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可以了吗?
白傅恒从被子里直起身体。
陶洛透过窗外隐隐约约的灯光,看到白傅恒舔了舔泛着水光的薄唇, 眯起了眸子,声音喑哑:很满意。
满意得不了。
这和白傅恒以前看gay完全不是一种感觉。
这种取悦自己老婆的行为简直让白傅恒整个人都亢奋起来,让他宛如上瘾一般。
好乖, 好乖。
他一直就喜欢这种类型的人, 当初想好了就是要找一个这样的老婆。
不过这一次之所以要关掉灯做, 是他也还是比较担心自己的不太能接受男人的身体。
白傅恒知道自己既然和陶洛谈了对象,那就应该要主动接纳老婆的身体。
但是他很理智, 这种事情不是一步到位就可以解决的。
他做事其实是粗中有细,不会莽撞,不会做完全没有把握的事情。
所以他打算一点点地来, 只有这样才是对陶洛的负责。
当然,也可以慢慢地品尝美味。
白傅恒伸手,宽厚的指节撑在床单上,在陶洛的身两侧按出凹陷。
白傅恒低头看着脸深陷在枕芯中的陶洛, 对方皱着眉, 此刻累倦了,一个微小的动作都做不出来,譬如动动他的手指。
白傅恒把人抱在怀中,低头认真地亲了亲。
自己会这么做,还得多感谢赵凌的话。
因为赵凌的话刺激了他。
配不上?
他白傅恒可不信先来后到这一套。
既然贺倡、靳辽还有赵凌当初没有把人抢走, 那就不要怪自己下口了。
赵凌也想要一心一意对他很好的对象,尾随陶洛, 愿意为陶洛做什么事情。但他也害怕陶洛以后会离开他,赵凌无法接受陶洛离开的可能。
所以赵凌打算把陶洛养成一只胆小的兔子, 离不开他,只能依仗着他而生活。
他想要陶洛害怕地躲在他的臂膀下,不敢踏出他的家一步,待在他的身边和他一起吃饭、一起洗漱、一起睡觉、一起做。爱。
可是陶洛没有变。
陶洛没有被这些年的打压击垮,陶洛还是昔日的那个少年。
他心中的恨意和爱意都不属于赵凌。
白傅恒在心中唾弃了一下赵凌。
找个对象不容易,找个心仪的对象更不容易。
要是自己让陶洛变成那副样子,自己怕是要心疼死了,得自己给自己猛抽几个大巴掌才行。
天真活泼,喜欢和老公贴贴,又偶尔想要变坏想要当个小坏蛋的老婆,让他开开心心的才好啊。
白傅恒借着昏暗的外部光线看着怀中身子软绵绵的男生。
困了?
陶洛没有回答,白傅恒心道他是真的困了。
这倒也正常,过度紧张的情况下人本来就会消耗大量的精力和体力。
白傅恒抱着陶洛去浴室洗了洗,而后再把陶洛放到床上。
白傅恒再重新去了一趟浴室,头顶的水打湿了他的头发。
白傅恒手指插在发丝里向后捋,露出额头,水汽在深邃的眉眼之间跳动。
男人胡乱地抹了一把,回味过刚才事情,嘴角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
*
第二日。
陶洛一睁开眼睛 ,就看到了近在咫尺的白傅恒。
自己正躺在他的怀中,趴在他的胸口。
陶洛担心这个姿势会让白傅恒觉得难受,于是想要爬起来,但是又被闭着眼睛的男人给抱回去。
每天都醒的这么早?
白傅恒心道年纪轻轻的,怎么有时候精力就这么足呢?
陶洛脸上红了。
哥哥。
白傅恒拍拍他的肩膀:先睡吧,如果警察局那边有什么事情,他们会打电话通知我们的。
陶洛觉得有道理,于是尝试放宽心睡着了。
今天,陶洛的工作还是要继续看东西,他只能帮上一些小忙,这种遗产处理上的事情还是靠着专业的团队来处理。
这个团队就是陶洛的父母生前找来的。
也算是知根知底。
至于陶守一,他落马被抓之后,自己的公司就乱成了一锅粥。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他落马了,儿子陶纸也在监狱里,就没有人来帮他打理公司。
于是公司的其他董事就选了另外一个临时的负责人来处理事情。
不过大部分股东还是想要把陶守一给捞出来的。
因为他们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陶守一捞钱的时候,他们也是跟在背后吃到肉的。
现在对方进去了,如果他们这些股东不帮忙好好打点打点的话,那就惨了。
说不定陶守一为了减轻自己的罪行 ,就把其他人给供出来了呢?
所以股东们忙的不可开交,他们得把一些东西的痕迹给掩盖干净。
至于网上的流言蜚语,他们倒是没有什么心思。
陶守一是因为和陶纸绑定在一起,所以网友们一看到他们的名字就会下意识地抵制。
至于他们这些股东,网友们都不知道他们姓什么,名什么,也不知道他们旗下的产业除开陶氏还有什么,压根就没有地方去抵制。
他们要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
此刻的监狱里头。
陶守一正在和自己的律师通话。
怎么样了?陶守一整个人颓废了不少,之前伪装出来的和蔼表情在此刻也不复存在,一脸阴鸷地看着面前的律师。
宛若律师要是给不出准确答案,他就要咬上一大口似的。
律师低声说道:陶董事长,警方已经在调查了。
陶守一气得拍桌子:我花这么多钱就是请你来吃干饭的吗?
律师让他不要着急,抹不掉的痕迹不代表就是陶守一干的,他可以找一个顶罪的人啊。
陶守一瞬间就想到陶洛。
陶洛的父母也有我公司的股份,那就说有些事情是陶洛的意思,是他
律师打断了他的话:可是陶洛有将近两年的空白期,他又怎么来私下操盘呢?
不过您的儿子陶纸有公司的股份,有些事情如果他愿意替你担下
陶守一连忙摇头:这可是我的生财树,要是他的运气再回来了的,我陶家还是可以再起来的。
律师耐心地和他说了利害关系,陶守一的眼神给变了。
你说的有几分道理,所以说如果陶纸愿意承认有些东西是过了他的手,我并不知情,我起码能保释?
陶守一欣喜异常,好啊,只要自己到了外面可以操作的空间可就大多了!
陶守一再三叮嘱律师:你一定要好好地和陶纸聊聊。
律师打算去找陶纸聊聊的时候,怎料被告知,已经有人在和陶纸见面了。
见面房间里。
陶纸穿着囚服,头发已经被剃成板寸。
有时候发型可以伪装出一些不属于本人的气息。
以前陶纸柔软的头发略微遮盖了眉眼,再加上他时有时无模仿着陶洛的神态,让他看起来像是个温柔的性格。
但此刻,眉眼全部露出来,陶纸的神情也凶悍了许多。
他盯着面前的靳辽。
靳辽穿着昂贵的西装,眯起长眸看着面前的男生:你一点也不像陶洛。
以前陶洛也剪过很短头发。
以前贺倡刚刚学会单车就非要搭着陶洛去上学,结果贺倡一个刹车没弄住,在校门口的位置怼人家车上,把陶洛从车上甩下来了,头上磕破了一个大口子,然后医生毫不留情地给陶洛剃了头发。
理由是:小伙子,你这得剃大半边头发啊,你留一半剃一半不是更难看吗?
可那时候的陶洛还是很好看,一双眼睛还是圆溜溜的。
陶纸还想装作委屈:我只是太嫉妒表哥了,一时间被鬼迷了心眼。
靳总陶纸捂脸哭泣,哭得十分委屈,我不像哥哥,所以你就不喜欢我了吗?
靳辽面无表情。
陶纸继续哭着说:可是凭什么呢?我一点也不比表哥差劲,为什么你们都要围在他的身边呢?你们就不能看看我吗?我产生嫉妒的情绪是无法控制的。
陶纸耸着肩膀,继续扎靳辽的心:就好像明明你也是表哥的朋友,可是表哥就是和贺倡玩得最好。
现在,靳总,你是最有钱的那一个,而贺倡也因为这两年而被表哥拉远了距离。偏偏
陶纸手掌下的嘴忍不住上扬:白傅恒可是你的朋友啊?他明知道你喜欢陶洛,明知道你在追求陶洛,却还是不顾你的想法追到了陶洛,你不嫉妒吗?
靳辽的手掌缓缓握起来。
靳总,你的朋友好像背叛了你啊。
靳总,你今天为什么要来找我呢?陶纸越说越兴奋,你说我不够像陶洛,那我可以学。再说了,我只是运气差,只要我出去,好好搞搞公关,我就还是以前那个大明星!
现在网上肯定还是有不少人在可惜我吧~他放下捂在脸上的双手,露出一个模仿陶洛的笑容,但他没有虎牙,笑起来也没有陶洛那么憨憨,更多的是一种人为精明。
只要你帮我
靳辽听着他说了一大堆,看了看手腕上的手表,精致手工定制的名表告诉他见面时间快结束了。
然后靳辽紧抿成一条线的薄唇微微上扬,皮笑肉不笑:我来,只是为了告诉你,我不会帮你,但凡谁敢帮你,我同样也会让他生不如死。
靳辽看着陶纸眼中的希望慢慢退成了失望,哀莫大于心死。
靳辽离开之前,背过身单手放在椅背上,姿态从容而冷酷,徐徐开口:陶纸,别忘了,小洛拥有我们这些朋友,是他一个个争取回来的。
在陶洛找到贺倡,两个人一起研究美食,然后给自己下面吃的时候,陶纸不以为意地说浪费时间,还不如他去上补习课。
在赵凌在家门口淋雨时,陶洛坐在自己家车上,陶纸坐在他爸的车上,一前一后驶过赵家。
但只有陶洛让司机停下车了。
陶纸只看到了陶洛拥有的,而否定了对方付出的,认为那些事情只是不值一提。
既然不值一提,陶纸当初为什么不做?
靳辽走出房间,眯起眼睛看向面前的虚空,脑海中想起了一个人:白傅恒。
对于白傅恒的事情,靳辽也不甘心。
靳辽走到门口,看到一对老人家正在门口双手合十祈祷:老天爷啊,保佑保佑我儿吧,希望他出来后可以洗心革面。
靳辽坐上车,汽车平稳地行驶着。
接受的是国外教育又无宗教信仰的豪门大少爷缓缓双手合十,表情虔诚专注
如果老天真的有灵,请让陶洛往后万事如意。
靳辽许愿完毕后,睁开眼睛,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帮我去调查陶洛十六岁到十八岁时,和白傅恒相处的事情。
他要搞清楚,他不甘心。
被当初的好朋友背刺,几乎痛到他每晚都睡不着。
昔日自己偷亲陶洛的照片被父亲看到,父亲和母亲轮番上阵,甚至白傅恒还被自己的母亲喊过来劝说。
白傅恒是怎么说的?
靳辽,你干嘛喜欢上一个男人啊?
我就不喜欢男人,觉得没有意思。
漂亮的小姑娘不好吗?我就想要一个好看又乖巧黏人的老婆。
你可能是一时间没有想明白,等以后就想明白了。
靳辽死死地捏住手机,当年白傅恒和自己说的都是屁话吗?!
靳辽也知道赵凌发疯的事情,他一开始觉得离谱。
可是他又觉得以赵凌的性格,说不定会真的干出这事。
不是来平分陶洛的爱。
而是想要给陶洛更多的宠爱
就像当初一样,赵凌明明有那么多的朋友,却还是要死乞白赖地待在陶洛和贺倡身边,就算他不是中心,也没关系。
靳辽甚至想,其实赵凌的想法倒也不错,做不成情侣也不能当朋友吗?
为什么陶洛要选择远离自己?不愿意恢复到以前的关系,就为了不让白傅恒多想?!
*
几日后,陶洛听说他的二叔被保释了。
陶洛倒不例外,对方肯定是找到替罪羔羊了,既然要吞掉这么多钱,这几年一定会有专业的团队在二叔背后替他规划风险。
这个团队肯定告诉他在没出事的时候,该做些什么事情?
出事了又该如何撇清嫌疑?
就算不能完全撇掉嫌疑,那还可以把风险降到最低啊。
不过陶守一躲得了一时间,躲不了一辈子。
进去的这几天里,他已经失去了大部分人心,陶氏暂时也不由他来全权处理事务了。
陶洛弄这一出是为了打击陶守一在网上的舆论优势,也让搞公关的贺倡轻松一些,不要太累了。
同时陶洛在学校也不像之前天天被人排挤。
他再到学校的时候,尽管学生们还是躲着他,不接受陶洛的主动结交。
但是,这些学生也并没有像以前那样用仇视的目光看着他。
学校的论坛上关于陶洛的消息也消停多了。
陶洛坐在教室里,裹紧了脖子上的围巾。
最近他看到很多女生都在织围巾,说是要送给自己男朋语。盐友的。
毕竟天气变冷了。
陶洛就回家和白傅恒说了。
白傅恒还以为是陶洛要给他送,结果陶洛压根就不会织围巾。
最后白傅恒给他买了一条。
虽然老公不会织围巾,但是买一条还是会的。
陶洛摸着柔软的围巾开心地冒泡泡时,突然面前的桌子上放下了一份早餐,袋子里有豆浆和油条。
宋之术尴尬地咳嗽了一声:给你的。
陶洛眨了眨眼睛,说道:谢谢,不过我每天都在家里吃过早餐的。
宋之术又咳嗽了一声,说道:买都买了,你就拿着吧。
此刻,宋之术的朋友们站在门口窃窃私语。
之术对那个陶洛也太好了一点吧。
但是陶洛是个男同啊,之术不是啊。
真的搞不懂。
就算是当初误会了,之术也是受害人,没必要对陶洛这么好。
一群人越讲越不甘心。
他们虽然同情陶洛,但是陶纸是坏人就不代表陶洛就是实打实的好人,反正还是远离是非的人比较好。
他们是恨不得把宋之术敲醒,所以也没有控制说话的音量。
宋之术听到了朋友们的言语,皱起眉,望向陶洛:不要在意他们的事情。
宋之术坐下来:你现在还是交不到朋友吗?
在学校这种大集体里,没有朋友的话,会很难熬后面两年的。
宋之术在担心这个:你要不要寄宿?寄宿会更容易和舍友培养感情。
陶洛闻言一愣,笑了起来:谢谢学长,不过我都习惯了。
我一个人也可以过得很好。陶洛扯了扯脖子上的围巾,说道,我也不打算寄宿,因为我要和我对象住在一起。
宋之术这下子是真的被哽住了。
没话好说。
一节课上完,陶洛登上学校论坛,看到了一些关于比赛的帖子。
其中有一个比赛需要由学校举荐选手,是校和校之间的比拼,一开始学校选了年级前几的学生。
由这几个学生合作一个表演,陶纸就是其中的小提琴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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