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手里还拿着补血糖浆,江幸川说不定就揉屁股了。
微微叹息一声,江幸川连忙拿着补血糖浆往急救室走去。
江幸川将糖浆插上管子,然后递给傅锦瑟,快把这个喝了。能暂时缓解一下你头晕的症状。
傅锦瑟睁眼看了一眼江幸川,声音极轻地应了声「谢谢」。
大概是没想到以往那个高高在上,看似不可一世的傅锦瑟也会说谢谢,江幸川不由愣了愣。
在江幸川的印象里,傅锦瑟就是那种高傲到不可一世的女人。
不说别的,就光看脸,就知道她这个人有多高傲,多难以相处了。
不想她这会儿却如此的平易近人。
果然人可不貌相么?
江幸川觉得自己对傅锦瑟的认知可能有误,他摸了摸鼻头,温声道了声不客气。
傅锦瑟头晕无力,并不怎么想开口说话。
她在接过江幸川递过来的补血糖浆后,就开始含着吸管,小口小口地啜了起来。
在傅锦瑟低头喝糖浆的时候,急救室将近亮半小时的灯终于灭了,门也开了。
傅锦瑟喝了补血糖浆,冰冷的身躯也稍微回温了许多,眩晕感也没有那么明显了。
在急救室的门打开后,她与顾清烟一起站了起来。
三人一起面向护士和医生,都一副等待宣判的神情睨着从急救室出来的护士和医生。
给厉衍做检查的医生被三人这那宛如复制一般的严肃表情给弄得哭笑不得。
医生拉下口罩,说:伤患已经苏醒过来了,没有生命危险,只是头部受到重创,中度脑震荡,需留院观察一日,看看有没有什么后遗症。
一听说厉衍没有生命危险,三人皆是松了一口气。
不过一听说中度脑震荡,后遗症,三人又开始捏了一把冷汗。
我现在能进去看看他吗?
傅锦瑟对医生说道。
医生点了点头。
可以。
傅锦瑟淡淡一笑,谢过医生,她松开了挽在顾清烟手臂的手,打算自己一人进去。
锦瑟,我陪你。
顾清烟担心傅锦瑟的身体,下意识上前扶住她的手臂。
傅锦瑟回头冲她缓缓一笑,烟宝,让我一个人进去吧,我有话和他说。
可是
顾清烟犹豫地看着傅锦瑟,总觉得她进去,是要和厉衍说她砸他的事情。
她担心傅锦瑟会为了保她,会做出一些不利于她或是委屈她的事情来。
乖。
傅锦瑟轻轻推开顾清烟搀扶着她的手,抬手摸了摸她的头,柔柔一笑,转身走进了急救室。
进去之后,还不忘将门给带上。
顾清烟站在门外,双拳不由自主地攥紧。
正如傅锦瑟了解顾清烟一般,同样的,顾清烟也了解傅锦瑟。
她们都是可以为了对方牺牲的人。
顾清烟都能为傅锦瑟甘愿顶着坐牢的风险,也要救她于水火,傅锦瑟又怎么可能眼睁睁地看着她葬送未来。
她们啊。
都是彼此的光。
互相照耀,互相取暖,互相救赎,互相治愈。
第78章 我要你
望着躺在病床上,一脸苍白的厉衍,傅锦瑟单枪直入地道:
烟宝不是故意砸你的,我希望你不要追究她的责任。
厉衍浅棕色带着几分混血的深邃眼眸幽深地望向傅锦瑟,轻轻扯了扯薄唇,他道:你看我像大度的人么?
傅锦瑟瞬间听得懂厉衍的话外之意。
他这是要追究?
傅锦瑟垂眸,那双厌世眼将对这世间的漠然发挥得淋漓尽致。
她苍白如纸的面庞不带丝毫情绪,淡淡地发声问他:你要如何才能放过她?
厉衍望着傅锦瑟那单薄如纸巾的身子,脑海里不由想起他最近常做的一个梦。
说来也是诡异。
一个多月前,他常常会做一个梦。
梦里。
他看到一个男人抱着一身血红的傅锦瑟走在雪地里,白色的大雪落在男人头顶上,染白了他的发。
而男人怀里的傅锦瑟双手往下垂挂,安详的像个睡美人。
她看上去没有呼吸,面色发白,俨然像个死人。
每每这个时候,他就被惊醒,然后扶着额头,粗重地喘着气。
厉衍知道梦中的那个男人,不是别人,正是他自己。
当时厉衍觉得自己的这个梦做得很是离谱。
他即便再恨傅锦瑟当年羞辱他之事,也不至于盼她死吧。
也许是梦太过于真实了,许久都没有在关注过傅锦瑟的厉衍破天荒地令人去查了傅锦瑟最近的状况。
不料却查到孟允棠联合傅潇潇将傅锦瑟的父亲送进了监狱。
而傅锦瑟也在将傅潇潇推下楼后,在国内消失遁迹。
傅家忽如其来的变故让厉衍想到了那个荒唐的梦,他想也不想地追着傅锦瑟去了。
不管怎么说,也曾是自己真心爱慕过的女人,他可不能让她死了。
是啊。
不能让她死了。
那能阻止她和梦中一般死去的办法,那就是把她弄到身边来,好好看着她了。
于是厉衍想也不想地说道:我要你。
什么?
纵然厉衍曾经追过自己,纵然想到他今天的出现不是意外,有可能是冲着自己来的。
可听到他如此果决地说出他要她时,傅锦瑟还是愣住了。
傅锦瑟微微拧眉,眸光略带不解地睨着病床上的厉衍。
他就那么喜欢她么?
这都过去多久了,他竟然还惦记着她。
她是该庆幸自己竟然还有这么一个痴情的爱慕者么?
傅锦瑟略带自嘲地勾了勾唇。
她启唇,淡淡地说道:我已经不再是傅家大小姐,厉少又何必执着于我?
厉衍戏谑地看着傅锦瑟,一双如同野兽一般侵略十足的眼眸布满了玩味,大概是得不到就不甘心吧。
他轻轻一哂,满眼尽是风流,你是我唯一征服不了的女人,不拥有你一回,我实在是意难平。
傅锦瑟闻言,轻轻挑了一下眉梢,倒是笑了。
即便我是有夫之妇?
傅锦瑟骨相偏冷,配上一双孤傲无双的厌世眼,就宛如冰山里的雪梅一般的孤傲且不可一世。
能驳她一笑,实属不容易。
厉衍望着女人唇角那抹绝美的笑弧,微微眯了眯眼,眼底流淌过一丝邪气,如此美人,不能拥有,确实意难平。
他坦诚点了点头,丝毫不掩饰自己对她美色的觊觎,是。即便你是有夫之妇。
厉衍这个人行事素来离经叛道。
他看上的女人,即便是有夫之妇,他也妄想摘回来供自己享用。
不过他这个人霸道,不喜与人共用一样东西。
到了他手里,旁人若想碰一下,他可是会不高兴的。
所以
厉衍看向傅锦瑟,我要你跟孟允棠离婚,然后跟我。
他很霸道地提出了自己的要求,而且丝毫不在乎过不过分,有没有强人所难。
傅锦瑟勾唇,又是一枚摄人心魂的笑容自唇边绝美的绽放。
她吐气如兰地道:
那就看厉少有没有那个本事让孟允棠在离婚协议上签字了。
厉衍看着那个如妖精一般摄人心魂的女人,唇角的笑意越发的邪性,他挑眉,你舍得?
傅锦瑟蓦地敛住笑,眼底像是夹着冰冷的风霜。
她一字一顿,像是含着冰渣子的吐字道:
我巴不得和他一刀两断。
傅锦瑟从来都不恨孟允棠抢走了傅氏集团,也不恨他间接害死了她的父亲。
冤有头债有主。
她爸爸是咎由自取。
人若不犯恶,魔鬼也不会找上门。
是爸爸先犯了恶,他们才会招来魔鬼的报复。
爸爸想必也是惭愧的吧。
不然也不会在明知孟允棠是来寻仇的,还任由她将其带回了傅家。
傅家本就欠孟允棠,如今偿还给他,也是应当的。
一命抵两命,说来还是孟允棠亏了。
所以她恨什么呢?
又有什么资格恨他呢。
她唯一恨的是孟允棠竟然拿烟宝来要挟她,和他一次又一次地将她的血抽给傅潇潇那个白眼狼。
她傅锦瑟是欠孟允棠的,可她却不欠傅潇潇。
孟允棠报复她也就算了,可作践她来取悦傅潇潇,她也是绝不容许。
只是虎落平阳被犬欺,她反抗不了,也只能任其宰割了。
倘若厉衍能让她和孟允棠离婚,跟他有何妨?
不过是换个男人睡,她傅锦瑟又不是玩不起。
傅锦瑟的决然取悦了厉衍,他搁起双手枕在脑后,一脸不屑,他想坐享齐人之福,也要看我乐不乐意成全。他妄想两全其美,我偏不如他意。
等着。等!手碰到被砸的地方,他当即疼得直抽气,要说的话也忽然断开了。
厉衍将手放下,头稍微偏移,不让受伤的地方碰到硬物,然后看向傅锦瑟,又继续将未完的话说完,等爷恢复,婚,爷帮你离;家产,爷也帮你夺回来!
厉衍的口气很是狂妄自大。
不过嘛。
他有那个资本。
傅锦瑟扯了扯唇角,漫不经心地笑了笑,家产就不必夺回了,那本就是孟家的东西,厉少只需要帮我拿到离婚证,助我脱离苦海即可。
等着。等爷好了,爷不仅能助你脱离苦海,爷还能带你入情海。
厉衍一脸邪气地望着傅锦瑟,笑得很是浪荡。
傅锦瑟,
不愧是出了名的风流公子哥,黄段子拈手就来。
傅锦瑟垂眸遮掩住眼底的厌嫌,面上堆起了虚假的笑意。
等傅锦瑟从里头出来,顾清烟立马就迎了上去,伸手扶住她。
傅锦瑟冲顾清烟微微一笑,道:我已经跟厉衍聊过了,他不会追究你砸伤他的责任了。
顾清烟闻言,不顾江幸川在场,就抓住傅锦瑟的手腕,急切地追问她,他有没有逼你做什么?
傅锦瑟摇头一笑,你啊,怎么那么会开脑洞呢。他能逼我做什么啊?何况我是那种说逼就能逼的人?
顾清烟才不信。
厉衍好端端的为什么要把锦瑟从孟允棠的身边劫走?
她可不觉得是因为好玩。
厉衍本就来意不善,如今有这么一个好时机,顾清烟才不信厉衍会不把握。
不得不说。
顾清烟有时候看人也是够通透的。
人心都让她给拿捏得死死的。
傅锦瑟深知瞒不过顾清烟,索性拉着她走到偏僻无人的角落,与她说出了实情,厉衍确实提出了要求,他要我跟他。
他做梦!顾清烟闻言,当即气得暴跳如雷,锦瑟,你绝对不能答应他。
厉衍竟敢如此羞辱锦瑟,让锦瑟跟他?
他把锦瑟当什么了?
不行,我要去废了他!我要让他有心龌龊,无力干坏事!
顾清烟摩挲着拳头,欲要找厉衍拼命。
傅锦瑟拉住气得跟只河豚似的的顾清烟,略显无奈地道:烟宝,我答应他了。
什么?顾清烟倏地一怔,随后她的眼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为什么要答应他,即便他要追究,我最多也不过是以过失伤人被判三年以下的有期徒刑而已。
顾清烟上前握住傅锦瑟的肩头,锦瑟,我不要你委屈自己来保全我!
她强调,我不准!
傅锦瑟看着情绪过分激动的顾清烟,顿时抬手回握她的肩头,她安抚她,烟宝,你听我说。
顾清烟眼睛红彤彤地盯着她。
傅锦瑟说:我答应他不仅仅是为了保全你,更多的是为了自己。我累了,不想再继续和孟允棠纠缠下去了。我也不想再东跑西跑,今日不知明日的到处流浪。
厉衍有权有势,有他助我,我和孟允棠分开,不过是时间问题。
可是你不高兴。你压根就不喜欢厉衍。顾清烟抿着嘴,心疼的情绪近乎要从眼眶里溢出来,锦瑟,我不想你委屈自己。
似是想到了什么,顾清烟下意识说道,我可以找陆寒生帮忙,我可以让他出面让你和孟允棠离婚的。
傻烟宝,这个世界上哪有两全的事情。
傅锦瑟温柔地替顾清烟将洒落在她额前的秀发拨到了耳后,你嫁给陆寒生,是出于爱吗?我想也不是吧。
顾清烟望着傅锦瑟,嘴唇蠕了蠕,没法反驳。
傅锦瑟见状,勾唇浅浅一笑,正如你嫁给陆寒生,另有所图,而我答应跟厉衍,也有所谋一般。
她偏头望向窗外,眼底掠过一抹哀凄,我们都身不由己,可却又不得不逼自己前行。
她回头看向顾清烟,厉衍虽风流,可不得不说,他对女人却极宠。这些年跟他传过绯闻的女人,哪个不是步步高升,名利双收?
她轻轻一笑,倒是嘲弄起自己来了,我一个残花败柳,还能入得了他的眼,也算是大幸了。
第79章 哄哄他
才不是呢。锦瑟才不是残花败柳,我不准你这样说自己。
顾清烟气鼓鼓地鼓着腮帮子。
对于傅锦瑟妄自菲薄贬低自己的话语,很是不高兴。
傅锦瑟抬手戳了戳顾清烟鼓起的腮帮子,觉得她这个样子可爱死了。
顾清烟皱了皱眉,不喜欢被人当成宠物一般的玩弄。
但玩她脸蛋的人是锦瑟,她就忍了。
傅锦瑟收回手,说:烟宝,我其实也是个俗人。
我啊,也许是富裕惯了,不过一个多月而已,我就受不了这低处的苦了。我想回到高处,而厉衍他能助我。
他图我身子,我图他权势。怎么说是委屈自己呢。
她轻轻自嘲,倒是想得透彻。
这一刻,顾清烟倒是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
她忽然感觉到自己的渺小。
在绝对权势面前,她不过就是别人随手一捻就死的蚂蚁。
她口口声声说可以护锦瑟。
可没有陆寒生,她什么都不是。
可笑她仗着重生,便以为自己掌握了一切,自以为是的觉得自己可以改变一切。
可事实证明,是她把现实想得太简单了。
她终究什么都帮不上忙,甚至还让锦瑟搭上了自己。
这样渺小的她,又谈什么护锦瑟?
顾清烟垂眸,周身散发的气息显得格外的丧,挺直的腰背好似也被压垮了一般,耸拉着。
见顾清烟丧着一张脸,傅锦瑟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好啦,别丧气啦。
傅锦瑟伸手揉了揉顾清烟的发顶,安慰她,你怎么就觉得我跟厉衍是委屈自己呢?
她揽住顾清烟的肩头,用自己的肩头撞了撞顾清烟的,然后开起了黄腔来:
你看啊,厉衍长的一表人才,一看就是个优质男。经手过那么多女人,床上功夫肯定很厉害。
跟他,我不亏的。她很是洒脱地说:何况我又不是要跟他一辈子。
回头等我从他那捞到好处,我就自己养几个听话的小白脸,多香啊。
傅锦瑟一脸狡黠,也不知道是真的想得这么开,还是纯属为了哄顾清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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