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推开门,满身酒气的男孩便二话不说拉过他的手腕,一路拖拽到了客厅。他想让宋铭勋先缓一缓,因为自己今晚还有重要的理论试卷要复习。
可等待着他的,却是噩梦。
——摇摇晃晃的宋铭勋忽然出手勒住他的脖子,手指收得死紧。
魏谌怔愣了半晌才挣扎起来,却无意间对上宋铭勋两眼充血的脸。对方的额角浮现出一条青筋,眼睛一眨不眨,嘴唇紧抿,颌骨咬得鼓起。
那张可怕又扭曲的脸渐渐逼近。
“私生子。该死的私生子。”他低吼着,“他他妈居然想让一个孽种来取代我?那个家都应该属于我!”
魏谌知道他喝醉了,也知道自己没法摆脱Alpha的钳制。
他只得徒劳地拍拍对方的手腕,试着抬脚,蹬开一段距离。
可宋铭勋丝毫没有放过他的打算。
“铭勋,我不能呼吸了……”他张张嘴,双腿的力气仿佛被抽干,“放开我。”
无济于事。
宋铭勋好像根本听不见。
挣扎间,魏谌恍惚地瞥见一旁的铃兰——在自己不断的努力与让步下,母亲终于接受了这位新的家庭成员。
小小的铃兰站直身体,耳朵前伸,嘴角收拢。后肢蹭地一下从地上腾起。
它瞪着沙发上的宋铭勋,焦躁地来回走动。
——就在这时,喉间的痛楚骤然加剧。
他很清楚,宋铭勋这会下的是死手。
魏谌大脑一片空白,不顾一切地扭身奋力反击。等他过了十多秒反应过来,呼吸道已经畅通,但气管仍旧被掐得刺痛不已,颈上也留下了深深的指痕。
耳边,是宋铭勋吃痛的惊呼。
来不及回头,魏谌艰难地翻下沙发,膝行几步拉过茶几,拦在身前。他甫一抬眼,就看到发狂般撕咬着宋铭勋手臂的铃兰。
确认主人脱险以后,它没有继续进攻,反而夹着尾巴跑回他身边。
魏谌一瞬间便回过味来,他当机立断抱起铃兰想要起身,却几次都因窒息造成的腿软没能站稳。
“——不错啊,你养畜牲还真有一套。个头不大,倒是知道要护着你了。”宋铭勋捂着手臂上并不深的牙印,怒目切齿地站起来,“吃里扒外的东西,没有我,不管是你妈,还是你,早就被人吃得连灰都不剩了!”
“你先冷静一点,铭勋。”魏谌试着安抚他,“我明白你的意思。我可以先为你包扎,坐下来。拜托。”
宋铭勋像没听见一样厌恶地吐了口唾沫,转头就抽出木头架子里的一把剔骨刀。
从厨房返回客厅时,他正巧撞见在玄关前狂吠不止的铃兰。
“你跑什么。”他紧执刀具,冷冷地看向背对他的魏谌,“我对你做什么了?一条狗而已,你想要我可以给你买。”
魏谌听见身后袭来的动静,手一抖,抄起铃兰就要夺门而出。
而两种性别之间的差距,在门锁转动的一刻完全展现出来。
门仅仅开了一条小缝,魏谌却连反应的机会都没,径直被宋铭勋从后方揪住头发,丢到走廊上。
门“咣”的一声摔了回去。
“铭勋,铭勋——!”魏谌跌坐在地,挣扎着想要保护惊恐的铃兰,“把刀放下,别这样。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让开!”宋铭勋将他一脚踹翻,举刀指向他的鼻尖。Alpha的面部肌肉抽搐了几下,情绪已然失控,“听好了,别仗着我喜欢你来肆意妄为。再纠缠下去,我连你的脸皮一起剥下来。”
再然后呢?——再然后,他摔碎了柜子上的花瓶,满手鲜血地抓着碎片警告对方住手,告诉他为了这条狗自己什么都做的出来。
可谁又会听一个Omega的威胁呢?宋铭勋毫不手软地挥刀砍来。
而铃兰。
那只小狗。
那只在他身边兜兜转转着长大的小狗,却后腿颤抖地拦在主人身前。
魏谌依稀记得,铃兰很胆小,跟其他小狗一起玩耍的时候也畏畏缩缩。平常只要一听到吸尘器的动静,它就会叼着零食藏到桌子底下。
可这一次,他的胆小鬼没有反抗,更没有躲藏。
有的,只是被刺中脖颈时低低的呜咽。
一刀,接着一刀——这些是怎样也无法相加的残忍数字。
哀叫与求饶停下来的时候,魏谌正被施暴者死死掐住手腕。后者那身昂贵的白衣被血染得鲜红,刀身流下的液体好似永远都不会干涸。
铃兰就在不过几步之遥。
它张开嘴,艰难而痛苦地喘息着,身躯躺倒在满是灰尘的廉价地毯上。
“铭勋,它要死了……”魏谌终于忍不住哽咽一声。宋铭勋放开他,看着他挪向奄奄一息的铃兰,“它真的要死了,快停下。”
血,从每一道伤口里漫出来。
怎么也止不住。
魏谌狼狈地跪在他的小狗身前,看着它耷拉下去的舌头,看着它用最后的力气舔过自己的小指。
圆圆的肚皮起伏了最后一下。
一瞬间,魏谌感觉自己像是被钉在了原地。
心脏深处,有什么东西,碎掉了。
他听见宋铭勋心情愉悦地深吸一口气,扔掉剔骨刀,笑着说。
“一条狗而已,你不会还当真了吧?去找个地方扔了吧,过几天我送一只新的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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