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如缠丝,想要解开这颗情铃,还需系铃之人,这便是系铃之名的由来。
乖宝贝,我也喜欢你。
一边沉沉地回应,一边在他耳后吮吻,留下一个个深深浅浅的红印。蓝祈仰起头,颈间不甚明显的小喉结突了出来,又被夜雪焕一口叼住,牙尖轻轻厮磨。又热又麻的酥痒感让蓝祈本能地向后躲闪,微弱的抵抗都引起了夜雪焕的不满,抓起他推拒的双手举过头顶,又扯过床柱上的绸带,将他腕上的一对含羞镯子捆在了一起。
蓝祈骨节纤细,镯子本戴得很松,此时却被很有技巧地交叉反绑,虽不至于让他难受,但也挣脱不开。
他这才后知后觉地明白了这些绸带的作用,奈何双手被缚,失去了行动能力,只能自暴自弃地闭了眼,感觉到夜雪焕在自己身上反复流连,不急于去触碰最关键的部位,只将他身上的每一寸从上到下地好好品尝。
敏感的身体如何经得起这般逗弄,哪怕只是呼吸间的鼻息都能引起不自觉的颤栗,只能扭动着小声求饶。
你不乖。
似是要惩罚他的不配合,夜雪焕毫无预兆地张口咬在了他的腿根处,一点不控制力道,齿尖刺破肌肤,星星点点的血丝渗了出来,清甜的气息溢满了口鼻之间,愈发让人欲罢不能。
蓝祈低低呜咽,声音里却没有痛楚之意;身为契蛊的宿主,被契主舔食血液,依顺和服从好像都成了本能,不仅生不出半点反感,反而打心眼里涌起了一股子喜悦之情,像是被供奉给神明的祭品,心甘情愿、甚至是满怀感激地献出自己的一切,就连伤处传来的微疼都成了难耐的痒意。
夜雪焕执着地含着那块被自己咬破的肌肤,一旦感觉到不再有血珠渗出,就再往下咬一些,直到确认这块咬痕已经深到足以留下永久的伤疤,再也不会褪去。
整个过程其实并未流出太多鲜血,却因为温柔而显得格外漫长,漫长到蓝祈整个人都几乎脱力,气喘吁吁地倚在床柱上,若不是被吊着手,大概早就软倒在床上了。
早就该还你一个牙印了。夜雪焕舐去最后一点血丝,声音里不知为何有几分愤懑和耿耿于怀,谁允许你擅自认主的?
蓝祈擅自在他肩上留了一个牙印,也擅自把自己的性命绑在了他身上;如今他终于把这个牙印还了回去,却无法像蓝祈一样交托性命,契蛊锁定了他们之间单向的索取和给予,没有任何倒转的可能。
我才不想要什么第二条命。他亲吻着那个被自己烙上的印记,嗓音嘶哑得几乎不成语调,你就是我的命,你知不知道?
蓝祈鼻子发酸,眼眶也涩涩的,却奇异地流不出眼泪来。事到如今,他已经不会因为夜雪焕的宠溺而战战兢兢、受宠若惊,但那些话语里絮絮的暖意还是丝丝缕缕地缠住了他的心房,让他无从抵抗。眼前这人是他注定要追随一生的契主,更是他决定了要相守一生的伴侣,是系在他身上的、解不开的铃。
容采他抬起腿,在夜雪焕后腰上轻轻磨蹭,疼我
好。疼你。
再然后,事态就完全脱离了蓝祈的想象。
【高速隧道】
夜雪焕轻柔地转过他的身子,将他整个人裹在怀里,低头含吮他的舌尖,用他喜欢的方式给予温存和安抚。亲了一会儿才去解他手上的绸带,小心地将镯子摘下,把他被勒得通红的手腕握在掌中,细细揉捏。
蓝祈好半晌才缓过神来,心里委屈极了,恨透了他这一手鞭子一手糖的做派,更恨透了偏偏就吃这一套的自己,伏在他肩头,忿忿嘟哝:你怎么能这样
夜雪焕也觉得这回做得有些过,可听他和自己发脾气耍性子,又忍不住想要调戏,一边抚着他的后背,一边明知故问:怎样?
蓝祈闷闷地不说话,系铃的药效虽然让他情【哔】高涨,却不似上次醉酒之后记忆全无,那些不堪入目的画面似乎还历历在目,夜雪焕是如何口舌并用地侍弄他,而他自己又做出了怎样不要脸的反应,光是想想都恨不得当场自尽,哪里说得出口。
夜雪焕却还要不依不饶地追问:你不说,我就当你都喜欢,下次还继续,好不好?
蓝祈又是一阵沉默,夜雪焕还当他真的生气了,刚想软语哄一哄,就听他低低说道:不要绑
又瞥了眼被扔到一边的镶金环扣,也不要那个。
只这两样?夜雪焕听得直想笑,语气半是确认半是暗示,没有别的了?
蓝祈硬是倔着不答话,夜雪焕也不勉强,故作无奈地叹了口气:真拿你没办法。可谁教我疼你这小宝贝呢
蓝祈嘟着嘴,伸手勾了他的脖子,主动凑上去索吻。
仔细想想,其实也没有真的不喜欢,因为这人永远不会伤害他。
【小隧道】
饶是夜雪焕自制力再好也抵挡不了,伸手抱紧他的后背,不断在他脸上落下轻吻,喃喃说道:蓝儿乖,就是这样。什么都不用怕,无论你是何模样,我都喜欢。
嗯容采还要
脑子里像是有根弦彻底绷断了,似乎只要被这双凤目注视着,就可以不管不顾,怎样的任性都可以被接纳,怎样的要求都可以被满足,只需要全然地信任和依赖,交托出自己的全部。
不需要再做背负家族的神童,不需要再做身怀使命的卧底。
不再有无法过去的过去,不再是不该存在的存在。
只属于一个人,却可以拥有全世界。
《论小道具的重要性》
第53章 辰贺(下)
纵欲半夜,蓝祈居然没有累到直接睡过去,洗浴之后还颇感神清气爽;据说这也是系铃的药效使然,顿觉十分神奇。
先前并未说要在执月楼里过夜,但夜雪焕似乎一时也没有要回去的意思。厢房里一片狼藉,蓝祈看着满床不堪入目的污渍,想到之后不知要被路遥如何埋汰嘲笑,脸上就有些挂不住。
夜雪焕不以为然:路遥能在执月楼里弄出这些花样来,能是个什么好东西?指不准和童玄全都试过呢。
蓝祈又想到童玄那张正直的脸,实在无法想象他和路遥滚上床的时候会是什么样。
夜雪焕见他陷入沉思,心中好笑,取了斗篷替他系上,直接托着腿根抱起来,慢悠悠地带他回主楼。
这种抱法着实考验臂力,蓝祈几乎就是坐在夜雪焕小臂上,双手环着他的肩膀,完全就是抱孩童的方式,偏偏蓝祈最是喜欢,也不知是不是幼时没被父母好好疼爱过。亏得蓝祈体态轻盈,夜雪焕又常年执枪引弓,否则还真有些为难。
执月楼的主楼虽高,里头却并不宽阔,平日只作接引宾客之用,二层以上皆不对外。顶层是路遥自己的私人起居之所,其余则都是些储藏室、档案室,以及给值夜的仆役准备的休息室。
路遥对下人极其优待,事实上这些仆役几乎都是夜雪焕的人,路遥自己大抵也知道这一点,却还是固执地给他们发月钱、放休沐,也不知是在和谁赌气。
路遥在他面前作死也不是一次两次,但只要他稍微表现出一点对路遥不满的意思,童玄就会扑通一声跪地不起,非要他明言不会为难路遥才肯起来。他早就烦透了童玄这老母鸡护崽子一般的行为,根本不想理会,活生生让童玄把路遥宠成了一个大少奶奶。
不过眼见着蓝祈这日益见长的小脾气,他觉得自己好像也没什么资格数落童玄。
两人回了主楼,意料之中地无人迎接。据楼里这些仆役的可靠情报,路遥每次在他面前作了死,童玄都会把他拖回去教育,教育着教育着就教育到了床上,此时说不定也才刚刚完事。夜雪焕一直觉得路遥就是冲着这一点才总要犯贱,也不好剥夺了别人的情趣;何况这个时候,他才不想听路遥聒噪。
楼里的仆役也早都得了吩咐,一个都不出现。夜雪焕径直上了顶层,穿过走廊,推开了尽头的小门,清冷的夜风便拂面而来。
不得不说路遥在这方面实在很有情调,居然在顶层挑出了一方小露台,上面摆着些花卉盆栽,搭了凉棚、摆着软榻,甚至还有个巨大的秋千椅,用结实的绳索吊在凉棚的横梁上。凉棚敞风,四围却挂着竹帘;夜雪焕将帘子放下,只留了正对秋千椅的一面,倒也挡去了不少秋夜的寒意。
整张椅子都铺着软垫,两边还摆着充当扶手的方枕;座位又长又宽,离地也高,夜雪焕这样的高个长腿,坐下之后竟也着不了地,索性就蹬了靴子,一手撑着方枕,斜斜地半躺下来。
蓝祈舒舒服服窝地在他怀里,仰头就能看到晴朗的夜空和稀疏的星幕,由衷赞叹:路遥可真会享受。
夜雪焕笑道:等入了冬再带你来赏雪,你就知道路遥到底有多会享受了。
此时已是后半夜,街道上一片寂静,灯火零星,偶尔有几声秋虫的鸣泣,安恬而平和。
蓝祈并不认为夜雪焕就是带他过来躺着看星星,却也懒得询问。秋千椅轻缓地摇晃着,不是水面上那种会让他天旋地转的起伏,而是摇篮一般哄人入睡的节奏,身边环绕着的又是最熟悉的体温和气息,忍不住就开始犯困。
乖,别睡着了。夜雪焕咬了咬他的耳尖,将他一只手抓在掌中抚摩,坚持一下,好不好?
蓝祈应了一声,屈起手指,回握住他的手掌。
蓝祈有许多不起眼的小习惯,有些或许连他自己都未曾注意,夜雪焕却一清二楚。比如睡着之后就会无意识地伸手抓他的衣角或是袖口,哪怕是一个人午睡时,也会攥住枕边或是被子。接吻时总是会不自觉地偷偷睁眼,小心翼翼地窥伺他的神情。被抱在怀里时一定要贴在左胸口,然后用一只手覆住他后心处的伤疤。
看似是些不经意的动作,却都是没有安全感的表现。
他在孤独里徘徊了太久,自以为早已适应,骨子里却深深烙上了对孤独和寂寞的恐惧,无论把他抱得多紧,无论怎样告诉他不要害怕,他都无法真正走出来,或许也永远都走不出来。夜雪焕虽然心疼,却也不点破,只不动声色地迁就和软化着他,睡觉时会握着他的手,接吻时会好好地注视着他,抱着他时也一定会让他靠在左边,让他倾听自己的心跳。
这些细节就如同化开在温水里的糖砂,看不出具体的过程,也看不出明显的变化,却只有尝到嘴里的人才知道,那一碗清淡的白水已经变得又甜又绵。
但他并不会满足于此,他还想要给予蓝祈更多,一遍又一遍地将他的心填满,让他变得越来越欲壑难填,才可以一直不断地填满他。
他也想要从蓝祈那里索取更多,将他的一切都掠夺殆尽,直到他们携手走完这一生,直到他们一起躺进棺材里,直到蓝祈彻底安心。
正温存时,忽闻嗖地一声,一道耀眼的光芒冲天而起,又啪地绽开成绚烂的烟花。听声音似乎不远不近,刚刚好是最方便他们欣赏的位置。
光怪陆离的火树银花将整片夜空映得亮如白昼,一朵燃尽落下,另一朵又次第升起,逐渐消散的光点纷纷扬扬,如同一场金银双色的星雨。每一朵的颜色和花式都不尽相同,足足炸了二十朵才平息,淡淡的硝磺味弥漫开来,持续的爆鸣声也还在耳鼓里嗡嗡作响,提醒着这一场突如其来的烟花盛典有多么气势恢宏、轰轰烈烈。
蓝祈有些愣神,烟花虽美,本质却是火药,向来被朝廷严格管控,不允许私人制造、贩卖、使用,只有盛大节庆时才会在指定地点、由专人点放,也只有丹麓、右陵这样的大城才有举办烟花大会的资格。哪怕是夜雪焕这位堂堂三皇子,应该也没有这种特权,何况也没有由头;他闷头想了想,实在想不到今日到底是个什么节庆,需要在这样的深更半夜放烟花。
夜雪焕在他耳边低笑:九月二十七,你的生辰。
生辰二字已经太过遥远,六岁以后就再没出现在他的生活里,所以就连他自己都没想起来,夜雪焕也从未问过,估计还是去查了他当年的户籍。
他有些回不过神来,说不高兴、不动容,自然是假的,可这份礼未免太重,莫说他现在的身份只是一个男宠,就算是真正的皇子正妃,也享受不起这种待遇。
你不必多想。夜雪焕笑着亲了亲他的额头,我并未滥用私权。这份礼是雅母妃送你的。
蓝祈更觉讶异,南宫皇后合该对他这个齐家的漏网之鱼恨之入骨,怎会给予如此厚赠;然而转念一想,只怕还是为了皇陵钥匙。他顿时有些哭笑不得,当年的楚后铁面无私,对谁都一视同仁;而如今的南宫皇后却居然是这样一位性情中人。
我倒也不甚在意生辰一说,但这二十岁的生辰却是必须要过的。夜雪焕坐直上身,将他抱到腿上,不能为你办冠礼,至少也要偷偷庆贺一下。
他从方枕后拖出一只小锦盒来,里面以红绸衬着一只精细轻巧的攒银小冠,显然是早就备下的。他让蓝祈背过身去,拆了他的发带,以手代梳,将他的发丝细细编好,盘拢成发髻,以小冠扣住,再以素银簪固定。发冠上是简单的五瓣梅花式样,花蕊处镶南珠,冠后系着两支长长的银线流苏,垂至肩胛处。
头顶上陡然多了一份重量,蓝祈有些不太适应,左右晃了晃脑袋,流苏就被甩到了肩上。夜雪焕将他的脑袋扶住,笑道:注意仪态。
冠上系流苏是重央的上流社会才有的款式,多是给刚刚加冠的男子,提醒他们自此步入成年,要时刻注意仪态,动作时脑后的流苏只能微摆,幅度太大则不雅不端。
夜雪焕将他重新转过身来,捧着他的小脸仔细端详。蓝祈脸嫩,完全看不出已是加冠的年纪;可一旦换了发式,竟也显出了几分成熟来,朴素的梅花式样既不刚硬又不阴柔,衬着他清淡的容貌,便是一身泠然风骨。
夜雪焕满意点头:路遥虽然人傻了些,品味到底不错。
当年满二十的贵族子弟会集中在二月时举办冠礼,典礼当晚也的确是要放烟花的。夜雪焕亲手为他加冠,南宫雅瑜还特地为他放了烟花,虽说是在这样的深更半夜,无人观礼、无人庆贺,可这冠礼也算办了个七七八八了。
北市里逐渐热闹起来,许多人聚集到了街道上,各式各样的议论声隐约飘进了蓝祈耳中,却无人能猜到真正原因。夜雪焕今日又请了莫染等人喝酒,所有人都尽兴而归,却无人知是为蓝祈庆生。从这个角度而言,也的确算是偷偷庆贺了。
蓝祈忽然有些感慨,当初刚入云雀时其实也心里没底,每日都战战兢兢,抱着必死的觉悟,根本不敢去想什么将来,害怕那些美好的想象会让自己松懈怠惰,可竟也就这样有惊无险地过来了。如今被人养得太好,那段在云雀的时光似乎已经遥远得恍若隔世;就在一年之前,他根本都不曾想过,自己可以平安活到加冠,甚至还可以重新拥有一段可期可待的人生。
过了今晚,我家蓝儿便也是成人了。夜雪焕捏了捏他的鼻尖,笑得别有深意,可以嫁了。
蓝祈撇撇嘴,懒懒散散地说道:我若是女子,肚子都不知要被你搞大几回了,现在才想起来我还未加冠?
夜雪焕唇角一勾,你我相识还不到一年,你竟能大几回肚子,当真天赋异禀。
蓝祈又一次自掘坟墓,挑衅不成反被调戏,小脾气就上来了,哼道:你若真能把我肚子搞大,才算你天赋异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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