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起身要去准备,却不想刚转身,自己的袖子就被祁乃钰拉了一下。
殷册不明所以回头一看,就见祁乃钰眼神躲闪着,嘴唇嗫嚅说着什么。
太子殿下说什么?殷册实在是没听清,不由凑近问道。
孤,孤是说,孤要现在把衣衫全脱掉吗?重复了一句似乎是觉得不妥当,祁乃钰又补充道,之前也是孤想岔了,你是为了孤好,孤不该使性子。
说完,祁乃钰本就烧得通红的脸更红了,可心中却有种隐秘的快、感。
他没有收束心中的臆想,反而任由自己说出这等几乎与邀请的话,真的是自甘下落,可,可他却控制不住,也不想控制。
你没错的。
殷册摸了摸祁乃钰的脸,有些开心祁乃钰更信任自己,也有些说不出来的心头,最后两种感觉交织化为的烦躁,别想太多,等会儿给你施针,就不难受了。
第22章 〇②②
◎太子殿下竟然作出这种事情◎
殷册和祁乃钰所想的事情有些偏差,难得出言安抚了一下,见祁乃钰眼中多了些闪躲之意,心中叹气。
终究是他此前太过偏激了,看把祁乃钰吓成了什么样子。
不过转念一想,都是自己,就当是照镜子了,难不成对着镜子的时候还会羞耻不成?
也就是他殷册,换成别人早就弄死了事!
这么想着,殷册思绪反而开阔起来,心情好了,做什么事情都是事半功倍,此前殷册只想过自己用穴道杀人,从未想过还能像是这般救人。
当最后一根银针扎下去,殷册额头已然有了薄汗。
救人不同杀人,浅一分没有作用,深一分就会要命,就是殷册有着武功这段时间没日没夜的练习作为基础,整套针下完也是快丢了半条命。
实在是不易。
而祁乃钰一开始还有心思胡思乱想,甚至褪去衣衫的时候连耳朵都跟着红了起来,然而下一刻,第一根针下去的那一刻,登时就变了脸色。
疼!
好疼。
不是那种被人用利器弄伤的那种疼痛,而是在骨头缝里,仿佛被万虫噬咬,等到第六针开始的时候,祁乃钰都不敢随意呼吸,仿佛多吸一口气就会生生疼死。
忍着些。
殷册拿着布巾擦了擦祁乃钰额头上不断滴下的汗珠,在第二针未下时殷册就注意到了祁乃钰强忍痛处的表情,不仅飞快撕开衣衫系成长条把人牢牢捆住,还丁点边角料都没浪费,尽数塞到了祁乃钰的嘴中。
事实证明还好殷册的动作够快,第三针的时候祁乃钰就有些承受不住挣扎起来,在晚上一会儿,只怕他会直接伤到自己。
唔
我知道太子殿下难受,这就是下毒之人的恶毒之处,这毒难解倒是不难解,却要忍受这种非人的痛苦,更多的人无法忍受,也就无法彻底根除。
说来也是祁乃钰倒霉,换做是旁人,最多就是中一种毒,再奇的毒,只要不是当场毙命,总有解开的时候。
偏偏祁乃钰身上有两种,而这两种相克达到了一种平衡。
不过这平衡乃是假象,实则是以祁乃钰的身体为战场,只等消耗到一定程度,便会毙命。
所谓平衡就是暴风雨前的宁静而已。
而殷册施针就是基于此原理,每个穴位都是两种毒素交汇的战场,正如两军交战,前进容易,后退却难,殷册的针是生生将这本就驻扎的毒素生生拔出。
唔,唔
祁乃钰已经自觉够能忍的了,可是在这剧痛之下,仍旧是很难保持清醒。
殷册一共下了十八针,就等于十八处战场凝聚在一个人的身体中,就是殷册自己,也不确定能否全然无视这种痛楚。
不过好在一开始殷册也没有敢太过激进,挑的这几个地方既方便下一次解毒进行,又不至于显的太过突兀,着实一个好的选择。
大概又是半刻钟左右过去,祁乃钰身体骤然一松,嘴上也可以不再咬紧牙关,殷册见状用汗巾擦了擦祁乃钰的额头,关切问道,感觉可是好些了?我现在将你口借口没事吧?
殷册一连问了两个问题,也不知道该先回答哪一个,祁乃钰就很是干脆的点了点头,权当回复。
殷册:
行吧。
殷册把祁乃钰嘴的布条拿下来,痛呼变成阵阵呻、吟,听在殷册的耳里总觉得哪里怪怪的,怎么想又想不出到底哪里不对劲,只得压下心思,一点点为其起针。
当然,绑住的手还是不能放开的,免得待会儿又出什么状况。
太子殿下,该吃药
啪!
了。
恰在此时,紫竹端着药走进来,见状瞳孔骤然一缩,看着不远处床榻上,太子殿下衣衫散乱,面色红润,眼角含泪,手脚俱然被紧紧绑着,而安王殿下的手此时竟在太子殿下胸口,不知做些什么。只能看到动来动去,
哦豁
祁乃钰:
殷册:
第23章 〇②③
◎太子殿下睡得香香的◎
药碗碎裂的声音并没有打破这看取来略显诡异的气氛,之前紫竹就已经撞见过一次,不过那次安王殿下紧接着就去了别处,太子又发起高热,紫竹也根本没有往这方面想,但是现在
她很想不多想,却很难不多想。
一个被绑在床上,额头上有着细密的汗珠,口中还发出了阵阵□□,似是难耐的模样。
另一个则是附身在他裸、着的身上上下其手,虽然看不清在做什么,不过想来也,也不是什么单纯的事情吧?
总不能说这是在为他疗伤?扯呢!
其实,孤与安王只是在施针解毒。殷册几下就给祁乃钰解开了身上所有的束缚,祁乃钰费力起身解释道。
祁乃钰不知道为什么心中总有种急切的感觉,似乎在不开口解释这件事就发展到一种诡异的地步了,可真的等他开口了,又觉得这是越描越黑。
殷册也皱起眉头。
不是因为祁乃钰和他之间被误会,也不是因为祁乃钰出言解释,而是因为紫竹。
这个丫头不坏,甚至忠心护主,明明跟在太子妃身边被各种磨搓,始终都明白自己真正的主子是谁。
若非如此,殷册也不会随手拉一把,直接将人放到祁乃钰身边。
可她的缺点也非常的明显,太将自己当做是自己人了,方才殷册虽然全神贯注在祁乃钰身上,但是外面的动静多少还是听得见的,若是紫竹叫门,哪里会如此被动。
太没有分寸感,这样不好。
出去。
殷册冷眼扫过紫竹,冷冰冰的目光中带着杀意,看得紫竹身上一抖,祁乃钰觉得不好,连忙也接了一声,你先下去。
是。
紫竹咬了咬下唇,最后低下头,飞快退出去,还将门也一并阖上。
祁乃钰松了一口气,然而殷册紧接着一句话,又让他提起心来。
再一再二不再三,此前她已经有了一次僭越之处,再有一次,我可就不饶她了。
殷册这话是看着祁乃钰的眼睛说的,非常认真,本来祁乃钰还想要出言反驳,然而对上殷册的眼睛,这话就卡在喉中怎么也说不出。
话说不出来,脑袋也开始冷静。
殷册的话没有错,紫竹开始的是还十分的拘谨,但是这些时日以来,他对紫竹多有倚重,殷册则是纯粹用的顺手。
但是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她最不该的就是无视自己的身份窥测些不该看的东西。
孤明白了。
祁乃钰乖巧得点点头,在他看来,殷册当真是变了不少,换做是之前,殷册想要处置紫竹早就动手了,哪里还会征询他的意见,更加不会将道理说给他听。
他本以为殷册此前说给他选择只是随口说说,不想真的是选择。
殷册愿意认真对他,他又岂能让殷册失望?
太子殿下明白就好。
殷册看着祁乃钰软软糯糯的应了一声,心中仅有的那点不满瞬间烟消云散。
不过是一个小丫头的事情,殷册其实无所谓祁乃钰的看法,但很明显现在祁乃钰是将他的话听进去了,而且还认真的顺着他的想法开始思考起来,乖到不行,这么可爱的小太子,怎么能让殷册不开心呢?
人一开心,就很容易多一些耐心。
祁乃钰病情突然加重,原先的打算就只能像搁置一下。先前出了一身汗,解毒的同时还让祁乃钰身上的热度也一并降了下来,也算是一举数得了。
太子殿下要不要跟我一起学武?
学武?
殷册点点头,这个念头不是突然间升起,殷册可以保证自己能时时刻刻待在祁乃钰的身边,但是祁乃钰却未必愿意让他一直跟着。
一旦那些人都解决了,殷册就随时都有可能从这个世界脱离,到那时纵然没有了这么多位高权重的人对祁乃钰抱有深深恶意,却并不代表着祁乃钰安全。
若是放弃了敲断他的腿让他完全依附自己,就只剩下了让他变强这一种选择了。
这个念头想起来简单,可真的要下决心,最大的一个障碍就是殷册自己。
让殷册意识到自己并非万能,他能庇护祁乃钰一时却未必能护得了他一世这件事情是最难的,但是真的说服了自己,接受了自己的不完美,能力仅限于此,殷册反倒是松了一口气。
他其实是恐惧的,恐惧自己没有办法真的护着他周全,在面上越是不在意,心底的恐惧就越大,看着祁乃钰就想看到了当初的自己,举步维艰如履薄冰,只要错行一步就百丈深渊,万劫不复!
尝试着让祁乃钰学着这些,也算是自己走出了心中阴影的一步。
学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但是比起毒发的痛苦,吃苦学武似乎也不恨难以接受。更何况小太子从下接受的就是最这个世界中最好最完善的教育,君子六艺乃是必备技能。
祁乃钰身体好的时候,骑射根本就不在话下,由此基础再学,就简单极了。
若是你教我,孤是愿意的。
往日殷册也是住在昭宇殿内,为了能第一时间了解一切动向,殷册就住在祁乃钰的隔壁。
不管殷册的性子是不是恶劣至极,到了祁乃钰该休息的时候,殷册不会刻意把人折腾起来。
现在施完针,祁乃钰只觉得自己整个身体都是软绵绵的,半点力气都使不出,下一刻殷册肯定会离开留他自己休息,一想到这里,祁乃钰强忍着困意,也挣扎着坐直,表现出好奇的模样,只是孤从未接触过,不若你今夜留下,与孤细细讲一下。
这
不成吗?
可以。
殷册对于外人的接触意外敏、感,自己接触自己却不然。殷册从来不想承认的是,哪怕这个世界没有任何能威胁到他的,殷册过的还是很累,从来都没有真正意义上好好休息过。
唯独待在祁乃钰身边,哪怕祁乃钰周围危机四伏,却意外的让殷册觉得安心。
早学也是好事,不过有一点,一旦开始,不管有多累,有多难受,你都不能叫停,你知道吗?
殷册这里的称呼用的是你,明明不是尊称,祁乃钰却从中感到了殷册分外认真的心。
我不会的。
祁乃钰同样用了平常人的自称回复了殷册,而后者听到,瞬间连眼中都带上了笑意。
就从最简单的讲起吧
祁乃钰身体不好,随着殷册慢慢将这,他由坐着逐渐变成了躺着,位置也越来越靠里。
殷册开始的时候还坐在床边的小凳子上,坐的久了不免疲乏,也随之坐在了柔软的床铺上。
不多时,祁乃钰在殷册低沉充满磁性的声音中渐渐入睡,殷册也多了些困意。
懒得动身,直接脱了外衣躺在了外面。
现在天气不热,夜间却有着不少凉意。
殷册体温偏寒,白日的时候还好些,可睡着以后就有些难受了,偏偏身边还有一个源源不断的热源,睡梦中,就想身边有一个大火炉一样,殷册想也不想就覆身拥了上去,牢牢抱住感受着这热意。
祁乃钰早在殷册抱住他的时候就清醒了,他本就中毒眠浅,一点动作都能让他惊醒。
更不要说夜晚最困倦时分那不断涌上来的燥热让人根本无法入睡。
他本想推开,却不用贪恋起殷册怀中的寒凉,一点一点,竟如甘泉滋润了干涸的土壤一般,慢慢让他平静下来。
眨眼看了看殷册睡颜,数着那一个个修长的睫毛,祁乃钰再一次被困意笼罩。
头不自主在殷册怀中蹭了蹭,也进入了梦乡。
第24章 〇②④
◎太子殿下心中也有想法的◎
不知不觉间就是一夜好梦,殷册很长时间没有睡过这么一次安稳觉了,喜殷册突然从睡梦中醒来,还有些不太适应,一时之间竟分不清虚幻还是现实。
然而下一刻殷册感受到怀中的温度,骤然清醒。
唔。祁乃钰随着殷册随着的动作,一声嘤咛也随之醒了过来。
只不过不是昨晚昏昏沉沉睡意正浓时,此刻两人都清醒的很,祁乃钰看着和自己和殷册的姿势,脸就不由的就红了起来。
好在殷册的心思并没有放在这上面,也就没有发现祁乃钰脸红的不正常。
好好的休息了一晚,此刻是神清气爽,若说之前对祁乃钰耐心只有三分,现在已然上升到了七分的地步。
既然上心了,那就得做些符合自己目的的事情,殷册简单安抚了祁乃钰两句后直接起身往外走去。
祁乃钰本来是不想让殷册就这么离开,但想着自己已经很无耻的将人留了一晚上,睡着时还紧紧抱住了人家,难免有些承受不住,整个人都缩到了被子里,闷声的点了点头,应了几句。
殷册看着祁乃钰乖乖的听话躺了回去,也露出了满意的表情。
只是脸上的笑意并未维持太久,在出门的那一刻,殷册脸就彻底冷了下来。
来人,将整个昭宇殿等人全部召集起来。
此前殷册前往东宫的时候就带着一批人贴身保卫,而这一批人也跟着他在这里住着。殷册话音刚刚落下,便有几人从暗处走出来,快步走向这里的每一个角落,不过半刻钟时间,所有人就被聚集了起来。
紫竹俨然也在其中。
为了不打扰的祁乃钰等休息,殷册特别选了一个空旷之地,本来这里的人就不多,此刻是正好。
他们到时殷册正在那里悠闲地品着茶,可安王殿下的大名神人不知谁人不晓,纵然安王并没有苛待下人的先例,这些人却依旧是心怀忐忑。
若换做是之前的殷册见状定然是气不打一处来:你们都是太子殿下的手下,竟然还害怕一个区区王爷?
不过现在他已经全然想通,他本来就跟祁乃钰是同一人,不过是生活在了两种环境,养出了两种不同的性格,本质上是没有什么区别的。
正因如此,再看向这些人的时候,殷册心中也就没有了那无端的气愤。
都用不过是些无关紧要的人,只要伺候的顺手,他们是如何,怕谁又有什么关系呢?
当然这些人面对自己可以这么想,可面对别人就不能了。
怀着这样的想法,殷册开口敲打了这些人几句就让他们离开,独唯独将紫竹叫住。
安王殿下可还有其他的吩咐?
紫竹现在只要一看到安王殿下,脑海里就不由得回忆起了昨晚看到的事情,头垂得更低了,叫人看不清她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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