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衍又发来消息,你们吃完没有?
江幸川抬眸看了一眼对面。
傅锦瑟已经在慢慢地收敛自己的情绪了,虽然眼眶是红的,也还有湿意,但已经不似方才那般的失控,情绪已经平复下来了。
江幸川垂眸打字:还没。
厉衍没有再回复,大概是觉得没有回复的必要。
江幸川见厉衍没回复,便将手机放下了。
而傅锦瑟这边。
将情绪一点点收回后,她很是歉意地冲顾清烟和江幸川说:抱歉,我失态了,让你们见笑了。
顾清烟摇了摇头,说了句没有。
江幸川则是很贴心地递给傅锦瑟纸巾,哭出来也挺好的,别什么事情都藏心里,容易生病。
嗯。
傅锦瑟接过江幸川递过来的纸巾,分了一张给顾清烟。
闺蜜两人眼睛都红彤彤的。
两人相视了一眼,纷纷都笑了。
吃饭吧。傅锦瑟说。
顾清烟点点头。
大家继续跟什么都没发生似的,继续用餐。
而厨房外头。
陆寒生正睁着眼,在看天花板。
他已经麻木了。
天知道他刚刚看闺蜜两人抱着痛哭,心有多煎熬。
陆寒生怨傅锦瑟哭就哭,还带着顾清烟哭,搞得他心都跟着一抽一抽的。
陆寒生也不知道自己哪根筋不对。
他似乎格外的见不得顾清烟哭。
哭得他心烦气躁,想将她揉进骨子里,不准她再哭。
好在她终于不哭了,不然他都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异常的举动来。
杨文担心饿到陆寒生,自己都顾不上吃,就先把给陆寒生点的餐先送回来了。
进门听到厨房里头传来的谈话声,杨文不由一愣。
鼻翼间全都是菜肴的香味,杨文眼角余光瞅了眼厨房的风光,见顾清烟和傅锦瑟和江幸川三人坐在餐桌上,桌上摆着好几个菜
这场景让他不由有点懵。
有点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大家都有饭吃,他家陆总却
杨文一个激灵,像是想到了什么,他忙垂下眼眸,走向陆寒生的病床。
里头的顾清烟瞧见杨文回来了,她微微拧眉,心说他怎么回来得那么快。
该不会是还没吃饭就急着给陆寒生带饭回来了吧。
想到这,顾清烟不由起身走了出来。
杨秘书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饭吃过了吗?
杨文摇了摇头,如实说道:我担心陆总饿,就先帮他点餐了。
顾清烟了然地点了点头。
她走到病床边上,将病床的小方桌支了起来,然后从杨文的手里接过他带回来的饭菜,一一摆开后,她浅笑着对杨文说:
杨秘书若是不介意的话,进去一起吃啊,菜还很多,饭也还有。
杨文闻着空气间那股香味儿,还别说,有点馋,他见江幸川也在,也就没有顾虑了,便点头应了声:不介意的。
顾清烟打开一个装着米饭的打包盒,见杨文还在这,顿时冲他挥了挥手,盈盈笑道:
你先去吃吧,我伺候你家陆总用餐。
杨文发觉他家陆总的面色转暖了,立马就明白了什么,他当即麻利地退下,直奔厨房。
江幸川和杨文也算是好哥们了,毕竟杨文一直都和陆寒生形影不离,江幸川平日里见他的次数也不少。
杨文一进来,江幸川就冲他调侃道:你回来的可真是及时,你家陆总夫人亲手烧的菜,你有口福了,要知道,你家陆总可是一口都没得吃。
后面这句话就有意思了。
明晃晃地在幸灾乐祸。
杨文暗骂江幸川嘴损,看透不说透,他偏偏还故意提醒,怕是没被陆总打怕,才敢这么皮。
杨文不应和江幸川。
他和江幸川不一样,他惜命,而且爱钱。
他可不想因为取笑老板而被老板解雇。
杨文盛饭去了。
顾清烟炒的都是极其开胃的菜,杨文光是看一眼,就觉得能吃三大碗饭。
病房里。
顾清烟准备喂陆寒生喝汤,然而在喂到他唇边时,又蓦地收了回来。
张嘴准备喝汤的陆寒生脸色蓦地一黑。
他面色阴沉沉地盯着顾清烟,难以置信她刚刚做了什么。
顾清烟笑意浓浓地望着陆寒生,气死人不偿命地说:我记得陆先生左手用得也挺娴熟的,还是陆先生自己喝吧。
说罢,她把端起来的汤碗放回了小方桌上。
陆寒生额上青筋突突地上涨,险些被气到高血压。
他头疼不已地望着顾清烟那张布满狡黠灵动的脸庞,自己用左手捏着汤匙,喝了一口汤,随后才略感无奈地说了句:
你怎么这么皮?
故意把给他的菜烧成辣的,不给他吃。
现在还赌气不给他喂饭,她是小孩子吗?
顾清烟闻言,顿时就冲陆寒生扯了一个俏皮的笑脸。
她眨了眨那双盛满灵气的桃花眼,理直气壮地道:我不仅皮,我还特别记仇呢。
陆先生,下次为了别的女人质问自己的老婆时,不如先想想事后你会失去什么快乐。
她浅浅一笑,那笑显得特别的无害,可说出来的话,却充满了要挟,那样,想必下一次陆先生就不会贸然为了别的女人凶我,质问我了吧。
陆寒生,
比如那种歇斯底里地抱怨丈夫的方式。
顾清烟这种恰到好处的拿捏,更令人能接受,也更受用。
陆寒生倒是拿得起放得下,错了就是错了,他不惧怕认错。
他低头又喝了一口汤,这事是我不对,我不该先入为主,误会你。
顾清烟略感意外地挑了挑眉。原来陆先生也会道歉的啊。
知错就改,不丢人。陆寒生倒是坦然。
狗男人还知道道歉,算是有进步。
知错就改,陆先生好棒棒。顾清烟给他竖了一个大拇指,末了,又道:那我希望下次呢,陆先生不要再不分青红皂白地冤枉我了,不然
她微笑,没有将后面的话说完,但眼神暗示得很到位。
陆寒生看着她眼里不达眼底的笑意,微微摇头,他道:
你收一收你那带刺的脾气,我也不至于会误解你。
顾清烟也不甘示弱,漂亮地回击,但凡陆先生鉴茶能力强一些,我也不至于被误解。
她说着,就忽然端起桌上的白米饭,往陆寒生的嘴里喂了一口白米饭。
忽然就被塞了一口白米饭的陆寒生,
又来了。
浑身带刺,话里讽人。
嘴里的白米饭干巴巴,没味道,陆寒生咽下后,不由对顾清烟说:给我喂点肉。
是,我的陆先生。顾清烟自己夹了一块清蒸的排骨喂到他的唇边,故意跟喂小孩子似的,张嘴啊了一声。
陆寒生,
他不是小孩子,大可不必这样。
啊
见他不张嘴,顾清烟又重复了一句。
陆寒生无奈只能张嘴。
然而当陆寒生张嘴将那块排骨咬进嘴里的时候,厨房里忽然传来了咚的一声。
跟着传来了杨文担忧的声音,江少,您还好吗?
原来是江幸川摔了。
厨房的门没关。
病房那边的动静自然是传到厨房里头去了。
江幸川更是为了看两人的互动,垫脚将椅子往后仰,眼睛往门外瞅。
然后八卦的下场就是他摔了。
没事没事。
江幸川连人带椅地躺在地上,在杨文的帮助之下,他终于从地上爬了起来。
只是起来后的江幸川并没有第一时间继续吃饭,反而是看着病房外头,震惊得不断咽口水。
我的乖乖。
这么乖的陆哥,他还是第一次见。
小嫂子好威武,把陆哥这个莫得感情的机器人制得好服帖啊。
陆寒生显然也猜到了江幸川刚刚在看戏,他脸一黑,直接对江幸川说:吃顿饭吃那么久,你很闲?
江幸川听着陆寒生那凉飕飕的声音,顿时背脊一凉,他忙笑道:不闲不闲,我吃好了,我先下去看看衍哥。
江幸川说着便去洗手,然后直接溜走了。
呃因江幸川这一摔,病房里的气氛变得奇奇怪怪的。
傅锦瑟和杨文也吃得差不多。
两人都不想留下来当电灯泡,于是也找了借口,都溜了。
大家走后,顾清烟和陆寒生面面相窥。
最后还是陆寒生无奈地训了她一句,让你皮。好了,闹笑话了。
顾清烟嘟囔着嘴,没说话。
一时得意忘形,忘记还有其他人在。
还别说,挺丢人的。
傅锦瑟刚回到厉衍所在的病房,就听到病床上的男人对她说:刚刚哭鼻子了?
傅锦瑟下意识偏头看向身旁的大嘴巴(江幸川),大嘴巴(江幸川)尴尬的别开头,扯了个理由,又准备溜了,衍哥,我想起来我妈今天让我回家一趟,我就先走了。
厉衍巴不得他走得远远的,自然也不会挽留他。
江幸川麻利地跑路了。
留下傅锦瑟和厉衍在那干瞪眼。
厉衍从床上坐了起来,刚起来的那一瞬间,头明显有点眩晕,好在不严重,稍微缓了一下,那股眩晕感就消失了。
他径直地走向门口的傅锦瑟,望着她那双还有点通红的眼眸,他轻轻啧了一声。
让你爸爸死而复生,爷是做不到了,但爷能让你从此多个「爸爸」疼。
他一手撑在她身后的墙壁上,另一只手则是撩起她洒落在额前的秀发挽至耳后,然后俯身在她耳边暧昧又撩人地吹气,喊爸爸,爸爸疼你。
第86章 看有没有怀孕
傅锦瑟,
厉衍算是傅锦瑟见识过的男人里,最没正形的男人了。
他风流成性,行事乖张,是她最讨厌的那一类人。
在傅锦瑟心中,男人就该像她爸爸傅振豪那般,从一而终。
她也不要求对方至死都只爱一人,至少得不花心。
而不是像厉衍这样,换女人如换衣服。
厉少口味可真重,竟想当我爸爸。
傅锦瑟偏眸看向厉衍,她的眼眸天生就带着冷漠的色彩,目光一斜,那种不屑一顾的感觉就更加明显了。
仿佛看谁都如此高傲、瞧不起。
想喊我爸爸的人不少,可我只想让你喊。
厉衍指尖勾着她肩头垂落的一绺发梢,勾唇痞笑。
厉衍长相不差,生了一张极其出众的容颜,笑起来,又痞又坏,偏偏又不俗气。
他是痞,却是雅痞那种。
嘴角一边上扬的时候,特别的邪魅迷人。
若傅锦瑟只是个不谙世事的少女,只怕这会儿,魂都要给他撩没了。
这世间怕是没几个女人,能抵挡得住厉衍的撩骚。
可傅锦瑟是谁。
曾经当众狠狠拒绝过厉衍的人。
她垂眸,不屑地一笑,那双眼眸始终是拒人之外的冷漠,可我没有这种重口味的癖好。
她轻挑眉梢,厉少,你要想听人喊你爸爸,晏城和帝都多的是女人愿意,就不必在这为难我这个弱女子。
弱女子?厉衍低低地笑了一声,不知道怎么的,就想起了第一次见她,她单挑四五个混混时的场景。
那时候的她也不过十六岁。
人看着娇滴滴的,可揍起人来,又辣又野,看得他春心荡漾,一眼就迷了心。
单挑四五个小混混的弱女子吗?厉衍调侃她。
傅锦瑟一怔,随后她眯了眯眼,略有点意外地说道:原来你在那个时候,就认识我了啊。
厉衍挑眉,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无缘无故追你?
他抬手托住她的面颊,那双生来就格外含情的眼眸在她脸上肆无忌惮,毫不避讳地奸视。
你可是我做梦都想摘下的明月啊,如果你当初选择我多好,想要星星我都能给你摘,哪像现在,有家归不得了,身体还被作贱成这样。
傅锦瑟抬手握住厉衍托在她脸颊的大手,漫不经心地勾唇一笑。
想不到厉少当时对我如此用情至深,倒是我不知好歹,辜负了厉少的一腔情深了。
现在知好歹也不迟。
厉衍伸手将傅锦瑟扯进怀里,紧紧地抱着她。
傅锦瑟,忘了他,乖乖待在我身边,你想要什么,我都能给你。
厉衍说完,便将头埋进了傅锦瑟的颈窝里。
嗅着她身上淡淡的幽香,他有些意乱情迷,但他还是克制住了一亲芳泽的念想。
不过他离得近,呼出来的气息全都打在了傅锦瑟的脖颈上。
颈窝传来的瘙痒让傅锦瑟的身体蓦地一僵。
她并不是很适应被孟允棠之外的男人碰触。
但她知道,她不能推开厉衍。
从她答应和他做交易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她这具身躯,任厉衍玩弄。
可即便如此,傅锦瑟还是忍不住偏了偏头,稍微躲开了他似有若无的吻。
傅锦瑟垂着手,不推也不回抱。
她看向前方的墙壁,淡淡地道:我说了,只要你有本事让孟允棠签字离婚,我便是你的。
厉衍松开傅锦瑟,多情的眼眸带着几分看不透的幽深睨着她,他狂妄又嚣张地道:他会签的。
傅锦瑟没说话,她选择静候佳音。
厉衍留院观察的时间晃眼就过了。
没什么大碍,可以出院了。
厉衍出院的时候,顾清烟特意下来送傅锦瑟。
锦瑟,照顾好自己。
顾清烟挽着傅锦瑟的手肘,有点不舍地望着她。
明明又不是以后不能再见面,可顾清烟就是忍不住感伤。
也许是因为拥有上一世的记忆吧,在锦瑟没有完全度过二十四岁这个大坑时,顾清烟都无法彻底放心。
你也是。傅锦瑟抬手抚了抚顾清烟的发顶,会心一笑,和陆寒生好好的。
顾清烟点点头。
厉衍出来了。
傅锦瑟拥抱了一下顾清烟,便迈步朝厉衍那边走去。
厉衍在傅锦瑟过去后,丝毫不避讳她已婚的身份,一把将她揽进怀里,手环在她细细的小蛮腰上,拥着她离去。
顾清烟站在原地,眼底含着泪光地望着厉衍揽着傅锦瑟离去的背影,嘴里轻轻地喃着,一定要好好的。
身旁的位置不知何时多了个人,同时眼角无意识溢出的眼泪也忽地被人用指腹给抹了去。
顾清烟微微一愣,下意识偏头望向来人。
哭什么,又不是以后见不到了,弄得如此伤感做什么。
陆寒生无法理解地望着顾清烟泪汪汪的眼眸,她就那么舍不得傅锦瑟?
她对傅锦瑟还真的是好到骨子里了。
不过是暂时分开,就哭成这样。
女人,就是矫情。
顾清烟自己抬手抹了把眼泪,你怎么下来了。
下来走走。
陆寒生自然是不会告诉顾清烟,他是怕她舍不得傅锦瑟,跟人家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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