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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葵咕全文(158)

    说到此事,他又嗤笑道:魏俨的眼光可真不怎么样。当初暖闻最先看中的是他,他却推给莫染,自己挑了这么个满腹算计的玩意儿。
    暖闻居然?蓝祈难以置信地抽了抽嘴角,他当年到底都在想什么?
    他想找个冤大头,陪他做放荡皇子,躲避皇位争夺。夜雪焕想起来也觉得好笑,魏俨岂能看不出他的心思,岂敢接这个烫手山芋?他那么个八面玲珑的人,最擅长猜人心思,你说他看不看得出二皇兄的算计?
    蓝祈不说话,夜雪焕又冷笑道:我怎就会以为二皇兄真的是为了保护魏俨才参与宫变?果然是个旷世大情种,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绝配!
    也许蓝祈沉吟片刻,最终还是没再乱做揣测,与魏将军无关。他自己也说过,无论如何他都是夜雪氏的嫡系血脉,就算想争,也无可非议。
    当初是皇子时,他当然可以争,但如今身为亲王,辅政可以,再往上便名不正言不顺。
    夜雪焕面有忧色,若此行顺利,我们都能平安回去,二皇兄或许还会老老实实地做个辅政亲王。但眼下外面都以为我死了,西北军权空悬,云西尚且不成气候,暖闻也不用大半年都在避暑,朝中势力全面失衡,大皇兄一个人岂镇得住?这种情况下,二皇兄手里捏着魏俨,就相当于掌控了羽林军,你觉得他会怎么做?
    蓝祈听得浑身发冷,干巴巴地回道:我不知道
    夜雪焕叹道:自古皇权争夺便最是残酷,哪怕他名不正言不顺,只要我们兄弟几个全死在他手上,便是成王败寇,谁也怨不得。可是蓝儿你要我如何甘心?
    他语气酸涩,到现在才终于流露出一点痛楚和不解来,怎么就偏偏是他呢
    这么多年来,他把夜雪权当最亲最敬的皇兄,信他护他,与他无话不谈;蓝祈起疑时,他还回护了夜雪权,甚至不惜为了成全他的野心而做出让步。
    如今想来,蓝祈在那时就已经怀疑夜雪权是楚后的代行者,却不敢明说;他二人险些丧命于皇陵之内,归根结底也是他过于信任夜雪权的错。
    明明自小在同一个母后膝下长大,一直亲厚无间,到头来竟是一腔热忱全喂了狗。
    不知在夜雪权那双涣散无神的眼里,他是不是就跟个傻子一般,心甘情愿跳进坑里还不自知?
    夜雪焕忽然不可抑制地自心底涌起一股浓郁的愤怒和沮丧,父亲、母亲、兄长,竟是每一个都在利用和算计他,都在作践和伤害他最珍视的人。空有一手重兵和权势,可在这些人眼中,他与蓝祈都不过是他们互相博弈的棋子,是实现野心的跳板。
    许是他身上的气息太过沉重晦涩,蓝祈不安地在他怀里扭了扭,轻声唤道:容采?
    蓝儿,你要快点好起来。夜雪焕收起思绪,亲了亲他的眼角,我们必须想办法早日回去,否则局面很难收拾。
    蓝祈沉默片刻,轻轻点了点头。
    夜雪焕见他脸上倦色浓重,知道他已经是在强打精神,再谈下去只能给他徒增压力。虽然局势严峻,但蓝祈的身体情况更加不容怠慢;山谷中只能保证最基本的吃饱穿暖,全靠蓝祈自己慢慢从伤后的虚弱中恢复,急也急不得。
    莫染他们应该已经脱险,即便是马不停蹄地赶回丹麓,总还要大半个月的时间;玉恬最是清楚利害,想必也会尽量拖延,至少也要拖到清理完皇陵废墟,到时发现没有他二人的尸体,情况就又会有所转变。路遥那里他早已有所吩咐,一旦他出了意外,丹麓和西北都留有紧急应对的措施,不至于措手不及。
    他们现在能做的只有等待和相信,但若事态真的发展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他也只能做好最坏的打算。
    乖,你不必多想。他拥着蓝祈,在后背上轻轻拍着,困了就睡吧,我抱着你。
    蓝祈实在抵挡不住困意,已然开始头脑混沌,力不从心,听着夜雪焕的声音都逐渐如同隔着一层朦胧的纱。他闭着眼睛放松了身体,一手抚在夜雪焕心口,喃喃道:没事的无论前路如何,无论你作何决定我都陪着你,替你守着这里。
    夜雪焕心头发热,纵然天地不仁,亲眷不义,只要有一个蓝祈在身边,他便能永远不失本心。
    接下来半个多月,虽然两人心里都埋着阴影,却也再没提过外界之事,日子过得安逸平静。
    蓝祈逐渐能下地走动,夜雪焕每日猎鸟捕鱼,他便帮着采野果捡枯枝,远离尘嚣,在这封闭的山谷中朝夕相伴。虽然清苦,倒也还有几分避世隐居、神仙眷侣的味道。
    但谁也不贪图这种闲适平和,就算没有外界随时可能生变的形势,蓝祈那亏损的身体也必须靠大量名贵药材来进补安养,不可能长时间耗在这小山谷中。
    夜雪焕陪蓝祈将整个山谷转了一圈,没发现什么异常之处;蓝祈也认为若有机关,定然会在石室中,但暂时未摸出门道来。
    所幸现在还不急,以蓝祈现在的体力,便是能出山谷也走不出西丘陵,还需要再养一养。
    过了腊月,天气渐暖,南荒日日晴空万里,倒也让人心情舒畅。
    这日,夜雪焕正蹲在湖边处理刚刚钓上来的鱼,蓝祈从背后扑在他背上,把一只满是泥土的脏手伸到他面前,炫耀一般轻笑道:容采你看,挖到一块野姜呢。今晚炖鱼汤给你喝。
    夜雪焕看了眼他掌中可怜的小姜块,顿时就笑了,把人拉到身前,连手带姜就往水里摁,我家王妃真贤惠,连挖野姜这种事都要亲力亲为。赶紧把这泥爪子给我洗了。
    过了这么多日山野生活,两人都形象全无,夜雪焕每日大喇喇地岔着腿在湖边拿南府信物杀鱼杀鸟、刮鳞拔毛;蓝祈脑后拖着长辫,习惯之后居然还觉得挺方便,不似束发时那般沉重,外出采摘时就将发尾塞进腰带里,轻巧利落。
    他左手还不太使得上力,夜雪焕便仔细替他将每个指甲缝都清洗干净,下巴抵在他肩窝里,鼻腔里充斥着诱人的甜香,忍不住就在耳垂上咬了一下。
    蓝祈侧头躲闪,又转过来主动索吻,被夜雪焕压在岸边微湿的草地上狠狠镇压,舌尖都被嘬得收不回去,四肢相互纠缠摩挲,彼此都能感受到身体上的某些控制不住的反应。
    都是血气方刚的成年男子,每日里耳鬓厮磨,自然早就把持不住,一碰就都要上火。
    等、等一下
    蓝祈好不容易才把自己的舌头收回来,唇瓣被啃得湿润泛红,喘息着推了推身上压着的火热身躯,嗫嚅道:回去、再
    再什么?
    夜雪焕在他耳边轻柔吐息,两只手却不规矩地捏到了臀尖上,隔着裤子在他腿心间不轻不重地蹭着。
    蓝祈早已不是当年皮薄心软的蓝祈了,被蹭舒服了就哼哼唧唧地扭着腰,一边抱住他的脖子,软绵绵地说道:再炖鱼汤。
    夜雪焕大笑,一手提起杀好的鱼,另一手将蓝祈抱起来,今晚就好好尝尝我家王妃的手艺。
    他其实一直有所顾忌,虽然嘴上讨着便宜,但这样蹭一蹭就已经是极限,生怕消耗了蓝祈本就亏损的小身板。但蓝祈毕竟是开过荤的,身体逐渐恢复,难免就有了欲求,动辄被这么浅尝辄止地抛在半空,生生憋了一肚子邪火。
    虽知夜雪焕是心疼他,却也免不了气恼。
    两人回到石室,先将鱼架在火上烤至外皮金黄,连着小野姜一起加水熬汤,再挤了些野果汁当做调味。
    鱼汤在釜中咕嘟咕嘟地冒着泡,两人背靠着矮桌坐在火堆前,彼此气息萦绕,蓝祈心猿意马,直接爬到夜雪焕腿上,抱着脖子讨亲讨抱。
    你看看你,还有没有点样子了。夜雪焕顺手在他腰间捏了一把,低低笑骂,你老实说,家里那傻猫是不是你亲生的,黏人都是随你。
    蓝祈软绵绵地在他耳畔低语:那我再给你生一个。这次随你,好不好?
    夜雪焕的眸色暗了暗,他如何听不出这其中求欢的味道,又如何不想好好疼一疼这爱娇的小猫儿;可想到他臂上的伤,实在舍不得他受累,只能哑着嗓子哄道:待回了千鸣城,我让你给我生一窝,围着你嗷嗷地喊娘亲。
    这画面意外地还有点带感,蓝祈光是想了想都觉得脑子发热。他如今彻底有恃无恐,在地宫里甩了夜雪焕一耳光之后,最后那一点矜持清端的伪装都被打破,骨子里最叛逆的部分毫无遮掩地表露出来,情动时满脑子都是各种小话本里的荤台词;反正最粗暴的模样都被见过了,也不怕夜雪焕觉得他放荡。
    他仰起头,在夜雪焕耳边含含糊糊地低喃:亲亲我就亲一亲,好不好?
    那双漆黑的杏眼里泛着一层若有似无的水汽,瞳仁里摇曳着暖黄的火光,带着某种欲说还休的、羞怯又放肆的诱惑,甜软的蛊香更是无孔不入地侵袭而来,熏得夜雪焕口干舌燥,心头一阵激荡,再也克制不住,掰过下巴就吻了上去。蓝祈热情地回应,两人吻得毫无章法,一点也没有往日里的缠绵缱绻,几乎可以说是撕咬在了一起。
    如此激烈的吻法,到底还是蓝祈先受不住,嗯嗯哼哼地躲闪起来。夜雪焕体贴地放开,意犹未尽地在他唇上一下下轻啄,低声斥道:你这小猫儿,伤成这样了还要乱发忄青。
    蓝祈豁出去了,喘了几口把气缓匀,又嘟着嘴凑上来道:你家小猫儿发忄青你都不管管的么?
    你
    夜雪焕呼吸都滞了片刻,喉间上下滚了滚,理智终于全线溃败,恶狠狠地抓着蓝祈的腰身往下按,咬牙切齿道:你要我如何管?
    蓝祈虽然情氵朝翻涌,却也知道自己身子不行,小声道:你摸摸我就摸一摸,不做别的
    夜雪焕哼道:方才也说就亲一亲不许再得寸进尺了。
    【隧道路段,请自行脑补一段摸摸咬咬的小破车】
    夜雪焕头皮发麻,眼睁睁看着蓝祈喉间微动,略有些艰难地咽了下去,呛得不住咳嗽。
    那画面看得夜雪焕险些真的要兽性大发,强压了一阵才拿帕子给他擦拭,抱在怀里细细哄着,尴尬道:你真是暖闻又给你什么破话本了?
    蓝祈浑身脱力,嘴角和喉口都火辣辣地疼,但能让夜雪焕舒服到失控失态,心中也不免得意。只是夜雪焕这人心眼小得很,若是表现到脸上,拂了他的面子,往后还不知要被他如何变本加厉地讨回来,于是赶紧扯开话题:暖闻那些话也本多是东洋来的
    夜雪焕笑骂:我千防万防,居然防错了对象。回去就让南宫秀人在树上挂个三天三夜。
    蓝祈趴在他肩上浅笑,神情满是餍足,却也难掩疲累。夜雪焕将人拥紧了,柔声道:先别睡,吃点东西再
    他不提还好,一提这个吃字,两人都诡异地沉默了一下,后知后觉地想起了什么早就被遗忘到脑后之事。
    仿佛是为了提醒他们一般,一股焦糊味慢慢飘了过来。
    糟了,鱼汤
    猝不及防的幼儿园小车出现了!(狗头.jpg)
    第117章 忏罪
    荣亲王府未来的王妃第一次下厨炖鱼汤,因为没注意看火而以失败告终,汤水全都熬干了,釜底糊了焦黑一层,整个石室里都弥漫着发苦的糊味和乱飘的黑烟。
    石室的门平日里都敞着,但蓝祈方才就预谋要做点禽兽之事,进来时偷偷掩上了门,这才致使室内空气流通不畅。
    也是他做贼心虚,山谷里根本没有别人,硬是要装模作样地关门。
    两人手忙脚乱地将汤釜从火上拿下来,互相整理好衣裤,正准备开门通风,蓝祈却突然发现了一点异常。
    虽然不甚明显,但黑黄的烟气在触到屋顶后,竟沿着墙缝渗进去了些许,说明石室外围另有洞天。
    他暂时无暇理会,石室里呛得厉害,两人也一身狼藉,只得先去湖边收拾妥当,再把无辜受害的汤釜也清洗干净。
    原本的晚餐毁于淫逸,夜雪焕只得取了弓箭,重新猎了两只还巢的雁鸟,回来时石室里已经恢复原状,而蓝祈却踮着脚踩在暖玉床上,动作危险地用手指够着石室天顶,顺着顶部和石壁的缝隙一点点摸索。
    怎么,有发现?
    暖玉床上也并非全然平整,夜雪焕赶紧上前扶住蓝祈的腿,一面抬头顺着他的手指仔细观察。
    嗯,顶上有暗门。蓝祈大致确认了位置,就着夜雪焕的手从床上下来,多亏那四条牺牲的鱼,烧了一屋子烟
    夜雪焕失笑:你怎的不说是多亏你自己不管不顾要发忄情?
    蓝祈一贯都是事后才知道要害臊,此时也不敢反驳狡辩,绷着表情充耳不闻,耳尖却涨得通红,强行转移话题道:我原以为那排石柜才是关键所在,没想到居然是在头顶上那机关会在
    他的目光在石室里转了一圈,四面石壁和地面都光滑平整,暖玉床不与石室相连,曾经是重点怀疑对象的石柜早已被他从头到尾检查过,剩下的就只有那张矮桌了。
    石料厚重,单凭敲击声无法判断,只能一寸一寸用指腹确认。蓝祈的左臂在检查天顶时已经酸疼得无法再抬,单用右手慢慢感知。
    两人心中都很紧张,醒祖千方百计要藏的秘辛根本无足轻重,但这关乎他们的出路,夜雪焕尽管帮不上忙,也在一旁目不转睛地陪着,索性不重新准备晚饭了,免得心神不宁又重蹈了鱼汤的覆辙。
    蓝祈并未花太长时间,就在桌肚下摸到了一个小小的、模糊的凤凰刻纹。
    这个位置很微妙,说隐蔽倒也算不太上,但因为他们一直将火堆点在矮桌旁,正好造成了盲点,是以一直未曾留意。
    只是这刻纹周围似乎也没有什么特别之处,蓝祈想了想,让夜雪焕去石柜里找了把锹子,一锹下去,果然将那刻纹处凿开了一个小洞。
    夜雪焕心知关窍就在此处,两人一起趴在矮桌下,一点点将小洞凿大,逐渐变成一块半尺见方的小暗格,里面是一根精细的拉杆,袖珍得如同玩具,完全不像是个能把天顶掀开的机关。
    暗格狭窄,夜雪焕只能勉强伸进去一只手,用两根手指夹住拉杆,没费什么力气就掰到了另一边。
    石室顶上响起嘎啦嘎啦的机括声,天顶沿着墙缝开出一口四四方方的门洞,正正好好就在暖玉床的上方,堪堪是夜雪焕站上去能够得着的高度。
    虽是天顶上开出来的洞,却不见有灰尘落下,说明上面的密室在千年间密封完好,还需要透一透气才能入内。
    两人草草将两只雁鸟烤来吃了,夜雪焕又让蓝祈小睡了一个时辰,直至天色全黑,才准备上去查探。
    夜雪焕抓着暗门边缘当先攀了上去,再伸手将蓝祈拉上来。上层的密室内漆黑一片,他又不得不先下去,给蓝祈递了枯枝和火种,在上层也点了火堆,这才能看清里面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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