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人都一脸的无语,可饭桌上被热情夹着往碗上放,啊,感觉吃了也不消化呢。
王公自信满满的抵达工部,主要心神还是在皇宫内,足够的把握。
要不是前些日子提议娶好友的孙女为妻被拒绝,也不会用这方法。
他不觉得让修明这小子难办,靠着自己就足够,这么年轻有自己帮衬多好。
等自己退下就让修明继承自己这位置,自己的儿子孙子后辈也有个依靠,放心的多。
可是心腹幕僚却说容郎中请假了,说是昨个夜里发烧,今早起不来。
谁来替他传请假的话?
是龅牙梁,那腿似圈,脸跟车轱辘压出来似的,丑的没眼看。
王公嫌恶之色在眼中一闪而过,那小子从不曾把其带到自己跟前,想必也是担心自己心情不虞,心里突然觉得有点对修明亏欠。
可是好友就是吏部尚书的人害死的,不为他报仇自己就是死了也不甘心。
跟邵公联合没有犹豫,把崔家这庞然大物弄倒,温丞相也跑不了。
想着在纸上用力写下一首诗,身边的下属都赞好。
上午时分,容家的马车从后门去往开平候府。
这是第一次见老侯爷,眼睛尾处朝下耷拉着,鼻子像头蒜,嘴巴厚又大,脖子又粗又短,若不是炯炯有神的风采和严肃的表情,真的跟外面随便一个种地的老农民一模一样。
之前几次都是老管家上门,而且明说老侯爷身体抱恙不能见客。
年轻打仗还不觉得什么,爬城墙中多支箭依然能拿着大刀往敌人头上砍
老侯爷说话很是风趣幽默,并不因为四品官的小而有所轻视。
容秋第一次从这个时代,从一个人身上理解了什么叫人格魅力。
那就是前方明知是死,可是跟着也死而无憾!
老侯爷,还请教教我。
傻孩子,解铃还须系铃人。
容秋眨眨眼,转动脑筋突然一下啪好似通电般。
老侯爷,您保重身体,一定要好好的。
虽然谈话中从开始就很是嗓子粗,可是那低压抑制的咳嗽声却无法隐瞒住。
饱受迫害和朝廷的猜忌不满,老人这么多年容秋强忍鼻酸,这位老人依旧问着家乡怎么样,朝廷任派的官员怎么样?
容秋没有回答非常好,只是稍稍美化了一番,因知道他不信,就是这样老人笑的像孩子一般。
那时候跟着父亲攻过墙头呢,哪有什么人烟
创业者总归是爱惜,而后面的利益者就不是一个心态。
短短两盏茶时间,老侯爷身边的老管家使了个眼色,容秋就赶紧说告辞,有空再来。
容秋前脚出了门,后脚侯爷脸色一红,哇的吐了一口血在盆里。
老管家赶紧拿水让漱口,老侯爷胸膛像老旧的风箱,只漏缝的嗬嗬声不绝于耳。
管家在老侯爷挥手走出去,关上门一滴泪从满是皱纹的眼角滑落。
年轻时哪曾想大帅老时会是这个模样,儿子、孙子都战死沙场,侯夫人亦是早早就去了,独留大帅一人活在这世间。
马车里梁鸣问侯府如何,容秋苦笑,说出来你不会信。
简朴,那是在碧丽堂皇的堂屋里穿着布衣,但摆设、桌凳确是千金难买。
可侯府转了一圈没找到一件超过百文钱的东西,空旷无装饰,连地面都是沙石。
他知道侯府的钱都给了谁,再想到老家书坊后面那些曾经看到缺胳膊断腿的老人。
自己那时候为挣钱多而沾沾自喜呢,现在真是蛮可笑的。
晚上,依兰楼里最里面的一个包厢,张公子正在下首陪着一位上吊眼的锦衣公子劝说。
又不是他亲生儿子,往后老了还得靠我,靠我,整个府里这些天把我都逼疯了。
老的命令他好好呆在房里别惹事,那个不识趣的女人也是整天板着脸,真够了,看了就想吐。
他们身旁伺候的莺莺燕燕身着薄纱,面带娇笑,温柔小意伺候的好不爽快。
锦衣公子搂着一个明眸皓齿、艳丽无双、露肩纱裙的女子,喝下她亲手喂着的酒,直接重重亲了一口。
花魁勾眼,吐气如兰在其耳边说道还望爷今夜怜惜。
见身旁公子眼神变化,花魁心里得意,只要成了这位的心头好,那
突然门口一阵阻止,可是门还是被踢开,只听见一个嚣张的声音说道:谁点了花魁作陪啊,小爷我的面子还不能让拱手相让!
转进内室一看,两方人马是清楚都诧异。
张公子认出这位头昂着张扬的曹公子后面有个劝着拉他离开的是容秋,昨日父亲去找他回家后就找幕僚在书房,他是想听但是不敢。
见着这正主,可惜他正规劝这姓曹的,没给他们一个眼神。
这不是礼部曹左侍郎家的公子吗?
其实偷偷给身旁人提示,可正在兴头上的邵公子盯着这敢抢自己女人,又因为这嚣张的态度和话,直接头脑充血,听着这傻左侍郎,甭管啥大官,在这京城内他一向横着走。
直接一摔酒壶,掀了桌子,人已经冲上去给了一拳。
本坐着拍马屁的一看这架势,立刻挽袖子也跟着举拳头冲。
什么事有这位在,啥事没有。
他们已经合作多年的默契,对面的全都不会放过。
邵府,侧门砰砰的被敲响,一看是捂着胳膊喊疼的下人是伺候自家少爷的,见怪不怪,可是吃了亏就大事不得了。
没有半个时辰,六部各府,整个京城内的高官都知道了这件事。
王府内,直接让去后院请幕僚。
这一夜百姓们倒是跟往常一样,天黑就忙着造孩子。
第二天,容秋顶着熊猫眼、下巴还有几处青紫的来到工部,一路上是连连被人拦下嘘寒问暖。
没事,没事,多谢。
王公端坐在那,见到容秋就是叹口气让好好养伤,回去歇息两天。
虽然明面上知道是那姓曹的猖狂对上那邵公子,可是实际上这是不是容秋一手策划的。
昨夜闹到二更天夜禁之前扶着分开回家,都深受重伤,可以说两方都说自己是占便宜的一方没问题。
但是这邵公子吃了揍,这容秋是姓曹的一起去的同伙,这邵公一定是欲除之而后快,联合还联个屁。
没有人清楚姓邵的有多眦睚必报,动了他儿子,就是被揍一顿都不可能消气。
王公站起身一边走动一边骂容某人娘,年轻时他是多么样的火爆脾气,做了几十年官修身养性,伪装自己,没想到还有一天憋不住的时候。
狠狠扔在地上几个茶杯才稍稍减轻一点怒意,敬酒不吃,那就吃别的酒吧。
等这时才想起他娘早死了,尸骨可能都化成土。
没用冰块敷的容秋回家就赶紧冰冰消消肿,其实看着重但没有破皮处。
想到那姓邵的被自己按住双腿,曹卓那家伙骑在其身上就揍,真合作麻利。
正午,刑部左侍郎就找了工部左侍郎,办公房内两刻钟时间才出门。
直觉有危机感的容秋一个时辰后收到密信,其身边伺候的吏员给传的信。
来人说甭管有意还是无意,巧合还是算计,姓容的都得进监狱受刑,才能好好出口气。
为了防止被发现,没敢紧贴门口,只是在窗户缝边伸长耳朵,后面极轻的就听不到了。
容秋苦笑一声,本以为官场找个好官就可以扶摇直上,现在人家说抛弃自己就立刻下定决心。
想到为了抱冯老的仇冲昏头脑,与虎谋皮,真是跟以前判若两人。
丞相府后门被扔了个布包,下人立刻跑动没追上人,直接把布包拆开看,一块砖和一封信。
信件被传递到幕僚手上,温丞相老痰一吐轻快好多,脸上老人斑黑色几乎占大半脸,可是就这样的老人却屹立在朝堂几十年不倒。
或许有人还记得上一任丞相就是他的老师,也是他这个弟子亲手弹劾,夺了这个一人之下的尊贵位子。
容秋就是知道这事,才定下这计划。
这字迹好似是用左手写的,比划歪七扭八,真是难以辨认。
其中有一个幕僚神情郑重,丞相,属下可以肯定是礼部左侍郎写的,字迹即便再掩饰也有三分像。
这可真是废了大功夫,字迹变可不太容易。
信上是刑部邵公和工部左侍郎之间的交易与证据,意思温公自然明白。
这联合对付崔家,下一个对付老夫,牙口真好,胃口也大,可惜就不怕崩了牙,撑爆了肚皮。
幕僚们顿时轻笑几声,表明态度。
主公,既然这姓曹的如此掩饰,倒是觉得可以让其归顺咱们。
旁边几个下属亦是争先说道:主公,他上头那姓方的可是倔货,咱们拉拢多少回都不行,对那姓崔的掏心掏肺。
若是把姓曹的拉到咱们这边,尚书一位也不是不可以谋划谋划,如此整个礼部就是咱们的手里的枪头。
无论是下属还是幕僚都兴奋不已,丞相看着神神在在,却心里也动心了。
礼部管着科举,管着登基、继位等一切事宜,连圣旨都可以做手脚,给了个点头下属们秒懂。
容秋在家里养伤两日,朝堂上每日走马观花似的迅速,自己被出头鸟五品郎中弹劾打刑部尚书的公子还没完,户部尚书突然上奏出列弹劾工部左侍郎。
比起因曹家和邵家俩公子女人争抢而受牵连的容郎中,皇帝觉得倒霉,这弹劾直接让退下。
至于第二个则就直接来了点兴趣,听到声音洪亮的说在每次修宫殿时期都收受贿赂,并且以次充好等罪名,还有账簿一本作为证据。
皇帝淡定的让太监下去拿上来,王左侍郎已经直接跪在殿中喊冤枉,都是下官自作主张,欺上瞒下。
每次修宫殿,皇帝是知道工部上下都得分点辛苦费,他知道这些可不代表能对自己住的地方动手脚,贪钱就贪钱,你不能贪钱还把宫殿都修不好。
官职做不好,德行再好亦是无用。
王左侍郎生活作风简朴,每次上朝都是步行而来,并且言明律己,敢直言犯上,为了给爱妃的家人封赏,这老东西屡屡表反对,要不是在治水利上太过顶尖,真早就换了。
皇帝不说话沉吟,朝堂上也都安静,举着芴板眼睛看鼻子。
这个账簿多有错处,可见是诬陷,凡是此次采买沾手的都交由刑部处罚,王爱卿,退下吧。
谢圣上!王公直接跪下感谢甚至还痛哭流涕表明忠心才退回行列。
其实这流泪里多少也是心痛这次负责采办的,都是多年培养的心腹中的心腹,知道他们落点钱财,可是绝对不敢什么以次充好,但拨钱财的户部尚书肯定是铁证,这次逃过一劫实属万幸。
但人才可不是短短两三年就可合心意,又想看来得日夜忙碌才能赶上工程完成的日子,让当今一高兴说不定就能求求情。
这些心腹知道自己许多秘密,若等会不给个能救出来的准信,万一在刑部胡咧咧什么,想着脑子越转越快。
在他脑子都思考这些时候,御史台的人已经出列上奏礼部方公跟吏部崔公来往过密。
废话,这是一直朝堂文武都知道的事,皇帝也睁只眼闭只眼。
有后台的吏部就先通个气还派往流油的好地方,礼部也会在科举小事上比如吃饭、被褥、号房等随手的小事给点好,抬个手。
这种又不是买卖科举题目抄家的事,皇帝真觉得给自己干活不给点好处那怎么行,臣子们有点小算盘太正常,没有当圣人才不正常。
御史台这话出,见方公和崔公都连眼神都没给个,着实镇定。
其下的也以为就完活了,可是御史台正五品监察使的话另朝堂众人色变。
圣上,礼部和吏部二位尚书买卖官职,地方上的官员都效忠此二人,不知皇上呀!
皇帝面色不变,心里一正,天下是他的,所有官员都得效忠于帝皇,不容染指!
第105章 将计就计
不管多大的弹劾崔公都神色镇定,可心里知道这找的理由是真的戳中底线,若不解决,在皇帝心里扎根刺,以后就麻烦了。
他直接出列说是构陷,声音不疾不徐,并且把证据都一一驳斥掉,最后来了句,臣是清白的,望皇上明察!
礼部尚书看这情况,就没觉得啥大事,只是没辩解的跪下就也说请圣上明察。
皇帝看着这有恃无恐的样子,面上笑着轻言说起身,都是肱骨之臣,不可能听信。
见崔卿二人的面部和动作,皇帝心里有了数。
接着是丞相上奏的天下事,几件过去还没等说完,户部尚书就出列上奏,哭穷。
水灾之后的疫情得运医师和防疫药品,还有那些百姓得重新派发种子、种地工具,糊弄起个棚子、茅草屋可也看冬天了,豫州半年多没下雨,国库连防备北面的钱都拿来用在这上面,真的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呀!
每到这个时候,当今就是头疼,他怎么不知道抄家是来钱最快的,可是他在位多年,就没有写下抄一个高官家的圣旨,官员犯错都是刑部邵公定的刑罚,什么刑罚都是其自作主张,事后钱财倒是会交由自己。
坏名和一切都让邵爱卿给背了,也着实辛苦他。
国库空虚,内帑可是自己和整个后宫生活的倚仗,总算最后说从内帑调出三万两就退了朝。
皇上,皇上
户部尚书李公哎一声重叹,芴板都差点滑落。
刑部邵公看着眼神扫视了一眼礼部方尚书,其人正在前面跟崔公说笑呢,还重重在掌管御史台的正一品大员景大夫面前冷哼一声。
看着这一幕低头转向地面,心里有了成算。
工部被抓了十几个中层官员,二十几个底层,左侍郎王公底下光秃秃没了干活的,只剩下刚扶持起来的容秋。
看着王老说之前是昏了头,现在想明白的拍拍自己,话语里外都是倚仗自己,容秋赶紧低头说出其心理想听的话,定在初冬来临搞定一切。
当天王公就把整个工部在外的集|合起来,现在连外戚家的免费工匠都弄回来,这他都完不成皇帝的交代了,还怕惹这些人。
看着全部人日夜都忙活,夜晚累的老人们都有小半砸着手脚受伤的,可是还是让忙活,又因为没有一个个安排到位的官,全都呼啦一下忙的看着不歇息,其实进程根本没多少。
王公,精力都是有限的,这站着就睡着了,实在是不能再这样下去。
没等王公张嘴,身后站着的男人就往前一步走开喷:容郎中,完不成交代咱们整个工部都得问责,到时你承担起责任吗?
这个狐假虎威的是王公的幕僚,之前是举人考不上进士入府内图吃饭的地方,现在直接在王公的操作下成了个七品官。
容秋直接一巴掌扇了上去,以下犯上的东西。
在王老面前又是后悔的道歉,下官实在是太着急了,下手没轻重。亲自在其面前道歉。
看着其面上怕眼里恨又拿自己没办法的样,容秋真的爽。
旁边难得有热闹看的工匠们都是喜色一闪,使唤他们跟什么似的,该。
那这一切都交由你做吧,皇上要的期待提前十天,可以吗?
自然可以,下官以职位担保。
等王老一走,那官员站在原地也不敢动弹,满脸堆笑的看向正主。
容秋秉承着一坨屎也该有它的价值,直接安排活,让站在这也得费粮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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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文-爱杰辰(7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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