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册走一步看三步,本事想着如何误导二皇子和四皇子的事情,他却已然已经想到了日后扫平障碍后需要。
祁乃钰心中顿时升起一阵暖意,也没说什么感谢的话,只是悄然走到了殷册身边,扯着殷册的衣袖似乎是遇到了什么好玩的东西,看得殷册眉眼也都跟着软化下来。
这样的小太子有些分外的乖了,或许是来了一个自己不熟悉的地方?
想到有这种可能,殷册不禁在自己原有的计划上又多添加了几笔。
小太子还是不够放松啊,只有东宫才会有家的感觉。
只是东宫已然被人都布置成了筛子,若想住的舒坦,就只能是将所有的隐患都全部提前处理掉,如此,原来计划中的进度就有些不够看了。
那接下来几天我们做什么,就在这里等?
祁乃钰见殷册不说话,不知道殷册已经将二皇子他们的死期一个个提前,还只当他是为了眼下的这些人烦心,就顺口问了一句。
不,有青梅看着,我们无须一直等在这里。殷册摇摇头,这些都是小事,没有必要将这么多小事都放在心上。
我们今日出去。
出去?
祁乃钰没想到自己会得到这么一个回答,不老老实实待在这里就算了,还往外跑,未免也太过放肆了吧?
有不只是我一人,世人皆知安王身边红颜知己无数,出门在外带着如花美眷不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吗?
感谢原来安王的不靠谱,安伯一个管家并未将所有的精力都放在那个二世祖的身上,现下又被查账的事情绊住脚,不会注意到他们的。
至于他们后面知晓此事会不会有误会
此前安伯都能无视原身的前科就这么认命,殷册就对他们的想法没有任何兴趣了,左右那些个暗卫做事前会自己查,发现这人就是太子殿下,也就没有妨碍了。
你是说,女装?
祁乃钰恍然,一下子就明白了殷册的言外之意。
太子殿下若是不愿意,臣来也可以。
殷册自己没有什么穿男装还是女装的包袱,能方便行事最为重要。
当然小太子要是心中又想法,殷册还是很愿意尊重小太子的想法的。
孤没有不愿意。
祁乃钰瞬间就红了脸,嘴唇翕动了两下,吐出了几个字。
什么?殷册一愣,饶是他的听力,硬是没有听出祁乃钰说什么,只得是再额外问了一句。
孤说没有关系,只是一件衣服而已,没有什么的。
再说一次的时候祁乃钰的声音大了不少,殷册估摸着刚才他说得就是这个意思,不过用的词总觉得哪里还差点意思,想了一会儿没有想明白,殷册也就不去想。
时间不多,他们还是尽快一些的好。
殷册找出了一件月白色的长衫,不仔细瞧瞧不出男装女装的分别,殷册的衣服大多是浓墨重彩,深黑或者深红,找出这么一件未上过身的还真的不容易。
这件虽然颜色淡了些,却是男装,孤既然答应了,那就真的没有什么。
祁乃钰看了看一 找出来的衣服,以为殷册是不想让他真的穿罗裙,就解释了一句。
不想殷册摇摇头,太子殿下说的容易,臣这里也没有女人穿得衣服啊。
可院子里那些丫鬟那里不是有吗?
难不成太子殿下想穿别人穿过的衣服?殷册自己有洁癖,不管小太子有没有,殷册也直接给他带入了。
别人的衣服有什么好穿的,最好半点接触也无!
其实没什么,就依你说的。
原本祁乃钰还想说这样也没有什么,可对上殷册目光的一刹他就改变了主意。
如果可以选择的话,他也是不愿意穿那什么不认识的陌生人的额衣服,殷册的除外。
虽然他知道殷册不是原本的那个安王,衣服还是原本安王的衣服,不过两人之间有着这么一份联系也算是联系,祁乃钰也愉快的选择了这件月白色长衫。
乖。
殷册抬手摸了摸小太子的脑袋,出门在外女子穿男装也是常态,只消挽一个女子发髻,再用面纱遮面,如此反倒不容易被人怀疑。
说着,殷册直接摸到后面将祁乃钰束起的头发散下,如墨的长发披在了肩头,太子殿下的头发倒是比寻常女子要好许多。
你还看过别人的不成?
几乎想也没想祁乃钰就问了出来,问完之后有些后悔,这话说的未免也太有歧义了,正准备说什么话找补一下,就见殷册还真的仔细回想起来。
片刻之后摇了摇头,没有什么影响了,可见没有什么人的头发能让我入眼,所以太子殿下的是最好的。
他没说的是他一直觉得自己就是最好,四舍五入小太子的一切也是最好啊,没有问题。
祁乃钰的脸一点点红透了,殷册总是在他以为已经达到极限的时候还能再撩一点,根本没有办法让人明确的察觉到此人的迹象在哪里。
实在是太让人羞耻了。
所以最后祁乃钰拒绝了殷册为自己画眉的要求,举案齐眉,多得是丈夫为妻子描画,祁乃钰不能保证自己在殷册真的做了这个之后还能竭力控制自己的表情让自己保持平常心,纵然十分可惜,也不得不出言回绝。
这让殷册好是失望了一阵。
他仅有的那一点美好的回忆就是曾经为自己的母妃画眉,只是花了一次母妃再也没有让他动过。
谁知那就是最后。
再往后,有这个机会,殷册却已经没了当初的心情。
现在难得有这个机会,小太子却不配合。
难道是无意间就看出了他画的不好看的本质?
殷册心中想着,几下给祁乃钰挽好了发髻。挑了跟碧玉簪子插在上面,祁乃钰天生丽质,就是女子发髻,也好看的很。
最后在将面纱带上,大功告成。
欣赏了一会儿自己的杰作,殷册领着人往外走,一出门,立马换上了一幅放浪形骸纨绔的模样,原本他还没有办法演的这么像,还多亏了那日成希成公子的倾情演绎。
为了表示对他的感激,殷册走得时候特别将那一院子的美人都给送到了定国公府上,除去在屋里与成希厮混的,其他全部都送去了。
想想至今为止没能听到他活着从定国公府再出来招摇的消息,想来他定是很开心很感激的在府上逍遥自在吧!
想的虽多,却在一瞬,殷册一把环住了祁乃钰的腰,将人往自己的身边拉了拉,就着这个姿势往外走。
被殷册这么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祁乃钰四肢在这一瞬都不是自己的,还是殷册凑在他耳边耳语了一番让他放松,祁乃钰才找回了自己的常态。
王爷可是要出去?
准备马车,本王闷得很,出去瞧瞧。
是,王爷。自始至终小厮都没有往祁乃钰那里看上一眼,能在王府里混在主子跟前的都不是傻子,都知道什么是他们该看的什么是不该看的,要是因为好奇这对招子就不知道往哪里放了,只怕是最后连小命都直接丢了。
王爷,备好了。
安王出行的车架常年被准备着,殷册什么时候需要什么时候就能好。
殷册把人弄上去,自己也跟着上去时突然回头,道,若是一会儿管家来找,就说本王出去找点东西,晚上就回来了。
是。
小厮毕恭毕敬答道,目测者殷册坐稳,这才松开缰绳交给车夫。
一直等到马车都出了门,这里才再次有了动静。
奇怪啊。殷册走之后,其中一个小厮摸着下巴,看着他们离开的方向说道。
身旁另外一个小厮闻声也探头看去,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啊,王爷美人啊,对啊,王爷不是把美人都给赶走了吗?什么时候王爷屋里还藏着一个啊!
你也说是藏着的了,主子的事情他们打听得这么详细做什么,赶紧走赶紧走。
嘿!说奇怪的人是你,现在不让看的人也是你,真有意思!吵了一通,两人互相不在理睬,而刚才他们发现的事情也无人在意,再无痕迹。
大街上的热闹几乎超出所有人的相信,祁乃钰未曾接触过,本事沉静的双眼中此刻是充满了好奇,只是一旁殷册有些意外,太子殿下都不曾见过这些吗?
不曾。
摇了摇头,尽管殷册没有直说,祁乃钰仍能明白殷册的意思,前朝太子的确有跟着皇帝体察民情,只是孤未曾这样过,东宫规矩甚多。
无妨,现在瞧瞧也来得及。
殷册表情未变,祁乃钰曾经观察过,殷册看他总是很奇怪的。
眼中的情绪复杂到了难以言喻的地步,然纵然有各种各样的情绪,唯独没有同情。
殷册从不同情祁乃钰。
本就是这样,殷册甚至连自己都不同情,前世自己惨死那只是自己蠢,将自己的命交到了旁人的手上,这是最蠢不过的想法,这世间只有自己是可信的,,只有其他没有却应该有的东西,大可自己却争取去做,期待的旁人记起你,就是愚蠢中的愚蠢!
不过话说回来,殷册一辈子不是活在虚假中就是活在仇恨中,像是如此平和的体察民情,他也没有做过。
跟祁乃钰出来,还是第一次。
从秦以来,帝王就好在世间巡游,只是明君是为了这天下,为了幽幽百姓,为了自己丰功伟绩,为了看看自己权利所及的地方,听听这世间对他的评价,只是时间久了,其他帝王做事就只剩下了游山玩水。
所以历朝历代都是由盛转衰,从无例外,上位者看不清自己掌握的地方的一切,也不能指望别人就能做好。
也有例外,历朝历代也有中兴之主,也有守成之君,端看做哪一个了。
说话间,殷册就带着祁乃钰登上了京城中最高的酒楼,寻了个临窗的雅间,能瞧见外面,外面却瞧不进来。
孤如今只觉得,孤之前活了这二十多年似乎都蒙着一层雾,看什么都看不真切,直到现在,才撕开了那一层皮看到了真相,看到了他们丑恶的嘴脸。
多一分经历,不算什么坏事。
殷册随意点了几道菜,分量不多,瞧着却精致,都是祁乃钰爱吃的。
用系统暗中扫描了一下,殷册就将菜夹到了祁乃钰碗中,尽是这一个动作,就让祁乃钰再度用力握住了茶杯,直到关节都开始泛白,才堪堪压制住心中翻涌的情绪。
此刻他什么都不想与殷册说了。
那些个道理他在书中见得太多了,好不容易与殷册有了单独相处的机会,难道就是在说这些无聊的东西?
可是不说祁乃钰也不开心,导致了这一步,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想要什么了。
许久,祁乃钰似乎终于想明白自己要什么,鼓起勇气刚说了一个字,你
突然被殷册打断。
四皇子,今日真的是巧了。
殷册眼前一亮,他准备了许多,就等着一个偶遇四皇子的机会,不想刚一出来就叫他碰上了。
小二,去请那位公子上来。
诶得嘞!
小二飞速的将桌子上的那锭银子放入怀中,就下楼叫人。
殷册抬手亲自给祁乃钰将面纱带上,让祁乃钰想好的话再度咽了回去。
安王殿下?这么巧竟是在这里遇见你。
四皇子祁承安被人叫上来的时候没想到会遇见安王,略一挑眉,没有多少犹豫就落座。
落座后他的视线在才落到了殷册身边的祁乃钰身上。
这位是
不重要。殷册答道,似乎是为了印证殷册的话,祁乃钰漠然得往殷册身边靠了靠,目光不曾聚焦在祁承安的身上,像是对他丝毫不感兴趣。
殷册见状哈哈一笑,拦着人的腰就往怀里带,四皇子都吓到美人了。
那本皇子给安王赔个不是了。
见到冷冰冰的美人仍旧落入俗套,祁承安对其也没有了兴趣。
安王有这个资格对他不甚恭敬,美人为了讨安王喜欢,对外人冷冰冰也是正常。
安王还没说,将本皇子叫上来,可是有要事?
有笔买卖想要与四皇子做,不知道四皇子感不感兴趣?
安王殿下发话了,总归要听听不是?
祁承安不置可否,他不觉得安王会与他说什么,可万一呢?
他有种预感,安王说的会是他感兴趣的。
日前太子送了本王一个庄子,庄子上还带着不少的美人。殷册道。
祁承安早就在泰和帝那里知道了这件事,却还故作惊讶,道,那太子还真的是投其所好啊。说这句话的时候祁承安看向了那个冷美人,见美人没有丝毫的反应,愈发笃定了心中猜想。
这装出来的就是不如真正的冷冰冰惹人喜爱,不过安王身边也就只配有这些了。
庄子本王收下了,但是美人本王没有要,尽数送给了定国公家的那位成公子。
怪不得成希叫他父亲打的至今未能下床,原是还有安王殿下的手笔啊!
祁承安倒是不知道这一层,他只知道成希触了他老子的霉头挨了一顿毒打,可原因泰和帝竟是半点没提。
那也是他自找的。
殷册表情懒懒得,在祁乃钰视角里殷册这样子还带着几分邪气,十分带劲,只听他道,本王一向是洁身自好,欣赏美人不假,却也只欣赏那些出淤泥而不染的美人,庄子里的那些个都被成希糟蹋了,还给本王?他没断腿已经是本王仁慈了。
殷册用着平淡的语气说着无比狠的话,这话听在旁人耳中没让别人觉得有半点的不对。
本来殷册就飞扬跋扈,这话是他能说出来的。
至于成公子,等他的父亲成了定国公在来殷册面前找回场子也不晚,不过只怕到了那个时候,还是会挨一顿毒打了事。
此事不是重点,这件事的关键在太子殿下身上。
哦?愿闻其详?
这次祁承安是真的感兴趣,好奇的往殷册这里凑了凑耳朵。
四皇子还跟本王装傻不是?殷册没有直接回答祁承安的话,反问道,太子这样做就是为了将本王拉下水,本王一直都是中立,四皇子一直以来也是,本王可不信太子殿下只找了本王而未曾找过四皇子。
安王这话是什么意思,本皇子怎么不明白呢?
祁承安竭力控制这自己的表情,心中却是大骇,难不成祁乃钰察觉到了什么?
四皇子若是还这样藏着掖着,那本王也没有什么与四皇子谈的必要了。
殷册的表情骤然冷下来,半点温度都不带,哪里还有分毫方才了热切,这让祁承安心中疑虑更甚,忙道,安王,事已至此本皇子也不怕告诉安王,太子也确实是找过本皇子。
本王就说嘛,哈哈哈哈哈四皇子与本王本质上都是一种人。殷册脸上的冰冷瞬间破裂,道,四皇子你应当知道陛下最是宠本王,太子与本王虽有不合,但是怎么说都是陛下亲封的太子,可见是受陛下喜爱的,左右都要支持一位,不如支持太子是不是?所以本王也没有什么犹豫就应了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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