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你永远都无法叫醒一个装睡的人。
人在做,天在看,你好自为之!
陆寒生迈步走向门口。
然而在即将夺门而出的时候,他忽地停了下来。
他偏头看向陆寒廷,说:
我劝你在阿雪知道真相之前,和她分了,不然以她对阿烟的在乎程度,一旦她知道你曾和顾霜儿一起暗害过阿烟,她该多痛苦。
陆寒廷瞳孔蓦地一缩。
还没等他回话,陆寒生便走了。
陆寒廷在陆寒生走后,浑身无力地坐在了自己的办公椅上。
他将头微微往后一仰,双手捂住面颊,浑身散发着一股颓然的气息。
没过多久。
阿雪手里拿着一个录音笔,神色漠然地走了进来。
陆寒廷听到动静,将手放了下来。
见是阿雪,他面上扬起一丝柔和的笑意,阿雪,你怎么来了陆寒廷起身走向阿雪,伸手刚要拥抱她。
结果啪的一声,他脸上就忽地挨了阿雪一巴掌。
陆寒廷怔怔地看着阿雪,怎么了?
阿雪举着手里的录音笔,冷冷一笑,怎么了?
她启动录音笔,歇斯底里地冲他质问道,陆寒廷,真是难为你用两年的时间,来跟我演戏了!
演戏?
陆寒廷愣住了。
然而当他听到录音笔的内容后。
他终于明白,阿雪为什么会这么说了。
廷哥,你为什么要委屈自己去追那个女人啊?
因为有趣。
廷哥,那个女人那么骄傲,不如兄弟们帮你教训教训她?
嗯。
廷哥,你看兄弟们干得不错吧,不过是挨一刀子,那女人就心疼你了,恭喜廷哥抱得美人归啊。
嗯,干得不错。就是下手狠了一点。
不狠她哪会心疼你啊。
下面是陆寒廷和一个女人的对话,廷哥,你怎么那么久都没有来找人家啊,都说你最近被一个美女律师迷得团团转。
廷哥,你该不会真的为那个女人收心,从此不搭理我们了吧?
收心?不过玩玩而已。那样清高的女人,哪有小宝贝你勾人啊。
录音笔的内容叫陆寒廷惊慌失色,他下意识去抓阿雪的手,阿雪,你听我
解释阿雪一把甩开他的手,满脸冰霜地看着他,好一个英雄救美的戏码,难怪我说我那阵子怎么那么背,先是被人尾随,又是被拿刀砍的,原来都是你的杰作!
陆寒廷,为了玩玩我,如此大费周章,我真是感谢你了啊!
阿雪从未如此愤怒过,也从未被人如此戏耍过。
她以为的真情实意,原来不过是对方想玩玩她演出来的戏码,真是可笑啊。
陆寒廷被质问得如鲠在喉。
他想解释,可却无从解释。
因为录音笔里的话,确实出于他口。
虽然有些内容是剪辑的。
但不可否认的是,他一开始接近她,本就是秉着玩玩的心思。
也无法否认,他确实在追她的方式上,用了手段。
可他也没有想到
他会栽进去。
爱上她,在他计划之外。
阿雪
陆寒廷重新去拉阿雪的手,想跟她说,他的情不假的。
然而还没等他的手触碰到阿雪的手,阿雪就啪的一声,将他的手给狠狠地拍开。
阿雪满眼通红地瞪着他,别用你那肮脏的手碰我!
他好脏,脏死了!
肮脏。
这个词陆寒廷是从小听到大的,可他从未觉得这个词有多伤人。
可是从阿雪的口中吐出。
陆寒廷感觉有上万千只箭齐齐穿透了他的心,鲜血淋漓。
她说的没错。
他生来就是肮脏的。
因为他是个生父不详的杂种。
想起先前陆寒生的说的话,陆寒廷不由笑了。
笑的那般的悲凉无力。
他想这是老天在提示他。
不要奢望不该奢望的东西。
也许他该认清自己的身份了。
一个作恶多端的人,怎么配爱人,又怎么配被人爱。
他还真是异想天开啊。
陆寒廷不再解释,反而是认下了这些罪行,既然被你知道了,那我也无需再陪你演戏了。
阿雪蓦地一愣,你承认了?
阿雪以为他至少会辩驳两句的,没想到他竟然那么干脆地承认了。
本就是事实,有什么可狡辩的。
陆寒廷故意摆出一副轻贱阿雪的神色,说真的,阿雪,你是真的好无趣,交往那么久,碰都不给碰一下,还没我的那些小宝贝有趣。
一片真心喂了狗。
阿雪攥紧拳头,气得又给了他一巴掌,陆寒廷,你混蛋!
他怎么可以这样欺骗她!
为了让她爱上他,不惜想出英雄救美这样的烂招。
想起当时那个因为他挺身而出,而感动的自己,阿雪就觉得自己是个傻逼。
别人精心演的一场戏,她却感动了。
可笑不。
陆寒廷舔了舔口腔,笑得一脸邪肆,我不是一直都这么混蛋的么?
阿雪,你应该感谢我,至少。陆寒廷轻佻地去抚摸阿雪的脸颊,我治好了你的恐男症。
昔日爱怜她的恋人变得如此面目全非,阿雪又气又恨。
阿雪一把拍掉陆寒廷的手,眼睛都气红了,我应该感谢你?
她冷笑,我还真应该感谢你,感谢你给我人生又上了一场好的课,告诉我,精心接近你的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他用两年的时间,让她认知到男人再坏,再风流,也是有专一的时候。
可现在,他却用现实告诉她,什么专一都不过是哄骗她的假象罢了。
她还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怎么就相信他是真的爱她呢。
陆寒廷,茫茫人海里,遇见你,真是我一生不幸。
带着你的虚情假意滚出我的世界,我穆清雪不稀罕你的情!
阿雪将手里的录音笔朝他身上丢了过去,跟着转身跑出了陆寒廷的办公室。
阿雪走后,陆寒廷身子踉跄了几下,最后抵在办公桌上,才堪堪稳住自己的身形。
想起刚刚阿雪哭着跑走的画面,陆寒廷的心好似在淌血。
他靠在办公桌上,低垂着头,落寞地隔着衣服轻抚自己手臂上的疤痕,苦笑,阿雪,这是我最后一次骗你了。骗你说不爱你。
他承认,尾随她的人是他派去吓唬她的。
他也承认,他也曾计划过要用英雄救美的方式来感动她。
可是那一刀,真不是他的逢场作戏。
他没有让人去砍她。
录音是被剪辑了。
是有人将他平日里说的一些话混剪在一起。
至于是谁剪辑的。
陆寒廷不用猜,也知道是谁。
想到这里,陆寒廷忽地抬起了头来。
他眸光一片阴鸷,如同被激怒的野狼。
因为许安答应会帮她让顾清烟身败名裂,所以女人这会儿心情极好,她出门买了一堆的奢饰品。
就在她带着她的战利品,准备打道回府的时候。
却在自己的车里,看到了一脸阴鸷的陆寒廷。
看着忽然出现在车里的陆寒廷,女人眼底掠过一丝慌乱。
陆寒廷下车走到女人的面前,你真是不长教训!
怎么?你以为有许安护着你,我就不敢动你了?
他一把扼住女人的脖颈,将她抵在商场地下停车场的柱子上。
女人被掐得有点难受,她拧了拧眉,忙说,陆寒廷,我这是在帮你,你让穆清雪给迷住了,才会昏了脑子,想要退出组织,你当组织是那么好退的么?
陆寒廷面色阴鸷地盯着女人,手上不断地施劲,我需要你帮我?
他知道组织不好退,也早就想好了自己的结局。
不管好与坏,他都甘愿承担。
他需要她多事?
咳女人被掐得面色通红,直接难受地咳了起来。
陆寒廷无视女人的难受,大有一种要弄死她的既视感。
这时,前来接女人的许安在看到陆寒廷掐着女人的脖子,顿时眸光一寒。
他从自己的车里翻出了一根电棍,直接下车走向陆寒廷。
他直接举起电棍,朝陆寒廷的腰窝一捅。
陆寒廷被电得浑身抽搐,身体晃了晃,最后无力地瘫在地上。
女人死里逃生,顿时害怕地扑进许安的怀里。
安哥,人家差点就见不到你了。
许安将女人紧紧地拥在怀里,目光阴鸷地盯着地上被电晕过去的陆寒廷,没事,有我在,谁也不能伤害你。
女人怕怕地点了点头,随后又说,安哥,他太嚣张了,我不过是好心帮他摆脱穆清雪那个女人,他竟这般对我!
许安也觉得陆寒廷不识抬举,竟敢再一次对他的女人出手,他确实有点不识抬举了,为了一个女人,竟然想退出组织。
女人眼底掠过一丝骇冷的杀意,安哥,陆寒廷知道太多组织的事情,一旦让他退出组织,指不定会如何出卖大家呢。
她对许安做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安哥,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杀了他!
许安盯着地上昏迷不醒的陆寒廷,眼眸微微眯了眯,他的存在,确实对组织有危险。
轻叹了一口气,许安才又说,算了,我好歹和他也一起共事了那么多年。
还是把他交给组织处理吧。
虽说大家都是靠利益才聚在一块的。
但好歹也跟陆寒廷称兄道弟了几年,许安下不了那个手。
女人闻言,虽说有些不甘。
但把陆寒廷交给组织。
他估计也没命活着回来了。
这对她而言,无疑不是一件好事。
于是她也没有阻止。
都听安哥的。
许安嗯了一声,打电话给手下的人,让他们过来将陆寒廷送往组织。
阿雪下班后,没回穆家,而是一个人在外面晃悠了一晚上,最后去了顾清烟读博的学校。
抱着顾清烟哭了好一阵子,刚才昏昏沉沉的睡下。
顾清烟在阿雪睡下后,起身站到窗边,对着只有几颗星星的夜空,微微叹了一口气。
兜里的手机震了震,顾清烟掏出来一看,是陆寒生发来的信息。
【阿烟,睡了吗?】
顾清烟回他,没。
陆寒生,睡前记得把我前面给你的安眠香记得点上。
顾清烟心情有点不快,并没有太多心情和陆寒生聊天,嗯。
陆寒生似乎感觉到了她的不快,不由打字问她,你今天不开心?
【阿雪说你堂弟陆寒廷一直在逢场作戏,欺骗她感情。】
顾清烟不想说的,但她没忍住,你那堂弟,可真是个混蛋!
陆寒生没想到陆寒廷动作那么快,看来他是真的很在意阿雪。
早知今日又何必当初呢。
陆寒生打字安抚顾清烟,没必要为了那样的人生气。
顾清烟,我也不想生气!可他确实做得太过分了!
陆寒生直接给她拨了一个语音通话过来。
顾清烟犹豫了几秒,还是选择了接听。
刚接起,陆寒生磁性低沉的嗓音就隔着音频缓缓传了过来。
好了,别气了,回头我帮你教训他。
静寂的深夜,男人低沉磁性的声音别提多好听。
顾清烟就很不争气地心跳加速了一下下。
那倒不必,事已至此,就算把他打一顿,也改变不了阿雪被他骗了的事情。
顾清烟望着床上的阿雪,满眼心疼,就是心疼阿雪,她都陷进去了,结果对方却只是玩玩。
陆寒生看得倒是和顾清烟不同,他觉得比起自己爱的人曾经伙谋别人暗害自己的姐姐。
只是被玩弄感情,可能更能让阿雪接受。
陆寒生轻叹了一口气,真心觉得陆寒廷干得不是人事。
陆寒生觉得陆寒廷就是没有自知之明。
明知自己做了什么事情,却还妄想跟阿雪琴瑟和鸣。
这不是异想天开是什么。
谁能忍受得了自己的枕边人是个曾经伤害过自己亲人的刽子手?
想到这里,陆寒生顿时又问顾清烟一句,阿雪睡下了?
嗯。
那你也早点睡吧。
顾清烟想起明早自己还有课,确实该睡了。
那我睡了。
默了默,顾清烟才又补充道,你也早点休息。
好。
一阵无言。
最后顾清烟先挂了通话。
结束了通话,顾清烟便将陆寒生今晚特意给她送来的安眠香给点上。
安眠香是无烟的。
而且味道也不浓郁刺鼻。
顾清烟在安眠香的香味中,缓缓进入了梦乡。
不知是今晚有阿雪在,还是陆寒生送的安眠香有效。
顾清烟难得一夜无梦,一觉睡到天亮。
生物钟一到,顾清烟就睁开眼,从床上坐了起来。
一起来就看到阿雪坐在床边,手里疑是握着一根链子,神色怔然,好似在发呆。
顾清烟爬过去,将头凑到阿雪的身前,怎么了?
阿雪看着手里陆寒廷送的链子,喃喃自语,链子,断了。
阿雪早上起来的时候,就发现陆寒廷送她的那条项链自己断了,就躺在枕头下面。
什么?
阿雪的声音实在是太模糊了,顾清烟没听清。
阿雪看着掌心里的项链,眼底不由掠过了一抹讽刺。
说什么坚硬无比,需要去首饰店才能剪断的项链。
不过在她和陆寒廷决裂的第二天,就自动断了。
如同她和陆寒廷之间的感情,支离破碎。
面对顾清烟不解的询问,阿雪摇了摇头,没。
阿雪将断掉的项链放进一旁的包包里,打算待会儿去律所的时候,交还给陆寒廷。
下床收拾了一下自己,和顾清烟一起用完早餐,阿雪便和顾清烟道别了,姐,我先走了。
啊?顾清烟没想到阿雪这个时候,还要去上班,她担忧地看着她,你确定不休假一天吗?
阿雪摇了摇头,多大点事情,请什么假,我没你想的那么脆弱,一个男人而已,还不至于让我为他颓废到班都不上。
虽然会难过,会心痛,可阿雪从未想过要就此逃避。
她敢谈这个恋爱,就有勇气接受失败。
行吧,那你路上小心。
顾清烟见此,也不再多劝。
姐妹两人一起下楼,最后在宿舍门前分开。
阿雪去律师所,顾清烟则是去上课。
阿雪到了律所,便接去了陆寒廷的办公室。
敲门的时候,里面没有人应。
她愣了愣,便自己推门进去了。
空荡荡的办公室,空无一人。
阿雪下意识低眸看了一眼腕表。
八点四十分。
他们律所是八点半就上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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