香囊,周羽棠实在不好接受。 干嘛好端端的送我东西?
燕丫头笑着说∶羽棠哥送我簪子,我该回礼的。
周羽棠下意识看向燕丫头头上佩戴的兰花簪子,心里忽然涌出一股内疚来。
这女孩天真烂漫,真诚待人,可他却胡乱猜疑,并未做到坦诚相待,不仅撒谎说自己的本体是麻雀,甚至还
岂非有违听阙阁教导的君子之道?
人待我何,亦待人何。
周羽棠自我检讨,正要开口说话,燕丫头把香囊强行塞给他∶羽棠哥你就收下吧!里面放了驱虫的草药,虽然你可能根本用不到权当中秋之礼,别拒绝好吗?
人家一个小姑娘话说到这份上,他再推辞就不好了。 既然如此,那我就收下了,不过我不能直接拿你的东西,我要花银子跟你买。周羽棠说着,掏出一定碎银子交给燕丫头。
燕丫头懵了∶为什么? 因为我是灵宠啊。周羽棠笑道,我是有主人的,我不能随便收别人东西,主人要我拿我才能拿,如果主人不同意而我实在想要,那我就得拿钱买,不能白白收除了主人以外之人送的任何东西。 原来如此。燕丫头欣然一笑,这就是所谓的衷心吗?
周羽棠在心里寻思,自己如此暗示,如果燕丫头真的对自己有不轨之心,应该能悬崖勒马,鸣金收兵吧! 好吧,那银子我收下了,还有这个,燕丫头又拿出一枚颜色不同,但款式相同的香囊∶这个是给谢公子的,他。。他性格太冷,我不敢给,拜托羽棠哥转交好吗?
原来我不是独一份啊???周羽棠狠狠松了口气!
燕丫头∶我娘叫我了,我先过去看看。
燕夫人和女人专心做饭,燕樵夫做完了花灯又去山顶上弄灯笼,中秋要燃灯祈福。既然是祈福,那自己动手才有意义,谢炀跟他一步步学着用竹条制作灯笼,再糊上红色的色纸,提笔蘸墨绘制图案。
看谢炀一脸拿定不下主意的模样,燕樵夫斗胆为仙师排忧解难∶花鸟鱼虫,什么喜庆就画什么。
谢炀脑海中灵光一闪,提笔挥墨。
燕樵夫好奇的探过头去,不由一愣。
灯笼上画着一个身穿锦衣的少年侠客,脑袋跟身体一样大,眼睛圆滚滚,手握长剑风度翩翩,肩上还蹲着一只胖乎乎圆滚滚的小鸟。 俺真是孤陋寡闻,仙师画技超绝,自成一派啊!燕樵夫兴奋的直鼓掌。
谢炀欣赏着一手制作的灯笼满意的笑了。他过目不忘,仅看周羽棠画过一遍就记住了。 主人!周羽棠从山坡下跑上来,谢炀便叫上他一起燃灯祈福。
周羽棠一看这灯笼上画的图案,满眼惊奇∶咦,是我那个q版呀!
谢炀说道∶之前看着觉得别扭,现在越看越喜欢了。
自己不值一提的小技能被谢炀一本正经的夸赞,周羽棠不可能不激动,甚至还有些小得意小骄够
二人一起捧着灯笼,迎着漫天繁星和皎洁的圆月,将灯笼升空放飞。
谢炀∶别忘了许愿。 哦哦。周羽棠赶紧闭目,双手合十。
谢炀眉目舒朗,虔心祈祷。
凡,人祈祷,是求各方神灵庇护。而修土祈祷,所求的便是天道垂怜,赐好运赐福报,如若可以的话,在渡劫的时候少劈几下雷。
千里画廊的弟子数万年来供奉天道,可最终却落得一个灭门惨死,从此在世上消失的下场。
岂非可笑又讽刺?
若说他没有埋怨过,没有憎恨过天道不公,怎么可能!
谢氏一族安分守己,顺天而为,从未加害过旁人,也从未忤逆过苍天,他们将天道奉为神,每年每月都要祭拜,每时每刻都要虔心供奉,可如今却只剩下他一个孤家寡人。
天道为何不庇护他们这些信徒?不赐福也就罢了,还要赐灾厄吗?
他恨过,怨过,更曾想过一不做二不休,当一个嗜血成性的魔修,当一个无法无天的狂徒。
年少不经事,觉得能齐天踩地。如今想来,人类终究还是渺小的,于天地而言不过蝼蚁一只。往往力不从心,而有些事也终究无能为力。
绕了一大圈,他最终还是要臣服在天道之下,重新背起信徒的身份,无能为力的求天道垂怜,无计可施的向天道求赏。 愿小糖一生喜乐平安,即便有朝一日我死了,他也可以逃过一劫与天地同寿,莫要被我株连。谢炀闭上眼睛在心里默念。
这是他此生最大的奢求了。
灯笼遥遥飘走,已经远的看不见了。
谢炀望着望着,情不自禁的看向嘴里嘀嘀咕咕念念有词的周羽棠。不知道他向老天爷祈求了什么、?
谢炀靠近一步,竖起耳朵仔细听。
周羽棠∶天灵灵地灵灵,让我主人给我做好吃的,做好多好多好吃的,什么红焖肉大肘子,什么爆炒鸡胗油焖大虾,我不挑剔哒!
谢炒∶
周羽棠求得热血沸腾,到激动的地方还不忘苍蝇搓手。
这副没出息的德性当场把谢炀逗笑了。
周羽棠祷告完毕,睁开晶亮的眼睛, 心满意足。 对了主人,有样东西给你。
谢炀心底瞬间涌现出无数好奇∶什么?
周羽棠提溜着香囊递给他。
谢炀一愣,面部表情肉眼可见的僵住了,良久后他才下意识伸手把香囊接过来,仔细看上面绣的小花样,绣工精巧美观,煞是好看。
周羽棠居然送自己香囊
虽然所绣图案差强人意,但这也是
周羽棠∶燕丫头绣的,她托我转交给你。
谢炀面上几乎要满溢而出的笑容当场凝固。 你说谁?谢炀抓着香囊的五指用力。 燕丫头啊。周羽棠说道,里面放了驱虫的草药,是燕姑娘的一片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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