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不是姑娘,你干脆再大声一点,让全世界都知道你江总睡了个男人好了!”黎里作势要推面前这个极度敷衍忍着笑意的男人,对方却很机敏地躲开,顺便握住黎里的手同电视剧里演的一样转了小半圈,接着将黎里摁进怀里。
“怎么不能说了,我还就要让全世界都知道我江景迟的男朋友害羞起来比大姑娘的脸都红……”
一句话在半路被拦截,两只手在半空交错,黎里踮起脚虚虚地捂住了那张喋喋不休的嘴巴,与此同时,他的脸颊也被大拇指和食指拢住,装模作样地捏了两下,这样心有灵犀的动作让两只手的主人一下子都愣住了,江景迟的手甚至不自觉地真用上几分力气。
“疼疼疼,脸都被你捏大了,快松手!”耳朵里传来对方气急败坏的声音时,江景迟才反应过来,“好好好,松手,没事吧,我看看。”他生怕自己真把对方捏出个好歹,弯下腰想凑近些看,那张脸的主人却一下子向着和他相反的方向退了一步。
“不用那么近,离远点也看得见。”黎里慢吞吞地嗫嚅,完全没有了方才的神气。
江景迟微微低头去看,黎里脸颊竟然真的泛起红色。
嗯?!
“疼吗?黎里,对不起,我,我不是真想捏你脸的……”江景迟急于解释,在公司谈合作时的舌战群儒顷刻失灵,最简单的一句话都打了个磕绊。他原本只是想逗逗黎里,没想真的弄痛对方。
“疼疼疼,特别疼,你别凑我那么近,让风吹一吹兴许能好得快点。”江景迟听到黎里说疼,立刻就往旁边挪了挪,害怕挡住了迎面吹来的风。
可刚站过去,他那断了线的智商终于重新归位。不对啊!自己刚刚明明就很轻很轻碰了最多一秒钟,紧接着就立刻收回了手,怎么可能那么红,况且捏红的脸风吹能管什么用?除非根本就不是他捏红的。
江景迟的视线假装不经意地往黎里的脸上飘了飘,果然,哪有受伤能在片刻间从局部扩散到整体的道理——黎里整张脸都蒙上了一层淡淡的粉色,耳朵尖更是浓得像是要滴血。
“好了没呀?怎么这么严重,我记得我没用很大力呀?”江景迟往黎里的身边贴贴,并不打算立刻戳穿对方。
在他的视线里,黎里的脸更加明艳,像是抹了胭脂一般,可对方偏偏一本正经地说瞎话,“没有没有,还得再吹一会,你力气大自己又感觉不到。”
江景迟就这样憋着笑,听黎里让自己再离他远点,不然身上的热气会烫到他的脸,这样就好的更慢了。其实他对戏弄人一点兴趣都没有,只是一面对黎里他就忍不住恶趣味。
“是吗?那你能具体说说是哪里力气大,哪里会烫到你吗?我精准制导,让那里离你远点。”
黎里正尴尬地试图编一个部位,却突然意识到这句话它有颜色!他终于意识到自己着了江景迟的道,对方早就发现自己的脸是因为什么而红,太丢人了!黎里只想让这不争气的脸皮立刻马上冷静下来!然而事与愿违,他的脸竟然越来越热了,虽然看不见,但是绝对更红了!
确实更红了!江景迟眼见着黎里的脸上了一遍又一遍色,最后他都要怀疑,这真的是人类可以有的颜色吗?他已经开始担心黎里脸部毛细血管充血过度破裂……
“好了好了,你就这么在乎自己这张脸,到我们了,先去做过山车。”前一批过山车的乘客纷纷往游乐园外面走,天色已晚,游客的数量已经不多,江景迟拉住黎里的手,几乎是逆着人流向前走。
过往的旅客急于结束一天的旅程,步履匆忙,夜幕笼罩下,乐园的灯光毕竟无法覆盖到每一个角落,黎里就这样大大方方地被江景迟拽着走,无人在意他隐秘的快乐。
江景迟到话响在耳边,黎里其实真不在意自己的脸,这些年里,漂亮的脸除了给他招来一桩桩让他骑虎拿下的祸事和众人先入为主的质疑之外,什么也没能带给他,他也习惯性带上平光的黑框眼镜,尽量低着头生活,好让别人不要太过注意他的脸。在遇到江景迟之前。
遇到江景迟后也有不顺利的事情,但更多的是好运,比如现在自己被紧握的手,上一次这样被拉住不放开,上一次这样在游乐园里自在地闲逛,已经是很久以前。所以,他格外在意这张脸,是这张脸让江景迟施舍给了他现在拥有的一切。
过山车启动,上升,俯冲,再上升,再俯冲,明明是来游玩却硬生生变成了比胆量大会,两人紧握的手都已经被汗水浸湿,却依然一言不发。
“江景迟,你不害怕吗?啊啊啊啊啊——”在游乐园里就不要端着总裁架子啦!黎里原本想这样说,但是过山车进入了三百六十度的大角度,他的话被扼在喉咙里,生理性的恐惧本能占据上风,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完美融入周遭的大部队。
害怕,江景迟在心里回应,更加用力地握住黎里的手,但是不能两个都害怕,总要有一个人保持镇静,才能保护好你。
当然,还有一点也很重要,在黎里面前,江景迟还想维持一点自己的泰山崩于前而不色变,大风大浪常常见,安全感很高已经炸裂的伟岸形象。
一套魔鬼地狱级别的过山车大礼包下来,肾上腺素飙升,黎里虽然没有要吐的感觉,脸上也是毫无血色,这样看来,医治脸红的绝佳良方竟然是过山车这种挑战普通人极限的生理活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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