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毅,
谁造的谣他不知道。
但她和沈钰「恩爱」的照片,他倒是收到不少。
就连两人一起去酒店开房的照片,他都收到过。
他之前以为是沈钰在挑衅他,故意将她和南明溪恩爱的照片寄给他。
可沈钰是个女人的话。
她应该没有理由那么做。
所以到底是谁给他寄的那些照片,故意误导他的呢?
抱歉,我一直以为你喜欢沈钰,所以我才
严毅揉着眉,觉得自己可真是闹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就为了一个女人,他冷落自己的妻子五年。
他可真够浑蛋的。
南明溪何其聪慧。
很快就明白过来严毅为什么婚后没多久,就忽然冷落她了。
她苦笑,严毅,我不知道到底是谁误导了你,让你觉得我喜欢沈钰,但我必须跟你澄清一件事。
我想跟你离婚,只是因为我对这桩婚姻感到很疲倦。并不是因为我喜欢谁,又或者想和谁在一起。
我只是单纯的觉得两个不相爱的人硬生生捆绑在一起,你难受,我也不好受。
两个不相爱的人
严毅眼底的光瞬间就暗了下去。
所以即便她和沈钰的那段是乌龙。
可她不爱他,却是真的。
也是。
如果她爱他,就不会对他夜不归宿不管不问。
严毅不是那种特别会挽留人的人,他不想离婚,却又不好意思明说,如今南家没落,你要是跟我离婚,你住哪?
南公馆已经被封了。
除了严家,她根本无处可去。
我自有去处,这个你不必担心。
在得知南明泽重度瘫痪后,南明溪就知道自己日后该去哪了。
她知道即便自己的哥哥重度瘫痪,慕容锦也不会让他离开他的眼皮底下。
所以,她要去军区医院。
她要去照顾大哥。
一定要离吗?
严毅小心翼翼地看着南明溪,渴望在她的眼睛里找到一丝对自己的情意。
可是,没有。
她的眼睛很清明,清明到他足以看到,那里面,没有他。
南明溪点头,不管你是同情我也好,还是念在五年的夫妻之情上,想要帮我一把也好。不过我去意已决。
她语气郑重而认真地说,我想离婚,不是一时置气,而是深思熟虑。
严毅抿了抿唇,有点不高兴的别开头,我没有要同情你,我只是
他红着耳根,明明都快三十岁的人了。
却还像个纯情少男似的。
南明溪不是不谙世事的少女,不会看不懂严毅为什么忽然羞赧的原因。
她微微咋舌,对严毅有可能喜欢上她的想法,感到有点不可思议。
但是很可惜。
太迟了。
她的心,封闭太久,久到她不会爱人了。
知道严毅对她不是没感情的。
南明溪并没有因此感到庆幸。
反而觉得他忽如其来的喜欢,有可能会给她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所以她格外残忍地说,严毅,当年嫁给你,非我所愿。与你将就五年,我觉得身心疲倦,我不想在将就过日子了。
默了默,她才又说,何况你父母也不会同意我再继续当你们严家的媳妇。
南明溪说这话的时候,楼下的严父和严母就正好在说严毅赶紧和南明溪离婚的事情。
由于说的太大声。
南明溪都听到严母那句「落地的凤凰不如鸡」了。
严毅自然也听到了,他下意识起身去把卧室的门给关上了。
南明溪看着他这个举动,微微扯了扯唇,笑了。
可似乎,又没笑。
她的表情,更像是在轻嘲什么。
南明溪看着张口意图解释什么的严毅,率先说道,其实我真的不是那种特别能受气的人,我性子虽好,但我也有脾气的。我不想自己日后的每天都活在勾心斗角,互相埋汰里,这样,实在是太累了。
严毅,你的父母不可能再接纳我,而我,也不愿意留在这里受气。
她抬眸看向严毅,很决然地说,所以,离婚吧。对你,对我,都好。
南明溪的话,严毅一句都反驳不了。
他的父母势利眼。
如今南家没落,他父母恨不得他跟南明溪断得一干二净。
就连刚刚上楼时,他们都在说让他赶紧和她离婚的事情。
其实只要南明溪说一句,她想继续下去。
严毅也不是不能为了她跟父母力争到底的。
可南明溪的一句嫁他非她所愿,与及将就二字。
让骄傲的他,说不出任何一句挽留的话。
好,我同意离婚。
严毅声音干涩地应道。
南明溪点点头,随后又说,就今天吧。
严毅没想到她会这么急,愣了一下。
南明溪解释,弄好这一切,我才放心去照顾我大哥。
严毅终于明白她刚刚所说的自有去处,指得是哪儿了。
他目光带着几分怜悯,你要到慕容锦的眼皮底下去讨生活?
南明溪摇头一笑,讨生活倒不至于,他都能大度地将我送到严家,想必日后也不会特意为难我。
这话严毅没法反驳。
办个离婚证还是挺快的。
比领证的程序要快许多。
长达五年的婚姻,终于在这一刻,得以结束。
南明溪就像是同于挣扎束缚她的枷锁,无比的解脱。
再也不用特意演戏,真好。
将离婚证收进包里,南明溪挥手跟严毅道别。
先走了,拜拜。
她用的是拜拜而不是再见。
显然,她是想好了余生,与他不再见了。
明明今日阳光明媚。
明明他穿着大衣,裹得严严实实。
可严毅却觉得今日格外的风尤其刺骨。
呼呼的寒风刮在他脸上,刮得眼角湿润,莫名地想要落泪。
奇怪了。
怎么今日的风如此之刺骨?
在南明溪刚要去打车,准备前往南明泽所在的军区医院。
严毅忽然喊住了她,溪溪。
南明溪停下脚步,回身看向他。
台阶上,他的神情,是她从未见过的落寞和黯然。
这样的严毅莫名地让人觉得心疼。
可南明溪也只是眸光微闪,心却无一丝波澜。
她红唇轻启,淡淡地问道,还有事吗?
犹豫了许久,严毅才支支吾吾地问她,这些年来,你有没有一瞬间,曾对我动过心?
南明溪微愣,随后摇了摇头,没有。
严毅苦笑。
随后像是赌气一般,他也回了她一句,我也没有。
也没有什么。
南明溪没问。
她笑了笑,应了声,那挺好的。
昨晚她离去的背影让他的心脏宛如上千万只蚂蚁在撕咬一般,格外的不好受。
不想再看她离开,严毅索性自己先转身离开。
转身的瞬间,他满眼落寞。
根本就没有什么失而复得。
因为他从一开始,就不曾拥有。
看着严毅头也不回地离去的背影,南明溪微微呼了一口气。
她其实骗了他。
她动过心的。
只是心动还没有转化成爱恋。
他忽如其来的冷落,便将她那刚刚燃起的心动之火,给浇灭了。
她是个很理智的人。不会轻易喜欢上一个人。
怕被辜负,所以她不愿意投心其中。
刹那的心动,就像是烟火。
火光燃尽,心动易不存在。
南明溪不说自己心动过,只是不想平添麻烦。
若被严毅知道她曾心动过,搞不好他会来纠缠她。
她不喜欢三心二意的男人。
特别不喜欢。
宫里。
慕容锦刚开完国会出来,他的暗卫就忽地上前在他耳边说,国主,南三小姐说要亲自照顾南大少,说是请您通融一下。
慕容锦一愣,她要亲自去照顾南明泽?
是的。
慕容锦抬手敲了敲手背,倒也没有拒绝,让她去。
是。
晏城。
不知道是不是连续三日劳累奔波,加上情绪紧张之际还遭遇了被绑炸弹一事。
顾清烟很不幸地,在回晏城的路上,发起了高烧来。
等顾清烟退烧醒来,已经是回晏城的第二天了。
意识稍微清明一些后。
顾清烟便跟跟陆寒生打听南明溪的消息。
陆寒生对南明溪谈不上怨恨。
他如实跟顾清烟汇报帝都那边的情况。
慕容锦在直升机上装了卫星定位系统,南明溪他们前天的凌晨就被慕容锦带人给抓回来了。
顾清烟几乎是下意识地问,那她现在怎么样了?
陆寒生说,南老爷子在被擒的当晚,便自裁了。南明泽意图逃跑,不幸被大车撞上,重度瘫痪。南明溪好像和她丈夫离婚了,听说还自请去军区医院照看南明泽了。
好好的一个家,说散就散了。
顾清烟依偎在陆寒生的怀里,不由感到唏嘘,这上一代人造的孽,却要下一代人跟着承担。
顾清烟假设性地问陆寒生,你说南老爷子若事先知道自己的家族会落得这般田地,他可会后悔当年那样对慕容一族?
陆寒生摇头,我想他可能更后悔当年没有彻查清楚慕容一族还有人生还。
人一旦有了野心,便很容易失了良心。
南老爷子可能会悔,但我认为,他悔的不是联合君,温两家灭了慕容皇族。
而是悔在自己一时疏忽,漏了一条鱼没有打死,造成了如今错失高位的好机会。
听了陆寒生的话,顾清烟只觉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被男人所谓的野心给怵的。
搞不懂你们男人。
她嗔道。
你懂我就行了,不必懂他们。
陆寒生将她紧紧地抱在怀中,闭着眼,痴迷地嗅着她身上的味道。
嗯。
顾清烟刚退烧,身子还是有点乏。
她闭着眼在陆寒生的怀里蹭了蹭,有气无力地说,好累,还想睡觉。
陆寒生低头在她饱满的额头上亲了亲,睡吧,我去接辰辰放学。晚点再叫你起来吃饭。
嗯。
第273章 冰糖味儿的吻
顾清烟这一病,直接病到了过年。
倒也不是一直发烧。
只是反反复复,极其的磨人。
顾清烟本人倒是没觉得有多大问题,但陆寒生可心疼坏了。
为了能好好地照顾顾清烟。
陆寒生最近都待在家里办公。
生怕旁人照顾不好她,执意亲力亲为。
顾清烟这几日经常会在半夜烧醒。
有时候她醒来。
睁眼看着坐在身旁,给她量体温,喂她吃退烧药的陆寒生。
明明身体很难受,可顾清烟的心,就好像跟裹了蜜饯似的,甜如蜜。
慕容锦登位后,杀伐果断,直接将君,南,温三家的家产尽数充国库。
谁当国主,对市民其实没有太大的影响。
毕竟如今不是古时候了。
即便夺权,也不会那般的血腥残忍。
当然。
即便有血腥,也不会公布于众。
如今人人都在适应新国主的管制。
顾清烟因为生病的原因,一直窝在家里,养身体。
大家都在迎新年。
顾清烟却只能躺在床上,看着男人递上来的药,面色愁苦地皱着,我已经退烧了,就不用吃药了吧。
医生说你还要再吃两日药才能断药。
陆寒生一手递药,一手递水。
顾清烟轻叹了一口气,认命地拿过陆寒生手里的药丸塞进嘴里。
她仰头喝了一口水,艰难地将药丸咽了下去。
药丸有点苦。
顾清烟吃的眉头紧皱。
陆寒生抬起拿水的那只手揉了揉她的头,稍作安抚,多喝点水去去药味,不能吃糖,吃糖药效少一半。
随着陆寒生的话音落下,顾清烟更是愁眉苦脸了。
真的好苦。
她拧着两根细眉,隔着表情,陆寒生都能感觉得到她有多难受。
真是痛在她身,疼在他心。
陆寒生到底是没舍得看她难受。
他拿起一旁佣人事先有准备的冰糖往自己嘴里一塞。
冰糖在口腔里化开后,他将冰糖吐出。
跟着一把扣住顾清烟的后颈,低头吻了下来。
他吃了冰糖,嘴里全是甜味儿。
原本还郁闷他竟然吃糖给她看的顾清烟很快就反攻回去。
她一脸贪婪地抱住他的脖颈,如同一个饥渴已久的鱼儿,疯狂地在他嘴里夺蜜。
一个夹着冰糖味儿的吻整整持续了十多分钟。
最后还是陆昱辰这个不长眼色的小家伙闯进来,惊扰了两人。
两人这才依依不舍地分开。
陆寒生是不舍顾清烟的美味。
顾清烟则是不舍他嘴里的甜味了。
不过吻那么久,那点甜味儿早就淡了。
所以分开就分开,顾清烟倒也没有多不舍。
只是和自己男人亲热,却被自己的小情人看见。
顾清烟心里多多少少都有些不自在。
尤其是她的小情人一副明明就想看,却又做作地用手捂着脸。
捂脸就算了。
关键他还叉开指缝,用一只眼睛,好奇中又带着几分鬼灵精地瞅着她和陆寒生,那样子,好气又可爱。
怎么了?
亲热被打断,陆寒生可没有顾清烟那么好脸色。
他面色稍冷地看着儿子,如同一只忽然被惊醒的雄狮。
陆昱辰看着自己爹地臭臭的脸色,微微噘嘴,爹地,帮我洗澡,我要穿新衣服。
外婆说,大年三十,穿新衣服,长高高。
今天是大年三十。
原本陆寒生是要回老宅那边陪陆老爷子吃年夜饭的。
但奈何陆老爷子没能管住自己爱说教的性子。
见陆寒生这几日为了照顾顾清烟,连公司都不去,就忍不住巴拉了两句。
明里暗里地说了几句顾清烟娇气,不过就是生个病,也要粘着他,不像话什么的。
陆老爷子这人么。
高傲嘴又毒。
说话自然是不太好听的。
这不。
本就不怎么好的爷孙情,再度降到冰点。
大年三十,陆寒生去都不去。
直接让陆老爷子跟陆管家他们一块过年。
他不是不喜欢他女人么。
得。
他懂事点,就不去扰他老人家的清静了。
知道了。
陆寒生倒也没有拒绝陆昱辰的要求。
他起身,将桌上冰糖给端走。
然后才牵着陆昱辰出了卧室。
顾清烟看着陆寒生将冰糖带走,不高兴地努了努唇。
她刚想着等陆寒生去给儿子洗澡,自己偷偷尝一块来着。
可谁知道这人竟料事如神,好似事先就知道她心中所想。
走前,竟然不忘把冰糖也一并给带走了。
真是可气啊。
顾清烟气呼呼地鼓着腮帮,倒也不是真的生气。
女人有时候,就爱作上那么一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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