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意思。这真是一个对付你的好主意。就算靠得再近,你那张爱咬人的嘴都没办法碰到我。”魏谌放下书,手指撩逗般地探向越川嘴边,“来,试试看,你做得到吗?”
后者下意识想要张嘴叼咬上去。颊边的皮革发出挤压时的嘎吱声。由于止咬器阻碍,他只能咬到空气里弥漫开的一股鸢尾花香。
“魏先生。”
他的喉头溢出一声不满的闷哼。
“别用这种语气对我撒娇。”魏谌不为所动,“这招对我没什么用。不如好好想想,要怎么维持这个姿势来打发一下时间——因为只有等我满意了,你才能把止咬器取下来。”
越川闻言又难受地蹭蹭脑袋。
“不知道。”
“那就这样忍着吧。”他不经心道,“我可不着急。”
越川清楚现在不是矜持的时候。如果再不做点什么,魏谌真的有可能让他保持这个姿势,待上好一段时间。
要知道,面对一个从未注射过抑制剂的Omega,忍耐简直是天方夜谭。
他想了好久,这才嗫嚅着嘴唇说:“……我想,了解你。”
“了解我?你准备用这个打发时间?”
“嗯。”
“倒也不是不可以。”魏谌舔了舔干燥的嘴唇,“说吧。你有什么想知道的?”
“胸口。”他挪动着下巴,牙齿最是渴望地咬紧,“为什么穿环?”
“这个啊……”魏谌将两指在胸口分开,随着一个压按动作,环饰的轮廓凸出得更为清晰。看见越川目不转睛地一吞口水,他的食指又轻轻抚过男孩的喉咙。那滑动一下的是焦急的,潮闷的渴望。
越川有些着急地吞咽着。
这还远没有结束,魏谌故意俯下身,将锁骨也呈送到他跟前。当然,还是隔了一小段距离。后者自然也配合地凑上前去,可牙齿却怎么也突破不了钢铁的束缚。
就在眼前。只要一张嘴,只要靠得再近些,便能一口咬住。
可是,碰不到。无论怎么努力,都没办法碰到对方。
越川难耐地咬紧牙关。他忍得额角酸涩不已,胃部更是涌起一股不知源头的躁意。
“喜欢吗?”魏谌低声问。
“嗯。”灰色的眼睛也直勾勾地盯着他,那是无尽的渴慕。
“我猜也是,你每天都魂不守舍地盯着这儿。一看,就是好几十分钟。”他刮了刮越川的下颌骨,道,“可你太喜欢咬人了。我总是要难受上好几天。”
越川只好将头埋在魏谌的信息素之中,一边咬唇隐忍,一边问。
“穿这个,痛吗?”
“对你来说一定痛得要命。不过,如果是Omega。那就另当别论。”魏谌回答得很是暧昧,“光是金属物穿过时的刺痛……是你这种小鬼没法想象的。简而言之,疼,但我很喜欢。”
越川听得嘴里发干:“肚子上的呢?”
“这个纯粹是因为好看。都问完了吗?”
“还有……”
“别支支吾吾的,到时候吃亏的可是你自己。”
“纹身。”
“……纹身啊,我想不行。”
“为什么?”
“你这么爱吃醋。要是听了真话,我可要遭殃了。”魏谌的食指别有深意地滑向后腰,撩开衬衫下摆。那只栩栩如生的毒蝎就盘踞在那儿,在白皙无暇的皮肤上,仿佛烙刻着某种神秘又危险的图案,“我猜你想它了,阿越。”
越川重重地点了点头。
魏谌低笑一声,搭在皮带上的手指也熟练地划了一圈。他半侧过身,毫不吝啬地呈现出纹身的全貌。那只蝎子,妖娆的,摄人的,随时都能活过来的蝎子。
越川觉得自己的唾液快要滴到他的西裤上了。
“真可怜。”魏谌轻笑着一脚踩住桌子边缘,避免身体过度歪倒。
定制牛津鞋的光泽格外抢眼,足弓收拢成明显的曲线。看起来极为精致。而这个姿势作用下,他的裤脚上提了一些,露出一截被中筒袜勾绘出的脚踝。
流畅又纤细的线条根本藏掩不住。裤脚的翻边是定制式样的,彰显出一种精英人士的风范。越川觉得,自己可能仅凭一只手,就能握住那扑面而来的优雅。
魏谌全然不知地嘲笑着他。
“嘴巴碰不着,手上也动弹不得呢。阿越,需要我帮忙吗?”
在他因为手指的动作没能留意到的一个瞬间,越川一边咬牙强忍,一边尽可能小幅度地从松动的领带里挣脱出来。
当Alpha一个挺身,将不断释放出信息素的Omega扑倒在书桌上时,两人立马又吻作一团。魏谌欲迎还拒地低哼一声,言语间俱是戏谑之意。
“——你怎么这么快就解开了?”他有些可惜地推推他。
“蝴蝶结,一抽就松了。”即使已经捉住了险些逃跑的身体,越川还是什么咬不到,只能气愤地掐紧魏谌的腰肢,“魏先生,故意的。”
“嗯,看来你还不傻……”
***
“累吗?”越川用一个吻结束一切时,魏谌还紧紧抓着那本书,避免它从桌子上跌下去。
“……你这是什么问题。我都熬了快一个晚上了,到现在还没好好休息过。你说呢?”魏谌垂下眼皮。看着手腕上换了种绑法,让他摆脱无望的领带,无奈地笑了笑,“好了,下去吧。现在应该还来得及看日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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