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还是医生制止了锦瑟的行为,说骨头汤并不能真的补骨头,而且喝多,油腻,很容易影响肠道功能。
不过适当的喝一些,还是可以的。
顾清烟思索着,她可以让附近的酒店,帮忙炖个骨头汤什么的。
现在开始炖,炖两个小时,晚餐正好可以用。
顾清烟吩咐ailing,让她出去看看附近有没有酒店,让她去开间总统套房,顺带让酒店帮忙炖个骨头汤。
ailing立即照做。
ailing走后,顾清烟就得亲自盯着陆寒生吊点滴了。
术后会有消炎药水等药液需要输入。
第一天,得输两到三小时左右。
输液期间,陆寒生手臂疼痛难忍,好几次,都被生生痛醒了,不过他并未睁眼,只是无意识地在呻吟。
顾清烟坐在一旁,时不时就能听到陆寒生因为疼痛,而无意识发出的痛吟声。
听得人心都不由跟着揪紧。
尤其是顾清烟还有过同样经历,就更加感同身受。
陆寒生好不容易再次睡过去,结果让尿意给憋醒了。
醒来后的他单手支撑着床面,想起身。
然而他一只手打了石膏,挂在脖子上,单手很难平衡身体,压根起不来。
顾清烟看着就觉得心惊胆战。
顾清烟猛起身阻止他,干嘛呢。
扶我一下。
陆寒生急得不行,见自己起不来,索性就求助顾清烟。
你要起来?
顾清烟微微皱眉。
我要去方便。
陆寒生说这话时,面色多多少少都有些不自然。
顾清烟愣了好几下,随后反应过来,连忙将陆寒生完好的那只手臂搭在自己的肩膀上,手绕过去环住他的臂膀,将他从床上搀扶了起来。
将人扶起后,顾清烟忙抬手去拿挂在上面的输液体,另外一只手则是扶着陆寒生,帮助他从床上下来。
因为陆寒生手臂受伤,不便自己拿着输液袋,所以顾清烟只能先跟着他一起进去。
进去之后。
顾清烟将输液袋挂在墙壁的挂衣扣上,你结束后,再喊我。
她说完,就往外走。
然而就在这时,身后忽然传来男人低沉中隐隐带着几分郁闷的声音,帮我脱下裤子。
顾清烟迈出的脚步顿时顿在了那。
我手不方便。
陆寒生大概也是觉得挺郁闷的。
他一只手挂在胸前,一只手还在输着液,还真空不出手来
顾清烟狠狠地一闭眼。
随后转身走了回来。
她直接站在男人的身后,像是绕后抱住他一般地伸手到前面。
顾清烟深呼吸了一口气,然后双手握住裤头的两侧边缘,往下扯。
陆寒生,
扯到他了。
好了,你方便吧。
帮他脱了裤子,顾清烟转身便要出去。
只是她刚转身出去,陆寒生忽然又道:帮忙扶一下。
第66章 指尖不经意掠过她的耳廓
啊?
哦好。
顾清烟也没有多想,直接就折身回来。
她走到他的身后,抬手扶在他的腰间两侧,扶好了。你开始吧。
陆寒生,
陆寒生微微叹了一口气,道:不是让你扶着我。
不是扶他,哪扶哪?
像是忽然意会了什么,她脸颊都不由爆红了起来,她呐道:你们男人怎么那么多事啊?
她后悔了,她不该让杨文走的,她就该让杨文来照看陆寒生的。
好尴尬啊。
快点。陆寒生大概是急得不行了,连忙催促顾清烟。
哦。
陆寒生看着洗手池前,不断挤洗手液的顾清烟,微微抿了抿唇角。
她什么意思?
洗个手而已,至于挤那么洗手液么?
还是说她是在嫌他脏?
顿时间,陆寒生的面色都不太好看了起来。
顾清烟才不管陆寒生怎么看,怎么想。
她就是觉得有味道。
不洗干净,她怕待会儿连握筷子吃饭的时候,都会忍不住嫌自己手脏,然后饭都不想吃了。
顾清烟整整「矫情」了五分钟,才终于作罢。
抽过纸巾将手擦干,她上前将挂在挂衣架的输液袋拿了下来。
她全程无视陆寒生那张黑到不能再黑的脸庞,一脸悠然地说道:
走吧。
陆寒生,
胸口堵着一股郁结的气,想吐吐不出来,想咽又咽不下去。
回到床上,陆寒生那股气都还没消下去。
手实在是太疼,这会儿,陆寒生也睡不着了。
陆寒生索性就让顾清烟帮他将床摇起来,然后再让她帮他将电视机打开,他要随便看个财经新闻或者篮球比赛,分分神。
顾清烟心里嫌陆寒生事儿多,却还是照着做了。
转移注意力,确实是缓解疼痛的一种办法。
当人的注意力转移到别处去,也就不会老是去注意手臂,也就不会觉得那么疼了。
这算是一种心理作用吧。
陆寒生看财经新闻,顾清烟看不进去,她拿着手机继续刷微博。
不过每隔五分钟,她就会抬眸看了一眼挂在那上面的输液袋,以免液体没了,导致回血。
两人全程无话地度过了一个多小时。
天黑了。
外头夜色如墨。
顾清烟到点该吃晚餐了。而陆寒生也该进食了。
陆寒生用的不是全身麻醉,这个时候,他是可以正常进食的。
而且适宜进食一些高钙的食材。
顾清烟打电话给ailing,让她让酒店随便弄点海参鱼虾等高钙的食材,顺带将骨头汤一并带过来。
半个多小时后,ailing就将晚餐送了过来。
顾清烟将病床上的小桌子支起来,然后将ailing带来的饭菜一一打开,摆在小长桌上。
因为ailing带的只是两人的份量,所以顾清烟便让ailing自己去医院的食堂或者酒店吃,吃完后自行安排行程,她暂时不需要她随身跟着保护。
不算大的病房里,顾清烟和陆寒生两两相望。
陆寒生还在输液,这是今天的最后一袋了。
陆寒生受伤的是右手,所以伺候他吃饭的事情,自然就落在了顾清烟的头上。
顾清烟认命的端起ailing从酒店带来的骨头汤,贴心地吹凉,然后才喂到陆寒生的唇边。
陆寒生望着顾清烟喂过来的汤水,幽黑的眼眸微微一闪。
自从陆寒生两岁开始,他就没有再让别人给他喂过饭。
他从小就老成。
一岁半就开始自己用餐具吃饭。
从两岁起,他更是学会了自己穿衣,穿鞋。
别人两岁还在玩泥沙,而陆寒生已经井然有序的像个小大人了。
独立得不像两岁的孩子,反而像一个只有两岁身体的大人。
从小就没有享受过温暖的人,总能被不经意的温柔给惊艳。
陆寒生望着顾清烟那张如花似玉,布满温柔的明媚俏容,心房某个位置,忽然就软了下去。
有那么一瞬间,陆寒生在想,和顾清烟就这样过一辈子,应该也挺好的。
她待他好,他也待她好,他们就这样相互扶持,相互照顾,过完这漫漫余生。
见陆寒生一直看着自己,顾清烟略带不解地问道:怎么了?
陆寒生摇了摇头,张嘴将她喂过来的汤水啜尽,并未将心中所想说给顾清烟知。
顾清烟将勺子拿了回来,重新瓢了一勺,再度搁在唇边吹凉,然后再喂到陆寒生的唇边。
陆寒生望着顾清烟低眉顺眼地将汤汁吹凉,然后喂进他的嘴里。
她专注喂他喝汤的样子,真的是跟流水一般的温柔,让人被她身上不经意间所释放的柔情所温暖。
岁月静好,也莫过于此时此刻了。
真是让人沉沦其中,不愿醒来。
喂陆寒生喝完一碗汤。
顾清烟便带上一次性手套,开始给陆寒生剥虾。
她并没有束发,一头海藻般的长发随意地披在肩头,慵懒又随性。
顾清烟低头剥虾的时候,头发不听话地往前散落。
顾清烟双手都带着一次性手套,她只能用手背去将散落的秀发给拨到肩后。
只是她发质柔顺飘逸,前头刚拨回去,后头只要她稍微一低头,那如瀑布一般柔顺的长发就会往身前散落。
而此时,顾清烟头发又不听话地滑落。
顾清烟下意识拱起肩头,想用手背将其拨到身后,然而就在这时,忽如其来的一只手抓住了她散落在身前的秀发。
顾清烟当即一愣,不由抬眸看向对面的男人。
男人瞳仁漆黑深邃,专注的时候,格外的认真,隐隐还给人几分深情的既视感。
对视的那一刹那,顾清烟的呼吸都不由乱了。
恰巧这时。
男人替她将秀发拨到耳后时,指尖不经意掠过她的耳廓,仿佛过电一般,耳朵一阵酥麻。
顾清烟一个激灵,下意识偏头躲开。
你手还在输液,还是不要乱动的好。
顾清烟脸颊滚烫,望着陆寒生那张过分英俊的脸庞,神色略有些不自然,心跳也稍微乱了几分。
陆寒生像是也方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他将手收了回去。
随后望着她披在身后的长发,忍不住直男地提了句:以后还是把头发扎起来吧,这披着,做事都不方便。
顾清烟,
就有点被他直男的语气给气笑了。
我就喜欢披着。她故意和他唱反调。
言罢,她将手里剥完壳的虾肉喂到陆寒生的嘴边,并且特别女王地命令道:张嘴!
第67章 她就那么不介意他被别的女人碰?
陆寒生望着她略带叛逆的俏容,微微摇了摇头。
有时候陆寒生真的觉得顾清烟像个孩子,气人的同时,又让人忍不住想去怜爱。
他似乎,总拿她没办法。
陆寒生张嘴将她喂过来的虾肉吃进去。
原汁原味的虾肉软弹鲜美。
陆寒生吃得身心愉悦。
心间越发的柔软,望着顾清烟的目光也不由自主的变得柔和了起来。
静谧的病房里。
炽白的灯光下,夫妻二人面对面而坐的画面,莫名的温馨,格外的唯美,岁月静好。
门外前来探望陆寒生的杨文望着里头这如此温情的一幕,默默地转身,离开。
他想这个时候,他家陆总不会希望他进去打扰。
回想起刚刚看到的画面,杨文不禁摇头一笑。
陆总是真的变了呢。
以往他看别人的目光里都是冷漠和疏离的。
可刚刚他瞧着陆总望着夫人那眼神,像大地回春,春暖花开,冰山化成一滩水,格外的柔情。
那样的陆总,才真正的称得上是个人吧。
杨文将手里给夫妻两人买来的生活用品交到护士台上,他让护士她们去拔针管的时候,一并带过去给陆寒生和顾清烟。
伺候陆寒生吃饱,顾清烟就着陆寒生吃剩的「饭菜残羹」,将自己的肚子也给填饱了。
而这时。
陆寒生今日的输液也终于圆满结束。
护士过来拆了针管,只留下一个留置针头在陆寒生的手背上。
临走前还不忘给顾清烟丢下一个棘手的难题。
护士让顾清烟给陆寒生擦擦身,然后换上她们清洗过并且消过毒的病服。
顾清烟在护士走后,整个人像是泄了气的皮球,神色恹恹的。
真累啊。
顾清烟觉得伺候陆寒生是一件身心皆疲的事情。
然而没办法。
谁让她现在占着陆太太的头衔,就得揽这活儿。
其实即便护士不叫顾清烟给陆寒生擦身,陆寒生也是要让顾清烟给他擦身的。
他这个人受不了一天不洗澡。
他爱干净。
每天必须洗一次澡。
如今洗澡是不可能的了,所以擦身成了陆寒生的第二选择。
顾清烟刚和护士聊完回到病房,陆寒生就把让她帮自己擦身的这事和她说了。
而听了陆寒生的话的顾清烟只想静静。
所以不管护士有没有说,她今晚都是逃不掉给他擦身这个差事?
既然逃不掉,顾清烟也就懒得挣扎。
她微微点了点头。
拿过护士带来的购物袋,将其打开。
杨文是个办事周到的秘书。
毛巾、脸盆、牙膏牙刷、拖鞋等都买了双份,一粉一蓝,显然是给她和陆寒生买的。
看来,杨秘书是打算将陆寒生彻底丢给她,他自己不管了。
顾清烟心说这杨秘书多多少少都有点不厚道啊。
怎么说陆寒生都是他老板,他怎么能弃自己的老板于不顾呢。
顾清烟摇了摇头,认命地抱起蓝色的脸盆,带着蓝色的毛巾,然后进洗手间打水,好给陆寒生擦身。
陆寒生手臂骨折,为了方便换洗,他的病服外套是半披着的。
就是一只手套了袖子,一只则是挂在肩头上。
也正因此,顾清烟给他擦身的时候,脱衣服,格外的方便。
脱了衣服的陆先生就是行走的荷尔蒙,男人味杠杠的。
顾清烟望着男人那强劲结实的胸肌和腹部上方方正正的性感腹肌,脑海里就会忍不住想起一些旖旎的画面。
那线条流畅的肌理染上汗珠,汗珠顺着男人肌肉纹理往下滑的画面,是真的很谷欠,很令人上头。
意识到自己竟然在意淫男人,顾清烟连忙甩了甩头,强行将脑海里那些限制级的画面给甩掉。
平复好自己的思想,顾清烟伸手从脸盆里捞起打湿了的毛巾,扭干,然后开始给男人擦身。
男人受伤的右臂就挂在胸前,为了防止自己不小心碰到他受伤的手。
顾清烟的动作格外的小心翼翼,尽量避开他受伤的手臂,去擦其他地方。
因为顾清烟是披头散发,所以她的发梢总会随着她的低头和起起落落,时不时掠过陆寒生的胸膛,手臂,以及腹部。
发梢所到之处,皆是痒意。
弄得陆寒生又痒又难受。
好几次,都想叫她去把头发扎起来。
只是想起这里是医院,她未必带了发绳在身上。
事实上,顾清烟确实没有带发绳,不然她也不会一直披头散发了。
陆寒生刚刚那话虽直,可却不无道理。
披头散发,做事确实不太方便。
这点,顾清烟现在就深有体会。
头发老是不听话地往前凑,她也挺烦的。
可谁让她没带发绳在身上,也只能先将就着了。
再度被顾清烟长发给弄得身上发痒的陆寒生心说,明儿他得让杨文给买点皮筋过来。
省得顾清烟给他擦身的时候,再披头散发,怪折磨人的。
并不知道陆寒生此时此刻在打什么主意的顾清烟替陆寒生擦完上身,打算完事了。
她端起脸盆,就准备进洗手间。
陆寒生见状,忙喊住她,你就只给我擦上面?
他有点难以置信。
大概是没见过有谁给人擦身就只擦一半的。
顾清烟回头,略带不解地嗯哼了一声,怎么了?
陆寒生不知道她到底是装的,还是真的不知道擦身是擦全身。
他懒得跟她玩什么文字,索性直接点明地指了指自己的下半身,这下面也要擦。
顾清烟,
没见她都装糊涂了,还提出来。
陆寒生是真的不会看眼色。
顾清烟咬唇,并不那么想帮他擦拭下半身,总觉得怪尴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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