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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葵咕全文(84)

    蓝祈想要长伴容采左右。
    他抬起脸,直直看着夜雪焕,轻缓而郑重地说道:今生今世,只此一愿。
    夜雪焕回望着那双黑白分明的杏眼,委实也有些把持不住,俯身将他拥进怀里,四片唇瓣就贴在了一起。并不激烈,却极尽缠绵,几度辗转,直吻得两人都气息不稳,才意犹未尽地分开了一道缝隙。蓝祈的唇瓣湿漉漉的,夜雪焕看得喜欢,凑上去又啄了一口,低笑道:早上偷吃了什么,嘴里这么甜?
    蓝祈欣然道:姐姐给我做的松子糖。
    夜雪焕失笑:原来如此。你既喜欢,回去让人给你做。
    蓝祈笑道:姐姐说要给我带些走呢。
    他的语气十分可爱,有些欣喜雀跃,又带着些炫耀显摆的味道,听得夜雪焕也不由得一愣。蓝祈从不与他说起幼年之事,对齐家的态度又冷漠至极,可唯独只有绿罗,仅仅是给他做了些简单的松子糖,他竟会如此高兴。
    不知何时起,这张小脸上也能出现如此灿烂甜美的笑容了。
    蓝儿。夜雪焕抚了抚他嘴角边的梨涡,嗓音微哑,待皇陵事了,我们就成亲,好不好?
    蓝祈嗯了一声道:当着你母后的面,你说话可要作数的。
    夜雪焕忍俊不禁,顺手将他额前的一缕碎发勾到耳后。周围的烛火交相掩映,星星点点地落在彼此的瞳仁里,若是都换成红烛,也就真有那么点味道了。他突然间翻涌起一股难以抑制的情绪,抬手托住蓝祈的后脑,让两人额头相抵,低声呢喃:我曾与你说,有些话只说一次。如今当着母后的面,我再与你说一次。
    蓝儿我爱你。
    与上一次一样,深沉热烈,猝不及防。
    蓝祈紧紧圈住了他的后颈,在他耳边悄声回道:我也爱你。
    再无更多言语,只是在香烟袅袅的神龛之前,安静地相拥。
    祭过楚后,便再无要事。回侧殿换去了缟衣,便将整个灵宫里的大小宫婢全召集起来,当众宣布苏葳犯上不敬,已经收押,今后灵宫之内都由绿罗主事。
    早上侧殿里的动静早已私下传开,宫婢们偷偷议论了一早上,但大抵是苏葳平日里太作威作福,虽然都惊惶不安,却也没什么人同情她。此时听夜雪焕并不迁怒,才都放下心来。绿罗虽年轻,却是资历最老的一辈,性情温和,人缘也好,大多数人还都挺高兴。
    然而夜雪焕心中所想却远非如此简单。他在云水关时就开始着手调查楚后当年的计划,但收获甚少,只能再从她当年的心腹旧部身上找找线索。按照楚后的性子,必不会让朝中官员接触到这些内容,只可能是苏葳这种贴身宫婢去为她做些见不得人之事。苏葳忠心耿耿,头脑却实不聪明,定然所知不多;但只要她曾经参与过,就会有迹可循。
    而这灵宫之内尚有诸多楚后的贴身婢女,很有可能多多少少都有问题。
    他让绿罗主理灵宫,就是要以帮扶绿罗为由,往灵宫中安插人手,一个一个地查当年楚后身边的宫妇。
    虽然有些对不起那些年轻宫婢,但这灵宫里不能走漏一点风声,也就不能再放出去一个人。
    苏葳说蓝祈只是颗弃子,着实让他不安。查不出当年的详细情况,那就抓出楚后留下的后手。面对楚后的计划,他也并无信心,在保证蓝祈安全之前,他甚至都不敢去碰皇陵。
    家事国事,桩桩件件,竟是压得他也有些疲惫了。
    哪怕只剩下了一块牌位,楚后也能教他头疼不已。
    午膳虽然依旧是清淡的素食,但明显改善了许多,甚至还有一道松茸汤,鲜香味飘满了整个侧殿。
    没了苏葳,整个灵宫的氛围似乎都活跃了些许;唯有绿罗心有余悸,看着夜雪焕笑眯眯地抱着蓝祈喂汤,实在无法把他与早上那副冷冽狠戾的模样联系在一起,一时都有些迷茫。
    夜雪焕看在眼里,也不点破。之前担心绿罗看破蓝祈的身份,胡乱猜测,反而要出乱子,才会主动让她知晓;但在这之上,他不能再解释更多。绿罗不懂这些事,知道了只能徒增烦忧;何况他早有狠戾之名在外,也懒得辩驳。
    山中无甚消遣,雪后又安静无声,蓝祈的午憩直睡到天色将暗,夜雪焕怕他晚上睡不着,才硬是拖了起来,带他去了南面的观景台。
    准确而言,这处观景台是一处向外突出的悬崖,上面整个修建成了一座宽敞的八角亭,边缘处都是及胸高的护栏,四面敞风,抬头可仰望其余诸峰,低头可鸟瞰山脚下的丹麓城。如今不是最好的观景时节,雪雾厚重,却也隐约可见那雄伟的四方城墙,城内林立的屋舍坊市,以及北边皇城中耀眼的金顶。城外是蜿蜒的凤洄江,一路奔腾向东,直至视线不可及的最远处。
    整个银龙山脉南麓之中,唯松留峰上有这样天然的观景平台,视野极佳,所以也无怪楚后当年喜欢,死后也要将灵宫修建于此处。她胸中自有峰壑江海,有寻常人难望项背的才情智慧,到了皇后的位置上,又怎会甘心只做一个贤妻良母?
    站在这高峰之上,看着万里江山如画卷一般展开在眼前,就连蓝祈心中也油然生出一股豪情来。他看着身边的夜雪焕,更加觉得满心骄傲。
    这个男人是这片如画江山的守护者,而他也将要与他长伴一生,陪他攘外安内、守土开疆。
    如此景象,夜雪焕每年都要看一次,心中已无甚波澜,反倒是蓝祈眼中熠熠的神采更让他欢喜。刚伸手把人抱到怀里,却见蓝祈蹙了蹙眉,越过他肩头,看向了他身后。
    远处有两个人影匆匆朝这边跑来,一个是童玄,另一个竟是楚长越。
    夜雪焕忽然心头一突。
    楚长越奔至亭中,脸色极差,一把抓住夜雪焕的小臂,上气不接下气地喊道:快快回城!要出大事!
    夜雪焕沉声道:何事,你说清楚。
    楚长越急道:刘家刘霆要逼宫!
    下章开始进个大高潮!
    (搓手手.jpg)
    第63章 凛夜(上)
    夜幕已至,风雪又起,即便是在室内温暖之处,窗外传来的呼啸声也足够让人心生寒意。
    如此天气,必然无法下山;夜雪焕也不急,只吩咐童玄做好随时出发的准备,又让人给楚长越做了些热汤简食,听他解释来龙去脉。
    我娘真是疯了。
    楚长越神色极其疲惫,眼中也一片茫然,喝了几口热汤才总算缓过气来,刘霆计划逼宫,我爹收到了消息,打算回丹麓救援,她、她竟不让!她这是想
    他这话说得没头没尾,夜雪焕知他神思混乱,也不指望他能自己说清楚了,直接问道:刘霆逼宫之事,是何处来的消息,可否确切?
    楚长越稍稍镇定了些,整理了一下思绪,答道:是金吾卫里传来的消息。金吾卫总领方敬已被刘霆策反,将作为逼宫主力;近几日金吾卫内部也的确调动频繁,但面上说是年节前的正常人员调动。我爹判断,消息应该不假,只是不知具体何时会动手。
    金吾卫?夜雪焕的眉梢扬了起来,金吾卫要反?
    金吾卫是皇帝直属,只负责护卫他一人,地位还要凌驾于羽林军之上,可谓禁军中的禁军,是以金吾卫总领历来都是皇帝身边最忠心的心腹,方敬家中三代都曾在禁军效命,居然也能被刘霆策反,实在难以置信。
    夜雪焕不是没想过刘霆还有逼宫造反这条路,但一直觉得可能性不大,因为丹麓没有他可用的军队,从南境调兵就更不可能。此时听到这个消息,就不得不怀疑这其中另有文章,甚至方敬是不是假意投靠,是夜雪极要将计就计,反过头来瓮中捉鳖;但刘霆也是个老狐狸,寻常伎俩骗不过他,若当真敢把最后的杀招押在方敬身上,必是因为有所倚仗。
    方敬的真实态度暂时无法判定,而更奇怪的是楚家的态度。往年到了九月末,楚家都要回莒阳郡祭祖,在全郡范围内布施行善,时间很长,但腊月前也总该回来了,今年却拖到了现在都未返。他前阵子就去信问过,楚长越回信说是莒阳郡今年大雪,许多地区受灾严重,所以多留了些时日,他也就没再过问,没想到其中竟还另有原因。
    他沉吟片刻,又问:你娘又怎么回事?
    一提起来,楚长越又急了:我爹连日风寒,卧床不起,我娘就硬拖着不回丹麓,放任不理,甚至甚至让金吾卫里的暗线伺机谋害太子!
    夜雪焕的脸色瞬间就冷了下来,此事表面看只是刘家密谋逼宫,但其中牵扯远不止这么简单。他不想当着楚长越的面多议论楚家,转而问道:何时的事?
    楚长越道:差不多有小半个月了。
    夜雪焕了然,那便是梁王向重央借兵、太子公然请战之后不久,刘霆就开始密谋逼宫了。
    我知晓了。夜雪焕点了点头,你且去歇着,若明日天气允许,再考虑下山。
    楚长越见他居然如此淡定,难以置信道:刘霆就是挑你不在城内才敢逼宫,要动手就在这几日!你、你不回城勤王么?你不会也想
    乱想什么?夜雪焕瞪了他一眼,我往年都要在山上斋戒三日,平白今年就提前回去?若消息不实倒也罢了,若刘霆真的逼宫,我这么恰恰好好地回去勤王,你说旁人会作何想法?
    楚长越缩了缩脖子,悻悻地闭了嘴。
    夜雪焕越想越恼,没好气地问道:你娘强行逗留在莒阳郡,你又是如何出来的?
    楚长越听他语气不对,似是对自己的来意都起了疑心,忙解释道:我与大哥商议,楚家必不能参与此事,亦不能声张,只能由你去勤王,所以便让大哥掩护,趁夜溜了出来。今日已是第五日了,娘亲那边怕是早就暴露了,也不知大哥会被罚成什么样
    莒阳郡虽算作是大央原地区,但与北境也不过只隔几座山头,路途遥远,楚长越竟只用了五日就赶了回来,其中还包括了雪中上山的时间,无怪整个人都憔悴至极,眼下全是乌青。
    夜雪焕脸色稍霁,哼道:我谅你娘也想不出这种主意来。
    楚长越迟疑了一下,才小声道:我我娘这回的确糊涂,你
    这位楚夫人委实不是省油的灯,夜雪焕一向烦她,不愿多谈,淡声道:这种事岂是她能插手?你歇着去,明日再谈。
    楚长越有些尴尬,但他连日冒着风雪马不停蹄,此时也确实头疼欲裂,眼前都几乎要晃起来了,也只得先去歇下。
    他一走,夜雪焕就忍不住长叹了口气,指节揉着发疼的眉心,满脸都是燥意。楚长越急匆匆来找他,只觉得刘家谋逆才是头等大事,却根本看不到可怕之处在哪里。
    蓝儿。
    他抓着蓝祈的手,一下一下捏着他的指尖,淡淡问道:刘霆密谋逼宫,我在刘家的暗线都没得到消息,反倒是金吾卫里走漏了风声,还直接漏到了楚家那里你觉得正常么?
    蓝祈轻吐了一口气,你觉得是金吾卫假意投靠刘霆,再漏消息给楚家,故意试探?是陛下想要一石二鸟?
    无论这当中有没有父皇的算计,刘霆逼宫之事怕是板上钉钉了。夜雪焕看着他,嘴角边笑意锋锐,你说,我是勤王,还是不勤王?
    若要按理,他自是该要去勤王的。但一则刘霆尚未动作,勤王之名无法成立,二则他也不信金吾卫真的会反,或者说是不信他那位父皇当真就一无所知、无所准备。何况他本就在松留峰上,冰天雪地,山路难行、消息难通,完全可以推说毫不知情。但若这消息当真是夜雪极故意放给楚家的,夜雪焕此时佯装不知,一旦逼宫失败,回头皇帝又可以指摘他消极怠慢,有刻意纵容之嫌,更有不忠不孝之心。
    若只是刘家倒也罢了,关键是楚家竟也在里面掺了一脚。楚夫人分明是要借刘家之手,把皇帝和太子一并除了,再顺理成章地把夜雪焕扶上皇位。
    楚悦之如今卧病在床,可真病假病却要另当别论;楚夫人一介女流,目光不够长远,考虑不够周全,想当然地以为楚家可以坐收渔翁之利,但楚悦之却很可能在她背后做上第二手准备,故意放楚长越出来通风报信,让夜雪焕赶去勤王。如此一来,即便刘家事成,皇帝身死,他也有十足的理由可以公然叫板,争夺皇位;刘家事不成,他就更有护驾之功,成为最后的得利者。
    可万一这都是夜雪极的计谋,金吾卫里走漏的消息根本就是他对楚家的试探,那楚家这次绝对要吃不了兜着走。
    这太像夜雪极的行事风格,所以夜雪焕思前想后,还是觉得这种可能性最大。但这些全都是猜测,他也无法判断究竟是谁算得更远更深,是谁把谁玩弄于股掌之间,又或是谁更技高一筹,能最终取胜。
    楚长越心思坦荡,一心只想着勤王救驾,他却在一瞬间就把上上下下的相关者全都怀疑了个遍,甚至连楚长越都没能逃脱。
    蓝祈可以高高兴兴地吃他姐姐做的松子糖,他却要和自己的亲爹亲舅舅斗智斗勇,把每个人都往最坏里揣度。
    自然要勤王。蓝祈回握住他的手,声音极轻,但首先要保的,还是太子。
    勤王不保皇帝保太子,这本就已是无比大逆不道之辞,蓝祈的手指都在微微颤抖,眼神却坚定而清明。
    夜雪焕顿觉心情松了些,将他抱了过来,贴着他的脸颊,低声道:你且说说你的想法。
    蓝祈道:刘霆在丹麓没有重兵,没有底气自己登位,便是逼宫也只能让太子提前继位。说句忤逆之言,陛下本就已经缠绵病榻,哪天出事都不奇怪
    这种话你也敢说。夜雪焕笑着在他臀*上拍了一下,有你这样咒公公早死的儿媳么?
    蓝祈撇了撇嘴,这人真是无论何时都不忘讨他的口头便宜,也不理会,径自说了下去:刘霆有金吾卫在手,想要陛下的命不难,难的是让太子继位之后对他言听计从。我不知他具体会如何行事,但只要我们能保太子不受威胁,让他认定你才是他唯一的倚仗,由你来扶他继位,那刘霆一切的打算都会落空。
    他顿了顿,眼神不自觉地瞥向了别处,从这个角度而言,陛下的死活嗯,无所谓的。
    夜雪焕哭笑不得,在他颊上狠狠捏了一把,笑骂:这种话也就只能说给我听,知不知道?
    蓝祈嗯了一声,讨好认错一般蹭了蹭他的手心,轻声叹道:只是楚家
    夜雪焕不屑地嗤道:我那个舅母,没有我母后那般的才智胆色,却想学她风云叱咤,当真是不自量力。舅舅的风寒估计也是半真半假,自己拉不下脸明着忤逆,倒让舅母去做个恶人。我早就说过,自作孽不可活,我救不了楚家,长越自己心里也清楚,否则也不会急着来找我。
    所以你更要去勤王,确保楚家动不了太子,才不至于让你舅舅酿成大错。蓝祈沉吟着说道,只是这时机确实不太好把握,贸然回去恐要打草惊蛇。不若明日先下山,逗留在山脚下,先将城内情形查清楚,再做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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