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明浅让自己冷静了一会儿,他要捋一捋在自己昏睡过去的这段时间里,发生了什么。
他甚至还摸了摸自己的屁股,想确定屁股疼不疼,有没有开花。
还好,没有太多异样的感觉。
苏明浅抬眼,突然意识到自己现在身处的这个看似简单的房间,有五十平米。
虽然早就听说过陈殇许家里有钱,可是真见识到了之后,苏明浅还是很不能适应。
苏家跟他家比起来,估计也就算是小土鳖级别的。
苏明浅不由自主吸了吸鼻子。所以当初陈殇许来他们家做家教,是想扶贫吗?
门打开了。
陈殇许像是刚沐浴过,穿着深色睡袍,头发都是湿的,周身散发出一股好闻的香味。他眉眼半遮,眸色被冷白调光线照得很澄澈,轮廓鲜明。
“你醒了?”
陈殇许问傻傻愣愣的苏明浅,把醒酒药放在他床边上。
苏明浅还没有从刚才的“扶贫论”中反应过来,此刻只顾盯着他,潦草又憨逼地“嗯”了一声。
陈殇许转去洗手间吹头发。
苏明浅感觉自己喝了假酒,一觉醒来一肚子想对陈殇许说的话全部都忘记了。
他刚才就该借着酒劲低声下气插科打诨地求陈殇许不要和孟遥在一起的。现在酒醒了,这番话他也说不出口了。
不是他放不下身段,是他刻在骨子里的三观强烈谴责他做出这种事。
陈殇许吹完头发,慢条斯理收拾地面上不起眼的透明垃圾。
苏明浅看着他收拾,欲言又止:“那个……”
他想告诉陈殇许,他现在特别后悔,他想回头是岸,希望陈殇许给个机会。可是话到嘴边转了个弯儿,再出来却莫名其妙变成了:“做的话要跟我说。”
这他吗,说的是什么啊!
面对陈殇许耐心等待下文的眼神,苏明浅一头撞死的心都有了。他硬着头皮补了一句:“不要在我睡着的时候做。”
“好。”陈殇许没有为难他,简单地答应。
这就让苏明浅无所适从了。他揪着被单,一头雾水。搞不明白陈殇许想干什么。
虽说智商高的人的行为总是不被常人所理解的,可苏明浅也不是笨蛋啊,他都弄不懂陈殇许的行为,这就足以说明陈殇许的行为很不正常了。
“小苏,腰抬一抬。”陈殇许温柔地喊了他一声,然后走过来,走到床边,将手伸进被子里。
苏明浅没明白他在做什么,直到猛然一阵酸胀之后,他才醒悟过来。卧槽?
陈殇许将玩具扔进垃圾桶,去洗手。
苏明浅心里一万只草泥马奔腾。
他他他……算上这次也就和陈殇许do过两次,陈殇许竟然都用上玩具了?!
第24章 欺负
这貌似是苏明浅第一次来陈殇许家。
为了确认这是陈殇许自己的家,苏明浅还偷偷拿手机给自己定了个位,的确没有错,这里是安市城区内的有名住宅区。
收起手机,苏明浅踩着陈殇许为他准备的白色毛绒拖鞋,下楼。
为了防止看见陈妈妈和陈爸爸影响不好,苏明浅规规矩矩穿了陈殇许的白衬衫,虽然衬衫大了两号,但依然把他打扮得很乖。
但是他谁也没看见。这栋楼上下两层,室内布局和房间规划似乎都是按照陈殇许个人的需求布置的,不像是和父母一起居住的样子。
苏明浅想起来了,丁北跟他说过,陈殇许自己买了房,房子就买在安市。
陈殇许为什么会突然把他从海市带到这里来啊?
陈殇许在一楼厨房。
他穿着藏青色居家服,在做早餐。平日里拿手术刀的手切午餐肉和起司的时候,四平八稳水到渠成。
苏明浅知道以前陈殇许不是这样的。他以前刀工没有现在精湛,隔三差五切到手,也就是心态比较好,流血了用专业手法给自己止血后还像个没事人儿似的继续做饭。
所以手上一直带各种伤疤,有时候手伸出来别人一度以为他是跑江湖的。
苏明浅立在厨房边上静静看他做早餐。
陈殇许的头发似乎有些长了,耳后的一绺多出来,遮在耳廓上,很显眼。就像一片齐齐整整的草原,一株孤草在无故疯长。
苏明浅莫名其妙来一句:“我等会帮你剪个头发吧。”
他其实没想那么多,也就是出于强迫症心理。剪头发这事儿他平时没少对自己干,每次干完都后悔。现在他话说出口完了才开始担心自己这是在糟蹋陈殇许的发型,因为学医的人头发都比较精贵。
陈殇许似乎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头发的精贵之处,他想都没想就说了一声“好”,心甘情愿把自己的头发给苏明浅糟蹋。他将刀洗干净悬在刀架上,热锅油。
两人份的早餐很快就做好了,苏明浅拉开椅子坐下来吃。
一顿早餐吃得既熟悉又陌生,有点像断头饭。
陈殇许简单地问他:“疼吗,有没有好点了?”
苏明浅说:“不疼了。”他耳朵很红,感觉要渗出血来。
“哦。”陈殇许说,“下次我轻一点。”
苏明浅假装喝粥。
陈殇许见他的碗里早就没有粥了,就起身给他又盛了一碗。
苏明浅的饭量,跟他的身高成反比,很不可思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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