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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重回1978奔小康 格格党-(32)

格格党-(32)

    只要我堂叔不问我堂爷爷要钱,我堂爷爷对我堂叔跟亲儿子没啥差别。所以啊,骆剩子媳妇, 啊呸, 青青妈过去跟我堂叔过日子,骆剩子出来了找青青妈和我堂叔麻烦, 我堂爷爷打不断他的狗腿。
    骆剩子在村里名声差,又加上他坑骗本家年轻小辈,在村里就更没有名声, 他召集族人到徐家村找青青妈、她堂叔麻烦,有几个人愿意搭理他?
    她堂叔在徐家村名声好, 又加上她堂爷爷认可她堂叔, 族人自然也认可她堂叔, 有人找她堂叔麻烦, 族人可不会坐视不管。
    徐小玉怎么想, 她怎么觉得她该牵这条线。
    提到牵线,徐小玉跟李谣提起另一件事:咱村有好几个小伙子和你二婶娘家那头的姑娘定了亲,你知道不?
    李谣摇头:什么时候的事?
    就是那回,你二婶娘家来了一车人,到你家买种子,本家婶子拽她们到自家吃饭,那些没对象的小伙子可劲表现。后来,我听说这群小伙子经常往外跑,他们跑的方向是你二婶娘家的方向徐小玉朝李谣挤眉弄眼,没有你家开种子店,他们还找不到对象,较真说起来,你是他们的媒人。
    李谣:
    她用猪油炸花生米,在花生米上撒了一层盐,外村木匠顾寿说光有咸味花生米,没有甜味花生米,喝酒没劲,骆清海使唤她到小店买白糖,陆二兰把碟子重重放到灶台上,吊着脸来到徐小玉家的小店:徐小玉,给我拿一包白糖。
    徐小玉进屋拿了一包白糖,陆二兰伸手拿,徐小玉躲开:婶子,我家小店不给赊账。
    陆二兰气的五官都在颤抖,掏出钱,砸到徐小玉身上,拿了白糖就要走,突然看到李谣。
    你大伯叫二四到咱家陪客,你晌午别做他的饭。陆二兰没好气说。她从李谣身边经过,稀奇的、带轮子的玩意里传出哦~啊~奶音,陆二兰不知道咋想的,忽然踢了一下轮子,踢完就跑。
    李谣心跳加速抓住婴儿车,车里的姐弟俩愣了一下,撇嘴,李谣急切查看姐弟俩有没有被吓到,姐弟俩看到他们妈妈,以为刚刚他们妈妈跟他们玩,兴奋地挥动拳头,呜呜说话。
    徐小玉目睹了这一切,疾步上前查看两个小奶娃子有没有受伤。
    两个小奶娃子是个人来疯,见那么多(其实就两个)人围观他俩,激动蹬腿,啊哦,嘴巴一直没有合上,哈喇子淹没了他们的耳朵。
    李谣给两个傻大胆擦口水,又喊兄妹仨。兄妹仨在路边拿棍子捣蚂蚁洞,不清楚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们妈妈喊他们,他们丢下棍子哒哒哒跑过来。
    妈妈有事找你们大奶奶,你们留在这里看守小妹、小弟,好不好?李谣问。
    好。兄妹仨把婴儿车围了起来。
    李谣又对徐小玉说:小玉,你帮我看一下孩子,我一会儿就回来。
    行。徐小玉马上补充说,你要是吃亏了,喊一嗓子,我马上过去帮你。
    李谣点头。
    陆二兰怕李谣跟骆谦告状,她又想她只是和李谣开个玩笑,即便骆谦找她要说法,她也有理。她放慢脚步,挺胸昂头走进院子,钻进锅屋,给这群白吃白喝的大老爷们做油炸糖花生。
    李谣走进院子,她爹、骆清海、骆谦的三个哥哥站在院子里和一群外村人聊天。李谣没给他们一个眼神,直接钻进锅屋,陆二兰正巧在出了锅的油炸花生上撒白糖,李谣上前推陆二兰。
    陆二兰没防备李谣,被李谣猛地一推,她身体斜倾,撞到削溜薄的菜厨上。
    呀,大婶子,我跟你开个玩笑,谁晓得你能往菜厨上撞,没撞疼吧,来,我扶你。李谣说的和做的完全是两码事,她一边说自己不是故意的,一边端油炸糖花生,啥,你说让我端回家给孩子吃。好嘞,我听您的,大婶子。
    李谣端油炸糖花生大摇大摆离开。
    陆二兰骂坐在灶台底下的儿媳妇是木头桩子,她儿媳妇不吭声,她跺脚跑出去追李谣。
    李谣匆匆跟徐小玉道别,快速推着婴儿车,带着孩子到骆梅旭家找骆谦。
    陆二兰紧赶慢赶终于追上李谣,却已经到了骆梅旭家门口。
    骆梅旭家围了老多人,但是兄妹仨一眼就看到他们的爸爸,因为他们爸爸是全村最高的崽崽爸。
    爸爸。兄妹仨大喊。
    骆谦从人群中走过来,兄妹仨蹦跳迎接他们爸爸,虎扑抱住他们爸爸大腿。
    骆谦拖着三个孩子走到李谣身边,见李谣端了一盘油炸花生,他捏两粒花生抛进嘴里,又捏三粒花生分给兄妹仨:你去哪里窜门子,居然得了一盘花生。他捏一粒花生给李谣,你试试,炸的怪酥怪香的。
    李谣一口咬进嘴里,大声咀嚼,看着陆二兰说:大婶子【不小心】踢到婴儿车,送一盘花生赔罪。
    骆谦顺着李谣的视线,才发现他大婶子。
    陆二兰气的鼻孔喷火:是我送的吗?!!!是你抢的,你还推了我一把。
    骆谦捏一粒花生,抛到天上,仰头,花生落到嘴里,他咔吧嚼:大婶子,您看,您也太客气了。
    陆二兰被两人气的眼眶通红,咬紧后槽牙离开,在心里咒骂最好噎死你们。
    骆谦把视线从陆二兰身上收回来,又给兄妹仨分了三粒花生,说:咱们这一大家子,只有大伯和小叔能够理直气壮亲自干不小心踢婴儿车的缺德事,大婶子还要脸面,只会暗戳戳给人下套子,让别人替她干。今儿,她怎么亲自干缺德事?
    你好大伯最近和一群外村木匠称兄道弟,天天请人家到家里抽烟喝酒,花出去一大笔钱,你大婶子心里不快活,拿咱家孩子出气。李谣气恼说。
    骆谦啧一声:我大伯那脑子,只能糊弄我哥我嫂子,但凡换个人,他都是被别人糊弄的命。
    李谣眨眼:你大伯叫你中午到他家吃饭,陪外村木匠,你哥、我爹也在。
    骆谦。
    他大伯,他哥,李正三拨人,对自家人耍心眼子,那绝对是翘楚中的翘楚,这三拨人对外人耍心眼子,被外人耍的团团转,到死都反应不过来,还在那里沾沾自喜呢。
    骆谦抹一把脸,揽李谣肩膀,另一只手推婴儿车:去不去镇上喝牛肉汤?
    李谣用力点头。
    你们去不去?骆谦低头看挂在他腿上的小屁孩。
    骆韵莹抱着她爸爸的腿,身体往后倒,眼睛眯成一条线,露出雪白的小米牙,喊:去。
    骆筠文、骆筠修重重咬字:去。
    那都去。骆谦乐道。
    兄妹仨在前面跑,骆谦、李谣推婴儿车走在后面。
    到了家门口,兄妹仨停下来,突然,兄妹仨掉头往回跑,抱住骆谦和李谣。
    二四。骆清海过来搬骆谦招待周小凤娘家用的桌子,外村木匠顾寿、李大庆跟他过来长长见识,他带两人过来,骆谦家的院门被一把大锁锁上,他、顾寿、李大庆趴在门缝上往里瞅,他忽地听到身后有脚步声,起身一看是骆谦。
    骆清海清了一下嗓子:跟你介绍一下,我兄弟,顾寿、李大庆,他们也是木匠,算你长辈。
    顾寿、李大庆站起来,眼珠子乱转打量骆谦,当两人的视线落在李谣身上,两人的眼珠子发直。
    骆谦不动声色站到李谣前面,手伸后够李谣的手,把李谣的手裹到掌心:大伯,你人缘真好。
    骆清海神气的不得了:那啥,你家大桌子借我用一下,招待我兄弟们。
    我大伯问我借,我肯定借。骆谦斩钉截铁说。
    骆清海:
    是错觉吗?
    这狗孙子今儿意外的好说话。
    顾寿干咳。
    骆清海登时想起了正事:二四,你中午到我家吃饭,跟我兄弟喝两杯,联络一下感情,你以后的路能走的更宽。
    就请我吗?不请谣妹和我家孩子呀?骆谦不满说。
    骆清海刚要说不,李大庆抢在骆清海前面开口:请,都请。
    骆谦开心的跟占了多大便宜似的:孩子拉了一身屎,我们把孩子收拾干净,就过去。骆谦猛地拍大腿,大伯,你多杀两只鸡,我家孩子喜欢吃鸡大腿,得一人一个。骆谦见骆清海牛眼睁的跟铜铃一般大,他也知道自己蹬鼻子上脸了,他嘿嘿笑,摸鼻子,你们尽管准备饭菜,桌椅不让你们插手,我们俩口子来回搬几趟,就把桌椅全搬过去。
    骆清海捂着心肝,嘴唇哆嗦。
    不是错觉。
    这狗孙子今儿好说话,因为狗孙子惦记着他家的鸡呢。
    吃,吃不死你这个狗杂碎。
    骆清海在心里可劲的骂骆谦,脸上却挤出笑容:杀。
    顾寿、大庆我们回去。骆清海气息不稳说。
    顾寿、李大庆同时说:我们顺便把桌椅搬回去,就不麻烦小两口子。
    不搬。骆清海咬牙说。
    两口子惦记他家鸡呢,肯定屁颠屁颠搬桌椅。既然这样,他干嘛累的跟狗一样,搬那么大的桌子回他家。
    骆清海脸色阴沉离开。顾寿、李大庆交换一下眼神,视线很快错开,余光瞥见骆谦占小便宜的丑陋嘴脸,两人百分百确定骆谦自带桌椅到骆清海家蹭酒肉,两人笑着离开,和李谣擦肩而过的时候,两人扭头看李谣,浑浊的眼睛闪了闪。
    三人走远。
    骆谦吹欢快的口哨开门,又锁门:咻咻
    他身上绑两个奶娃子,骑洋车载老婆孩子离开。
    出了村子。
    兄妹仨荡腿吹铁制哨子:嘘嘘
    到了晌午,骆谦还没有露头,李正催骆清海到骆谦家喊骆谦,骆清海再一次说不急,坐在院子里等骆谦屁颠搬桌椅到他家。
    又等了十来分钟。
    骆清海终于坐不住,黑着脸到骆谦家。
    骆谦家的院门紧闭,门上面落了一把锁。
    第043章
    柳山叼着一根草, 挑着粪桶从菜地回来。内心有一个声音召唤他,往骆谦家看, 他撇头, 恰好看到骆清海肥肥的脸扭曲,手暴青筋搬石头。柳山呸吐掉草,咻的一下窜到骆清海背后:青海叔, 你搬石头干嘛?
    骆清海忙的丢掉石头, 弓着腰狂跑。
    柳山盯着院门上的锁,又看不远处的石头,疑惑说:二四家没有人,骆清海砸锁偷东西?
    柳山嘿了一声, 颠簸颠簸跑回家说给他媳妇听。
    骆清海突然停了下来,拍自己脑门。他又没有砸锁,他干嘛跑,他这么一跑, 那个叫他叔的小王八犊子误会他咋怎。
    骆清海折回去。
    人呢!
    骆清海挠头:人咋没了。
    他刚刚光顾着跑, 没有回头看是谁,声音也不耳熟, 想不出来刚刚谁喊他。
    骆清海回去,大伙儿往他身后望,啥也没有。
    李正跑到大路上, 又跑回来,问:清海, 二四呢?
    他带老婆孩子跑了, 院门锁的嘎巴响。骆清海踹飞凳子。
    这桌饭菜为给骆谦下圈套准备的, 现在骆谦不在, 骆清海说:今天中午不吃了, 留着晚上吃,老子不信这孙子晚上不回家。
    外村木匠杨小树抓一只鸡腿,大口撕咬,三两下啃完一只鸡腿,把鸡骨头丢到桌子底下,啧啧吸允手指头,端起碗:来,吃,别客气。大庆,给我倒酒。
    李大庆开了一瓶白酒,给杨小树倒一碗,又给自己倒一碗,喝一口酒,津津有味啃鸡头。
    站着干嘛,大家都坐下来。顾寿热情地招呼大家,咱们今天中午吃一顿,晚上叫骆谦来,咱们再吃一顿。
    顾寿说的对。李正端起碗,和顾寿碰一杯。
    骆谦哥猴急抢占板凳,啥也不吃,专门吃肉。
    骆清海嘴角动了动,李正招呼他过来吃饭,骆清海瞬间眯眼笑,坐下来喝一口酒,说:大家吃好喝好,晚上咱们再吃一顿。
    他儿媳妇拉他儿子回屋,把门摔的乒乓响,陆二兰在锅屋噼啪砸锅,骆清海正在和他的好兄弟划拳,压根听不见旁的声音。
    画面转到另一边。
    骆谦带孩子到牛肉汤店找位置坐下来,叫老板做四碗牛肉汤。
    李谣买了五瓶汽水,过来找爷几个。
    一家五口嗦牛肉汤,喝汽水,心里美的冒泡。
    过了半个多小时,一家七口离开牛肉汤店。
    骆谦扶洋车站在小卖铺门口,李谣带兄妹仨拿空瓶子找老板换钱。
    李谣和兄妹仨出来,兄妹仨手里多了五彩的玻璃弹珠。
    这仨眼馋弹珠,我就没让老板给我钱,叫老板给我换成了弹珠。说着,李谣抱骆韵莹坐到车后座上。
    小哥俩火速把弹珠装进口袋里,张开手,骆谦把他俩抱到二八杠上。
    家里木料快没了,我们先不回家,到木材厂找李一生,叫他给我送一车木料。骆谦说。
    行。李谣说。她还没有去过木材厂呢,对于能够去木材厂,李谣还是很兴奋的。
    兄妹仨和他们妈妈一样,一路上非常兴奋。
    骆谦一行人进了木材厂,木材厂老员工认识骆谦,喊道:生子说如果你来木材厂,他让我告诉你,你要的木料有眉目了,是徐大胖给他牵的线。
    谢了。骆谦不抽烟,但是他会随身携带烟,他抽出一根烟撂给老员工。
    老员工接住烟,喜滋滋把烟别在耳朵上。
    你告诉生子,叫他有时间给我送一车木料。骆谦又说。
    老员工摆手,示意他知道了。
    骆谦问李谣:你有没有想去的地方?
    李谣环视一遍木材厂,收回视线摇头。
    那回家了?骆谦说。
    李谣刚想说好,就听见有人喊:
    骆二哥。
    骆谦师弟王稼跑过来惊喜说:骆二哥,真的是你。他注意到李谣和兄妹仨,叫李谣嫂子,又掏口袋,掏出一把水果糖给兄妹仨。
    在骆谦、李谣的允许下,兄妹仨接了糖,礼貌说:谢谢叔叔。
    王稼局促摆手:不用谢。
    不给我家老四、老五见面礼?骆谦说。
    王稼慌忙掏口袋,他的脸忽地爆红:嘿,嘿嘿。
    他的口袋比他的脸还要干净。
    夸我家老四、老五一句,就算你这个当叔叔的给了见面礼。骆谦继续逗他。
    王稼掀开被角看姐弟俩,摇头晃脑背诵富贵话。
    骆谦扶额笑,王稼终于反应过来他又被二师哥作弄了。
    骆谦收敛表情,问:你最近见过咱们师哥吗?
    王稼摇头:没见过。不过我听说大师哥到市里投奔他表叔,也不知道他过的咋样。
    师傅最近怎么样?骆谦又问。
    还行吧。我听我娘说师傅小儿子弄到十个镇上家具厂的临时工名额,师傅小儿子卖了六个名额,一个名额卖一百块钱,师傅、师傅小儿子、师傅小儿子的两个大舅子进家具厂工作,一个月也能赚不少钱,我觉得师傅过得还不错。师傅见他就躲,王稼没和他师傅说过话,师傅过的好不好,他只能靠猜,他猜他师傅应该过得不错,因为师傅小儿子能弄倒十个临时工名额,证明师傅小儿子有本事,师傅跟他小儿子过,应该不会过得太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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