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总,真是没想到在这遇见您。
男人一发声,顾清烟手中的刀叉就duang的一声,从手中脱落了下来。
她抬眸看向来人。
刹那间,她呼吸急促,面色都跟着发白,整个人像是陷入了什么恐惧的回忆里。
男人不知道自己怎么了顾清烟,她一副见鬼似的表情望着他,他略微尴尬地看了陆寒生一眼,陆总,这
陆寒生也不知道顾清烟好端端,这是怎么了。
他当即开口说:有什么事情下回说。
这是下逐客令的意思了。
男人领会陆寒生的意思后,表情尴尬。
临走前,他忍不住偏头看向顾清烟。
第一眼是惊艳。
第二眼是不解,第三眼带了几分怨念。
似乎在怪她,害他不能和陆寒生好好地攀谈。
见男人望着顾清烟,陆寒生心下不悦,当即拧眉看向男人,你还有事?
没没事,改天聊。
男人感受到陆寒生眼底的寒意,连忙讪笑着走开了。
男人走后。
陆寒生起身走到顾清烟的身旁,他抬手握了握她搁在餐桌上紧握成拳的手。
掌心冰凉,她的体温,竟如此的异常。
陆寒生不由又抬手碰了碰她的额头。
额头倒还好。
正常温度。
就是她的手,凉得令人心惊。
陆寒生不懂她到底怎么了,便出声问她,怎么了?
低沉磁性的嗓音像是撕开了黑暗,将陷入回忆里的顾清烟给拉扯了出来。
顾清烟仰头冲他微微一笑,没事。
她可能不知道,她的笑容看上去,多么的苍白无力。
陆寒生又怎会瞧不出她的不对劲,但她不愿说,他也没有多问罢了。
他嗯了一声,重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对面,顾清烟已经恢复如常,她继续吃着牛排。
可陆寒生还是瞧出了她的心不在焉。
想起她刚刚看到男人时的恐惧,陆寒生眼底多了几分沉思。
她恐惧刚刚那个男人。
难道是过往,那个男人对她做过什么?
陆寒生下意识眯了眯眼,心说最好不是。
不然他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
是夜。
静谧的病房里,昏黄的床头灯微弱地亮着。
大床上。
顾清烟满头都是密密麻麻的细汗。
她做噩梦了。
梦中她被一具笨重的身躯压着。
男人的手像一条毒蛇似的,在她身上四处游移,所到之处,皆让她恶心。
放开我。
她剧烈地反抗着,试图将如大山一般的男人从她的身上推下去。
可她力气太小了,她压根推不开身上的这座大山。
她被死死地压住,动弹不得。
男人的手就像是那恶心的蚯蚓,在她身上爬来爬去,叫她恶心,叫她反感,也叫她绝望。
救救我,谁来救救我
绝望爬上心头,她使劲地挣扎。
她在深渊里呼救,在绝望中求饶。
她求他放过她。
可他没有。
她的求饶换来的是男人更过分的对待。
在男人意图掰开她并拢的双腿时,她像条疯狗似的,忽然拱起身狠狠咬住男人的一只耳朵。
她拼了命地撕咬,直至将男人的整个耳朵都给撕咬了下来。
男人吃痛,抬手狠狠地捆了她一个耳光。
她被扇得晕头转向,满眼都是星星。
耳朵更是嗡嗡的响,耳蜗里一片黏湿,好似有什么液体从里头流淌了出来。
她怔怔地看着天花板,男人狰狞的面目映入眼帘,宛如恶鬼。
啪的一声。
她又挨了一个耳光。
婊子。
男人捂着血流不止的耳朵,狠狠地又抽了她好几巴掌。
很快,她觉得自己的世界瞬间安静了下来。
她什么都听不见了。
敢咬我,看我不弄死你!
她被人揪住额前的头发,后脑勺一下又一下地撞向坚硬的地面。
「咚咚咚」的声音在午夜,显得格外的响亮。
男人狰狞的面目深深印在脑海。
和白天她见到的那人的脸庞,一模一样!
呼
大床上,顾清烟猛地睁开眼。
她从床上弹坐了起来。
抬手抹了把汗水,顾清烟无助地抱住身躯,蜷缩在一起。
她好似离开了深渊,却又好似一直不曾离开过。
过去的人事物,总是在提醒着她。
她曾经活得有多不堪,又有多无能。
那般的痛苦,那般的绝望,又那般的渴望被拯救。
午夜梦回,她曾妄想着,有个大英雄能够救她出深渊。
可她等啊等,盼啊盼,终究还是没盼来她的大英雄。
顾清烟不知道自己上辈子到底做错了什么,老天要让她活得如此悲哀,惨绝。
冰凉刺骨的身躯忽然贴上来一具温热的身躯,她的世界,仿佛大地回春一般,瞬间被温暖了起来。
顾清烟悠悠抬眸。
怎么了?做噩梦了?
陆寒生面色沉沉地望着她,那张英俊立体的脸庞,满满都是让人心安的硬朗。
顾清烟的眼眸微微一闪。
在那一瞬间,她竟然觉得他是来拯救她的神明。
她倾身扑进他的怀里,牢牢地抱紧他。
闻着他身上令人心安的气息,她才真真切切地意识到。
她不是上一世的她了,她已经逃离了那个深渊。
现在的她,是凝望深渊的恶鬼。
她从此不在深渊,因为她本就是深渊。
她要把那些曾经伤害过她的人,一个又一个地拉进深渊。
她要他们和她上一世那般,痛苦挣扎,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顾清烟仰头,忽然对陆寒生这般说:吻我。
第109章 春梦
陆寒生垂眸望着她,瞳孔微微一颤,还来不及给予反应,就被她环住了脖颈,仰头吻了上来。
今晚的她异常的主动,像是在发泄了什么一般。
陆寒生被她吻得呼吸加重,箍着她腰肢的左手不由加大了力度。
他从被动到主动,直到将顾清烟吻得气喘吁吁,才意犹未尽地松开了她。
今天怎么这么反常?
他额抵着她的额,气息不稳地问她。
顾清烟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没脸没皮地勾着陆寒生的下巴,笑得花枝招展,刚做了个春梦,忽然想要陆先生了。
陆寒生眼眸瞬间一暗。
他抬手扼住她的下巴,指腹暧昧地在她红肿的唇瓣上来回抚弄。
他哑着嗓音问她,和谁?梦到和谁做了。
顾清烟懂他的意思,顿时笑得妩媚动人,自然是和陆先生啦。
她娇软的身躯伏贴在他的怀里,像个勾人的小妖精。
她一口含住陆寒生抚弄她唇瓣的手指,眼神暧昧又撩人,真想吃掉陆先生。
陆寒生被她这勾人的眼神给勾出了暗火来。
他一把将她压在床上,左手撑在床上,一双幽暗深邃的眸像剥光了她衣服似的,露骨而危险地睨着她,玩我?嗯?
明知她现在怀有身子,他不可能会碰她。
顾清烟一头乌发铺在枕头上,搭配上一张妩媚又清纯的脸庞,在这午夜里,显得格外的勾人。
她手抵着陆寒生的胸膛,笑得像是摄人心魂的小妖精,没有啊。
话虽如此,可她眼底分明暗藏着狡黠。
她就是仗着他现在拿她没办法,才敢如此招惹他。
陆寒生低头在她唇上啄了啄,随后无奈地喟叹,你怎么那么皮。
顾清烟抬手环住他的脖颈,神情忽然认真了起来,我是真的很想要吃掉陆先生呢。
她刚刚确实有想过要借他的气息来忘却梦中那令人恶心至极的感觉。
不过现下,她理智回来了,自然就不需要了。
肚子里揣个娃来想要我?
陆寒生揶揄她。
顾清烟嗐了一声,略微惋惜地说:看来是无福消受了。
那倒也未必。
陆寒生忽然说。
啥?
顾清烟猛地一愣。
陆寒生也不与她解释,直接低头追逐她唇,与她唇齿相依。
一直到顾清烟被吻得意乱情迷,感觉男人的吻一路往下,她才终于明白男人的话是什么意思了。
她下意识阻拦他,别
陆寒生抬眸望向她,不是想要我?
我忽然不想要了。顾清烟羞耻地摇头。
可陆寒生又岂容她拒绝,晚了。
让自己的女人半夜求欢,简直就是男人的奇耻大辱。
陆寒生必须用行动证明自己。
顾清烟死死地揪着床单,一双眸子被水雾氤氲的水灵水灵的。
灭顶的快慰之灾让她哭着求饶。
陆寒生,我不要了。她拼命地扭着身躯。
这就受不了了?
陆寒生抬眸看向她,一双眸暗沉的可怕,隐隐还藏着性感而危险的谷欠。
我错了。
顾清烟捂着脸颊,只觉得人都快要被逼疯了。
出息。
见她实在是受不住,陆寒生这才收手。
不过仅仅只是对她收手,却没打算就此放过她。
没道理她一人享受,留他自个难受的。
陆寒生躺在她身侧,将她拥进怀里,低头与她亲吻。
他贴着她的唇,哑着一把性感至极的嗓音,说:该你了。
顾清烟知道他什么意思,她当即面颊都烧了起来。
火烧火燎的。
为了防止他继续折腾自己,顾清烟认命地伸手探向他。
翌日。
杨文将自己所查到的,告知给陆寒生听,陆总,已经查过您说的那个人了。对方是中心医院的一名心内科医生,最近刚晋升到副院,并未发现他过往和夫人有什么交集。
而且他昨日找您,应该是为了医疗器材的事情。
咱们公司最近研发的一批医疗器材各大医院争着想要,他找您,估计也是想要那批医疗器材。
没有交集?
陆寒生下意识拧眉。
如果真的没有交集,她又怎么一看到他就露出那样惊惧的表情?
继续查,查一下他过往为人如何。
陆寒生不信一个人会平白无故地去恐惧一个人。
何况顾清烟见了他后,整个人反常得很。
虽然不懂陆寒生为什么一定要自己追查一个莫不相干的人的过去,但杨文还是点头应了声是。
杨文退出去后,陆寒生走到窗前。
他伫立在窗前,身形笔直,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楼下人来人往的街头,眸底逐渐变得幽深。
今日一早,顾清烟就说有事去公司一趟。
但陆寒生总觉得她是背着自己,去做什么事情了。
顾清烟确实背着陆寒生做一件事情去了。
她啊,收拾渣渣去了。
晏城的中心医院。
身材雍胖披着白大褂的男人望着坐在对面,披着一头乌黑长发,一身黑裙,身形曼妙多姿,宛如暗夜妖姬的顾清烟,没忍住,咽了咽口水。
请问你是哪里不舒服吗?
张勇看着顾清烟那白到发光的肌肤,那清纯又妩媚的脸蛋,那双不点朱红,却红得像涂了口脂一般的誘人的红唇,就觉得口干舌燥,忍不住频繁吞咽口水。
慵懒披着乌发的顾清烟坐在男人的对面,眉眼弯弯,笑得很是温婉动人。
她抬手撩了一把秀发,嗓音低柔地道:
是这样的,我感觉这几日心口时不时就抽痛一下,想张副院你帮我看一看,我心脏是不是出什么毛病了。
这样啊,我先帮你听一听心脏有没有异常。
张勇拿起胸前的听诊器,往顾清烟的胸口上贴去。
本该是正常的看诊动作,愣是被他做出了下流的既视感。
他本身就长得猥琐,看人还色眯眯的,更加的惹人不舒服。
顾清烟目光掠过一丝幽光。
在听诊器即将触碰到她胸口时,她忽然发出一声娇嗔的哎哟。
张勇被她这一嗔,嗔得魂都快出鞘了。
他手一抖,听诊器直接从手里脱落,他紧张地问她,怎怎么了?
顾清烟眼底含着水雾地说道:刚刚又疼了。
张勇被她这副娇媚如水的样子给迷了魂,手鬼使神差地便往顾清烟的胸口伸去。
话语间透着下流,我帮你揉揉就不疼了。
顾清烟一个后退,惊惶地大叫,你干嘛!
门口的ailing听到顾清烟的尖叫声,顿时踹门进来。
正好看到张勇的手伸向顾清烟的胸口,她当即上前就是一脚。
第110章 除了我,谁敢在这抱你?
啊
张勇顿时发出一声凄惨的叫声。
而顾清烟则是将头埋进ailing的怀里,无助地诉说着张勇刚刚想占她便宜的事情。
因为ailing把张勇给打了,所以这件事直接就闹到了警局去。
得知小娇妻差点被占便宜的陆寒生直接赶了过来。
看着坐在椅子上,抱着ailing的腰肢,一副受惊模样的顾清烟,陆寒生微不可查地拧了拧眉。
自个小娇妻是个什么德行的人,陆寒生还是知道的。
她是柔弱,可没有柔弱到这种地步。
所以她这是
又在玩什么把戏。
而这边,顾清烟瞧见陆寒生后,当即松开了ailing。
她起身朝陆寒生的怀里扑了过去。
明知道顾清烟演戏的成分更多,陆寒生还是配合她,张开左臂,将她拥进了怀里。
他左手掌心按在她柔软的发间里,轻轻安抚,怎么了?
顾清烟将头埋在陆寒生的怀里,肩膀一颤一颤的,带着小颤音地哭诉,呜呜呜,老公,有人想占人家的便宜。
谁?陆寒生下意识看向不远处的ailing。
ailing像是知道陆寒生要看谁一般,当即就往旁边退开,好让陆寒生瞧见始作俑者。
始作俑者张勇被ailing生生给踢骨折了手,这会儿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跟警察解释。
说自己没有占顾清烟便宜。
顾清烟一听这话,顿时就柔弱地反驳他,你明明就有!
她振振有词,我只是心口疼,你为什么说帮我揉揉就不疼了?有你这样给病人看病的吗?
陆寒生听了顾清烟的话,当即眯了眯眼,眼底隐隐掠过一丝厉色。
他垂眸看向顾清烟,你心口疼?
他那双眸好似会洞察人心一般,看得顾清烟好一阵心虚,是啊,就是忽然心口疼。听说中心医院的张副院长擅长心内科,我便想着过来让他帮忙瞧一瞧,谁想到他竟然
她顿了顿,一副实在是难以启齿的表情,没再往下说了。
心口疼啊。陆寒生就那样面无表情地看她表演,回去我让江幸川给你找个心内科医生,好好地给你瞧一瞧!
瞧一瞧三个字被他咬得极重,像是在故意揶揄她一般。
顾清烟有点笑不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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