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清也会有一块空白的墓碑,落在某个不知名的小山包,守望一方疆土。我是他的朋友,不是他的亲人或者爱人,没有知晓信息的权利,只能不停的回想过往,悼念忠烈的亡魂。
朦朦胧胧间,我听到轻微的关门声,彻底陷入深眠。
一觉醒来,脖子酸痛,宁泓已经离开,猫咪趴在单人沙发的靠枕上瞪大眼睛瞅我。
我抬头看向墙壁的挂钟,晚上九点半,拿起手机,蹦出一条微信【宁泓:邹老师,我走了,闲了去看你。】
我动动手指,回复他【邹澜生:别来,没空。】
宁泓现在应该是清闲,消息回复速度极快【宁泓:[委屈]】
【邹澜生:[汤姆猫冷漠]】
我放下手机,活动脖子,关节嘎巴嘎巴的响,客厅里几乎可以听到回声。
通常我中午睡半小时午觉,今天晚饭后一不小心睡过去,到了深夜怕是又要翻来覆去睡不着。
我打开冰箱门,拿出一盒纯牛奶,放进微波炉热一分钟,听到我手机的消息提示音【咚咚。】
我拿着温牛奶盒踏进客厅,拿起手机,肖珂给我发了张图片,是一幅画【肖珂:老师,送给您的。】
我点开图片,认真观看,我不懂绘画,没法从专业角度评论画得怎么样。画中是一个人形的轮廓,逆光站立,看不清脸,向前伸手,张力十足。他画的应该是我,我猜。
【邹澜生:真好看,谢谢你,我明天打印出来裱个框挂家里。】
【肖珂:[猫猫捂脸]我明天把画送到您办公室。】
【邹澜生:我明天上午第一节 有课,十点在办公室。】
【肖珂:好的。】
我空荡的心起了一些温度,有人死去,有人活着,有人死里逃生。
第9章 休学
上午十点,肖珂敲响了我办公室的门,康岩峰正好拉开门,侧身让他进来:“找谁?”
“邹老师。”肖珂说。
“小邹,你学生。”康岩峰扭头冲我喊。
我有个毛病,一旦埋头写论文,就听不见别人说话。
毕绪桦拍拍我的肩膀:“小邹,有人找。”
“啊?”我抬头,看到肖珂,“哦,你来了,快坐。”我挪开放在凳子上厚厚的书本资料,“有些乱,不好意思。”实际上乱极了,办公桌被堆得满满当当全是打印资料和草稿纸,垃圾桶里的纸团快要溢出来,周围零散的凳子充当矮桌,堆放厚重的书本。
肖珂手执一张卷起来的白纸,坐到离我最近的凳子,铺开纸,内芯一寸寸展现,露出色彩缤纷的画作:“老师,送给你的。”他似乎不好意思,头低下,碎发遮盖额角。
“谢谢。”我看着与我昨日收到的图片无二的画,小心拿过仔细端详,画中人物比例优秀,线条流畅,配色清新,“你真厉害,比我强多了。”
“怎么会,老师最厉害。”肖珂抿唇,轻轻地笑,唇角上挑,两颗贝壳般圆润的门牙压在下唇,衬得他愈发像只白兔。
既然来了,我便想多了解些情况,问:“最近两天怎么样?有学生议论你吗?”
“没有,挺好的。”他说,“我找了一份绘画的兼职,每周六日教小孩子画画。”
“不错啊。”我的心情随着他的话好起来,“小孩子好教吗?是不是很闹腾?”
“有小学生初中生,也有高中生和大学生。”他说,“我现在就去了两次,感觉还可以。”
“那就行,遇到什么困难跟老师说。”我说,“我能帮的一定帮。”
“好。”他眉开眼笑,十分活泼阳光的样子,“谢谢老师。”
“你等会儿有课吗?”我问,“还有五分钟上课铃就要打响了。”
“有的。”他站起身,“那我先不打扰老师了,再见。”
“再见,好好上课。”我嘱咐,看他走出办公室,重新埋头写论文。
这篇论文我选的方向还是微分拓扑,麻烦是真的麻烦,难也真的难,数学哪有不难的。每当我抱怨数学好难时,宁清总反问我,找对象不难吗?
都难,找对象比数学更难。
数学好歹能解就解,找对象谈恋爱就一个结果,无解。
至于我,一个数学博士,结结实实栽到恋爱难题上,别说解决问题,连问题的线头都没找着。
下午第一节 课上完,我一手拎着书本走出教室,余光扫到走廊窗边,夏纤纤和连俊雅正拉拉扯扯争论着什么。夏纤纤的表情并不好看,连俊雅一头红发,气汹汹地瞪夏纤纤,像只愤怒的小老虎。
我无意管学生之间的纷争,单单奇怪夏纤纤一个研究生,怎么和大二学生连俊雅产生交集。我转身要走,却被连俊雅叫住:“邹老师!”
“哎。”我不得不停下脚步,处理这起冲突,“什么事?”
“纤纤是您的研究生吧?”她拽着夏纤纤朝我走来。
“嗯。”我点头。
“她想休学你管不管?”连俊雅问,语气中所含的坏情绪冲了我一脸。
“休学?”我看向夏纤纤,“你没跟我说啊?”
“……还没来得及跟您讲。”夏纤纤说,她扽了几下手臂,连俊雅拽得紧,死活没撒开。
我看她俩一个藏一个怒的模样,觉得这事一时半会儿解决不了,说:“去我办公室详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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