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原野却不再多说了,只看着他问:“你找我什么事?”
画面中的年轻男人语气奇怪地反问:“没事不能找你?”
林原野见状,将手机摄像头对准自己摆正,盯着他看不说话了。杨锦年的性格他很了解,他自小就与这位表哥关系不错,只是平日里若无其他事,他们在网上聊天的频率也并不高。
而这几天里,杨锦年不但频繁在网上找他聊天,眼下就连视频都直接打到他这里来了。林原野直觉对方是有事情找自己。只是同样令他费解的是,他在镇子上住了大半年,圈子内发生的事也已经一概不知。
林原野猜不出来,对方能有什么事情要找自己。
被他盯得略微有些心虚,杨锦年装模作样地转开目光,满口咬定自己没什么事。
林原野对他那点事没多大兴致,见状也不再追问,继续埋头吃自己的饭。两人又聊了点无关紧要的话,就挂断了视频。
没有将这点插曲放在心上,林原野吃完饭以后,开始琢磨镇子上哪有花洒喷头卖。
第二天起床时,窗外依旧是阴雨连绵的天气。
林原野先去镇中心买了新的花洒喷头,然后才拎着袋子去工地上。早晨镇子里雨下得不大,工地上的工人们还是照常开工。
他在工地上找到程燎,将雨伞一并装在袋子里还给他,男人接过以后,就顺手放在了旁边,并未打开袋子往里看。
林原野也没有出声提醒,不想干扰男人工作,和对方道过谢以后,就转身离开了。整个上午在工地里,他都不曾看见过袁存的身影。
直到临近中午休息,林原野去宿舍楼里上厕所时,对方就自己找上门来了。
他进去的时候,厕所里并无其他人。林原野解决完生理需求,回到洗手池边弯腰洗手时,身后就响起了有人进门的脚步声。
林原野起初并未将来人放在心上,直到他敏锐地捕捉到,混杂在脚步声中沉闷的关门声。不慌不忙地伸手拧紧开关,他直起身体回头看向后方。
袁存嘴边叼着点燃的香烟,双手插兜站在紧闭的厕所大门前,似乎是在等他。
林原野佯作无知无觉,甩落手背残留的水珠,面色自然地走向厕所门边。
袁存并未给他让路,非但如此,甚至还朝他面前挪出一步,故意挡住了他所有的去路。男人吊儿郎当地叼着香烟,一双微微上斜的吊梢眼,肆无忌惮地盯着他打量起来。
他咬烟站立的姿势,似乎与程燎有些相像。可他和程燎带给林原野的,却是两种完全不同的感觉。
林原野不感兴趣地收回视线,声音不高不低地开口:“让一让,谢谢。”
袁存拿下嘴里的烟,对着他的脸吐出缭绕的烟雾,“大画家这是要去哪里?” 不等林原野回答,又自顾自地咧嘴笑起来,“是不是去找程燎?”
林原野在刺鼻的烟雾中蹙眉屏息,并未理会他的问话。
察觉到他面上流出来的冷淡,袁存也丝毫不恼,从裤袋里抓出折得皱巴巴的纸张,当着他的面慢慢展开,“大画家是不是丢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确认烟雾已经从眼前散去,林原野语气简洁地开口:“什么?”
袁存闻言,兴致勃勃地挑高眉毛,抖着手中的画纸给他看,声音里带着劣质而又虚假的真诚:“我好像捡到了大画家丢掉的画。”
他一边说着这样的话,一边假惺惺地将画送到他手边,似乎是想要将画还给他。
可林原野却迟迟没有伸手去接。程燎的速写,只要他愿意,还能画上许多张。唯独被别人弄脏过的画,他是不想要的。
见他没有半点反应,袁存终于拉下脸来,动作粗鲁地将手中画纸揉成团,塞回裤子口袋里。继而抬步上前逼近道:“你喜欢男人?”
“婚姻法不是修订过很久了吗?” 林原野迎上他那令人不适的目光,“喜欢男人犯法?”
如同听到什么好笑的话般,袁存又收敛起自己的脸色,蓦地朝他笑起来,“不犯法。只是像程燎那样不解风情的人,你想找他上床,还不如和我试试?”
他有点兴奋地垂下头来,带着满嘴难闻的烟味压低嗓音:“我会上得你很舒服的。”
耐着性子与他周旋的林原野,终于毫不遮掩地露出眼中的厌烦来。
“你那是什么眼神?” 似是被他眼中的情绪刺激到,袁存神色微恼地抬手掐住他下巴,“有点钱又怎么样?不还是要到处找男人上——”
门外骤然响起的动静,打断了他即将脱口而出的那些粗鄙不堪的话语。
伴随着不紧不慢的敲门声,程燎低沉冷淡的声音穿透门板,落入两人耳中:“谁在里面?”
忽略掉袁存眼底明晃晃的警告与威胁,林原野语气平稳地开口:“我。”
话音落地,钳制在他下巴处的力道,也随之一同消失不见了。袁存强忍怒火拉开身后那扇门,将夹在手上的烟放回嘴里,绕过站在门外的程燎,大步走了出去。
没有去看离开的人,程燎的目光定定地落在了门内的林原野身上。林原野衣裤整齐地站在那里,任由他观察与打量。
片刻之后,男人不动声色地收回目光,绕过他走到洗手台边,弯下腰打开龙头洗脸。
林原野什么都没说,径直抬脚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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