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认真的：说的有道理。
    郑开霖看到这句话，都快产生条件反射了， 总觉得他下一秒又会说出那句我去问问看， 连忙打开私聊， 给他发了一条信息。
    郑开霖：你明天几点回来？我去接你。
    我是认真的：不用， 明天我经纪人会来接我们。
    郑开霖：好吧， 那你明天回来后还有工作吗？我有事想跟你说。
    我是认真的：明天没有， 不过后天开始有， 电话和微信不能说吗？
    郑开霖：不能， 这件事对我来说比较重要，必须当面说才行。
    我是认真的：那等我明天回去之后，晚上我们再出租房里聚一下。
    郑开霖：我请你出去吃饭， 就我们两个人。
    姜琉橙虽然意外， 但是也没有问为什么， 反正他明天确实没有事情，就答应了。
    郑开霖松了一口气， 就剩下不到一天时间， 虽然有点急， 但是他怕拖太久会有更多的变故，早点定下来他也早点安心。
    同一时间，秦律在挂断电话之后，脑海里不断回想起周文斌说话。
    男人有上有下他当然知道，当经纪人说出来的时候，他的脑海里就不由自主的将自己和青年带入进去，没有哪一刻，他像现在这样无比清晰的意识到自己真的喜欢上对方。
    秦律轻扯领口，推开阳台的窗户走出去，夜晚的凉风在脸上吹拂，英俊的五官在同样的灯光下显得更加深邃，那双平日里最为冷静的眼睛，此时也变复杂了。
    第一次做媒人，他确实没有考虑到这一点，他以为只要介绍两个人认识就行，不需要再考虑其他，现在才知道原来还要考虑到型号的问题。
    秦律想起经纪人说的那句去问问他是1还是0。
    如果是刚开始的时候，他可以毫无压力的询问对方，但是现在对对方产生了异样的心思。
    秦律有点迟疑，他到底要不要去问。
    “屋里很热吗？”
    旁边突兀地传来青年的声音。
    秦律一扭头就看到青年双手撑在栏杆上，歪着头一脸好奇的看着他，不知道看了多久，心脏猛地跳了一下。
    “你怎么也出来了？”
    姜琉橙：“我听到阳台开门的声音，就出来看看。”
    秦律眉头一跳，那就是说青年站在那里已经看了他有一会儿。
    “屋里有点闷，我出来透透气，你明天是几点的飞机？”
    姜琉橙说了个时间，因为明天没有工作，他们不需要赶飞机，经纪人就给他定了下午一点的机票，这样他就不用那么早出门，想早起或睡晚一点都行。
    秦律忽然问：“你和简乔现在聊得怎么样？”
    姜琉橙眨了眨眼，他知道秦律会问，没想到来的这么快，他不好说人家的坏话，让秦律为难，就拿出之前早就准备好的说辞。
    “他有给我发消息，经常给我发开市哪里有好吃的地方，约我下次进组一起去，不过我可能会比较忙。”
    姜琉橙心想，这样说应该够委婉了吧，如果觉得合适，就算忙他也会抽时间去。
    然而秦律却没有注意到他的小心思，他想的是他们居然已经约好下次见面。
    秦律觉得要阻止的话必须尽快，要不然等他们真处出感情来，那时候就更难办了。
    “简编剧如果不看其他，确实是个还不错的人选，但是……”秦律顿了一下，“你有没有考虑过一件事，两个男人并不是性格和三观一致就能在一起的，还有一个必要条件。”
    姜琉橙双手撑在阳台的栏杆上，一脸好奇：“什么必要条件？”
    秦律：“男人也分1和0，就是一个在上一个在下，像男女一样，你是1还是0？”
    姜琉橙愣住，他是半路出家，也没看过什么片子，从来不知道还有这种区分。
    秦律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果然不知道这件事，“现在知道也不迟。”
    姜琉橙思索了一下，“怎么才能知道自己是1还是0？”
    秦律想到自己上百度查到的，轻咳着说：“1就是在性行为中强势的一方，也就是异性恋中的男生，反之就是0。”
    姜琉橙：“这样啊，那我觉得我不是1，我不会强迫对方。”
    说完这句话，他就瞧见对面阳台的秦律眼睛突然像夜空的星星，闪亮闪亮的，还挺好看的。
    秦律等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那你有没有想过，简乔也不是1？”
    姜琉橙才刚知道自己应该是个0，当然没有想过，如果简乔不是1，他们好像是没办法在一起，性生活和谐也是一个家庭幸福美满的因素之一。
    “你的顾虑有道理，但是……”
    秦律看他一脸迟疑，心头微紧，“但是什么？”
    姜琉橙：“但是简乔是不是1跟我有什么关系？”
    秦律心想，他对简乔的喜欢难道已经跨越了体位吗，面上他还是一脸镇定，“你之前不是说他很适合？”
    姜琉橙点头：“之前确实觉得适合，后面相处了一段时间，我又觉得不是很适合，所以他是不是1都没有关系了。”
    秦律怔了一下，“为什么觉得不适合？能说说原因吗？”
    姜琉橙有点迟疑。
    秦律这时就敏锐多了，“是不是有什么顾忌不能说，和我有关？如果是因为我，你不必顾及我的感受，你的感觉才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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