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愣了愣,随后一脸高傲地说,喲,几年不见,你还横起来了,怎么?顾霜儿不在了,你尾巴就敢翘起来了?
还没等顾清烟回话呢,女人又一脸不屑地说,我呸,不过是一个不检点的女人,也在这给我装什么清高。
莫名其妙被找茬,顾清烟也是要被气笑了,她冷冷地回怼女人,我说这位小姐,你嘴里灌翔了?嘴巴这么脏。
你嘴里才灌翔!
女人举起手,作势就要打顾清烟,不过是顾霜儿的走狗,谁给你的胆子敢跟我呛?
顾清烟刚要扬手握住女人落下的手,却不想女人刚举起的手就被从另一边洗手间出来的陆寒生握住了。
陆寒生另一只手里牵着陆昱辰,面色阴鸷地握着那名意图打顾清烟的女人。
他扬手一甩,那名女人就被他甩倒在地上。
她不是你可以动的人。
陆寒生一双湛黑的眼眸幽深暗冷地盯着地上的女人,宛如一只暴怒的雄狮,浑身都是骇人的戾气。
敢动我妈咪,看招!
陆昱辰直接拿出顾清烟前面给他买的水枪,对着女人的脸滋了起来。
女人的妆容是不防水的,被这一滋,直接面目全非,狼狈不已。
辰辰,把水枪收起来。
女人固然可恶,但顾清烟不想养成自家孩子暴力的行为。
她制止了陆昱辰。
陆昱辰立即乖巧地把水枪收了起来。
顾清烟对地上的女人说,我见过许多疯狗,却没见过像你这般莫名其妙的,这位小姐,我这边建议你去看看脑科。
顾清烟说完,直接上前挽住陆寒生的手,懒得和这种人纠缠下去。
回去吧,没必要为了这种人浪费口舌。
顾清烟对陆寒生说。
陆寒生点点头,一手牵过陆昱辰,一手挽着顾清烟,一家三口,消失在洗手间门口。
女人在一家三口离开后,一脸幽怨地从地上爬了起来。
她先是扬手抹了把脸上的水渍,随后便是看着自己手里黑乎乎的睫毛膏,气得抓狂大叫。
女人意识到自己脱妆了,赶紧进洗手间里的镜子里瞧了一眼。
结果这一眼,差点没把她自己送走。
女人对着镜子咬牙切齿地喊出了顾清烟的名字。
过后她才开始从包里掏出化妆品,重新整理自己的仪容。
重新化好妆后的女人掏出手机,拨了一个电话。
她对电话那头的人说,果然如你所言,她不记得你,也不记得我了。
那头的人不知道说了什么,女人应了句好,随后便离开了洗手间。
而顾清烟这边。
回到座位后的她忽然沉思了起来。
她很确定自己并不认识女人,可女人却不像是不认识她的样子。
难道真的是她车祸之后,丢失了些记忆?
所以她对对方才没有任何印象?
可她明明记得她爸妈,记得阿雪,阿珠,小叔,还有锦瑟他们啊。
到底是哪儿不对劲呢。
陆寒生见顾清烟从洗手间回来后,一直沉默不语。
想起刚刚在洗手间里,女人对她提到了顾霜儿,他心情莫名的有些忐忑。
他忍不住问她,在想什么?
顾清烟听陆寒生这么一问,嘴里直接脱口而出,我在想,我是不是真的忘记了什么。
陆寒生握着水杯的手不由一紧,他眸光晦涩地看着她,为什么这么说?
就是你和我妈妈都问过我记不记得谁这样的话,然后今日莫名遇到一个好像她认识我,可我却不认识她的人。
顾清烟托着腮帮,看着对面的陆寒生,细眉微拧,很是苦恼的样子,而且我的部分记忆有些很模糊,总觉得自己好像真的忘记了什么。
陆寒生知道顾清烟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人,所以他也不糊弄,只是棱模两可地说,你脑部本来就受过损伤,不记得一些事情,也很正常。
他拿过她面前的餐具,一边烫洗,一边宽慰她说,你依然记得自己是谁,记得你家人,这就不行了吗?
顿了顿,他才又说,至于忘记的那些,想必也是一些不怎么重要的,忘记就忘记了,没必要为一些不重要的记忆苦恼。
顾清烟觉得陆寒生说的也是。
或许她真的丢失了一些记忆。
但如他所言。
她记得自己是谁,自己的家人们和朋友。
忘记的,或许不过是些无关紧要的人,忘记就忘记了呗。
顾清烟没有再多想。
菜上来后,她便为陆寒生和陆昱辰夹菜。
一家三口,欢乐地吃了起来。
从欢乐城回来时,天已经黑了。
加上忽然回来的路上下起大雨,山区路滑,陆寒生干脆不回山顶别墅,带着顾清烟和陆昱辰去了市区的公寓留宿。
陆昱辰玩累了。
在车上的时候,便睡着了。
陆寒生把他抱了上去,直接放到了大床上。
顾清烟一上楼,就直奔浴室。
玩了一天,她骨头都快敞开了,她需要去泡个澡,去去疲劳。
就在顾清烟剥光自己,坐进浴缸时,她忽然听到浴室门口传来了脚步声,跟着啪嗒一声,她隔着水雾,看着高大挺拔的男人走了进来。
顾清烟下意识将自己的身体沉了下去。
她将身体泡在泡泡里,只露出一颗小脑袋,脸色绯红地看着忽然闯进来的陆寒生,带着几分娇嗔地问他,你干嘛呢?
一起泡。
陆寒生言简意赅地吐了三个字,便直接当着顾清烟的面,脱起了衣服。
顾清烟下意识抬手捂住眼睛。
却又忍不住岔开指缝,偷看他。
他衬衣扣子全解开了,但他并没有立马就将衬衣脱下来,反而是去解腰间的皮带。
顾清烟望着这一幕,忽然想起自己某个夜里做的那个春梦。
同意同样的主角,同样的披着衬衣不扣扣子,秀出令人欲血沸腾的腹肌。
这画面,几乎和梦中重叠了。
顾清烟望着男人腹部那方方块块,块块均匀的腹肌,觉得自己命都要没了。
以往都关了灯,虽说开着床头灯,可她到底是没好意思正眼瞧。
如今乍然一看,她才发现陆寒生的腰,是真的细。
网上有句话怎么传来着。
哥哥的腰不是腰,是夺命的刀。
顾清烟此时此刻觉得,陆寒生的腰也不是腰,是要她命的刀。
见陆寒生开始脱裤子,顾清烟吓得合上指缝,是真的不敢再看下去了。
怕自己看了不该看的,长针眼。
浴缸里的水忽然往上涨,顾清烟知道是陆寒生进来了。
她下意识屏住呼吸,不断地在心里跟自己说,不就是和自己男票泡个澡么。
冷静冷静。
不要多想。
然而当陆寒生忽然朝她压了过来时,顾清烟直接破防了。
她睁开眼睛,举起双手抵在陆寒生的健硕结实的胸肌上,她紧张到结巴,你不要乱来。
耳边响起了一道极轻的笑声,顾清烟偏头一看,正好对上了男人手里握着她准备的,泡澡用的眼罩。
顾清烟面色一囧,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涨红。
她眼珠子心虚地转来转去,随后说,那个
话还没说完,忽地眼睛就被罩住。
跟着耳朵一热。
耳侧传来了男人性感到极致的低音炮,阿烟,今晚我们玩点特别的。
第208章 阿烟,我们,还能这样多久?
啥?
顾清烟还没反应过来陆寒生口中的「特别的」是什么意思,唇就忽地被人堵住。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眼睛被遮住,五感被放大。
顾清烟觉得这一次的情事比起以往几次,还要令人心跳加速,格外的刺激。
而且陆寒生也比任何时候都要凶猛,她有点招架不住。
当然。
也特别费腰。
顾清烟事后直接昏睡了过去。
然而陆寒生却顾情烟睡着后,起身走出了卧室。
他点了根烟,孤寂地站在厅房外头的落地窗前。
今天顾清烟的话让陆寒生意识到纸终究包不住火。
舍弃的记忆,又能遗失多久?
陆寒生知道他的梦总有一天,会醒来。
可他却像是病入膏肓的病人,明知沉醉其中会伤得更深。
可他就是控制不住自己,任由自己沉沦其中。
阿烟,我们,还能这样多久?
陆寒生低头抽了一口烟,随后对着敞开的窗口吐出烟雾。
烟雾模糊了他的五官,黑夜给他周身添加了几分孤寂。
从不吸烟的陆寒生,不知何时,也渐渐染上了深夜来支烟消愁的习惯。
顾清烟昏睡的那三年,陆寒生也曾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一个人扑哧着香烟,直至天亮。
没人知道他深夜抽着香烟的时候,到底在想些什么。
翌日。
陆昱辰坐在餐桌上,看着正在端早餐上桌的陆寒生,软糯地问,爹地,不喊妈咪起来吃早餐嘛?
陆寒生顿了顿,随后与儿子解释说,你妈咪昨日太累了,不用喊她,让她再睡一会儿。
噢。陆昱辰以为陆寒生说的是玩累了,也没有多想。
父子两人安静地吃着早餐,谁也没有再开口说话。
顾清烟醒来的时候,只觉得腰不是腰,腿不是腿。
她瘫在床上,觉得陆寒生就是个野兽。
而且还是怎么喂都喂不饱的野兽。
呜呜呜,她的腰啊
真酸啊。
顾清烟勉强支着身体从床上坐了起来。
醒了?
门外传来男人那仿似能让人耳朵怀孕的低音炮,顾清烟略微羞恼地瞪了门外进来的男人一眼,都怪你。
她说话的时候,手是扶着腰的。
陆寒生也知道自己昨晚多多少少都有点失控。
他端着热好的早餐进来,将早餐放在床头。
陆寒生坐在了顾清烟的身旁,大手探进她的睡衣里。
宽大而温热的大手一下一下地按揉着她发酸的腰肢。
还别说,还挺舒服的。
顾清烟身体舒适了,心情也好了起来。
她将头靠在陆寒生的肩头,然后问他,辰辰呢?
在楼下玩玩具。
几点了?顾清烟又问。
快十点了。
顾清烟扬起头来,啊都这么晚了啊。
顾清烟没想到自己竟然睡到那么晚,她顿时抬手捶了捶陆寒生的胸膛,都说了辰辰在,让你克制一些了,你偏不罢休。
她动作很轻,更像是在调情,都怨你害我起不来!
陆寒生知道她在怨什么,当即便说,辰辰不会笑话你。
哪有妈妈起得比儿子晚的。
你可以有。
陆寒生按在她腰间的手还没停下来,还在帮她缓解酸痛。
我不管,我就是要罚你。顾清烟觉得自己有点吃不消陆寒生的凶猛,她要申请假期,于是她特别蛮不讲理地说,就罚你一个星期不许碰我了。
陆寒生,
转眼就迎来了阿雪和顾清烟的二十六岁生日。
阿雪和顾清烟都是怕麻烦的人,所以也没有大搞。
就是自家人一起在别墅的院子里,搞了室外趴。
为了喜庆。
院子里的植物都在生日当天,被华女士命人装上了小饰灯。
夜里开起来,院子就跟坠落万千星辰一般,格外的闪耀。
长长的方桌上,摆满了各种各样的吃和喝的。
阿雪过生日也还是要上班的,所以庆祝就定在了晚上的时候。
阿雪过生日没请同事。
但她下班回来的时候,带了陆寒廷一起回来。
这是陆寒廷第一次以阿雪男朋友的身份,出现在穆家。
第一次见女朋友家长,陆寒廷很是不知所措,完全没有在法庭上的淡定从容,手心都紧张到出汗。
阿雪摸到他手心里的汗水,不由看了他一眼,在法庭上战无不胜的陆大律师也有紧张的时候?
我也是个人,第一次见女朋友家长,难免怕自己表现不好,会被你爸妈棒打鸳鸯。
陆寒廷也不怕阿雪笑话他,他实话实说。
他活了二十八年,头一回见女朋友家长,还真做不到淡定从容。
没想到自己的大律师男朋友也有不自信的时候,阿雪哭笑不得。
她握住陆寒廷的手,给他打气加油,放心啦,我爸妈人很好的,不会特意刁难你的。
何况你上次救了我,我妈可感激你了,对你的印象,特别好。你不用担心他们会棒打鸳鸯。
嗯。
陆寒廷虽然心还是有点忐忑,但丑媳妇,噢不,是丑女婿总要见岳丈岳母的。
陆寒廷深呼吸了一口气,挺直腰板,和阿雪一起进了别墅。
如阿雪所言,华女士对陆寒廷的印象还是很不错的。
毕竟谁会对一个救过自己女儿一命的人恶言相对呢。
华女士很热情的招呼陆寒廷喝茶。
在看到华女士对自己的热情后,陆寒廷总算是稍微能自然面对一些了。
他手里端着华女士递过来的茶,心间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温暖。
华女士的热情让陆寒廷头一回感受到了家庭的温暖。
若说陆寒生一出生就没了爹娘,格外可怜的话。
那么陆寒廷是有爹妈跟没爹妈没什么区别。
他那个妈压根不管他。
若不是会所的妈妈桑看他可怜,在他妈对他不管不顾的时候,冲奶粉给他喝,他怕是活不过满月。
虽然后来被陆家二老爷带回了陆家,他也没有一天是感受到父爱的。
陆家二老爷子不过是因为膝下无子。
恰巧听说有个风尘女子给他生了个儿子,所以才去把自己流露在外的儿子接回去传宗接代。
接回去就撒手丢给保姆。
高兴了就逗一下,不高兴时,直接皮带伺候。
不仅如此,陆家二老爷更是从小拿陆寒廷和陆寒生作比较。
他和陆寒生年纪相仿,又同一个年纪上的学。
陆家二老爷完全把陆寒廷当成跟大房那边攀比的工具。
比如陆寒生今天考了一百分,陆寒廷若不能考一百分,回去之后,便是皮鞭伺候。
陆寒廷之所以那么痛恨陆寒生,大部分原因是来源于陆家二老爷子日复一日的灌输。
一个人常年被人拿着去跟另一个优秀的人作比较,很难不对那个被拿来跟他作比较的人产生怨恨。
陆寒廷的童年记忆,大部分都是和陆寒生扯上挂钩。
有一段时间,陆寒廷特别地恨陆寒生,恨不得他死。
所以,在一次偶然的机会。
陆寒廷加入了一个秘密的组织,成了他们的一员。
他们的目的是陆氏垮台。
而陆寒廷的目的是,让陆寒生从此被他踩在脚底下。
都说消磨恨的办法是用爱感化。
和阿雪在一起后,陆寒廷几乎没有参与过组织的计划。
包括药厂出事,陆寒生被带去调查那一次。
陆寒廷甚至想过要退出组织,不再作恶。
但
人一旦走上歪路,想要回头,谈何容易。
陆寒廷低头啜了一口茶水,不由想起了前不久顾霜儿对他说的话,你说穆清雪若知道你曾派人去撞顾清烟,你说她会不会恨得亲手将你送进监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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