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招呼愣愣的越川过来,将这盘甜点端到他面前。越川不明所以地咬了上去,只是一小口。魏谌又笑着示意他动作大点。
他当然这么做了。
但下一秒,甜腻的奶油还未化去,蛋糕胚边缘即将往内缩拢时,魏谌忽然扳着他的下巴吻了上来。
沾满奶油的手指什么也不顾忌,在脸颊、唇角与眼睑肆意地抹动。他以舌尖撬开牙关,就着鲜甜的奶油蛋糕翻搅过口腔粘膜。
魏谌的虎口依旧卡在越川的脖子上,呈现一个有些多余的固定姿势。
而越川的手也顺势搂住他的腰,舌头的扫荡变得主动,甚至远超魏谌的期待,带着一种快要将舌头吞嚼入腹的野蛮。但越川知道自己不会这么做的,永远不会。
越发浓重的鼻音之间,他们很快尝到半颗水润的樱桃。
魏谌的牙齿稍稍使劲,果肉彻底爆开,过甜的汁水混着奶油,从唇角一路溢到下巴。
直到这时,他们才想过要分开。魏谌气喘吁吁地望着他,指尖又蘸了一小坨奶油。“还想吃吗?”他有些呼吸不稳地耸肩笑了笑,右手将衣服半敞开来,在胸口抹上了这道甜腻,诱惑道,“这儿还有呢……”
越川被他吻得双眼恍惚。闻言竟然又反应过来,用力点点头。
***
一切尚在夜色之中。吞噬沙滩的海水不再冲出白沫,最后一个浪头从远端扑来,它虚弱得仿佛要咽下整片海岸。地平线上除了云层,远方的灯塔与岛礁,再也没有别的东西了——如果忽视一艘悄无声息靠岸的游轮,以及被它带到岛上的三道身影。
“就是这儿吗?”脚踏军靴的男人抓稳侧板扶手,一个侧身跳,越过甲板登上了码头。他手里还拽着另一个人的项圈。在月光下,这个将脸隐藏在发丝间的男孩变得更为模糊。
男人举目望向远方的豪宅,那儿灯火已熄。“也是,十二年了。算算日子他的生日又要到了。”他自言自语道,“……晚安。”
雅各布不发一语地跟在他身后。
男人紧抓过项圈,迫使男孩一个趔趄险些跪倒在地。细弱的啜泣声在脚下响起。男人毫不理睬地勒紧他的脖子,只冷声问道:“雅各布。之前让你去找的人,现下,全都安排好了?”
“是的。”雅各布连忙低头,“只要您有需要,我们随时可以和那边联络。”
“这样很好。”项圈的力度似乎有所放松,在男孩因咽喉被反复收勒,放松而造成的咳嗽声中,男人扬唇笑着,低头戴上了一副面具,“我警告过他的,我给过他机会。让他离我的人远一点。”他的呼吸穿过出气孔,听起来嘶哑又阴森。
男人扬起头来。这幅面具布满了刻痕,泛着一种只属于时间的淡黄。眼睛的位置上,画着再令人熟悉不过的“X”和“O”。
“……这是他自找的。”
第61章
魏谌睡得不太好。
不是指质量,而是在深度睡眠与浅睡眠的交替时段,他觉察到了身体的异样。脑袋酸胀得比平常还要过分。
他荒诞地梦见一只小狗,在雨里,在角落的纸箱里冻得瑟瑟发抖。他示意撑伞的保镖靠近些,然后举步朝巷子走了过去。意识到有人的到来,本还蜷成一团的小狗左右爪交替拼了命地扒拉起纸箱,它脏污的背毛全都打着结,连箱底也泡得发软。小狗兴冲冲地摆动尾巴,想要舔*他伸过来的手指。
——抱抱我。抱抱我。它睁大黑溜溜的眼珠,又湿润又可怜。但当魏谌本能地将手抽走,想要转身离开时,小狗在身后焦急地挤出低吼,矮短的小脚却始终跳不出纸箱挡板。吼叫从尖细变得粗犷,甚至越来越迫切,魏谌走出不远才注意到脚下的影子正在不断膨胀。他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一个庞然大物一爪子拍晕在地。
然后他就醒了。昨晚发生了什么?他问自己。回答这个问题的是一床、一地的狼藉。他只要坐起来,扫一眼,瞬间就能回忆起昨晚的“狂欢派对”。如果他还不相信,散落在地上的衣物,被翻倒出来的箱子都自愿坐上证人席。
魏谌的头又疼起来,他慢慢挣脱搭在腰上的被子,费了好半天才坐起来。这时的越川正搂着他的腰,将脸靠在他身上亲昵地睡着。
搬开胳膊,下床,到踏在地毯上重新找回着陆感,这些事一气呵成。
房门刚一推开,埋伏已久的彩带喷筒对着他的脸喷放开来。
可能患有派对发烧友综合症的维拉移开了喷筒,精力旺盛地欢呼道:“生日快乐,老板!晚上有个大派对,我准备叫一群Alpha过来给你跳脱衣舞,钢管舞也行。当作你的生日礼物。你想来玩吗?”
她不加修饰的欢快到此为止。因为说完这些,她看着魏谌扶墙站立的虚弱模样,只好掩饰状地拽了几下空无一物的喷筒,感叹道:“我看出来了,你昨晚玩的太大了。”
“派对再说吧。我都快站不稳了……”魏谌缓缓地呼出一口气,“有烟吗?”
“——给你。”维拉的烟盒一般放在贴身的内侧口袋。她递过去一支,待魏谌含在嘴里才将喷焰口凑过去,于心不忍地问道,“魏,你现在要去哪儿?要我扶你一把吗?”
魏谌两指捏紧烟嘴,极小幅度地碾磨着,另一只手按在胀痛的太阳穴处:“我自己可以。叫杰西把新增合同和预案全都拿去我房间,顺便联络一下信托。晚上见。”说完他拐进了洗漱间,一切看上去都很完美——直到他关紧门,双手撑在盥洗台边,险些因腿软摔到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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