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们唯一的儿子!冯家的独苗苗,这么多年就这么一个种,竟然就这么没了!
这对于两位平均年龄过半百的人来说,是极为沉重的打击。
一时之间难以相信这件事是真的,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齐铭松开手,推了推眼镜道:冯厅长,邓夫人,请节哀。
是谁害死了我儿子!冯厅长咬牙切齿,太阳穴青筋暴露。
目前还不能确定是意外还是谋杀,现在看像是令公子因为喝醉忘了灶上还烧着开水
不可能!邓夫人厉声打断,眼泪还挂在脸颊上,我儿子从来都不会自己动手做这些!他连煤气灶怎么开都不知道!
齐铭闻言走到茶水台,打开热水瓶,发现里面的水还在冒热气。
平常有佣人在这边伺候吗?
邓夫人一边抽泣一边道:最近他都在这里留宿,所以我专门派个佣人白天在这边打扫和收拾。
要不是你惯着,买了这么一套房子,让他晚上都不肯回家,阿辉根本不会发生这样的事!冯厅长怒斥道。
邓夫人闻言也恼了,站起身指着冯厅长破口大骂:
你竟然还来怪我!昨天要不是你打了阿辉,他也不会跑到这里。他原本都跟我说得好好的,以后晚上都会回家,都是你!
如果不是你一天纵着,让他只知道花天酒地,会闹出为个女人大打出手的丑事吗?我不过说他两句,他就顶撞我,真是慈母多败儿!
是,你有本事,你把阿辉打跑了,是你害死了阿辉,你赔我儿子!
邓夫人直接扑上去要揍冯厅长,齐铭眼疾手快拦住。
你放开我,我要打死他,让他赔我儿子!
夫人,您先冷静,当务之急还是要查明真相。
冯厅长觉得脸都丢尽了,甩袖站在一边:真是不可理喻!?
邓夫人被拦着也冷静了下来,想起已逝的儿子又哭了起来。
你们一定要查清楚我儿子到底是怎么死的,他明明是一个从来不干家务的人,怎么就会因为烧水中毒死了,一定是有人害他。
冯厅长也恢复了冷静,严肃道:齐先生,我知道你是上海的名探,请你务必查清犬子的死因。
我一定会竭尽全力,只是如果想要知道贵公子的真正死因,必须要进行解剖尸检。
听到这话,冯厅长和邓夫人都不由皱起眉头。
邓夫人的反应最大:不行,阿辉已经死了,现在还要把他开膛破肚,这、这
冯厅长,邓夫人,目前只有这个办法,否则我们光从尸体表面和现场,是无法查清楚的。
不行,绝对不行!邓夫人反应激烈。
冯厅长也明显也不乐意,眉头紧紧皱起。
真的只有这个办法吗?
齐铭肯定道:是的。
你不能答应,我绝对不会同意解剖我儿子!邓夫人看他犹豫,很是着急。
冯厅长一脸严肃,久久才开口:这件事我得先想想。
齐铭也没有勉强,带着白向墨离开了现场。
他们会同意吗?
齐铭摇了摇头:我也不能确定。
别看邓夫人坚持自己儿子是被谋杀,他不会做家务也不会有这种意外,可他们看到现场和冯辉身上没有明显致命伤痕,还是会怀疑这确实是个意外。
如果他们认为很大概率是意外,那么就不会同意解剖,担心孩子死后也不得安宁。
齐铭和白向墨走到楼下,就听到有报童挥着手上的报纸一边跑一边嚷嚷:
号外号外,扫把星花国大总统克死上海滩风流公子魏二少!魏二少惨死花国大总统闺房中!
*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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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1更+2更)马上风
白向墨和齐铭对视一眼, 眼神里透着惊讶。
齐铭叫住报童,买了一份报纸,报纸头条就看到昨天和冯辉打架的魏禄丰魏二少死在了花国大总统的房中, 死因是因为吞食过量的鸦片。
上面印着一张花国大总统照片, 光相片就占了一个大版面。
相片拍得非常的妩媚漂亮,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给这个女人做宣传的。
另外一个竟然也出事了!白向墨诡异不已。
齐铭也感到难以置信, 可有了挤压综合征的经验, 他也不能由表面样子来判断两人的死是不是跟今天的打斗有关。
他们不会在打斗的时候, 伤到什么隐秘之处,或者一起中毒了吧?
白向墨摇摇头, 他也无法想象是怎么一回事, 只有尸检才能知道是什么情况。
这份报纸报道得还真是够及时的, 昨天晚上一点钟他吞食的鸦片, 现在就刊登出来了。
普通日报都是提前写好并且排版好, 然后拿到印刷厂去印刷,如果更改是非常麻烦的, 因此很少有这么及时报道新闻的。
这份报纸就是以消息快著称,就喜欢刊登这种风流韵事, 平日里都会派人蹲守在那些烟花巷子里。如果不是今天早上才发现冯辉死了, 今天的报纸会更热闹。
两人刚为一个女人大打出手,当天晚上就一起惨死,其中一个人还死在花国大总统房中, 这新闻可谓相当劲爆。
这位花国大总统是刚选出来的, 目前正是人气最高的时候,两位来头不小的大少爷为了对她大打出手后都死了。
光是想想, 都觉得极为的戏剧化, 很容易提起大家的兴趣。
消息一经爆出, 这位花国大总统扫把星的名头估计是永远甩不掉了。
这位魏二少买了保险吗?
齐铭挑眉:买了。
白向墨已经见怪不怪了:这么多买了华兴保险的人都死了,会不会影响大家购买的积极性?
这年头每天死的人多了去了,死了还能拿钱,何乐而不为?
是我胡说八道。白向墨也知道自己这句话很没道理,没过大脑话就出来了。
那我们现在要不要去看看魏二少?
我问问他现在在哪里。
齐铭带着白向墨走到一旁的咖啡厅,在那里拨了个电话。
怎么了?白向墨看齐铭的表情有些古怪。
医院那边的人说,魏二少死于马上风。
马上风?那报纸上说的抽鸦片是怎么回事?
他在死之前确实食入了大量鸦片,行苟且之事时就突然没了气。他被送到医院的时候就已经死了,现在尸体就在安心医院,一会准备送往安宁殡仪馆。
白向墨感叹,还真是一条龙服务。
齐铭看了看时间:我们先去吃个饭,然后再回殡仪馆看看。
还是先回去吧,看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事情这么凑巧,实在让人不得不怀疑。
我知道你工作认真,可这种事也不是我们想查就能查的。魏二少虽然排行第二,上头有个哥哥顶着,可他特别讨魏老夫人喜欢,魏老夫人当年也是个人物,现在还不知道魏家闹成什么样呢。人刚死,先让他们冷静冷静再说。
白向墨皱眉:时间拖越久,对查明真相越不利。
那也比你这个大活人被他们迁怒撕了强。
怎么没算上你啊?
齐铭理了理外套,得意一笑:没办法,鄙人在上海滩有那么点地位。
白向墨撇了撇嘴,却不得不认同这个说法。
你想吃什么?附近有一家俄罗斯餐厅,厨子是以前在公爵家里当差的,手艺很不错。
白向墨摇了摇头:随便找家小店就行。
那就去聚香楼吧,从这里开车过去也不远。齐铭不由分说就将白向墨拉进车里。
白向墨虽然没去过聚香楼,可还是知道这地方的。
聚香楼是上海数一数二的餐馆,据说厨子是宫里出来的,东西特别的昂贵。
随便点一桌,就得花费至少十几个大洋。
从前他还在上大学的时候,他的那些家境极好的同学们经常在那聚餐。
原身当时根本去不起那些地方,也不想占人便宜,所以很少参加这种聚会,整个人显得有些独来独往。
你最近发财啦?去什么聚香楼啊,填饱肚子而已,没必要这么铺张。
白向墨也同样不想占这个便宜,他对吃没有那么多执念,现在也还穷着呢没能力负担,自然不愿意去。
做人要有点追求,那里的饭菜可谓一绝。放心,这顿我请。
你请我也不能去。白向墨态度坚决。
齐铭脸色有些不好看。
白向墨又道:我们都这么熟了,又不需要用这些攀交情,去以前你带我去的小店也很不错啊,物美价廉,味道也非常好。
齐铭脸色这才缓和下来,既然都是朋友,那还分这么清楚做什么,就当陪我吧。
白向墨听了这话也不好再拒绝,只心中感叹这交朋友也得门当户对啊,否则压力还挺大的。
虽说齐铭不会算那么清楚,觉得有心就行,可作为当事人依然会忐忑,无法因为对方经济更好而坦然享受对方对自己的好。
这家伙以前不是明明很朴实吗,怎么现在变了。
二人一进酒楼,招呼客人的掌柜看到齐铭,就连忙脸堆笑容地走过来迎接。
齐爷,您这是好久没来店里了。
掌柜的,今天还有没有包间?
有,有,不管齐爷什么时候来,这包间一定给您备着。
掌柜的亲自将二人送上楼,态度非常的殷勤。
刚上楼齐铭就被一个公鸭嗓给叫住了,嘿,齐哥,你怎么也在这!
齐铭一听声音,就忍不住皱起眉头。
白向墨刚抬头就听到咕咚咕咚一蹦一跳下楼的声音,迎面走来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长得唇红齿白就是还处在变声期,那嗓门实在令人难以恭维。
三少,你今天怎么没上学?齐铭一脸严肃,镜片反射出寒光。
他的目光望向孟明锐身后,白向墨顺眼望去看到一个隐藏在暗处的身影,如果不仔细看根本不会注意到。
感受到齐铭的目光,那个人朝着他微微颔首,齐铭也同样回敬,两人明显是认识的。
孟明锐欢快的脚步顿时停滞在原地,嘿嘿讪笑:哎呀,这不是饭点吗,我来吃点东西。
齐铭冷笑,孟明锐缩了缩脑袋,目光投向一旁的白向墨。
齐哥,这位是
三少这位是白向墨白先生,向墨这位是孟明锐孟三少。
白向墨突然被齐铭叫了名字,心里一阵别扭,之前两人都互称先生,并没有这么叫得这么亲。
不过思绪也就那么一瞬,很快又恢复平常。
两人毕竟认识那么久,互相叫名字也不奇怪。
啊!这位就是白向墨啊!孟明锐惊呼,不停地上下打量着白向墨,一副极为感兴趣的样子。
齐铭向前一步挡住孟明锐的视线,咱们别堵在这里,进包间里说话。
我已经订好了桌子,就我一个人特无趣,咱们正好凑一桌!
齐铭目光投向白向墨,询问他的意见。
白向墨耸了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态度。
要是对方有一群人,那他肯定不乐意,现在就一个正值青春期甚至还在叛逆期的小孩子,拼一起倒是无所谓。
一进包间,孟明锐的话更多了,像麻雀一样叽叽喳喳的,跟白向墨问东问西。
你解剖尸体怕不怕的?你会不会大晚上去啊?有没有见到鬼
问题一个个劈头盖脸地砸过来,让白向墨都没插话的空隙。
齐铭直接坐到两人中间,刻意挡住孟明锐的视线。
孟明锐想要绕开他,怎么也绕不开。
齐哥!你这是干什么,我正在跟白先生交流感情呢!
齐铭斜了他一眼:你还没跟我交流你为什么逃课。
孟明锐顿时老实了,很是郁闷道:
我就不擅长读书,干嘛非要让我上学?你看我爹我哥他们,纸上超过五个字看着就要撅过去,干嘛非逼我要好好念书?你看我头发都掉了一大把,都快秃了!
这话你跟你舅舅说去,你擅自逃课看他怎么教训你,他过两天就从外地回来了吧?
孟明锐一脸萎靡,抓着齐铭的胳膊不停摇晃:
齐哥,我最英俊的齐大哥,驴拉磨也得休息啊,何况我这么大个人,今天你就让我休息一天呗。
齐铭非常冷酷地将他的手给甩掉,乜着眼看他:就一天?
孟明锐眼睛顿时亮了起来:对,就一天!
齐铭这才不再说什么,让白向墨点菜。
白向墨将菜单推了回去:你来吧,我对这不熟。
齐铭也没客气,非常熟悉地点了几道菜:行了,就这些了。
好嘞,几位稍等,菜马上就来!店小二直接转身离开。
孟明锐瞪大眼:我还没点呢!
吃这些就够了。齐铭斜了他一眼。
孟明锐嘟囔着嘴很不服气却没再说什么,目光又投向白向墨。
白先生,你跟我说说你解剖尸的事呗。
白向墨还未答,齐铭就不客气道:说什么说,你当谁是说书的呢?要吃饭好好吃,要不然就回学校。
孟明锐这才闭了嘴,可暗地里却偷偷给白向墨使眼色,打算回头再聊。
吃完饭孟明锐得知两人要回殡仪馆,调查魏二少死亡的事,孟明锐也黏了上来,这次齐铭赶都赶不走。
齐铭无奈,只能带上他,角落里的那个男人也一起跟上来。
白向墨看得出这个男人是个练家子,虽然看着五大三粗,可走路了都不带声的。
他一直默默地观察着四周,并且让孟明锐一直在自己的视线里。
回到安宁殡仪馆,魏二少的尸体已经存放在停尸房里,魏家人正在为他筹办葬礼。
齐铭:我们去看看尸体。
白向墨点点头,魏家人现在非常的激动,远远就能听到哭嚎声,现在不适合去跟他们申请。
反正只是看看不会做什么,魏家人也不会知道。
孟明锐一直紧紧跟在两人屁股后面,又是兴奋又是畏惧。
等来到停尸间门口,门没开就感受到一股阴寒气息,孟明锐哆嗦了一下,下意识往身后看。
你在外面等着。齐铭打开门将他拦在外面。
本来有点胆怯的孟明锐顿时不干了:我来都来了,让我看看呗,而且我跟魏二少也熟,万一我能帮上什么忙呢。
齐铭看了他一眼:一会你在里面不准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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