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愿相信猪会上树,也不要相信狗男人说的话。
顾清烟一脸懒散地摆摆手,要不要报恩是你的事情,与我无关,你不必跟我交代。
陆寒生,
见她没有起身要走的意思,陆寒生唤来服务员点餐。
顾清烟之所以不走,是因为她又饿了。
片场的伙食不怎么好,她这阵子锦衣玉食的,还真被养得有点娇气了。
原本她就想着回酒店再点点吃的。
现在被拉到餐厅来,闻着隔壁桌的饭菜香味儿。
她忽然就不想走了。
还是吃了再上去吧。
毕竟孩子更重要。
没必要为了狗男人,饿着她宝贝儿子了。
于是在陆寒生点餐的时候,她忽然报了个菜名给服务员。
陆寒生下意识偏头看了她一眼。
顾清烟见陆寒生神色诧异地望着她,顿时理直气壮地说,我又饿了,不行吗?
行。
陆寒生微微勾唇,又点了几个顾清烟平日里爱吃的菜,然后让服务员加急上菜。
这期间,顾清烟愣是一下子都没有搭理过陆寒生。
而陆寒生天生就不会哄人,望着始终不愿意搭理他的顾清烟,他无从下手。
最后只能生硬地扯了一个话题,怎么忽然到剧组来当导演助理了?
顾清烟目光温淡地看了他一眼,为防不回答,他会锲而不舍地问,虽然她觉得他未必会,但她想了想,还是回话了,实践比看书有用。
这个理由很合适,但一想到她和季慕白之间隔着一道救命之恩,他就忍不住多想,为什么是他?
顾清烟完全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什么是他?
为什么投资他的剧本,还来他的剧组当导演助理?
顾清烟略微不耐烦地回答,投资是因为剧本有商业价值,来剧组当导演助理是实践。
就只是因为这些?不是因为他是你的
救命恩人四个字还没说出来,顾清烟就一脸不耐地打断了他,你烦不烦?
陆寒生,
再哔哔,我走了。
她只是想安静地蹭个饭,他能不能安静地当个背景墙。
不知她现在多烦他吗。
还在那问问问。
陆寒生此生还没有如此憋屈过。
但让他憋屈的人是顾清烟,他就只好默默受着了。
谁让他理亏呢。
很快菜就上齐了。
陆寒生给顾清烟的碗里夹了菜排骨。
顾清烟看都不看一眼,直接用筷子夹到一旁。
陆寒生,
她到底要何时才消气?
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哄好老婆的陆总只能先闷头吃饭。
毕竟顾清烟一副并不想和他说话的表情,让他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哄她。
吃完,顾清烟就直接起身走了。
陆寒生结了账,连忙跟上她。
见他跟着进了电梯,顾清烟不由一愣。
她仰头望着他,那双灵动澄亮的眼眸,淡漠的跟看个陌生人一般,你不回去?
陆寒生说,太晚了,夜里开车不好。
顾清烟点了点头,也没说什么。
她以为陆寒生自己也开了房的,然而当陆寒生跟着她来到她的套间时,她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他这是要赖她这了。
她当即拧眉说,我跟安乐一起住。
她在拒绝他。
陆寒生望着她,一双黑瞳,带着洞察人心的精明,她已经去重新开房了。
顾清烟,做个人吧。
在片场呆了一天。
顾清烟也懒得和陆寒生耗下去,反正她订的是两卧一厅的套房,施舍一间给他住又何妨。
刷了门卡,顾清烟直接无视身后的尾巴,进了房间。
谁知刚进去,就忽然被陆寒生推到门板上亲了起来。
猝不及防被吻的顾清烟眸光一凛,直接拱起膝盖,往男人腿间狠狠地一顶。
脆弱的地方忽然被人攻击。
陆寒生痛到面目扭曲。
瞬间就松开了她。
陆寒生面带痛楚地望着顾清烟,眼底带着难以置信。
顾清烟仰头一脸凛凉地望着他,用最温柔的声线说着最飒的话,我准你吻我了吗?
第132章 陆总爬楼只为见烟姐
狗男人。
真当她的便宜那么好占?
以往让他占,是因为她需要他这个工具人来报复顾霜儿。
如今他这个工具人没有任何用处,还专给她添堵,她是脑子秀逗了才给他吻。
想到这里,顾清烟不由抬手拍了拍陆寒生的脸,冷笑,打了我还想亲我,你当我是软包子,没脾气啊。
哪里凉快滚哪去。
顾清烟一把推开他,直接进了自己睡的那间房间,然后反锁了门。
陆寒生,
他大概是第一个因为亲自己老婆而被老婆顶的人吧。
她是真的没脚下留情,痛意到现在都还没消。
陆寒生将头抵在墙壁上,嘴里不断地抽气。
狠心的女人,下脚那么狠,也不怕顶废了,自己日后没性福。
轰隆一声。
一道惊雷响彻天际,顾清烟猛地从床上弹坐了起来。
顾清烟从小就怕打雷,即便到了现在,她仍旧害怕。
尤其是上一世,顾霜儿告诉她,锦瑟死的那天晚上,打了整整一夜的响雷。
那一夜,是顾清烟上一世度过的最艰难的一夜。
她听着那震耳欲聋的雷声,想着惨死的傅锦瑟,咬着自己的手臂,哭得几乎泪干。
没人知道,她有多绝望,多么的痛彻心扉,又多么自责。
她本就一无所有,唯一就只剩锦瑟了。
可锦瑟也没了,她的世界,天崩地裂,从此再也不见日光。
如今听到雷声,顾清烟宛如回到了上一世的那一夜。
绝望和悲伤袭上心头,顾清烟下意识爬到床头那去拿手机。
她拿起手机便要拨打电话给傅锦瑟,想听听她的声音。
然而看到手机屏幕上显示是凌晨两点半,顾清烟又猛地顿住了。
她不能这个时候给锦瑟打电话,锦瑟会担心的。
顾清烟在心里安慰自己,锦瑟还活着。
这一世,锦瑟还活着。
她还好好地活在这个世界上。
上一世是上一世。
这一世,她不会再让锦瑟有事了。
又一道惊雷轰隆地响起。
顾清烟下意识将手机丢开,抬手捂住耳朵。
她下意识出声唤安乐,安乐!
隔壁房间,陆寒生听到了顾清烟的叫唤,猛地从床上爬了起来。
他跋着拖鞋,发丝凌乱地走了出来。
陆寒生去敲顾清烟那间房的门,顾清烟,开门。
顾清烟听到陆寒生的声音,蓦地怔住。
随后像是终于反应过来安乐不在后,顾清烟便将头埋进膝盖里。
顾清烟死死地捂紧耳朵,宁愿害怕到瑟瑟发抖,也不肯去开门让陆寒生进来。
顾清烟,你开门。
陆寒生见顾清烟不开门,他顿时又拍了拍门。
滚!
顾清烟烦他,要不是他把安乐赶走,她又怎么会那么害怕。
他个死祸害,她到底怎么他了,他要这样祸害她。
听着顾清烟明显颤抖的声音,陆寒生的心不由揪紧。
他继续拍门,你开门让我进去陪你。
我不需要你陪!
外头雷声还在轰轰作响,顾清烟身子抖得愈发厉害,声音越来越颤抖,甚至还破音了。
门外的陆寒生见顾清烟不愿开门,他不由四处张望。
随后像是瞧见了什么,陆寒生忽地迈步走向客厅的阳台。
打开阳台的门,陆寒生就被风刮得险些睁不开眼。
风中夹着雨水,刮得人脸上一阵冰凉。
抬手抹了把雨水,陆寒生将视线望向客厅阳台隔壁的露台上。
客厅的阳台和顾清烟那间房间的露台只隔着一米的距离。
想要爬过去,也不是不可能的。
酒店一共有二十几层。而顾清烟住的是十八层。
算它二米八一层,也有36米高。
要是不小心摔下去,恐怕会粉身碎骨。
可陆寒生愣是眼睛都不眨一下,翻过栏杆,脚踩在客厅阳台露在栏杆外头的一点平台上。
他双手攀住栏杆,慢慢地朝那边的露台伸出右脚。
一米二的大长腿一迈,直接踩住对面围栏外头的那几十厘米的平台上。
在这种狂风刮雨的夜里,陆寒生想要平衡身体,还是有点难度的。
期间他就被风吹得摇摇欲坠,可一想到卧室里有可能在偷偷哭鼻子的顾清烟,陆寒生咬了咬牙,直接伸手过去抓住对面的栏杆。
下雨了,雨水打湿了栏杆。
抓过去的时候,陆寒生的手打滑了,身子不由晃了好几下,看着格外的惊险。
好在他腿够长,两条大长腿叉开踩在两边的露台上,很快就稳住了身体。
将手伸过去,用浴袍的袖子将对面沾了雨水的栏杆擦了一下,他再顺势用手握住,然后借势,一鼓作气地翻了过去。
酒店的房间有露台的,几乎都没有多余的窗户。
所以为了透气,顾清烟并没有将露台的玻璃门关死,她留了一条缝。
那条缝不会有雨水打进来,但却方便了陆寒生混进来。
陆寒生拉开露台的拉门,宛如暗夜使者一般,出现在房间里。
顾清烟没有注意到陆寒生进来了。
她蜷缩在床头,头埋在腿间,双手死死地捂着耳朵。
仿佛这样,就听不见雷声,就不会害怕了。
陆寒生翻过来也不过用了一分钟左右的时间。
但他的头发和身上的浴袍皆被雨水打湿了。
陆寒生干脆脱了浴袍,用浴袍将头发的水珠擦干,然后迈步走向大床。
咔嚓一声。
随着一道闪电的亮起,又是一道震耳欲聋的惊雷声。
顾清烟睡觉从不关灯,所以陆寒生可以很清楚地看到在雷声响起的那一刻,顾清烟蜷缩在床头的身子猛地一缩,然后就剧烈地抖了起来。
捂着耳朵,也还是能听得见的。
陆寒生望着像个小可怜一般瑟瑟发抖的顾清烟,既心疼又无奈。
明明都那么害怕了,却还是不肯给他开门。
她就那么讨厌他了么。
无奈地呼了一口气,陆寒生迈步走向床边。
趁顾清烟不备,陆寒生爬上床,将蜷缩成一团,瑟瑟发抖的她给纳入怀里。
熟悉的气息包裹着她,带着令人安心的味道。
顾清烟倏地一愣,她仰头看向他,目光带着几分错愕,你怎么进来的。
陆寒生没有回答她,而是带着几分无奈地说,别总是那么倔犟,让我进来陪你,又能怎么样?
顾清烟望着紧闭的露台门,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她瞳孔瑟缩了一下,眸底带着几分难以置信。
他是从阳台翻过来的?
他不要命了吗?
这可是十八层,足足有三十多米高!
为了混进她房间,他去爬露台,真是疯了。
胸口悸动不已,顾清烟闭了闭眼。
她强迫自己平复心悸的情绪,不想让他轻易动摇自己的心。
他自我感动的行为,她凭什么要动摇。
她没求着他这么做。
顾清烟用力地抿了一下唇,然后带着几分轻嘲地说,依赖是个坏习惯,我不需要依赖任何人。
雷声暂时停了。
顾清烟也没有那么害怕了。
她甚至心想着,没有他,她不也挨过来了吗?
所以他在不在,真的没有多大关系。
顾清烟将手撑在陆寒生的胸膛,微微施力,从他怀里稍稍退出来了一些,语气淡漠地说道:
你走吧。
她话音才刚落,咔嚓一声,又一道吓人的闪电亮起,紧随而来的便是惊天动地的雷鸣声。
顾清烟吓得一头扎进了陆寒生的怀里,她捂着耳朵,娇小的身躯,抖成了筛子。
感受到怀里人儿的害怕,陆寒生抬手拥住了她。
真的是比牛还倔。
分明害怕得不行,却口是心非地赶他走。
真是个让人又气又心疼的倔姑娘。
雷声连着响了好几下,顾清烟瑟瑟发抖,陆寒生不由抬手捂住她的耳朵。
他的大手覆盖在她的小手上,也不知道是因为多了一层阻隔。
那些吓人的雷声好似都被屏蔽在外面,她的世界,瞬间变得安静不已。
顾清烟无意识地咬唇。
她不想依赖他,不想承认有他在,她没有那么害怕了。
可她到底是没有再出声让他离开。
她终究还是害怕的。
过去无数个夜晚,她多么希望有那么一个人,有那么一双手替她隔离一切。
然后他会轻柔地覆在她的耳边,那低沉磁性的嗓音告诉她,有他在,别害怕。
如今陆寒生的出现宛如黑夜里撕开了一道口子。
光线照了进来,突然照亮了顾清烟的整个世界。
顾清烟被他的亮光所照耀着,心弦微微拨动,却又克制地不肯为其动摇。
为什么是他。
如果是别人,她或许还能适当地去依赖一下。
可是陆寒生,她不愿,也不想去依赖。
雷声持续了好几分钟,才终于消停。
大约过了十分钟的样子,雷声不再响起,显然是雨下大,不会再打了。
确定不会再打雷后,顾清烟又翻脸不认人了。
她从陆寒生的怀里退了出来,一脸无情地说,好了,你回去吧。
陆寒生却将她重新揽回了怀里,声音带着几分无力地问她,告诉我,要怎么哄你,你才能不生气?
顾清烟被迫贴在他的胸膛上。
听着他那强劲有力的心跳,顾清烟忽地勾了勾唇,笑了,陆寒生,你可听说过覆水难收。
她声音明明没有多冷漠,可说出来的话,却格外的扎人心,拨出去的水,你怎么可能让它重新回到盆里,就好比那凉掉的开水,即便你插上电,给它加热了,可它也终究变了质。
不管你做什么,都无法掩盖你打了我的事实。
她娓娓说道:我这个人不大度,还小气,你打我的这一巴掌,我会记一辈子。
末了,她又说,你若真的想让我过得舒心些,那你还是不要出现在我面前,我看到你就烦。
陆寒生感觉心口闷闷地作痛,他低头在她的发顶上吻了一下,我知道我不该打你。我也知道说什么,都于事无补。可我还是想说,我打你,并非是因为霜儿。
我只是太气了,先是听到你说没有对我心动过,我很愤怒,我怒你一直在欺骗我。
我不知道那天晚上,你和霜儿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但你的做法,太狠了,不仅对霜儿狠,也对你自己狠。
他低眸望着她,是真的惶然过,你有没有想过,要是她真的因为这事而自尽死了,你是否能置身事外,能不受牵连?
他抬手轻轻地在她发间爱怜地抚摸,你完全可以选择告诉我,让我来解决。是,她确实对我有救命之恩。
但我也说了,你和她之间,我会先救你,同样的,你和她之间,我也会先选你。
说到这的时候,陆寒生的脸上不由多了几分自嘲,可是你并不信我会站在你这边。
他兀自地说着,也没有去看她到底有没有在听,你说你给过我机会,可你真的给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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