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阅读-(147)

    但被阿雪制止了。
    阿雪说陆寒生说顾清烟怕黑,晚上不要把她房间的灯全关掉。
    傅锦瑟愣了愣,随后点点头。
    没有再关灯。
    几人很快就相继睡下了。
    反倒是陆寒生那边。
    他是快十二点才勉强合眼睡下的。
    睡着后。
    却又做起了一个梦。
    梦中。
    陆寒生看到自己不,应该是上一世的他跪在一间神秘的寺庙门前。
    门内忽然走出了一名穿着袈裟且白发苍苍的大师。
    大师望着跪在门前的他,缓缓摇了摇头。
    陆先生,您莫要再来了。
    他抬眸望着大师,唇瓣干得裂开一道口子,正淌血水。
    可他丝毫不在意,只顾与大师说话,都说大师有通天的本事,可助人消灾挡难,避免遗憾。
    他虔诚地叩拜那位大师,求大师帮寒生回到过去。
    大师手执着佛珠,无奈地摇头说,传闻把老衲说的太过于神乎了,老衲也只是个会看点相的念经和尚罢了。
    他抬手,您回吧。
    真的只是传闻吗?
    他不信,像一个固执的信徒,偏执地看着大师。
    大师见他如此固执,轻叹了一口气,便说,我为您和您妻子算过生辰八字。您与您妻命中注定有牵绊,但却有缘无分。
    她命格大凶,注定一生坎坷,英年早逝。
    而您恰好和她相反,您的命格过硬,属于阎罗王都不敢轻易招惹的命格。您一生虽有坎坷,却能活到一百岁。
    一个过早就消损,一个却过分长命,你们又如何能相守?
    陆寒生满脸落寞,像是丢了魂似的,目光都失去了焦距,变得灰暗无光,就真的没有办法吗?
    也许陆寒生的诚意实在是太感人,大师忍不住又说。
    看到您身后的那颗树了吗?
    那是一棵极其奇特的树,陆寒生也不知道该如何形容它的外貌。
    他回头冲大师点点头,嗯。
    大师说,世人称它为转生树。
    如果您能让它开花,它能帮您回到过去,让您与您妻子再续前缘也说不定。
    如何才能让它开花?
    需以您之血喂养。
    就这么简单?
    他问。
    大师摇头,自然没有那么简单,需您在寿终正寝的年岁里,日日以血浇灌。当然,还要保证您在喂血的日子里,对您妻子的情意始终不变。
    老衲也曾见过痴情的人做过这样的行为,但他在一年后,就放弃了,因为他爱上了别的女人。
    陆先生,转生树开花本就是个传闻,老衲活了这么多年,见过无数个和您一般痴情的人,可他们后面都相聚爱上了别人。
    还没等陆寒生付诸行动,大师就开始劝说他,草木皆有情,陆先生您是个长寿的人,您如今也不过三十出头,剩余的年岁里,您说不定还会遇见心仪的女人,大可不必为了这种无谓的传闻,去尝试。
    陆寒生就像是在深渊里抓到了唯一的救命绳子,很是执着,是不是只要我保证自己的情意不变,它就真的能带我转生回到过去?
    大师也无法保证,只说,传闻是这样说的,但老衲没见过,无法给您一个肯定的回答。
    明明那只是个传闻,而且还是个离谱至极的传闻。
    可陆寒生却真的日复一日地为给转生树喂血。
    长寿并非一件好事。
    至少于陆寒生而言。
    不是好事。
    他活了一百零二岁,给转生树喂了67年的血。
    陆寒生油尽灯枯那天,他问身旁同样白发苍苍的儿子,开花了吗?
    儿子回他,没有。
    没开啊
    他顿了顿,半晌才哑着声音说,看来,你妈妈她是不想我去烦她了。
    我啊。意识消失前,陆寒生如此对儿子说,到底是偿还不了她了。
    儿啊,我死后,把我和她葬一起吧。
    还没等儿子回话,他忽地又改了口,算了,她不见得肯跟我待在同一片地底,还是别葬一起了。
    他默了默,才又说,我不想她死了还要被我叨扰。
    过了一分钟的样子,他忽地又说,儿啊,爸爸很后悔后悔那天为了十几个亿,亲手断了你妈妈唯一的生路。
    意识消失最后十几秒,陆寒生看着几十年如一日的转生树,喃喃自语,如果真有转生,我愿用一生苦难,换她一生安康。
    陆寒生薨于他102岁生日那天。
    那日,也是顾清烟的死忌。
    而陆寒生至死都没有听到儿子后面欣喜若狂说的那句,爸,开花了,转生树它开花了!
    眼泪从眼角无声无息地滑落。
    陆寒生从梦中缓缓睁开了眼睛。
    那一眼,藏着庆幸,欢喜,激动。
    原来
    转生树的传闻是真的。
    他等来了他的阿烟。
    陆哥,起来接亲了喂,快别睡了!
    门外传来江幸川呦呵的声音。
    知道了。
    陆寒生应了声,从床上爬起来。
    顾清烟那边也被叫起来梳妆打扮了。
    四名化妆师一起为四人化妆。
    九点多的时候,婚车就来了。
    大家闹婚闹了差不多十来分钟,最后才放人,让顾清烟和阿珠上婚车。
    从酒店开车前往山顶别墅,差不多一个小时。
    没办法,下班高峰期,路段拥挤。
    到了别墅。
    婚礼仪式还是没开始的。
    有算好的吉时。
    吉时到了,再举行仪式。
    顾清烟和阿珠都分别被安置在婚房里。
    楼下的草坪里,宾客云集。
    傅锦瑟不过是下来找华女士说句话,结果就遇上了携着妻儿往她这边走过来的厉衍。
    年纪越是越上长,厉衍的五官便越是出挑迷人。
    尤其举止投足间,都在散发着令人窒息的荷尔蒙。
    不夸张地说,厉衍就像是那行走的春药。
    光看一眼,就能让人为他沉沦。
    时隔两年再见厉衍。
    傅锦瑟心跳扑通扑通地狂跳。
    想着待会儿他过来的时候,要以什么样的表情和他打招呼才显得自然。
    却不想过厉衍就跟没瞧见她似的,直接与她擦身而过。
    傅锦瑟扬起的手在和厉衍擦肩而过的瞬间,蓦地顿在那。
    她回头。
    看着远去的一家三口,心脏像是被人狠狠勒住一般。
    他
    就这么恨她吗?
    爸爸抱。
    女人怀里的小糯米团子朝厉衍伸手索要抱抱,厉衍满眼慈爱地抱过了他,好,爸爸抱。
    傅锦瑟,
    原来他当父亲的样子,是这样的温柔。
    想起两年前,她意外怀孕,厉衍跪在她面前,靠在她肚子上说「宝贝,爸爸脾气不是很好,但爸爸一定会是个好爸爸」的场景。
    傅锦瑟不禁热泪盈眶。
    孩子
    他们也曾有过孩子的。
    可是
    眼泪即将夺眶而出时,傅锦瑟忙把头转了回来。
    傅锦瑟仰头,努力不让自己的眼泪掉下来。
    不远处。
    女人忽然用手捅了捅厉衍的腰窝,她好像很难过的样子。
    厉衍抱着儿子,一脸的不在意,她没心,才不会难过。
    女人叹息,厉衍,你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我看得出来,她眼里有你。
    厉衍冷笑,那双饱含深情的眼眸此时却布满了嘲讽,有我?
    她心里但凡有我一分,她也不会招呼都不打一声,就擅自打掉我的孩子。
    说到这里的时候,厉衍眼睛都红了。
    足以可见,他对那个没能来到世上的孩子有多重视。
    她是不是有什么苦衷?
    女人下意识为傅锦瑟说话。
    她当然有苦衷,她的苦衷是不想让孩子成为她事业道路上的绊脚石。
    厉衍想起两年前,傅锦瑟查出怀孕后,他满心欢喜地购置了一大堆婴儿用品回来。
    结果她一盆冷水给他浇下来,说她把孩子打掉了。
    他当时忍着脾气问她为什么打掉。
    她说她这次机会难得,不想让孩子妨碍她的事业发展。
    厉衍知道她想搞份事业出来,可他也不是故意让她怀孕的。
    是措施失败,意外怀上的。
    这千万之一的机会都让他们遇上了,证明那孩子跟他们有缘。
    可她亲手打掉他和她的第一个孩子。
    那是他第一次当父亲啊。
    她就那般无情地扼杀了他当父亲的机会。
    厉衍,我觉得你们应该好好
    说说。
    钟灵话还没说完,厉衍就不耐烦地打断了她,好了钟灵,别再替她说话了,我和她相处了一年多,我都没看透她,你又懂她多少。
    钟灵见厉衍是真的不想谈傅锦瑟,微微叹了一口气,到底没再继续说下去。
    和厉衍当了两年夫妻,钟灵还是了解厉衍的性子的。
    他避而不谈的事情,你要是继续提及,他能跟你翻脸。
    毕竟他一向脾气不好。
    _
    傅锦瑟回到婚房,顾清烟见她眼睛红红的。
    当即放下手里正在吃着的糕点,起身走向她,锦瑟,你眼睛怎么红了?
    傅锦瑟摇了摇头,对刚刚见到厉衍的事情避而不谈,刚刚去找你妈妈说事的时候,被沙子迷了眼。
    顾清烟不知道陆寒生会宴请厉衍前来参加婚礼,所以也没有多想,她顿时紧张地问傅锦瑟,怎么那么不小心,难不难受,要不要我帮你看看?
    又不是真的沙子迷了眼,傅锦瑟当即摇了摇头,没事了。
    防止顾清烟继续追问,傅锦瑟拉过她的手,将她按回了床上坐好,好了,你快点把糕点吃完,我待会儿还要帮你把口红补上呢。
    嗯呐。
    顾清烟继续填饱肚子。
    傅锦瑟在顾清烟吃东西的时候,四处看了看。
    忽地,她在房门口那看到了一个不知谁放的礼品盒。
    傅锦瑟拧了拧眉,弯身拿起地上的盒子看了看。
    随后。
    傅锦瑟将盒子拿给顾清烟,烟宝,这是你的东西吗?
    顾清烟看了一眼,和她昨晚收到的礼盒是一样的。
    她愣了愣,也没多想,以为华女士帮她收拾行李的时候,一并拿过来的。
    应该是谁送的新婚贺礼。
    她接过来,打开。
    里面是一些照片。
    傅锦瑟好奇地拿出了两张来看。
    她手里的两张照片,一张是一个光鲜亮丽的女人按着披头散发的女人,强迫她吃地上看着像是发霉的馒头。
    另外一张是光鲜亮丽的女人一边按着披头散发的女人,手里拿着发霉的馒头往披头散发的女人的嘴里塞。
    新婚之日,给人送这种照片,傅锦瑟觉得送照片的人居心叵测。
    谁这么无聊啊,新婚之日,给你发这种照片,也太恶心了吧。
    傅锦瑟放下照片,刚要让顾清烟不要看时,却发现顾清烟手里抓着一张疑是披头散发的女人躺在手术台上,被人抽血的照片,眼球近乎充血,红得吓人。
    第213章 愿她的世界无他,也无痛苦。
    傅锦瑟被这样的顾清烟吓了一跳。
    她一把夺过顾清烟手里的照片丢回了礼盒里。
    并坐下来揽住了顾清烟的肩头。
    烟宝,你怎么了?
    顾清烟像是被定了身似的,她坐在那,宛如一具被人夺了舍的躯壳。
    知道什么叫做痛不欲生,生不如死吗?
    顾清烟此时就是这般滋味。
    她费尽心思遗忘的记忆,此时正被别人撬开她的脑子,一点一滴给它灌了回去。
    那种感觉,就像是脑子裂开一般。
    痛苦而绝望。
    好半晌。
    顾清烟才眨了眨眼,声音低哑地与傅锦瑟说了声,没事。
    真没事?她眼睛还红着。
    顾清烟像个没事人似的,冲傅锦瑟笑了笑,真没事。
    傅锦瑟微微叹了一口气,早知道里面是这种照片,我就不拿给你了。
    没事,不过是些膈应人的玩意儿。
    顾清烟垂眸,眼底掠过一丝不明的冷笑。
    就算不拿又如何?
    有人想要她记起过往,不想她嫁给陆寒生,自然会想方设法地破坏。
    没了这次,便还有下一次。
    傅锦瑟点点头,将照片收拾好,直接拿到垃圾桶里丢了进去。
    顾清烟望着傅锦瑟的举动,眸光闪了闪。
    傅锦瑟走了回来,她看了一眼手机,随后说,快到吉时了,我先给你将口红补上。
    傅锦瑟说着,从包包里拿出了口红。
    顾清烟任由傅锦瑟帮她补上口红。
    口红刚补上,喜婆便上来催了。
    吉时到了,新娘子下楼了喂。
    烟宝,走吧。
    傅锦瑟弯身去提顾清烟的裙摆。
    顾清烟点点头。
    两人一同下楼,来到了婚礼现场。
    穆天凌那边已经举行完仪式了。
    此时阿珠已经换上了敬酒服,正挽着穆天凌的手站在那。
    瞧见顾清烟后,她扬了扬手,笑得一脸甜蜜幸福。
    顾清烟看着阿珠脸上的笑容,眼底掠过一丝艳羡。
    明明今日她也该和阿珠一样欢欢喜喜地嫁给自己心爱的男人的。
    可是
    失忆记忆的穆清烟可以欢欢喜喜地嫁给陆寒生。
    而她
    做不到。
    顾清烟此时的心情就好比那泰山压顶一般的沉重。
    坚持完成婚礼,是顾清烟不想让存心破坏婚礼的人得意,也不想让陆寒生在婚礼沦为笑话。
    她无法继续爱他,可也舍不得逃婚,让他被众人笑话。
    可也仅仅只能这样了。
    这是她唯一能给他的一个体面了。
    再多,她就真的做不到了。
    来到红毯前面。
    顾清烟就被她父亲穆天玺挽着走向陆寒生。
    看着红毯那端的陆寒生,顾清烟很想微笑。
    可是一个满心心事的人,又如何笑得开怀。
    她已经努力微笑了。
    可却还是无法太自然。
    也许旁人看不出她的不同,可陆寒生却一眼就看出了顾清烟的不对劲。
    他的阿烟,眼底没有光了。
    她
    想起来了。
    陆寒生眼底的幸福和期待,在这一瞬间,消失殆尽。
    取而代之的是,恐慌,不安,与及心伤。
    穆天玺将顾清烟交到陆寒生的手里,并且警告他,小烟我就交给你了,你可不要欺负她,不然我们穆家定追究到底。
    陆寒生握住顾清烟的手,如同握住自己的命根子一般,虔诚而郑重,寒生此生绝不负阿烟。
    嗯。穆天玺退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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