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秀芬笑着道:什么精英培训啊,这都是别人以讹传讹,我们没有教育方面的相关执照的,也不做培训业务的,我们做的呢其实就是几个志同道合的朋友一起谈谈天,进行一些文化层面的交流,就是包含在我们经营范围里文化创作这一类里的,来到如何岛的都是兄弟姐妹。
我在香港的时候呢,看了一些约瑟夫墨菲的书,挺有感触的,我觉得人的潜意识是有无限的能量的,许秀芬边说边做手势,但是这种能量又不是我们普通人一个人冥想啊,修炼啊就能激发出来的,这种能量是需要一些思想的碰撞去刺激,去诱导,就好像我们生活的地球,它是通过一场爆炸诞生的,您明白我的意思吧?
您这是唯物精神主义?
许秀芬笑了笑:人毕竟是群体动物,在群体中,人的力量其实是最大的。
赵尤抢话:这个我懂,一个人走夜路会害怕,看到一条恶狗一定马上跑,两个人走就相当于壮胆了,路上冲出来一条恶狗,两个人上去就把恶狗赶跑了。
许秀芬笑了笑,想了会儿,继续说:但是基数过于庞大的群体又会因为其自身无法避免的劣根性,惰性,拖累群体的力量,五个人或许能研究出一个问题的解决办法,但当五十个人聚在一起讨论某个问题的解决办法时,就会不断有新的问题产生,这是无可避免的。许秀芬看着赵尤,循循善诱,赵尤刮了刮鼻梁,若有所思地说:不好意思,我这个人抽象思维能力比较差,我想请问一下,您这里说的问题,具体是说什么问题呢?
许秀芬说:什么问题都可以啊,小到一个苹果,五个人怎么分,大到判断某种行为是否是罪行,是否该得到惩罚。
所以这五个人或者五十个人讨论的是制订法律?
我更倾向于人们在讨论要如何明辨是非,法律并非人人都能讨论它的制订准则,但是道德上的倾向,是人人都能讨论,并且产生一个衡量标准的。
赵尤说:即便这五个人,或者五十个人都是来自对于现代人的我们来说的蛮荒年代,拥有着和我们大相径庭的生活准则的人?
许秀芬看着赵尤,眼神沉了下来,语调还是很温和的:你认为这样的人的观点是毫无意义的吗?
不,我不认为任何观点毫无意义,我只是认为讨论是非善恶这样的大概念毫无意义。赵尤说。
许秀芬莞尔:作为警察来说,有这样的想法似乎不太好吧?
警察是法律的执行者,不是道德的审判者。赵尤瞥了眼那司机,车子不再绕着东市路转圈了,开上了一条直道,他不知道这条路会通往哪里,他继续说,是非善恶这些概念本身就是社会发展起来后才出现的,就称它们为道德吧,我认为,道德和人并没有什么关系,道德是一股巨大的外部力量为了不使人类太快灭绝而附加在人身上的绳索,它的出现是一种奇迹,神迹。
许秀芬迟疑地问道:巨大的外部力量,你是指上帝,神明?她牵起嘴角,我以为党员都是无神论者。
赵尤笑着摸鼻子:我不相信神啊,我是说创造了大脚雪怪的力量,就像那场创造了宇宙大爆炸的力量。
许秀芬笑出了声音,赵尤跟着笑,许秀芬又说:袋子里还有延小姐当时申请我们文化交流班的简历资料,她面试时的录像,和她参加课程时的谈话录音和录像。
对谈时你们还录音?像见心理医生一样?
是为了参加我们工作室文化交流的兄弟姐妹们能更好的了解自己,能从一个全新的角度认识自己,许秀芬说,我很小的时候就发现我在电话里的声音听上去和我平时说话的声音,或者说我自以为自己说话的声音好不一样。
赵尤往袋子里看了看:您这门槛好高啊,还有面试啊?他还道:不过早就听说您这个班不是什么人都招的,延小姐的资历应该特别出色吧?
还可以。许秀芬说。
啊?她一手拯救了濒临倒闭的西美华,应该算是国内数一数二的商界女强人了吧,这还只是还可以啊?赵尤惊讶。
许秀芬谦虚道:不瞒您说,外界把我们说得那么神秘,说我们三年办一界,门槛很高,一次只收很少的人,其实主要是因为我们的人力物力实在有限,如果我们以后有更多的人力和资源了,我们很愿意向全社会开放,我们很希望大家都能成为我们这个大家庭的一份子。
赵尤问道:您这里这么保密,延小姐是怎么给你们投的简历啊?还是有什么我们这种平民老百姓接触不到的邮箱地址?
延小姐是通过我们15年的一位学员的家属联系上的我们。
那您这学费怎么算的啊?赵尤并没在档案袋里看到相关文件,没有什么课程资料介绍吗?
许秀芬强调:我们不是培训班,没有课程表,文艺创作,文化交流这些思想层面上的东西是不应该被所谓的课程限制的。她道,我们只收取一些基本的维持运作的费用,一人一学期,也就是为期三个月的课程的费用是一千八百八。
啊?三个月一千八,一个月才六百的费用,你们这是吃住都包的吧?提供教材吗?这总不至于叫那些董事长,ceo啃馒头,吃咸菜,然后天天住草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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