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洛只想和自己的心上人坐摩天轮。
这是属于少年人的青春期纯真的浪漫。
所以最后,他们三一起上了摩天轮。
因为赵凌也想一起玩,而他拒绝了单独和贺倡同上的提议。
而现在,他实现了这个梦想。
陶洛怔怔地看着白傅恒的侧脸,心口噗通噗通跳动。
仿佛此刻他还不是白傅恒的对象。
他恍惚中觉得自己还是曾经那个暗恋着白傅恒的少年。
白傅恒坐在过近的距离里,打破了人的正常社交距离,侵占了他的舒服范围,强势地逼近。
陶洛闻到白傅恒衣服的淡淡香味,明明二人共用一种洗衣液,但陶洛此刻却觉得白傅恒身上的气息像是沉沉的木质香味。
浓郁的荷尔蒙侵占着新领地,占地为王,发号施令,令人臣服在他皮质的靴底。
在白傅恒的面前,陶洛的心思无所遁形,逼仄的空间内无处可逃。
他的心和身体一样被悬在这高空中,等一个处刑。
陶洛思绪被过去的回忆缠绕,眼角余光闪起璀璨的白光,烟花爆破的响声随后而来。
陶洛侧头,眼中光彩流转,惊艳烟花的璀璨美丽。
在这极致的绚丽中,白傅恒从对面坐到了陶洛的身侧,歪头拉近彼此的距离,他伸出手拨弄陶洛的围巾。
他的手背扫过陶洛的发丝,指腹蹭了蹭陶洛的脸颊。
陶洛看着他启唇说了几句,奈何烟火声太大,没有听清楚。
陶洛大声说:什么?
白傅恒靠近,他低着头望着陶洛。
陶洛可以感受到在高空的寒冷中,落在自己鼻翼间独属于男人的温热气息。
彼此的温度由肌肤传递。
陶洛看着白傅恒靠近,心道太近了
真的太近了
陶洛微微张开了嘴唇,微颤的舌尖迎接着男人接下来粗暴的品尝。
*
陶洛下摩天轮的时候,用围巾遮盖了红通通的脸,躲避了工作人员的视线。
今日负责摩天轮工作的人员格外热情,这个时候上摩天轮的人都是为了看烟花。
你俩还要再来一圈吗?还能再看会儿呢。
白傅恒看向陶洛,寻求他的意见。
陶洛缩缩脖子,唇上的红肿酥麻还有淡淡的刺激,再上去一次,自自己嘴唇都要被亲破皮了。
刚才就差点要擦枪走火了,现在还是小心一点为好。
陶洛窘迫地弯弯眼睛,朝工作人员点点头,而后动作麻利地拉着白傅恒小跑着离开。
摩天轮的场地距离游乐园的停车场挺近。
陶洛先拉着男人回车上,冷得先哈了一口气。
白傅恒连忙开空调取暖。
虽然是越野车,但前排的位置还是太过于拘束,不方便白傅恒抱着陶洛给他挫暖身体。
二人便转移到了后座。
白傅恒把车上的备用小毯子拿出来,裹住自己和陶洛。
晚上冷,高处更冷。
陶洛纵然已经裹成了团子,又被白傅恒亲得面红耳赤,但在摩天轮上还是冻着了。
白傅恒看看车中控屏显示的温度,入夜后降温了。
白傅恒亲亲陶洛的脖颈,吻着他的发丝,说:我把你抱暖和后,等会儿就回家吧。
白傅恒抱着人,没事干,亲亲陶洛头发,亲亲陶洛脸颊,亲亲陶洛的脖颈。
平常的小情侣都没他这般腻歪。
过了一会儿,陶洛缩缩脖子,微微直起身体,怕压坏他了,心道这哪里是直男能有的反应呢。
白傅恒声音喑哑:乖啊。
等会儿我再开车回家。
陶洛没听清楚他具体说了什么,隐约听到一个蹭字。
许久之后,陶洛裹在被子横坐在车后座,低着头,耳朵通红。
白傅恒在前排心情愉悦地开车。
陶洛蜷缩了一下脚指头,小毯子下的双手不太熟练地系好自己的裤子纽扣。
他不敢乱动,害怕会弄脏了外头的裤子。
陶洛望着车置物处摆放着的纸巾。
明明车上有纸巾,白傅恒非不用,说是弄脏了纸团也没地方扔。
陶洛口中呢喃:不能弄脏纸
两个人回到家里已经是十点半了。
白傅恒抱着陶洛上楼,陶洛攥着裤头,小声说:我要去洗澡,换衣服。
白傅恒把人抱到了床上,而后被子一裹起来,小声哄人听话:洛洛,别洗澡了,脏一晚上没事的。
最终白傅恒拗不过陶洛,陶洛身下黏糊,还是去洗了。
陶洛坐在浴缸里,头浸湿在水中,咕噜噜的冒泡泡。
他把自己得浑身粉红,才出来裹到了床单里。
白傅恒抱着人洗了灯:累了就睡吧。
陶洛很快入眠。
白傅恒却还有别的事情要去思考。
自己终究是那几年对和陶洛相处的记忆,只有感觉最为明确,但是画面都是模糊的。
但他想要好好再看一遍当时的相处,再看看更为年轻稚嫩的陶洛。
当初陈云浪可以在自己的帮助下想起过去的事情,那他白傅恒也可以自己给自己施术。
年纪不大,还敢嫌脏,等我都把记忆找回来, 白傅恒使了劲地抱紧了陶洛,舒心地叹气,而后又突然面上佯装狠毒,说,老子非把你操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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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有我在,怕什么啊?
白傅恒打定主意要了解当年的事情。
他低头看了看睡的正香的陶洛, 掀开被子躺到了床上。
白傅恒的身子刚刚一挨着床,陶洛就伸出手来搭在他的身上,黏糊糊地挨着他。
陶洛的口中呢喃自语。
但他在说什么实在太小声了, 白傅恒无论怎么听都没有听清楚。
服了你了。白傅恒见状索性把人抱在自己的怀中,而后用力抱紧了他,亲了亲人的脸颊, 吧唧一大口, 老香了。
有个对象就是好。
这床上都暖烘烘的。
*
第二天, 一大清早白傅恒就早早地起来了。
陶洛有些赖床,躺在床上迷糊地爬不起来。
陶洛窝在被子中看着白傅恒, 正要说话,白傅恒大步冲过来一把抱起了他,直接就将人抱到了洗手间里。
陶洛还有些发愣。
这这是什么了?
白傅恒对他说:就别赖床了, 闭眼,张嘴,洗脸。
他就是抱着这个想法才把陶洛从床上挖起来的。
等陶洛下来的时候,腿还是飘的。
吃早饭的时候, 白傅恒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陶洛。
白傅恒坐在他的对面, 认真地说:我老记不起来那两年的事情也挺窝火的。
还是记起来好。
陶洛嗯了一声。
那么拥有共同记忆的陶洛就是白傅恒最好的共情对象。
白家姑姑又被喊到了家里,她倒是无所谓。
心道也看看这两个人当初是怎么认识的?
除开白姑姑这个吃瓜群众,陶洛的别墅里还有不少的吃瓜鬼众。
他们挺怕白家人的,但也想知道陶洛到底是怎么喜欢上白傅恒的?
夏和等鬼看着坐在沙发上的白傅恒,对方大大咧咧地岔开腿坐着, 然后陶洛就坐在他腿上,两个人腻歪在一起。
夏和捂住腮帮子想, 太鸡儿甜了。
陶洛真的很黏对象。
怪不得贺倡等人想起过去的记忆后,后悔莫及啊。
原本属于自己的乖乖朋友, 最后变成了别人对象。
在追溯过往之前,陶洛握住白傅恒的手,什么话也没说,但是白傅恒便懂了。
白傅恒粗声粗气地说:怕什么?不会有事的。
陶洛垂下眼帘,轻轻地嗯了一声。
而后又接着说了一句:其实我一直很希望哥哥能记起来。
那是属于两个人的记忆,不能自己一个人独享。
白傅恒也认真地回答他:会的。
*
白家的术法第一次运用到了白傅恒自己身上。
他在迷迷糊糊中进入了过去的回忆。
四周的景物开始扭转变化,什么都朦胧着看不大清楚。
最终景物快速倒退,他在开车。
记忆幻术中。
白傅恒一边开车,一边揉了揉自己的眉心。
有点头晕?
导航提示他已经到达目的地,白傅恒一脚刹车踩到底,而后下车关上车门。
他仰头看着面前这片公园:在这里啊。
公园有些设施已经老旧损坏,但还能用,加上附近的居民还没有拆迁完毕,所以白天有一些前来锻炼的老人家。
白傅恒按照雇主给的信息往前走。
往前走
突然他猛然停下了脚步,看到了正在弄花草的少年,对方穿着夏季的高中校服,书包放在一边,认真而专注地蹲在地上做种花种草的事情。
虽然还没有看到少年的模样,但白傅恒很确定他就是自己的任务对象。
藏在邪术底下的是一颗纯粹的心。
漂亮!
灵魂本质很漂亮。
白傅恒眼中看到的人的样子和别人看到的模样,是不一样的。
他从小就很清楚哪些人是可以深交,而哪些人又是可以远离。
见过人性最丑恶的模样,再美丽的皮囊对于白傅恒来说都不值一提。
所以他喜欢灵魂和外表一样漂亮的人。
白傅恒摸着下巴思索,正在认真铲土的陶洛感觉背脊骨一凉快,摸了摸脖子,有些茫然地看向了白傅恒
几天之后。
白傅恒坐在餐厅里,看到陶洛一手提着小提琴,一手拽着书包气喘吁吁地跑进来。
陶洛有些窘迫地坐下来。
陶洛连声抱歉:对不起,对不起,我迟到了。
白傅恒看到他大夏天还穿着校服长外套,说:不热吗?
陶洛连忙摇摇头。
还好。
白傅恒将自己调查的内容给他看:换了你的命格,所以我不能太插手关于你的事情。
陶洛感激地搓手,腼腆一笑:谢谢,我会给你报酬的。
白傅恒不能讲雇主的事情讲出来,挑眉:还是算了,你留着钱多吃点,小胳膊小腿的。
白傅恒拍了拍陶洛的胳膊,陶洛表情有些僵硬,但还是强忍住低下了头。
白傅恒狐疑地蹙眉,但也没太好追问。
离开的时候,白傅恒把人送到陶二叔家附近不远。
白傅恒问:平时在这里住吗?
陶洛点点头:这里离学校近一点,方便一些。
其次就是他以前本在自己和父母住过的老家生活,但有一次受伤后,二叔强行带他过来了。
自从在这里待着后,陶洛觉得自己诸事不顺。
但以前又不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陶洛看着哥哥的车开走,用力地招手送人,而后垂头丧气地走进二叔家中。
他一走进去,二叔正好在,虚情假意地问他:洛洛啊,你也考上了自己心仪的学校,怎么还天天出去练琴呢?
陶洛笑着说:想找点灵感。
他要找灵感,陶二叔自然是没有意见的,这样自己的儿子陶纸就能剽窃他的灵感了。
陶洛回到卧室里,推算着怎么不住在这里,从未关的门外面传来了嬉笑声。
陶洛走到门口,看到陶纸和贺倡等人正走进一楼客厅。
陶洛把门关上,颓废地靠坐在门板旁边,双手抱着膝盖。
哥哥说只要邪术消失,自己的朋友就会都回来的。
陶洛憧憬着这一天。
到了晚上,他出来到厨房拿东西吃,却发现了贺倡还没走。
贺倡一脸阴沉地看着他:陶洛,你住在这里有没有给小纸惹麻烦?
陶洛冲他龇牙发凶:那你干脆搬到他房间里住算了。
以前陶洛还会把东西砸他身上,现在已经累了。
贺倡抿着薄唇看着陶洛气呼呼的模样。
他要伸手拉住人:你至于那么大气吗?
陶洛扯开他的手:我不想被人误会,谢谢。
贺倡揉着眉头,一边的陶纸挽住他的手臂,拍拍肩膀说:你要相信表哥才是。
可是
陶纸面带微笑。
面上和蔼,心中却在算计着。
看来贺倡又要对陶洛的事情上心了啊。
果然是竹马竹马,就算是邪术有时候也压不住贺倡啊。
陶纸过了一会儿端着热牛奶上楼,敲陶洛的门。
陶洛狐疑地打开门,还没反应过来,牛奶便洒在了自己身上,那玻璃杯砸在地上碎了。
陶洛的手被瞬间烫红
如果是以前,陶洛可能还会觉得是他不小心,但是白傅恒插手后,他终于多了一个心眼。
如果白傅恒之前是一百个心眼,现在就只剩下九十九个了。
因为他给了自己一个。
陶洛并没有碰到他的杯子。
这个时候,贺倡还有二叔上来,二叔一看就说:这怎么了?两个人吵架摔杯子了?
陶洛捂住自己烫伤的部分:我没有,他把牛奶泼我身上了,好烫。
贺倡不满地说:他没必要害你,不过是意外,陶纸你先到一边,不要被玻璃扎住
陶洛看着他们护住表弟,没有人在意自己刚才说了那一句:好烫。
就和之前一模一样。
无论自己和陶纸相处时发生了什么事情,好像所有人都会怪罪到自己头上。
因为自己气运差,因为自己倒霉
陶洛把门关上,自己一个人上了烫伤的药,坐在床上失神。
自己也曾经大吵大闹过,但没有结果。
旁人还责怪自己不可理喻。
于是,陶洛在外人面前自己总是装作不在意的样子,然后私底下就让自己不要多想
第二天,陶洛一大早就出门了。
清晨的雾还没有散去,陶洛坐在公园的秋千上晃荡着,等着白傅恒的过来。
不知道对方的姓名、身份陶洛也怀疑过他是不是骗钱的,但自己实在拿不出钱来。
直到傍晚,陶洛才等到了白傅恒,对方走过来拍了拍自己的肩膀。
白傅恒蹙眉:你怎么了?老是穿着长袖?
陶洛垂眸:没什么。
白傅恒按住他,把他的衣袖撩起来,看到了上面的一些青紫淤痕还有烫伤发红的一大块。
白傅恒语气严肃:谁欺负你了?
陶洛如实说了。
就和之前一样很多事情他们不信,身上老是有淤痕,我在学校里怕别的同学笑话
白傅恒骂骂咧咧了一句,倒不是骂陶洛。
年轻学生的心态他倒也能理解。
这种事情陶洛又没办法找到帮助,老师也帮不上忙,一次两次三次天天都有被欺负的痕迹,那么在同学眼中他就会算作好欺负的一类人。
又或者说,陶洛心中的那一点自尊让他想要掩盖自己的痛苦。
白傅恒拉着他往附近的医药店走:走走走,赶紧去药店换更好的药。另外,快点从你二叔家里搬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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