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苏元清楚,未来的很多年,伊诺克都会是他的劲敌,而这次世界杯是苏元头一次见到完全状态的伊诺克,自然是要抓住每一次机会,收集更多的信息,为未来的比赛做准备。
赛场上的苏元又莽又狠,但他其实真的有在用脑子打比赛。
下一秒,塞缪尔动了。
台内的球没法削,但是能搓啊,塞缪尔看起来一副轻松闲适的模样,伸出手,球拍倾斜的角度恰到好处,然后手腕轻轻一抖。
明明无比沉又冲的球,在塞缪尔的手下,仿佛瞬间乖顺了起来,在塞缪尔球拍的操控下,旋转瞬间变换,悠悠地朝伊诺克的球台飞去。
那球看着慢慢悠悠地毫不着急,实际上速度极快,落到了伊诺克的球台上,几乎压着底线的白线弹了一下。
塞缪尔直接开了个长球!
伊诺克反应极快,甚至可以说是早有预料,在球飞来时就往旁边跨了两步,毫不犹豫地侧身。
于是球飞来,一击干脆利落的侧身拉球。
完美!苏元心中大喊一声,眼睛追着球,又看向了塞缪尔。
塞缪尔好像也早就料到了伊诺克的应对,此时已经退台了好几步,站的位置也是伊诺克球打过去的方向,然后看着明明好像没什么大动作,他大手一捞,似是随意地在空中划过一道弧度。
气势汹汹飞过去的白色小球再次被驯服,前一球落在伊诺克的左手半台底线,这一球,便朝着截然不同的方向,朝着伊诺克的右手半台大角落去。
伊诺克的信息要收集,塞缪尔的信息,苏元自然也不可能放过,更何况他还没有真正和塞缪尔交过手,那就更有收集信息的必要了。
更何况还有伊莱先生的问题需要回答呢。
苏元看得目不转睛,上一秒,看到塞缪尔回球的动作,他还在心中思索,为什么塞缪尔的动作明明看着幅度不小,却给人一种他没怎么动的感觉。
手上忍不住比划了几下,突然灵光一现,苏元明白了,虽然塞缪尔的动作幅度不小,但每个动作都无比舒展自然,给人一种仿佛本该如此的感觉,最重要的是,塞缪尔回球做动作的时候看着都是一副轻松写意的模样,感觉这人一点都不累,这才给人一种没怎么动的感觉。
终于想明白了其中为何有一点违和感,苏元正想在心中赞叹几句,下一秒,他就看见了球飞去的方向。
眼角本能一抽,心脏蓦地漏了一拍,苏元突然有种不好地预感。
接下来,他的预感被验证了。
塞缪尔接下来的打法,和苏元猜测的一模一样。
嗯,一球左半台,一球右半台,一左一右,再来一右一左,偶尔再连着两个左半台,然后突然变一个右半台。
哦,该死,这熟悉的窒息感。
苏元嘴角抽了抽,瞬间梦回他回来第一次和山芋的那场练习赛,当时的他就和现在场上的伊诺克一样,仿佛是那个被溜的狗狗。
这一球,最后还是塞缪尔的遛狗战术更胜一筹,伊诺克没追上塞缪尔突然冷不丁变的一板右半台,比分变成了3:6。
赛场上的伊诺克喘了口粗气,眼看着更暴躁了一些。
苏元幽幽地叹了口气,他好理解,他真的好理解。
他看出来了,塞缪尔的落点真的控制得很精准,由他左右落点随心控制,还几乎都压在底线就可以得出这个结论。
但他也看出来了,塞缪尔·曼奇尼,这个漂亮好看的大美人,这个来自意呆利的世界第四先生,在赛场上是真的很不做人啊!
苏元觉得自己突然找到了罪魁祸首,一定是塞缪尔把他哥带坏的!明明以前的山芋那么沉稳正经!
八百米厚的滤镜之下,苏元一时忘了,中国两句老话经久不衰,一句是老房子憋久了会着火,一句,叫臭味相投。
塞缪尔不知道天上突然飞来一口大锅扣在了他身上,六分可以中途擦个汗,塞缪尔看着明明没出多少汗,还是颇为鸡毛地走到裁判桌,拿起毛巾擦了擦脸和手,然后把毛巾翻了个面,才擦了擦头发。
放下毛巾,塞缪尔眼神一动,正好瞥到了赛场旁刚刚到来的苏元。
潋滟的桃花眼眼尾一勾,明明是无比紧张的比赛局势,塞缪尔还有心思,俏皮的朝苏元眨了眨眼,打了个招呼。
“骚包。”
苏元听见了他身边山芋低声咬牙的声音。
和塞缪尔不同,伊诺克是易出汗体质,此时正暴躁地把自己埋在毛巾里,手法粗暴地擦着自己的头发。
苏元远远地看到德国队的场外指导好像皱了皱眉,紧接着打了个手势。
“TIME OUT——”
裁判熟悉的声音响起,德国队叫了暂停。
场中的塞缪尔好像并不意外,脸上的笑容更加妖孽了一些,拿着毛巾走向意大利的休息席,还给苏元抛了个飞吻,无声地说了一句话。
苏元照着塞缪尔的口型自己试了试,知道了,是意大利语的“小美人,等我”。
……
苏元沉默片刻,觉得他哥说的没错,塞缪尔·曼奇尼先生,确实有点骚包呢。
塞缪尔不惊讶这个暂停,伊诺克反而愣了愣,他拿下罩在头上的毛巾,正要气势汹汹地朝着自家教练走去,却在走到半途的时候也看到了和伊莱站在一块的苏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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