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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葵咕全文(8)

    想了想,又问:若是你认真施展起来,这匿身之术又当是什么样?
    蓝祈斟酌了一下措辞,答道:若是有人群做掩护,可以凭空消失。
    夜雪焕似乎也有些吃惊,神情若有所思。
    蓝祈看着他,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殿下如果好奇匿术,等到了右陵,我演示给殿下看。
    夜雪焕的凤目微微眯了起来,嘴角翘起,似笑非笑地打量起面前的小脸蛋,似是在认真考虑他的提议究竟是为了满足自己的好奇心,还是在打什么别的小心思。
    蓝祈看得分明,摇头道:我不会背叛殿下的。殿下不是喂我吃了药么。
    夜雪焕蹙了蹙眉头,他自己都已经忘了这回事了。
    倒也是。他拉起蓝祈的手,用力捏了捏,笑意渐浓,我也想看看,你要怎么样凭空消失。
    第6章 妃颜
    右陵是瑶泽郡郡府,南境的中心,曾经的下央国都,刘家本家所在,繁华程度可见一斑;只是这个短命的王朝终究只存在了十几年,没来得及规划什么大工程,风貌和底蕴自然无法和存在了千年的都城丹麓相比。
    丹麓城古典庄严,既有着独属于皇室的恢弘气势,又带着厚重的历史感;而右陵作为南境的核心,没有都城那般严格的管制,海纳百川,商贾云集,别有着一番活泼跳脱,又不失南方的文秀清新,气氛很是喜人。
    夜雪焕原本是为云雀的那支小部队而来,埋伏点设在鸾阳,所以没有在右陵做特别布置。但如今云雀的事已经解决,也懒得回丹麓,便打算在右陵一直待到上元之后,再正式开始南巡。
    当下决定先在客栈落脚,再去寻一处合适的小院盘下。
    北府在南境有些人脉,自有莫雁归去打点,其余人则直接去了南境有名的右陵花市。
    虽然名为花市,却并非单有花草,而是右陵最大的集市。
    右陵商贸发达,甚至多有西域异族商贩往来,这集市也日日开张,热闹非凡。
    几人到达时正是午间最闲适的时段,又逢年关,街道两旁商铺全开,家家红笼高挂,张灯结彩;络绎往来的尽是采办年货的百姓,个个脸上都洋溢着喜庆的笑容。虽说落着小雪,但严冬的寒气却似乎完全被阻隔在这喧闹的集市之外,一派除旧迎新的大好气象。
    莫染望着眼前熙熙攘攘的人潮,也不知该如何描述自己此刻的心情。右陵多有异族商贩游客,他的容貌倒也没那么挑眼,总算可以出来透透气,一解几日来在马车里的烦闷,按说应该是好事,但他却半点逛街的心情都没有。
    一想起来,莫染就对夜雪焕佩服得五体投地。
    那日蓝祈分明是把他的话全听了去,气氛已经僵到了无药可救的地步,他和楚长越先后落荒而逃;结果不到半日,居然就被夜雪焕哄了回来,最后还是抱在手里下的车,把他们一干人等看得目瞪口呆。
    身为一个王公贵胄,莫染的反应比谁都快,想得也比谁都歪,脑海里瞬间就充满了无数不堪入目的想象,忍不住脱口而出:你是禽兽吗?!
    他坚信会这样想的绝对不是他一人,然而夜雪焕压根不想解释,正眼都没给他一个。蓝祈更是淡定,被人用那种侍儿扶起娇无力的姿态抱在手上,居然也能摆出那么一副清清淡淡的表情,面上功夫真的好到了家,无怪能在赵源面前演得那般惟妙惟肖。
    赶了五日的路,夜雪焕就抱了蓝祈五日,每天早晚亲自替他换药包扎,时不时还要又摸又亲;而蓝祈竟然半点厌恶反感的迹象都没有,甚至都无法全然无动于衷,每每被撩到了痒处,脸上还会浮现起可疑的小红晕。
    莫染恨不得要自戳双目,要不是多年交情,了解夜雪焕的为人,简直就要觉得他是掉进销魂窟里出不来了。
    但这一切落在楚长越眼里,却是另一番光景。
    他当然不可能相信夜雪焕是真的动了什么龌龊心思,也不相信蓝祈是真的心甘情愿没有任何想法。既然能将那样一个娇羞小男宠的形象刻画得如此生动,那么要将计就计、假装心折也完全有可能。夜雪焕拿不下他,自然变本加厉;蓝祈兵来将挡,也就愈发乖顺。在他看来,这根本就是在互相较劲、双向怀柔,若真的愈演愈烈,弄到骑虎难下的地步,可就没法收场了。
    楚长越暗中也劝了两次,但他太了解夜雪焕的为人,若真让他玩出了兴致、杀红了眼,莫说是楚长越,就是楚后从陵寝里跳出来,也不可能劝得动他。
    而他们来花市的目的,是夜雪焕说要看蓝祈的匿身之术。
    按照蓝祈所言,人群是他最好的掩护;把他带到这种人头攒动的集市上,成了他的主场,谁知他究竟能做出什么事来。
    楚长越再是夜雪焕的伴读、从小陪着他到处兴风作浪,终究还是姓楚,还是要看着点他。万一真让他出了什么事,岂不成了楚家的千古罪人,死了也无颜面对泉下的楚后;于是一早吩咐了童玄,如今整个花市里都遍布着乔装改扮的玄蜂暗卫。
    夜雪焕哪能看不出来,却也不点破,笑眯眯地信步而行,很是悠然自得。
    一群人各有心思地走了一阵,来到花市中心。莫染哼了一声,回头对蓝祈道:来啊,展示一下你的
    话未说完就傻了眼,后方的人群摩肩接踵,却哪里还有蓝祈的影子。
    楚长越心都凉了半截,睁大眼睛急急搜寻,那样一身显眼的红衣,居然说消失就消失了。童玄和几个藏在人群里的玄蜂交换了眼色,个个都很迷茫,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夜雪焕挑了挑眉尖,心中虽也有些惊讶,却始终不慌不忙,负手站在街边,悠哉地看着楚长越把临近的店铺全都搜了个遍,这才感觉到衣袖被扯了一下。
    一回头,蓝祈果然就站在身后。他好笑地摇了摇头,把其他人叫了过来。
    楚长越和童玄相顾无言,莫染瞪着眼睛,神情活像喉咙里卡了个鸡蛋:你到底是藏在哪里?
    蓝祈道:我不需要藏。在这样的人群里,我不想让世子看见,世子就看不见。
    莫染的嘴角抽了抽,冷笑道:好啊,那我就看着你,有本事你在我眼皮子底下消失试试?
    蓝祈看着他,缓缓点头:好。那就请世子盯紧,千万不要眨眼。
    他面向着几人,一步一步后退。
    楚长越和童玄都紧张无比,一眨不眨地盯着那抹鲜艳的红色,生怕像刚才那样麻痹大意,手心里都是细汗。莫染双手抄在胸前,脸上是全然不信邪的蔑笑和嘲讽,心里却暗自警惕,一双墨蓝眼眸凌厉至极,恨不得要在蓝祈身上烧两个洞出来。只有夜雪焕犹自从容,凤眼却也微微眯了起来。
    几人全神贯注地盯着蓝祈,就见他不紧不慢地退了七八步,突然展颜一笑。
    连日来从未见他笑过,除了被夜雪焕调戏逗弄时会流露些不自然的神色,大部分时候根本就是死人一样的平静淡漠。如今这么一笑,杏眼便弯了起来,清亮的眸子里秋波流转,嘴角边挂着两颗浅浅的梨涡,分明是那样清淡的长相,却生生笑出了几分倾城倾国的明艳,更有着一股子妩媚的羞涩感,衬着一身红衣和纷落的粉雪,周围穿流的人群便仿佛都消失了,嘈杂的人声也都归于寂静,天地间只剩下了这么一抹谪仙般不食人间烟火的身影。
    几人皆是权贵,什么样的绝色没见过,此时却全都看晃了神。等到反应过来,蓝祈早已不见。
    我
    莫染眼角狂跳,强行忍住了骂脏话的冲动,不死心地四处望了一圈,果然还是踪影全无。
    楚长越心头跳得厉害,童玄更是一身冷汗,他身为侍卫统领,居然在主子面前这般失态;蓝祈若是个刺客,此时岂非早已得手了十遍八遍了。
    夜雪焕眼中闪过一丝冷意,在归心楼时,赵源也曾有过一瞬间的失态;当时未曾留意,如今想来,竟是这么一回事。
    有了前一次的经验,几人也没再费力去找;果然没过一会儿,蓝祈就又出现在了夜雪焕身后,依旧是那样清淡的脸色,仿佛刚才露出那般笑容的人根本不是他。
    原来如此。夜雪焕看着他,神情里看不出喜怒,这便是魅术?
    蓝祈点头承认:我只学了些皮毛,能在万不得已时制造一隙空档、借以脱身即可,不能真正迷惑人心。
    他看了一眼莫染,淡淡解释道:潜隐和影魅截然相反,匿术的关键在于抹杀掉自己的存在感,而魅术则是要尽可能地吸引注意力。越是盯得紧,越是注意力集中,反而越容易被迷惑。
    莫染大怒,敢情蓝祈方才让他盯紧别眨眼,根本不是他以为的挑衅,而是挖好了坑等着他跳。
    他越想越气,大声斥道:一早就说还是杀了你干净,这要真把你放在身边,还不知道你哪天就把这货的魂勾跑了!
    夜雪焕:
    蓝祈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刚才也说了,我只学了些皮毛。若当真换成了羽部的影魅来,单就刚才那一下,只怕
    说着就往莫染的裤裆处瞄了一眼。
    莫染几乎要气到内伤,脾气一下子就上来了,一把抓起蓝祈的手腕,怒极反笑:老子偏就不信这个邪。我抓着你走,看你还怎么跑!
    蓝祈还是那样淡淡地看着他,点头道:那就请世子抓牢,千万不要放手。
    这话听着有点耳熟,莫染没来由就虚了一下;但话已经撂下了,也收不回去,冷哼一声,转头就往前走。
    蓝祈这回倒是老实,走了一段,也不见有动静。
    莫染不敢再去看他,只把手捏得死紧;楚长越和童玄也不敢看,偶尔偷偷瞥一眼,见蓝祈还在,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心也提得更悬,不知道他还能玩出什么把戏。只有夜雪焕完全成了个看戏的,气定神闲,悠悠哉哉地信步而行,甚至还在四下张望,欣赏着花市的热闹景象。
    以蓝祈的手段,如果真的另有企图,该做的早做完了。他主动提出展示这匿身之术,甚至还展露了一把粗浅的魅术,无论是何目的,都不会真的借着人群走脱。与其胆战心惊地盯着他,倒不如纯粹欣赏一下他的本事。
    夜雪焕暗暗眯了眯眼,又回味起刚才人群里那一笑明明好看极了,却偏偏让他十分不喜。
    又走了一段,蓝祈还是乖乖让莫染捏在手里。莫染不禁开始犯嘀咕,一边暗讽他黔驴技穷,一边又怕是他故布疑阵,提心吊胆,惴惴不安。
    不远处有两个结伴同游的小姑娘,笑嘻嘻地挽着手臂,在他们身旁讨论着南境十分出名的白蓉糕。哪家的形状最可爱,哪家的米屑最软糯,哪家的莲蓉最香甜,讨论得热火朝天。
    楚长越自小爱吃甜食,听着听着就馋了,忍不住感慨:说起来也是好久没吃过白蓉糕了。
    莫染原本高度紧张,一听楚长越这感慨,不知哪根筋突然搭错,鬼使神差一般接口道:你又没来过南境,哪晓得这白蓉糕真正的妙处。我跟你说,只有南境这一带的莲子才能做出最好的白蓉糕。莲蓉一定要是现磨的,不论是送过去再磨,还是磨成粉再运,只要到了江北,就失了那股子最新鲜的味道。真要说起来,还是定南王府那个糕点师傅做的白蓉糕最好吃,那滋味,那口感,我现在都记得
    也许是为了缓解心中的焦躁,他唧唧歪歪越说越停不下来,听得楚长越也越来越馋,脸上多了几分向往的神色。
    然后就听到蓝祈在背后轻声喊道:世子。
    莫染猛地回头,就见蓝祈双手捧着一块白棉帕子,上面摆着几颗白白软软、粉嫩剔透的的糯米团子,正是他刚才说了半天的白蓉糕。
    世子,要吃吗?
    莫染直愣愣地看着他举到自己面前的双手,这才猛然觉得手中抓着的东西触感十分奇特;他艰难地咽了口吐沫,低头去看自己还一直抓得死紧的手。
    我日啊!
    延北王世子手一甩,一只热乎乎、油腻腻的酱猪蹄就这样被抛到了空中。
    仿佛还嫌莫染不够难堪、不够暴怒,蓝祈又拎起一只黑金暗纹的绸缎钱袋递了过去:多谢世子慷慨。
    莫染下意识地一摸自己腰间,然后炸了。
    蓝祈你他妈耍我?!
    莫染怒吼着,撸起袖子气势汹汹地往这边冲,蓝祈不动声色地往夜雪焕背后站了站。夜雪焕几乎要笑到打跌,一把揽住蓝祈的腰,把他护在怀里,顺便还在额头亲了一口,蓝儿,你太可爱了。
    蓝祈不自在地躲了躲,眼睛盯着自己手里的白蓉糕,想了想还是拈了一块送进了嘴里,果真香甜软糯。
    莫染当然不好去夜雪焕怀里抢人,眼里全是血丝,呼呼地喘了几口粗气,十分不甘地问道:你他妈到底怎么做到的?
    蓝祈回道:与魅术是同样的道理。世子精神上越是紧张,我便越有空子可钻。在那样风声鹤唳的情况下,只要稍有打扰,注意力立刻就会被吸引走。匿术施展开来,世子连我的存在都会忘记,又怎么还会注意到手里抓的是什么。
    楚长越面色复杂地说道:如此说来,是我的不是。
    蓝祈摇头道:楚将军也是同样的情况,所以才会轻易被旁边的谈话吸引注意。即便不是白蓉糕的话题,这种精神紧绷的状态也持续不了很久,绷得越紧就松得越快,我始终都会找到机会的。
    楚长越和莫染双双沉默。
    就刚才说话的那一会儿功夫,蓝祈挣脱了莫染的手,摸了他的钱袋,跑开去买了白蓉糕和酱猪蹄,回来还把猪蹄塞进了莫染手里。而这整个过程中,不论是聊起了天的莫染和楚长越,还是走在旁边的童玄和夜雪焕,谁也没能察觉;甚至在那段时间里,根本就忘记了他的存在。
    这种近乎于隐身的功夫何其可怕,朝中的评价果然中肯,果真是神出鬼没、飘忽不定的游魂。
    蓝公子。童玄深深地吐了一口气,此等身手若是用于刺杀可有防范之法?
    他毕竟是侍卫统领,第一时间便联想到了最坏的情况。如果真的有这样的刺客,谁能逃过一死?
    蓝祈轻轻摇头:潜隐不能杀人。一旦沾了血,身上染了杀气,就察觉不到旁人的杀气,自然也就藏不住自己。否则这世上,岂非没有云雀杀不掉的人了。
    童玄显然松了口气,看向蓝祈的眼神不禁多了几分钦佩,甚至是敬畏的味道。他自己是暗卫出身,路遥也是自小受训的谍者;但他们两个加起来,可能都不如蓝祈在这方面的经验和才能。
    倘若这样的人真的能为三皇子所用,只怕没有任何刺客能近得了他的身,能帮他规避掉许多潜在的危险。
    夜雪焕饶有兴致地看着面前各有所思的三个人,悠然道:还要试吗?
    莫染呸地一声:是你他妈要看这小子的匿身之术,却一味拿老子开涮。不玩了。
    说完转身就走。
    楚长越也叹了气,垂头丧气地跟在他身后。
    夜雪焕看着两人的背影,愈发想笑,又把蓝祈的手抓过来,捏在掌心里细细把玩。
    许是为了保持高度灵敏的触觉,他的手指细长光洁,连点薄茧也没有,却又不似女人的手那样柔嫩软滑,苍白的皮肤包裹着清晰的骨节,看上去灵巧而有力。
    大概是被捏得有些痒,蓝祈下意识就想抽手,却反而被握得更紧,后腰也被揽住,几乎是贴在了他胸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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